「在門口站着幹什麼,過來啊?」芮可兒看着靠在門口的甘范有些不解:「可兒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呃,我還不大想休息,要不咱們再看一會兒電影?」甘范一邊用毛巾擦着自己的頭髮一邊問道。
芮可兒看着甘范那侷促的模樣微微一笑,嗔道:「可兒又不是索取無度的女人,你如果累的話可以只休息就好啊。」
「倒也不是,」甘范關上門走向床邊,關上了房間內的大燈:「總感覺昨天做過之後......我還沒適應這種關係的變化。」
「你說什麼變化,」芮可兒從背後抱住甘范問道:「在想什麼呢,對可兒而言沒什麼變化啊?」
甘范自嘲似地一笑,把手按在芮可兒的手上:「我之前一直擔心關係變化後你不適應,最後沒想到居然是我先露了怯。」
「這是哪家剛出閣的大小姐,讓可兒佔了這個便宜?」芮可兒鬆開抱住甘范的胳膊,在床上跪起,將甘范的臉側過來貼到自己胸口上道:「夫君先不要說話,且聽可兒說。」
「自可兒來到現世,一開始以為是被你禁錮了修為,是很擔心自己處境的,」芮可兒抱着甘范的腦袋輕聲說道:「後來你雖有輕薄之舉,但能不計前嫌給可兒說明現在的處境以及給可兒提供庇護,可兒心中已是十分感激,要知道,在那個世界其實你幾乎死於可兒之手,此般以德報怨,換做可兒是決然做不到的。」
「再後面,你跟可兒說明原本世界的發展,雖你多番否認,但可兒當時認為,那邊的你肯定還是你,那就是說在原本的世界中,你和可兒最後有八個子嗣,」芮可兒面色微紅,聲音也輕柔起來:「可兒當時還想,怎麼會有修士生八個子嗣那麼誇張,那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彼此才能做到的事。」
「後來,師父的事讓可兒很難相信他人,但伱仍舊對可兒耐心開導,且直言喜歡可兒,雖然那時候你真的很可惡,說是喜歡可兒的樣貌,但那也沒什麼錯,人本身就是容易靠着第一印象構建關係的那種動物。」芮可兒面露回憶之色,淺淺一笑道:「夫君你知道嗎,在那之前,從未有人說過喜歡可兒,可兒在宗內是師叔,是聖女,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只有在你這,可兒才感覺自己是可兒,是一個可以被人疼愛的女人。」
「在那之後,你帶着可兒認識現世這諸多事物,還一直照顧可兒,你可能不知道,可兒從你沒有再輕薄可兒,反而讓可兒先洗澡暖暖身子,那時候可兒就對你很有好感了。」芮可兒輕聲細語地說着,而後雙手放開甘范的頭,扶住他的肩膀:「能聽到可兒的心跳嗎?剛剛這些沒有半句虛假,都是可兒心裏所想。」
甘范點了點頭,芮可兒淺淺一笑,嬌聲道:「那你自己躺下好不好,總這樣跪着可兒也是有些累的。」
「讓你擔心了。」甘范順着芮可兒的方向躺倒床上,輕聲說道。
芮可兒趴在甘范胸口,甘范也用手攬住她的腰身。
「之後就是昨晚了,你讓可兒戴上戒指,」芮可兒輕輕錘了一下甘范的胸口:「可兒原本以為你是要向可兒求婚,沒想到是你存了壞心思。」
「那哪是什麼壞心思,如實跟你說的話先不說你要費多少時間才能接受這事,你肯定會擔心害怕的吧?」甘范捉住芮可兒捶打自己的手輕聲道:「再說,最後結果不是好的嗎。」
「那你就敢這麼幹?你知不知道可兒但凡晚一點取回主導權你就要死在這了,」芮可兒想起昨晚的情形又皺起了眉頭,稍稍用力之下發現沒有掙脫甘范的手,遂免了再捶打甘范的心思:「你沒想過可兒沒有佔據主導的話該怎麼辦?」
「想過。」甘范輕聲道。
「想的什麼?」芮可兒見甘范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刨根問底道:「想着無論怎樣都也把可兒後顧之憂解決了,最後無論是哪個意識主導,本質上都是可兒?」
「嗯。」
「那你沒想過你怎麼辦呢?」
「無非是要面對你的報復罷了。」甘范稍稍用力,抱住了想要起身的芮可兒:「你只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嘴上說的好聽,那你昨晚哭什麼。」芮可兒掙脫不掉甘范的懷抱,又不忍用力,便索性貼在他的胸口:「可兒聽着你的心跳呢,說謊的話會被戳破的。」
甘范沉默了片刻,最後開口道:「我那是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樣啊,」芮可兒聽後倒也是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幽幽開口道:「你知道嗎,昨晚那麼多記憶和經歷湧入可兒大腦的時候,可兒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也怪你後面都不解釋什麼的,見面就動手,前面也不算什麼好人,百般誆騙可兒,竟然還編出什麼傾心黎霽月這種蹩腳的理由,那個可兒真是蠢的要死,怎麼會信這種鬼話?」芮可兒不滿道:「她也不想想怎麼可能有你不喜歡她的世界線呢?」
「什麼普信女......疼疼疼!」
「叫你編排可兒,」芮可兒在甘范胸口留下一排牙印道:「普信女這個詞可兒查過了,不是好詞。」
見甘范有些吃痛,芮可兒又有些心疼地幫他揉了揉胸口繼續道:「所以一開始,九成以上的情緒都是負面的,無數記憶與經歷在可兒腦中閃過,有那麼一段時間,可兒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正常,咱們不一樣,我是進入小世界一化多,而你是多化一,雖然結果相同,但是過程肯定是不同的。」甘范撫摸着芮可兒那柔順的頭髮解釋道。
「總之,當時可兒心中是恨透了你,見到你端正地坐在這,可兒又在你懷裏,還以為你欲行不軌之事,」芮可兒拉過甘范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今天算是難得的吐露心聲大酬賓,在可兒講完之前,你可以摸摸可兒的屁股。」
「那你可以講慢點。」甘范厚着臉皮說道。
「才不要,變態。」
話雖這麼說,芮可兒還是稍稍放慢了語速。
「可兒掐了訣,發現沒有作用,自是慌張至極的,又聽你說那模稜兩可的胡話,更是心中不喜,」芮可兒感到甘范的手已經滑到了自己的屁股上,微微白了甘范一眼道:「於是可兒便決定跟你魚死網破,只是沒想到你真的一點都不反抗,你當時怎麼想的?」
「我想着我的可兒也許回不來了,又想到之前無數次穿越的時候,你在某條世界線曾問過我,你的甘范還能回來嗎,」甘范的手緩緩撫摸着芮可兒那挺翹的臀部,柔聲道:「我忽然感覺好累,沒了繼續下去的動力,想着跟你一起消失或許也不錯,就沒反抗了。」
「那再問一遍,你又哭什麼。」
「我是以為見不到你,正心裏難受呢,又看到你哭了,是不是傻。」甘范輕輕拍打了一下,引得懷中人一個激靈。
「我那是無意識的!」芮可兒狡辯道:「誰讓你擺出那副死樣,你要知道,在你我二人成婚了的世界線你表現得都很好,雖然一開始整體情緒對你大多都是怨恨,但後來也有很多同情你甚至心疼你的意識,她們幫助可兒奪回了主導權。」
芮可兒想到這裏,不禁又鬧起了彆扭,她盯着甘范說道:「處處留情是吧,聽到沒,都被你殺了還念着你的好呢!」
「你講點道理啊,」甘范又拍打了一下:「那不都是你嗎,這得問你自己去。」
「可兒不管,反正你壞得很,先是欺負可兒,昨天又騙了可兒的身子。」芮可兒氣鼓鼓地把甘范的手拂了下去。
「昨天不是你說......」
「可兒說什麼了?」芮可兒瞪眼。
「算了,是我騙的行了吧,」甘范伸出雙臂,將芮可兒整個人抱入懷中:「那今晚再讓夫君騙一次行嗎?」
「不行。」芮可兒拒絕的很乾脆。
「轉性了?」甘范低頭問道:「還是昨天還沒恢復好。」
「恢復得還行吧,就是早晨起來還是有些酸痛,」芮可兒認真道:「可兒說的不行,不是說不可以。」
「那是?」甘范疑惑。
「是一次不行,」芮可兒湊到甘范耳邊柔聲道:「昨天開始的時候都三點了,今晚還不到十點,可以慢慢來。」
「我申請今天休戰。」
「可兒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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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停在老式居民樓下,嚴麗麗掏出鑰匙從樓梯慢慢走了上去,打開那扇基本沒什麼防護作用的鐵門,又打開裏面的木門,她再次回到了這間小小的出租屋內。
她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想着許是還沒喝完,便皺了皺眉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
十一點整。
怕不是又去找妹妹們唱歌了?嚴麗麗心中升起一陣煩躁,片刻後卻消散下去,她把從路邊便利店買的解酒藥和一些吃食還有計生用品放在沙發上,正欲離開,卻忽然發現沙發的扶手部分有點點血跡。
這種老式長沙發表面都是布料,一旦沾染什麼污漬很難清洗,但嚴麗麗此刻卻一下子紅了臉,她印象中和李黎霽第一次的時候,就是被他抱到了沙發上從後面......
她正胡思亂想時,門口突然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就在她驚慌失措時,卻見李黎霽在別人的攙扶下回到了家中。
「麗總?」鄧文震驚。
「鄧老闆?」嚴麗麗也很震驚。
「你們認識?!」喝醉的李黎霽則是最最震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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