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百分八十, 防盜七十二小時。..cop> 萬花谷雖不如長歌門那般與朝廷千絲萬縷, 卻也是大唐三大風雅之地之一, 讀史書,通史律, 這是每個萬花弟子都要做的事情, 郭嘉,郭奉孝,在史書中也格外的有名氣。
他輔佐梟雄曹操十一年, 官拜軍師祭酒,才策謀略,世之奇士, 助曹操統一北方。
而與他的才智同樣出名的則是他的私生活。
放浪不羈,嗜酒如命,愛慕顏色。
阿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從那張臉上往下游離,落在袍子結扣處。
難道說,她竟從繁華盛世的盛唐來到了這動盪不安的年代了麼?
「同牢合卺之禮。」
特意找來的四世同堂, 兒女皆好的福老人手裏捧着一鼎, 走到新婦面前微微屈膝。
「奉孝快去。」荀彧在後面推搡了一下郭嘉的腰。
郭嘉走到床沿,坐在阿婉的身旁, 老人舉起小鼎, 旁邊的僕從送上兩雙木箸, 他看了眼阿婉, 笑了笑:「夫人請用。」
鼎內是一塊不大的鹿肉, 兩人分而食之。
鹿肉吃完了, 老人退下,又送上合卺杯,裏面乘放米酒,兩人一同飲盡。
「好!」周圍人看着都是一臉興奮,合卺杯造型怪異,喝酒時二人姿勢親密無間,這少見的夫妻親密姿態讓周圍的一群郭嘉的同窗好友興奮的大聲叫好。
「解纓結髮之禮。」
依舊是福老人扯着嗓子喊道。
郭嘉伸手從阿婉發間摘下之前納徵之時送去的許婚之纓,然後從托盤中拿出金剪刀,在阿婉的發間取出一簌,剪下來,再從自己的發間挑出一簌,剪下來用許婚之纓纏絞在一起。..cop> 此禮一成,從此便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了。
阿婉餓的渾身發軟,這會兒看着郭嘉站起身來準備帶着自己的同窗好友,親戚們去往前院繼續酒席的時候,就忍不住的用控訴的眼神看着他尚顯單薄的背影。
就在房間裏那些人離開後,原本應該跟着離開的郭嘉突然後退一步。
『啪——』的將房門關了起來,抬手就栓上了木栓。
阿婉:「……」
郭嘉回過頭來看向阿婉,嘴角含笑:「夫人餓了?」
「咕咕——」
肚子十分給郭嘉面子的響了兩聲。
阿婉雖名為婉,卻絲毫都不溫婉,曾經在萬花谷中,也是師弟師妹們眼中可怕的大魔王,每日看見她下意識的就筆直站好大聲的背誦『藥典』。
「為夫讓僕從送夫人一點吃食?」
阿婉抿了抿唇:「好,可有畢羅?」
郭嘉愣住了,想了半天:「何為畢羅?」
「一種帶餡兒的粟餅。」阿婉想到稻香村的稻香餅,肚子頓時更加的餓了。
「沒有,有粥。」
阿婉抬眼看了眼郭嘉,笑了笑:「那我要喝粥。」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兩碗。」
郭嘉看着新婦臉上那雙靈動含笑的眼睛,也跟着笑了。
「為夫去去便來。」
郭嘉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夜風吹拂着他的袍角,他背過身去關上門,關門的一剎那還不忘對着裏面滿眼期待的阿婉露出一抹笑來,那雙漆黑的眼睛裏面仿佛帶着鈎子,與她的眼神一觸即離。
阿婉伸手摸摸自己微微發燙的耳根。
好半晌才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暗啐一聲:「真是個……」
妖孽!
阿婉又想到自己跟着書聖顏師後面練習書法時,顏師總是在旁邊讀史,史書上的郭奉孝,年僅三十八歲便患病而亡,梟雄曹孟德門下兩大病秧子,戲志才和郭奉孝。
今日一見郭奉孝,似乎確實有些孱弱不足之相,也不知是胎裏帶下來的不足之症,還是後期養分跟不上導致的。
若是不足之症,倒是比較棘手了。
等有空把脈後就能知道了……等等!
阿婉突然僵住身子,腦中突然嗡響兩聲,她連忙扶住床柱穩住身形,嗡響幾聲便再無聲息,她剛舒了口氣,又是一陣嗡響傳來,就好似那腦中有着齒輪,在咔咔作響。
「夫人?」
郭嘉身後跟着僕從,推門進來,就看見自己新入門的夫人手撐着床柱一臉怔忪難安的模樣,不由得疑惑的喚道。
阿婉回過神,回頭望去,一眼就望見僕從手裏的粥,頓時肚子更加的餓了。
「粥放在桌上,先下去吧。」
「是,先生。」
僕從恭敬的行禮後便垂着頭退了出去。
郭嘉走到阿婉身邊,伸手將她纖細柔軟的手牽在掌心,帶到桌邊坐下:「夫人用餐吧。」
阿婉目光複雜的看了眼郭嘉。
坐下小口小口的吃着米粥,粥並不十分美味,至少與她曾經吃到的那些珍饈比起來,可以算的上難吃了,但是這會兒肚子餓了,也就顧不得多少了。
兩碗粥下了肚,渾身暖融融的,四肢也有了點力氣。
「你不是姜氏女,你是何人?」
等她吃完了,郭嘉才幽幽的開口問道:「姜氏女與何二郎相攜私奔,我本以為婚事作罷……」
「你怎麼知道姜氏女和何二郎私奔?你在中間插手了?」阿婉並不驚慌,反而用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看着郭嘉,仿佛要將他心底想的部都看清楚了。
「未曾插手。」郭嘉往後靠了靠,身形並不如當今推崇的循規蹈矩,反倒有些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我也未曾阻止。」
阿婉也學着他靠在椅子上面,身段優美極了。
「既然知道我不是姜氏女,你準備如何處置我?」
「你我已結髮,自然是夫妻。」
「笑話,我不過一個山野村婦,如何能做你這讀書人的妻子,再說,你就不怕我曾經嫁過人生過子麼?」阿婉似笑非笑的看着郭嘉。
「不怕,你沒有。」
郭嘉老神在在的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兩個人的態度都有些怪異,阿婉上下打量着郭嘉,郭嘉也一邊喝茶一邊打量着阿婉。
眼神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旗鼓相當』四個字。
這個人不好對付啊!
兩個人在心底暗暗的讚嘆道。
「你身體不好還喝涼茶?」阿婉不贊同的看着郭嘉手裏的杯子。
「夫人知道為夫身體不好?」
不僅知道你身體不好,還知道你活不到四十歲啊!
阿婉在心底忍不住的翻白眼。
她這會兒緩過了點勁兒,轉身走到床邊,將鋪在床邊的布巾抽出來捲成一個圓筒狀,然後走回到桌邊坐下,將布巾卷放在桌面上:「將手放上來。」
郭嘉順從的將手放在了布巾卷上:「你會醫?」
「略懂,莫說話了。」
阿婉對待醫術的態度十分的虔誠,之前和郭嘉說話的語氣還帶着調笑,此刻已經一本正經了。
她是亦師亦父的師父孫思邈從花海中撿回來的孩子,從小便在萬花谷中長大,孫思邈的醫德高尚,在世救人,不問出身,對待醫術態度虔誠,販夫走卒貧窮人家,若患疑難雜症,他寧可不收診金,自貼藥材,也要為其治病。
郭嘉身體孱弱,說話中氣不足,語速輕緩,呼吸頻率也短促,顯然心肺功能比較差。
郭嘉垂眸看着這個認真把脈的漂亮女人。
本來漫不經心的神態卻在看着女人眼中的認真時,也不自覺的認真了起來。
阿婉手摸着郭嘉手腕上的經脈,臉色平平,看似正在認真診脈,實則腦袋中嗡響個不停,斷斷續續的,她有些頭疼,卻不敢表現出來。
嗡響持續了片刻。
一片綠瑩瑩的面板徐徐在眼前展開,獨屬於萬花谷的『甘草』型圖標鑲嵌在上面,面板下方,碩大的僧一行三個字墜在右下角,上面的書信正是顏師所寫。
然後,阿婉就看着那些字如墨入水,緩緩消散,露出這所謂系統的真容來。
阿婉眸光微閃,暫且不動,選擇了『再想想』而後仔細診脈。
過了好一會兒,阿婉停下手,抬眼看向郭嘉:「戒酒吧。」
郭嘉:「嗯?!!!」
「你身體底子是真虛。」
郭嘉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我母親身體不好,胎中弱症,無法根治。」
「誰說不能治了?」
阿婉狐疑的回頭看向郭嘉,然後斬釘截鐵:「能治。」
她重新將布巾鋪回了床上,然後坐回到郭嘉面前:「能治,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說。」
郭嘉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每逢春季、雨季、冬季都會生病,不嚴重,就是咳嗽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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