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百分八十, 防盜七十二小時。..co 昨日兄長在門口暈倒嘔血, 此刻趙雲想起來還膽戰心驚。
阿婉嘆息一聲:「我只能盡力而為, 若是……恐怕還請趙壯士有心理準備的好。」
「夫人盡力而為就好。」
阿婉仔細的為幾乎昏厥的男人診脈, 然後仔細查看了男人的眼瞳以及口腔,眉心微微蹙起,過了大約一刻鐘, 阿婉為他蓋好被子,為難的看了一眼郭嘉。
郭嘉一愣,頓時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次阿婉露出這樣的表情時,是自己的母親。
「令兄是風寒未愈,風邪入體, 感染了肺腔, 如今寒邪難拔, 我只能盡力而為。」阿婉斟酌着語言, 生怕自己說的太直白讓趙雲受不了。
趙雲聞言,連忙背過身去。
好一會兒才緩緩轉過身來, 一把撩開衣擺,直接跪在了阿婉的面前。
「求夫人救兄長一命。」
「子龍快快請起。」郭嘉連忙伸手去扶趙雲的胳膊:「夫人醫術高明, 只要能治, 必定竭盡力。」
阿婉看着這樣的趙雲無奈極了:「那我醜話說在前邊, 我的手段有些特殊, 你若是相信我, 日後不管我做什麼, 怎麼做, 你都力配合,不可有任何的疑問,若是不信任我,就當我不曾說過這些話。」
趙雲聞言,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頭去看郭嘉。
生怕自己剛剛是聽錯了。
郭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他沒聽錯,阿婉確實同意救了。
站在旁邊圍觀的阿婉不由得眉腳跳了跳。
這二人的互動……
「煩請趙壯士先出去一下,我與夫君在此治療便可。」阿婉輕『咳』一聲,要求道。
「在下可否在旁一觀。..co
「抱歉,此乃家傳絕學,不太方便。」
趙雲眉宇間頓時多了幾分黯然,不過,卻還是十分順從的離開了房間。
郭嘉將房門關上,回頭卻看見自家夫人手中拿着一個十分眼熟的東西。
阿婉掏出蘭亭香雪,亮閃閃的大橙武一出現,郭嘉就想起郭家老宅院子裏的那顆大樹,頓時背脊都僵硬了:「夫……夫人,你這是準備……?」
「自然是治病。」
「夫人,你可要冷靜一些。」郭嘉連忙走上前去,一把將阿婉拉開。
阿婉一臉疑惑的看向郭嘉:「你拉我作甚,我還要給病患治病。」
「用這個?」郭嘉伸出手指指了指阿婉手中的蘭亭香雪。
「自然。」阿婉一臉理所當然。
郭嘉看向蘭亭香雪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好奇。
連忙興致勃勃的問道:「可這之前曾經打斷了一顆碗口粗的大樹……」
「哦,夫君是說那棵樹啊。」阿婉瞬間回憶起當年自己做的事情,不由得笑了開來,捏了一下自家夫君的小手:「莫擔憂,我當初特意拿的這用來治療的蘭亭香雪打那棵樹,若是用墨顛,那棵樹恐怕會直接化為齏粉。」
居然還有更加厲害的?
郭嘉頓時一口氣憋在心中,臉色有些怪異。
「夫君看着便是。」阿婉懶得解釋,乾脆讓他『眼見為實』。
她轉身走回到床邊,對着床上的病患直接施展了一個。
渾厚的混元性內功從蘭亭香雪中導入病患的身體,臉色蠟黃的病人面色可見的變得好轉了許多,尤其是呼吸頻率,比起之前的急促,此刻也舒緩了一些。
郭嘉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阿婉的動作,可看見的卻只是阿婉用毛筆對着病患點了點而已。..cop> 阿婉收起蘭亭香雪,下一刻,直接拿出一包銀針,用烈酒擦拭,然後直接下針,魄戶、魂戶、膏盲、膏盲俞、膽俞等十六處大穴被銀針封住。
等忙完這一切後,才輕輕的吁了口氣。
「可以讓他進來了。」
阿婉有些力竭的走到桌邊坐下,然後為自己倒了杯涼茶。
郭嘉連忙打開房門,站在院落中的趙雲看見房門打開,頓時眼睛一亮,便迎了過來。
「你兄長可會嘔逆?」
「偶爾。」
「半夏一升,生薑一斤,桂心四兩,橘皮、麥門冬、人參各三兩……一共八位藥切細,加水一斗煎藥四升,然後分四次給他餵下去。」
「我現在便去。」趙雲興奮的對着阿婉一揖到底,便轉身快步離去了。
郭嘉是親眼看見那蠟黃的臉色緩緩有所好轉的,之前還有許多問題,可此刻卻莫名的一言不發,靜靜的站在旁邊等待着。
過了一刻鐘,阿婉拔針後便回了房。
郭嘉亦步亦趨的跟了回去。
阿婉走到床邊蹬掉了鞋履爬上床,靠在枕頭上,看向郭嘉:「夫君為何從剛剛起就不說話了?」
「為夫只是太過於驚嘆罷了。」
那般神仙手段,當真是阿婉使出的麼?
「有何驚嘆的,夫君若不是根骨不佳,也是可學的。」無非是練習內功罷了。
「可至今為止,為夫只見過你一人有這手段。」
阿婉垂眸微嘆:「我谷中師兄妹皆能如此,不算什麼本事,只是……在這裏,倒是真的不多見,如今世道多變,也不知我這一身本事是好是壞了。」說到最後,言語間多了幾分惆悵。
郭嘉的手指微微攥緊。
「我萬花弟子,濟世為懷,濟蒼生,濟萬民,如今我卻縮手縮腳……」說到最後賭氣一般的轉身趴進枕頭裏。
「夫人哪裏縮手縮腳了?」
郭嘉伸手將她從枕頭中挖了出來,抱在懷中,眼裏帶着笑意,言語輕佻:「你不是救了我這麼個聰明人麼?待我尋到良主,輔佐謀取天下,待天下一統,你不也算是濟蒼生濟萬民了?」
阿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郭嘉居然在自誇。
頓時笑着拍了怕他攬住自己的手:「夫君的麵皮之厚,本夫人真是嘆為觀止啊。」
「夫人誇獎的極是。」
「誰誇了,夫君可真會自作多情。」
「嗯,這也算是為夫的一個優點,尤其會自作多情。」
因為自己的醫術不能廣而告之而產生的鬱氣,在這三言兩語的調笑中,漸漸的消散。
郭嘉看見阿婉笑了,才握了握她的手:「夫人的藥方已是至寶。」
阿婉冷哼:「那還用說,本夫人的藥方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趙雲很快將方子上的藥抓齊了,阿婉親自煎藥,火候掌握的極好,幾貼藥吃下去了,那位兄長的病情眼見的轉好了許多,阿婉又在膳食上面做了調整,趙雲看見自家兄長居然能自己下床時,感動的與兄長抱頭痛哭。
期間,趙雲陪同郭嘉拿着阿婉所制的輿圖在洛陽城中對比,卻發現,這張輿圖的準確性極高。
「這輿圖也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制。」趙雲看的眼睛都在發光,對於武將來說,輿圖就是他們的眼睛,有了輿圖,他們就能根據地形排兵佈陣。
郭嘉將輿圖收起:「機緣巧合間得到的輿圖,並不知是何人所制。」
趙雲頓時一臉沮喪:「真是太遺憾了。」
等趙雲兄長的身體已經恢復到能承載車馬勞頓之時,郭嘉決定動身前往冀州。
卻不想,就在離開之前,卻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
董卓廢了少帝劉辨,欲推其弟劉協為尊。
去歲一整年,董卓在洛陽城中名聲格外顯耳,先是進京誅殺宦官,解救少帝,隨後逼迫率領部曲誅殺宦官的袁紹,遠走冀州,荀彧辭官,認袁紹為主,自然跟隨袁紹去往冀州,年初時還聽聞呂布殺了義父丁原,如今已然接手丁原勢力,若說這其中沒有董卓的手筆,別說郭嘉了,阿婉都不信。
如今又直接扶持劉協為帝,無非是劉辨年歲日漸增長,不好控制了。
董卓野心,昭然若揭。
「我們不走了。」郭嘉在書齋里坐了半日,回來後便阻止阿婉整理箱籠的動作。
阿婉疑惑的看向他:「我們不去冀州找荀先生了麼?」
「不去了,他很快便會來洛陽。」天氣漸冷,郭嘉搓搓手:「怕是就是這段時日了。」
「可是董卓那邊又出了什麼變故?」
「山雨欲來啊。」
郭嘉看了看自己住了月余的院落,眉間郁色沉沉:「這裏不能住了,我們得往遠處去一些,只怕到時候此處乃是是非之地。」
阿婉聞言,繼續整理箱籠:「那夫君便去找可住的地方,我們隨時搬過去。」
「好。」
郭嘉點點頭,神色嚴肅極了。
他不是猜測,而是基本已經能夠斷定董卓會這麼做。
「只希望時間能拖延至明年春日暖時,若是冬季發難,那些平民只怕日子更難過了。」阿婉收拾好了箱籠,站起身來悲天憫人的說道。
「戰爭何等殘酷,如今這世道,難啊。」
兄長病弱的幾乎站立不住,為了避嫌,阿婉面覆輕紗為趙雲的兄長診治,這位兄長年歲不小,是個憨厚的男人,趙雲對兄長的感情十分深厚,因為他是兄長從小抱在懷中長大的,長兄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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