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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組的人上了車,羊黛見直播間鏡頭沒有對着他們,就小聲問道,「那個楚苒一直這樣嗎?」
楚洛:「什麼?」
「就是」羊黛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個詞,「沒事兒找事兒。」
楚洛:「」
坐在楚洛前面的葉雲初聽到了羊黛的話,抽搐了一下嘴角,很想回一句,卻忍住了。
是夜。
六位嘉賓這邊還在直播,勝利組直播新市這邊的夜市美景美食,失敗組的直播夜晚的荒蕪建築隊有多恐怖,兩邊流量都不低。
楚洛沒陪着勝利組,而是在房間和薊宰打視頻。
薊宰舉着手機,對楚洛道:「陰氣極重,白天察覺不出來。一入夜,周圍的陰氣就好像突然之間冒出來了一樣。」
「大坑呢?」
薊宰舉着手機往大坑那邊走,他一邊走,一邊道:「我現在心神不寧、呼吸急促,已經不僅僅是陰氣重的原因了。」
手機對準深坑。
入夜的深坑比白天開起來更加幽深,就好像黑夜的一張口,正等着吞噬掉什麼東西。
叮咚,叮咚!
有鐵器相撞的聲音傳來。
薊宰:「有聲音?」
楚洛:「我聽到了。」
聲音很清晰,但是環顧一圈兒,卻什麼也沒看到。
「回去吧!」
薊宰皺眉,「就這樣回去?沒有別的需要我做嗎?」
楚洛搖頭,「沒有特殊情況,不會有東西出來的。等明天我們集合之後,再仔細討論。」
「嗯。」
楚洛想了想提醒道,「看好房開霽和楚苒。」
對這兩個人薊宰也是心有餘悸,他勉強點頭,「我儘量。這兩人是藝人,我也不能強制性要求他們。」
「有事情聯繫我。」
「好。」
薊宰掛斷了手機,關了視頻,轉身要走,身後鐵器相撞的聲音越發明顯了,好像就是在腳下一樣。
他低頭看了看腳下,又回過頭看了看大坑,眉頭皺了皺。
等到直播間全都關閉,樊致才鬆了一口氣,「現在三個房間,攝像師睡一個房間,我們幾個男人睡一間房間,楚苒睡一間。」
每間房間都有睡袋,還有水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楚苒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小聲說:「我有點兒害怕。」
「那我陪着你。」一名女攝像師走了過來,節目組對於這種情況,也安排好了,不可能真的讓楚苒一個人睡在一間房間。
楚苒立馬點頭,然後道:「我聽說洛洛給你們每個員工都送了一張符紙,是嗎?」
女攝像師點頭。
「那你的符紙就貼在我們的牆上吧!這樣也能保護我們兩個女孩子。」
楚苒笑得甜美。
女攝像師的笑卻僵硬在了臉上,「我我的符紙?」
「對啊!我的符紙明天還要用來保護我啊!」
女攝像師:「好吧!」
她從衣服里拿出符紙,恭敬地舉起,然後貼在了牆上,心疼的滴血。
這符紙,她本來是想要留下來自己收藏的。
不僅可以送長輩,還能賣錢。
這年頭
真是錢難掙,屎難吃啊!
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樊致腦子裏不停地想着自己晚上看到過的各種場景。
有在月色下詭異的建築。
有雜草從中忽然地跳動。
有遠處的漆黑。
更有鬼哭狼嚎一般的風聲。
越想,他心裏越燥,越燥腦子裏的各種想法就越多。
原本藏在記憶深處,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鬼片場景,此時也都飄了出來。
「如果害怕,可以拿出楚大師給的符紙。」
薊宰突然對樊致道。
樊致呼出一口氣,「我也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害怕!」
「你最近陽氣輕、陰氣重,運勢低迷,會在這兒受到影響很正常。」
樊致:「」
明明是一句簡單的話,為什麼聽在耳朵里這麼的心酸呢?
他拿出楚洛的符紙,貼在自己胸口。
也不知道是楚洛的符紙起到作用了,還是因為心理作用。
在符紙貼在胸口的一瞬間,那些盤旋在腦海里的恐怖畫面全都消失了,腦子裏居然跳出來葉雲初生拔魂魄的照片。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就聽到旁邊傳來了房開霽的動作。
他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房開霽起身,「去哪兒?」
房開霽回過頭道:「苒苒說害怕,我去她門口和她說說話。」
他抱着睡袋,「我也可以去她房間外面。」
樊致:「」
已經濃郁的睡意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他蹭的一下坐起來,「這樣不太好吧!薊宰大師不是說了嗎?晚上我們最好不要隨便亂走。」
說着,他看向角落裏盤腿而坐的薊宰。
薊宰點頭,「夜深,陰氣重。」
房開霽一臉無所謂,「我身上有符紙。苒苒害怕,我作為楚旌的好朋友,理應照顧她的。」
樊致撇了撇嘴,自己也抱起了自己的睡袋,「我跟你一起去吧!」
兩人拿着睡袋到了楚苒房間的門口。
樊致打着呵欠,聽着屋內屋外的楚苒和房開霽兩個人說話。
他時不時應和兩句。
房間內的女攝像師好幾次張開嘴,想說話,又都忍住了。
一個小時後,楚苒他們已經從兩人的職業說到了最近的趣事,還有娛樂圈的一些八卦。
在中途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打開了直播間,和夜貓子網友聊天直播。
在網友問出他們為什麼不睡覺的時候。
楚苒靦腆一笑,「是我說害怕,開霽哥和樊致就都過來陪我了。但是因為待在一個房間不好,他們就在外面陪着我聊天說話。」
【哇!染色劑這個cp我嗑定了。】
【我早就說他們這一對超級有cp感,你們不相信。】
【只要你們是染色劑,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好姐妹。】
【哇!好甜好甜!】
【我剛剛去房開霽的直播間了,他剛才靠在牆上,那輕輕的一笑家人們誰懂啊!太寵了!】
【哇哇哇】
就在這時,女攝像師問道,「房開霽你今天晚上會一直守着楚苒嗎?」
「當然!」
「那麻煩你守着,我去隔壁問一下明天的工作行程。」
她抱着睡袋離開。
楚苒擔憂問道,「是我們吵到你了嗎?」
女攝像師立馬道:「不是不是。就是我一個單身狗,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當電燈泡了。」
這句話迅速化解了矛盾,她順利抱着睡袋離開。
走到外面,就看到了哈欠連天的樊致,用眼神示意樊致回去休息。
樊致又打了一個呵欠,直接搖頭。
他也想回去啊!
但是
他不敢!
他是真的怕楚苒和房開霽搞出什麼事情來!
女攝像師對他報以同情的一瞥,就抱着自己的睡袋離開了。
樊致羨慕地目送她離開,回過頭又看了看聊得特別起勁兒的房開霽,再次打了一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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