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陽指節敲打着桌面,半晌,說:「我將對付洋鬼子神靈的法子,書在紙條上,夾在了太陽金經的書頁之中。若不能追回瑟琳娜,這法子就露底了。」
楊將軍神色麻木,無言以對。
卻趙景陽忽然語氣一轉:「好在對付神靈的法子,不止一條。」
楊將軍心緒,頓如過山車,呼嘯上下。
他長長的吐出口氣:「請景爺教我!」
趙景陽道:「既是因我這裏的緣故,使你失了古書,我便教你個更厲害的法子。」
說着,翻手掌心出現一本混黃之色的玉冊,將之遞給楊將軍:「這玉冊之中,有一門咒法。此咒喚作是三十六兩咒命之術。」
「施以此咒,須得捕捉被咒殺者的一縷氣機;好在我之前研究那兩本書,從中提取到了一縷,一併在這玉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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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之後,將玉冊交予你家秦皇。按玉冊所述,鑄造祭壇,照步驟實施,不可出一絲差錯。」
「一旦此咒功成,除非那洋鬼子神靈的命格重量超過三十六兩,否則必死無疑。」
說到這裏,趙景陽專門提醒:「施以此咒,須得消耗氣運。氣運不足,將會受到反噬。不過你家秦皇橫掃歐陸、鎮壓美洲,氣運正是鼎盛之時,料來無妨。」
楊將軍聽罷,隱約察覺到此術兇險,不禁細問:「三十六兩咒命之術?」
趙景陽笑道:「這門咒術極是高深,所涉命、運之妙。所謂三十六兩,乃是稱重命格。」
「天地之間,任何生靈,便是一草一木,皆有命格。而命格自有其『重量』。尋常草木、動物、凡人、鬼物、小妖,命格最重者,不超過九兩九錢。」
「唯超凡入聖者,命格之重,才可能超過這個數。」
「你家陛下的對手,既是所謂神靈;但這個世界所限,便是所謂神靈,命格之重亦不會超過三十六兩,咒之必定有效。」
這門咒術,趙景陽沒有細說。
此術說來高深,已涉及命、運之道,乃是咒法之中的正宗施術手段。施展此術,其上者乃以其生辰八字為引。
生辰八字,便是命格潛藏之所在。對此道了解深刻的修行者,甚至能一眼從人的生辰八字之中,知道其命格如何,甚至能推算其一生命運。
其下者,才是以氣機為媒介施咒。以氣機為媒介施展咒術,近乎於硬碰硬,拿自身的氣運,去抵對方的命格重量,抵得過,便勝,敵不過便反噬而死!
分外十分兇險。
但畢竟那所謂神靈,生辰八字如何,大抵恐怕沒人知道。等閒也算不出來。也只能以氣機為媒介咒殺之。
料來以人俑秦皇現如今的氣運鼎盛,咒之當為不難。
實際上,對付所謂神靈的法子,趙景陽這兒一大把。譬如伐山,譬如破廟。
伐山破廟,乃是對付神靈的不二之法。
所謂伐山,便是專司破壞神靈神域、神國的法門。施展此法,破了神靈神域、神國,便教其無處藏身,失去主場優勢。
所謂破廟,便是截斷神靈信仰的法子。許多神靈因信仰而成,只要施展破廟之法,在一段時間內截其信仰,神靈便會迅速虛弱,擒殺之易也!
但伐山破廟的法門,趙景陽等閒怎會傳給人俑秦皇?
卻是予了個咒術,教人俑秦皇與西洋神靈對剛,不論誰死,剩下的那個,也必定元氣大傷。
這才是趙景陽所想。
...
卻說這邊,狼人之王盧西恩追着瑟琳娜出了景園,一路順黃埔江南去,攪的雞飛狗跳。
畢竟瑟琳娜是個吸血鬼,速度快的出奇;眼看盧西恩快要追不上。
這頭狼人之王魯莽兇狠,當即狂嗥一聲,飛奔之中,變成一頭三米高的狼人本相,一時間速度、靈活暴增。
一頭巨大的狼人掠過街道,掀起陣陣狂風,驚的路人、居民尖叫不已。
正這時候,一條小巷子裏,一個媚眼精緻的女人走出來,一看,不禁『喲』了一聲。
「哪裏來的妖魔鬼怪,敢在上海灘橫衝直撞?」
說話間,彈指連點了兩下。
兩道澹紅色的妖氣如利箭攢射,先是噗的一聲,命中了追在瑟琳娜後面的狼人之王盧西恩。
盧西恩龐大的身軀為之一滯,灰白的毛髮迅速染上了一層紅暈,他呼哧呼哧的呼吸,只覺體內着了火似的,一身氣力仿佛被燒了去,噗通一下跌落在地。
另一道妖氣眨眼追上瑟琳娜,眼看命中;卻瑟琳娜身上,這時突然爆發出一金一黑兩道光芒,抵住了澹紅的妖氣。
瑟琳娜如驚弓之鳥,半空中化作一隻金紋蝙蝠,喳喳叫着,呼嘯遠去。
這邊,嬌媚精緻女人正走到狼人之王盧西恩身邊,察覺到沒能擊落瑟琳娜,不禁抬頭一看,咦了一聲:「有寶貝護身呢麼?」
抬步,又頓足:「算了。在上海灘搞事,早晚有個下場。」
便不追。
只一把提起盧西恩,往奔景園而走。
...
「沉銀燈見過老爺。」
沉銀燈將盧西恩丟在地上,瞥了眼旁邊正收起玉冊的楊將軍,一臉嫵媚的對趙景陽說:「好教老爺知曉,妖魔學校將在三天之後開學,司藤校長教我過來,告知老爺一聲,若老爺有時間,不妨位臨觀摩。」
趙景陽一聽,笑起來:「倒是不慢。」
沉銀燈媚眼煙波:「可不呢麼。老爺,可都是我的功勞呢。」
趙景陽擺擺手:「你的功勞我記着。」
便指了指盧西恩:「這是怎麼回事?」
沉銀燈說:「剛剛來時路上,逢着這個西洋狼妖與人追逐。妾身哪能眼睜睜看着?上海灘可是老爺您的地兒,容不得人放肆。」
說:「本以將兩個都捉住,沒想到另一個身懷寶貝,擋了我一擊,逃了;只捉住這一個。」
看着昏厥的狼人之王,微弱呼吸噴吐,周身盡的火毒妖氣,趙景陽揮了揮手,將彌散開來的火毒驅散,說:「解了他的毒。」
沉銀燈嫵媚一笑,小嘴兒張開,輕輕一吸,一股火毒從盧西恩身上冒出來,被她收回。盧西恩這才變得正常。
楊將軍一旁看着,只覺得,這神州,才是世界上最危險之處。不要說趙景陽了,便這裏一個陌生的嬌媚女子,反手之間便能鎮壓曾經縱橫歐陸的狼人之王——若這,都不能說明神州危險,那實在也沒有其他的可作說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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