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兄的收留,在下感激不盡。」秦柯帶來的消息,讓兩人懸了一天的心安定了下來,而墨冰仙只是站在一旁微笑,對於這個答案他似乎早已知曉。不敢再做耽誤的二人揖手告別墨冰仙,打算直接隨秦柯返回長留。玄月此時更是一肚子的氣,對於上官靈犀的不告而別更是心生怒火,但卻又擔心萬分,原本打算翻回茅山,但再三思量下還是決定跟回長留一趟。
&是舉手之勞,無需言謝。」墨冰仙的臉上依然是一臉的微笑。'東子畫,西墨冰',六界中,唯一一個氣質樣貌與白子畫相似的人,但性格傲然瀟灑的他卻又不似白子畫那般冷漠遙遠,他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骨子裏又滲着絲絲涼意,讓人移不開眼。
直至三人御劍離去,夏紫薰才從屋裏走出來:「對於千骨的不告而別,你似乎早有所料。」
墨冰仙沒有轉身,只是輕搖頭道:「只是知道她想要什麼,無論以前,還是現在,她想要的東西一直都沒變。」眼睛中閃過了一絲蒼涼。
&可有後悔?」
&有後悔,只有遺憾…遺憾沒能在白子畫出現前先遇見她。」但心裏還是很慶幸,當初在雲宮跟她相識的那段日子。「那你呢?愛了他千年,可有後悔?」
&悔?那也只是自己的一點執念罷了,愛了子畫千年,卻從未了解他,現在也無需了解了。為了子畫,我只是墮了仙,但千骨…為了救他甘願走上了那條不歸路,但幸好…一切都過去了。」看着手裏的香囊,紫薰的嘴角慢慢揚起,這是當年花千骨贈她的那個香囊,握在胸前,低頭輕聞,清新淡雅的香環繞在鼻尖,溫暖又祥和的感覺,將她心中的傷口一一撫平……子畫,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一定會幫你做到,希望千骨能把那個曾經瘋癲如魔的你永遠驅散,希望有她在,你便能安好…
絕情殿——
書房中,花千骨拿着小人書看了一個下午,正確來說是拿着小人書偷看了白子畫一個下午。世尊給的懲罰,自己糊裏糊塗地就完成了,而且才用了兩天天的時間,心想反正有十天期限,打算直接到最後一天才把功德珠交給戒律閣,那麼剩下的八天時間就算她不下主島,在別人眼裏也只是去人界了,也沒人會管她去了哪,那就可以一直賴在絕情殿「嘻嘻~」自顧在旁盤算着自己的計謀,連笑出聲也沒察覺。
白子畫停下了手中的筆略帶無奈地看着她,眼裏沒有冰冷,而是暖暖的笑意。她一個下午用那偷偷摸摸的視線不時偷看自己,他哪會不知道,但卻異常享受這樣的感覺,所以便由着她。把視線放回在面前的卷宗上,不疾不徐的語氣道:「小骨,何事如此開心。」
突然的說話聲驚醒了花千骨,手裏的書更是'啪!'一聲掉在地上:「沒…沒有。」連忙彎腰把書撿起扔向一邊,一個快步跑到白子畫旁:「師父,我問你,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白子畫停下手中的筆,看着她:「你覺得呢?」
看着眼前的人,忍着流鼻血的衝動,鼓起勇氣:「不會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吧?」
白子畫沒有回答,只是抿嘴一笑,但這樣的神情,足以讓她知道了答案,瞬間有種挫敗的感覺,咽了一下口水:「在檀凡上仙那裏就知道了?」
隨着白子畫的輕輕點頭,花千骨瞬間感覺自己頭暈腦脹,單手撐着桌面好支持自己快暈倒的身體,如果現在她有力氣,第一件事就是去外面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原以為自己騙過了師父,曾經還沾沾自喜過一段時間,但結果是,這個'騙'只是她單方面的認為,從一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白子畫寫完了最後一筆,合上卷宗,不緩不急地道了一句:「笙簫默也知道。」
這次是徹底沒力了,手臂一軟,這個人跌坐在地上,一臉委屈地抬頭看着白子畫:「師父,你怎麼這樣……」…你這是安慰嗎?!突然站起來,往他後背一躍,雙腿迅速盤住,怕她跌落,白子畫迅速反應過來,伸手把她抱住,耳邊隨即也傳來了她的聲音
:「師父,我腳痛,你背我!」語氣中帶了一絲賭氣,一臉你不背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
白子畫瞬間有點哭笑不得「好!你想去哪裏?」慢慢移動步伐離開書房。
&便,去哪都行。」花千骨窩在他頸窩處,吸着只有他味道的氣息,心裏只覺暖暖的,她又何嘗不明白師父的用意,不拆穿她,卻暗地護着她,三生池考核那天相信師父也在吧,想起當日自己那渾水摸魚的做法,不禁再次笑出了聲。
背上的人幾乎沒有重量,但卻比一切都重要,聽着耳邊的笑聲,白子畫心裏一顫,隨即也揚微微起了嘴角。他的心早已容不下那沒多是與非,對與錯了,此刻,往後也只能容得下她。以前心繫長留、心系仙界、心繫眾生,卻從未為她做過什麼,如今,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哪怕要他背叛六界,他也會去甘願去做,心早已脆弱到不能再承受她的離去。
&蛋!你竟然敢一聲不吭就走掉,害我們以為你出事了,在山林里找了你一整天!!」玄月咆哮式的罵聲直擊花千骨耳膜,不由得伸出手揉着自己可憐無辜的耳朵。聽到十一師兄回報說他跟林淵行一起回來了,擔心林淵行身上的傷勢情況,好不容易得到了師父的允許,讓她跟着十一師兄的劍一起下主島,誰知道腳剛站穩就迎來了這樣的咆哮。
&不起,是我不好。」確實是自己做錯了,花千骨雙掌合十一臉真誠,外加一個鞠躬。
玄月本來還有一肚子的話沒罵出來,但看見她如此乖順道歉,突然就什麼也罵不出了。
&事就好。」林淵行拍了拍玄月肩膀,示意他別再罵。
而在一旁的十一師兄直一直盯着自己的臉看,剛才跟着十一師兄御劍下來時,急忙中不忘戴上易容的麵皮,所以導致了上劍時是一個人,下劍後是另一個人的狀況,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還沒反應過來。但也沒辦法,自己是戴着它進長留的,總不能突然不戴吧,先不說會把其他人嚇到,世尊肯定是第一個來着麻煩的,與其這樣,為了不給長留,不給師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只能暫時戴着。
確定了林淵行身上的傷已經無大礙,花千骨也算鬆了一口氣,這樣對蕭馨也總算有交代了。
&這樣你就走啦?」玄月拉住準備離開的她。
花千骨一愣,疑惑反問道:「不然呢?剛才有弟子說我家裏來信了,我要去取信。」接着便頭也不回,口中哼小調踏着歡快的步伐遠離了他的視線。
&謝師兄。」花千骨從師兄手上接過信件,便迫不及待的拆開。自己來長留都一年了,一次都沒回過家,對於今世對自己一直寵愛呵護的家人,心裏其實真的很是想念,掛心他們不知道過得如何。看着手中的信,臉上滿滿露出了笑容。
一陣清風颳過,信封中的另一張信紙緩緩飄落到地上,寬大的紙上是她不熟悉的筆跡……
&升它起日不下,方雨輪迴百世桑。
彧得換骨魄魂散,卿歌暗淡人憔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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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活得平凡辛苦,日子渺小重複
我很滿足,有你同甘共苦,哪怕歲月倉促,一生的腳步,在你靈魂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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