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輕舞仙子在心中舉棋不定,掙扎不已,始終無法真正做出抉擇的時候,一旁的蕭凡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對於天鼎,你們元門知道多少?」蕭凡扭頭,瞄了輕舞仙子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天鼎,乃是東靈下州第一神物!
沒人知道這東西究竟來自何方,又存在哪裏,只知道東靈下州每一度的三大域天驕之戰即將開始之前,它都會悄然出現。
接着,三大域的各自最頂尖代表大宗只要開始祭奠天鼎,那天鼎就會作出回應,然後幫其選定三大域的各自天驕之戰戰場所在。
同時,三大域各自初戰當中的萬名天驕挑選,這萬名天驕的各自域內排名,以及三大域真正開始決戰的勝負判定,名次排序等也都由天鼎來完成。
對於這樣一個奇異神物,蕭凡也是有幾分興趣,不過畢竟曾經見天鼎的時候,還是蕭凡弱小和眼界窄的時候,對於天鼎看不出來什麼。
後來蕭凡成為了大帝之後,也再未來過下州,只是派人來下州尋過自己的一些朋友,天鼎的事情他雖然記着,卻是沒有那個時間去來下州尋找天鼎。
如今!
天鼎雖然為靈域選定了戰場,又出現了一次,但它卻又很快隱去,消失不見,蕭凡暫時也找不到天鼎的蹤跡。
而輕舞仙子身為元門內門弟子,元門又是東靈下州的絕對霸主,對於天鼎身上的秘密,元門一定知道的最多,輕舞仙子也必定知道些什麼。
此刻關於天鼎的事情,直接詢問輕舞仙子乃是最好不過。
「天鼎?」對於蕭凡的突然之話,輕舞仙子有些錯愕,沒想到蕭凡會問這個,但是很快之間,她又反應了過來,然後強行按耐下心頭關於動用元珠的想法,定了定神,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道,「天鼎的事情,我知道的也是不多,因為關於天鼎的一切之事,都是我元門的最高機密之一!」
「我雖然身為元門內門弟子,身份不一般,但是在我之上,還有元門核心弟子,聖子聖女,乃至真傳弟子等階層弟子,我這個元門內門弟子在整個元門當中,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所以關於天鼎,我所知實在是非常有限!」
「知道多少,說多少!」蕭凡簡單說道。
「我只知道天鼎的一件事!」輕舞仙子低低而道,「據說天鼎的存在,就是為了鎮壓一個人,而我元門當年的開宗老祖宗和天鼎達成了協議,承諾天鼎只要幫助元門成長,那元門也會在世間的茫茫人海當中幫它找到這個人,然後並協助天鼎將其鎮壓當世!」
「鎮壓一個人?」聽到輕舞仙子的話,蕭凡頓時目光變得璀璨無比,隨之整個人就沉吟起來,眉宇之間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曾經在一處人跡罕至的絕地當中,蕭凡偶然也是看到一段殘缺不全的石刻,而石刻上斷斷續續的說起了關於天鼎的事情,說其存在了無數年,目的就是在等一個人,然後將其鎮壓。
當時蕭凡還對這幅石刻並不太相信,但如今,輕舞仙子也說出了相似的信息,那如此看來,關於天鼎鎮壓一個人的事情,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只不過就不知道的是,天鼎為何要等了不知道多少年,然後鎮壓這個人,這倒是令人驚異不已,箇中原因,目前很難知曉。
蕭凡不說話了,也不再理會輕舞仙子,而是眸子微微眯起,腦海當中閃過無數念頭,根據現有所掌控的信息,不斷思索天鼎的一切。
但是,一旁的輕舞仙子此時卻是眼睛眨了一下,隨之就低下了頭。
其實關於天鼎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光是天鼎的存在就是要鎮壓一個人這一個信息,她還知道另外兩個重大信息。
第一個信息就是,天鼎所要鎮壓的這個人已然被元門所找到,並且此刻也已經被鎮壓在元門之下很多年。
第二個信息是這個人乃是一個女人。
這兩個信息,乃是輕舞仙子她再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從她師尊口中所聽到,但也正因為這兩個信息,她隨之被發現她身形的師尊所嚴厲警告,差一點就要被關入死牢當中。
此刻,輕舞仙子和蕭凡乃是處於敵對狀態,對於這兩個極其重要的信息,輕舞仙子是根本不打算說出。
看到蕭凡不再理會自己,輕舞仙子在心中也是微微的出了一口氣,但隨之,她有陷入了要不要啟動元珠的掙扎和糾結當中,身軀不住的抖動,拳頭無意識的緊攥,關節都有些發白。
只是!
「我給了你一次活的機會,但我絕對不會給你第二次,元珠你儘管可以動用,嘗試聯繫元門進行救援,但動用之後,我會直接抹殺掉你!」仿若是感知到了輕舞仙子此刻的內心掙扎和糾結一般,蕭凡看都不看輕舞仙子一眼,一邊猶自在那裏琢磨天鼎的事情,一邊分出一抹心神,然後像是在敘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聲音非常平靜的開口說道。
聽到蕭凡的話語,霎時之間,輕舞仙子是如遭雷擊,整個人一下子徹底僵住,徹骨的寒意剎那間就遍佈了她的全身每一處,讓她是一動都不敢動,臉上唯有深深的驚恐之色在凝固。
並且恍惚之間,伴隨着蕭凡的話語響起,輕舞仙子依稀又看到了幾日之前蕭凡在吞龍山上覆滅四方的兇殘冷酷,強烈的恐懼之意如同衝破了時間束縛,自幾日前咆哮而來一般,一下子將她整個人都吞沒在其中。
在這一刻動用元珠的念頭是被徹底打碎,絲毫都不敢再升起。
「老老實實的安守本分,我不會動你一下,而將來我更會遵守我的諾言,恢復你的修為,放你離開,但若是你老是起不該起的心思,我也絕對不會留情!」蕭凡又是開口,聲音依舊平靜無比的說道。
面對蕭凡非常直接的警告,輕舞仙子用盡全身所有力氣,然後艱難的點了點頭,隨之就一動也不敢動的坐在那裏,再也不敢多想什麼,整個人凝固的如同一尊石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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