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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池央央鑽到案子裏去了,她推推鼻樑上厚重的眼鏡框:「五年前蕭山市發生過一起強女干殺人案,當時因為沒有找到第一案發現場,嫌疑犯只承認強女干否認殺人。由於警方沒有有力證據指證嫌疑犯殺人,一直沒法破案,案子一拖就拖了兩年才將兇手繩之以法。杭靳,如果這起案子也像那起案子的方向發展,那麼我們就很被動了,可能費時費力之後還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你明白我的擔心麼?」
「我明白你的擔心,但是飯不能不吃。」杭靳把飯盛到碗裏推到她面前,「先吃了飯再跟我討論案子,不然我讓你回家休息。」
一聽他要讓她回家休息,池央央急得嘴唇都白了:「杭靳,我不是在跟你吵架你身為倉山刑偵支隊的隊長,你有義務和責任儘快找出殺人兇手。」
「小四眼兒」杭靳看着她,向來霸道又吊兒郎當的目光有着許許多多池央央能看懂和看不懂的東西在閃耀,「我是倉山刑偵支隊的隊長,同時我也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合法丈夫,你又明不明白我的擔心?」
池央央有點懵,但好像又懂了,杭靳是在關心她,害怕她工作得廢寢忘食如此一想,她歉意笑笑:「對不起,是我太專注案子沒有注意身體狀況,以後我會儘量改正,不再讓你擔心。」
「那快吃吧。」杭靳又往她的碗裏夾了菜,「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我再加派一組人員前去和三組人員一起尋找拋屍現場。」
「嗯,好的好的我們也快點吃飯吧,吃完繼續工作。」池央央快速扒了兩口飯,吃了還抬頭望着杭靳笑了笑。
她這一笑,又讓杭靳內心不淡定了,他悄悄罵了一聲:「你個小白痴,老子總有一天要好好收拾你,讓你哭着求饒。」
五年前蕭山市那起案子當時也是轟動一時,杭靳沒去了解過,但多少聽說過。經池央央提醒過後,他認為很有必要做好案件可能發展方向的預防工作和解決方案,他絕對不允許兇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張寶國的dna檢驗報告結果很快出來了,結果顯示在死者陳思思體內提取分泌物的dan與張寶國的dna完全吻合。
在鐵證面前,張寶國只能老實交待。
他猶猶豫豫地說道:「杭隊長,我、我承認我跟死者陳思思確實發生過男女關係,並且還不止一次,是很多次。但是她和我之間都是兩情相悅,並不是什麼強迫。」
「兩情相悅?之前沒查到你的頭上的時候,你怎麼不主動站出來告訴我們辦案人員你和死者還有兩情相悅這一關係?」杭靳瞅着張寶國,臉色倏在一冷,「那你就給我說說看,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個兩情相悅?」
「我之前不站出來說主要是因為我和她之間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感情,而且我也害怕我老婆知道,所以」張寶國抹抹額頭的冷汗,再解釋,「我之前說過了,我妻子在異地工作,有時候是周末回來一次,有時候半年回來一次。」
張寶國偷偷看了杭靳一眼,見他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他又說道:「杭隊長,你我都是男人,有些事情咱們都懂的。你想我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常年沒法過正常的夫妻生活,心裏本來就覺得空落落的,正好年輕美貌的大學生陳思思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於是我和她走到了一起。」
「誰他媽跟你都是男人了?誰他媽懂你了?你老婆不在家你就能找別的女人,那你當初還結什麼婚?」杭靳就是不懂那些出軌的男人究竟是怎麼想的,明明娶了老婆還在外面拈花惹草,當初為什麼要結婚?跟一個女人締結婚姻不就是願意跟對方相守並且忠誠於對方麼?
張寶國被杭靳吼得有點懵,他以為同是男人的杭靳想法會跟他一樣,萬萬沒有想到杭靳的反應會這麼大,難道他沒有過吃着碗裏的想着鍋里的經歷?
但杭靳知道這個不是重點,很快收拾好情緒,又道:「你繼續交代你和陳思思的情況。」
張寶國小心翼翼道:「我和陳思思認識不到一周就確立了男女關係。後來她說她大學即將畢業,想找一份輕鬆一點的工作,讓我把她安排到我們公司,我才知道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起初我是拒絕幫她安排工作,但是我不同意她就不讓我碰她,你想我一個正常成年男人,要忍住太難了,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點頭答應把她安排進我們園區工作。」
杭靳追問道:「繼續。」
張寶國又說:「公司比較輕鬆的職位的員工都幹得好好的,並且多少都有些關係,我不能辭退他們將陳思思安排到公司工作,只有想辦法開了常常出錯的售票員,才把陳思思安排到公司工作。」
杭靳:「還有呢。」
張寶國說:「沒有了。」
杭靳又說:「陳思思進你們公司工作後你們的關係如何?」
張寶國說:「我們的關係一直都不錯。」
杭靳:「這麼說,你不可能殺害他了。」
張寶國又說:「我跟她是情人關係,是真。我們的關係穩定,是真。我沒有殺人,也是真。」
杭靳又道:「可是陳思思並不滿意目前這份工作,還跟人吐槽說這份工作幹得比牛累,賺得卻比牛還少。她能什麼事都不跟你說?沒有讓你幫她換一個好一點的職位?」
張寶國眼神閃爍,杭靳加重了語氣:「說。」
張寶國又道:「她非得讓我把她安排到財務部,可是你們都知道財務部的人一定是老闆非常信任的人,而且我們景區老闆不止我一人,不是我說換人就能換得了。但是陳思思就是不聽,還說我是故意推託,於是又跟我大吵了一架。」
杭靳:「然後呢?」
張老闆緊張得撓了撓頭,結結巴巴道:「然後、然後她就罵我沒用,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還說以後要再也不准我碰她,於是我一氣之下碰了她,大概前天晚上九點多,事後她就走了,之後我也沒有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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