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聽了秀兒的話,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原來,不是她一個人這麼想。
今日竟然是由吳振海負責防衛安全,然後就出了這檔子匪夷所思之事。
她倒想問問,哪裏來的流匪,竟然這麼大的膽子!
凜凜沉靜地道:「母妃,我們先回王府,回去等消息。」
「好。」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萬一是想要調虎離山,針對她們,那兩個大肚子,顛簸之中再出點事情就不值得了。
好在回去的路上很是順利,並沒有什麼么蛾子。
在馬車上,秀兒道:「娘娘,我打聽清楚了,於姨娘進府的時間,真是在王爺生辰之後。」
果然預料之中。
「周馥比王爺小了好多歲,」秀兒繼續道,「於姨娘之前也懷過兩次,一次被周玉山打流產了,一次被周夫人罰跪罰沒了。」
唐竹筠怒不可遏。
這對狗男女,等着!
但是她也確定了,於姨娘確實是軟弱的性格。
那麼她和別人有染的幾率就很小,大概率周絮還是周玉山的親生骨肉。
周玉山非但仇視於姨娘,對親生骨肉也不好他到底在恨什麼?
一樣米養百樣人,這世上真有對自己親生骨肉都不好的禽獸!
想想周絮為了活命,委身於人——就算那個男人模樣周正,還不算糟老頭子,可是兩人的地位,註定了這段關係之中,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而明明,她不用承受這些。
嫣然則道:「我和周家的幾個小孩子玩,他們說,於姨娘好欺負。不過周絮會很兇,大家不敢招惹她,否則她罵人,還會打人。」
就算拼着受罰,也讓人知道她不好惹。
也就是說,周絮在周府的待遇,確實一直以來都不好,和王府到來與否沒有關係。
「反正沒有人喜歡她。」嫣然道,「不過我覺得她挺好的,因為她和周馥不對付,我討厭周馥裝模作樣的樣子。」
至於周家其他的那些八卦,她也聽了不少,就是用不上,浪費。
秀兒嘲諷道:「她還等着表現呢!哎喲——」
「怎麼了?」唐竹筠問。
「娘娘,您說,她會不會看見王爺去尋周絮,也跟着去了?」
唐竹筠道:「或許會?」
這點她其實想不太明白。
周家對晉王,陽奉陰違,對立之意其實很明顯。
這種情況下,周馥親近晉王,怎麼都有些奇怪。
「不奇怪,」秀兒道,「她就是看上了王爺,和家裏同意不同意有什麼關係?」
唐竹筠:「那麼沒腦子?」
「想做王妃,側妃,不算沒腦子吧。」
那是正道啊!
別以為人人都鹹魚。
唐竹筠心裏惦記着周絮的安危,也沒有心思和她說笑。
周馥想怎麼樣都隨她,就是周絮千萬別出事。
「王爺會防備吳振海吧。」唐竹筠道。
「會的。」凜凜道,「之前關於她和吳振海的關係,您沒有瞞着父王;今日事出突然又詭異,父王應該也會懷疑吳振海的。」
「那就好。」唐竹筠眼皮直跳。
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
凜凜道:「母妃,有件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秀兒心直口快:「不用商量,我們都聽你的!」
嫣然:「我也聽哥哥的!」
唐竹筠:我也服從組織安排吧。
「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於姨娘。」凜凜眸色沉靜。
原本他就想這樣「嚇唬」於姨娘,看她情急之下能不能說出真相。
沒想到,周絮真的出事了。
唐竹筠在思考可行性,這件事情,委實有些殘忍。
「有母妃在,不會讓她出事。」
意思是,唐竹筠是醫療保證。
「周絮出事,早晚都得讓她知道。」凜凜繼續道,「她對周絮,十分依戀。」
秀兒眼珠子轉轉,一下就想明白了。
「如果是噩耗,早晚都得知道,也不差這一兩日;如果沒事,也就是擔心這一兩日,不會有什麼大事,對不對?」
但是通過這種方式,大概率能讓於姨娘說實話。
因為於姨娘也很清楚,單單周絮自己出事的話,周家的人,根本不會盡心盡力去救。
她想救女兒,只能求救於王府。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自陳身份,請晉王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去救周絮。
「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聰明!」嫣然道。
真的,在一起這好幾年,她沒自卑,全靠自己堅強。
都吃一樣的飯菜,怎麼她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呢!
抱緊哥哥大腿!
唐竹筠點點頭:「好,我去陪着她吧。」
不管是不是晉王的親生母親,親生女兒出事,於姨娘都很可憐。
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結局如何。
嫣然還有些意難平,問凜凜道:「哥哥,你今日比騎射,怎麼發揮那麼不好?是不是周家做手腳了?」
「我故意的。」凜凜道。
嫣然:「為什麼!那不是長周家志氣嗎?」
「這幾年,周家實際掌控邊城乃至西北,已經很膨脹了。」凜凜道。
她們女眷沒見到周家的男人,自己卻見過。
從周總督到他的兒孫,都已經認為他們是「西北王」了。
既然如此,不妨讓他們再囂張一些。
唐竹筠眼中露出讚許。
這個年紀的孩子,大都爭強好勝。
凜凜卻已經比他們勝了好多籌——他已經不只看眼前的勝負,而是從大局出發。
這個孩子,太穩了。
她自愧不如。
她腦子裏想的還是打臉,打臉,打臉呢!
日後凜凜,必然青出於藍勝於藍。
秀兒冷哼一聲,不無驕傲地道:「周家老太婆還說生兩個兒子什麼的!就是生八個兒子怎麼了?王府養得起,有教養,還有凜凜在,亂不了!」
這個大哥,就是定海神針。
她要努力生個兒子,給凜凜做小廝!
她和嫣然一樣,都是抱大腿一黨。
她甚至更堅定。
因為她和宋景陽的人生軌跡,充分說明,抱對大腿多麼重要啊!
唐竹筠又問:「凜凜,你在前面,見到流匪了嗎?」
凜凜搖頭:「沒有,只是有侍衛來說,有女眷被流匪劫走。」
然後他父王就瘋了。
唐竹筠若有所思。
秀兒道:「男賓那邊沒有見到,女賓這邊也沒見到,怎麼感覺這流匪,忽然從地下冒出來,又忽然消失一樣?」
唐竹筠:「我覺得不像搶劫,倒像是偷偷摸摸綁架。」
她更加覺得,其中可能有吳振海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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