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聖物語 桃花緣盡卷 第0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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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第一美女

    社會學系有一個法政學院第一美女，在我看來不及小鈺漂亮，但小鈺沒她俗氣。

    那女孩有一雙迷人的眼睛，或許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之故，那女孩看我的目光宗一隻怪怪如也。

    另外，法學系有一小淑女，風雅而多情，自有一番風韻。難以忘記的是我「下崗」（因為踢正步不合拍被排長從方陣隊伍中揪出來）時的那一幕，她正巧在旁邊經過，並駐足觀看，哪優的目光，充斥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令我迷惑而陶醉。

    且說軍訓最後一天上午，大雨淋漓，參加方隊的得都已在大雨中邀功請賞去了。我們這些不圖功名者聚在食堂說笑。

    鈺，燕（即那個大眾情人似的女孩兒，與我有妻妻之緣）等人圍在一桌。我搬了一椅子至鈺側：「能坐下嗎？不介意吧？」

    「歡迎！歡迎！」「請坐！請坐！」幾個人道。

    「回去得票買好了沒有？」我故作不識相的樣子，離別在即，何必言必稱分離之事？

    「我的訂好了，她的還沒有。」也指了指燕。

    「你什麼時候的？」

    「後天上午。你呢？」

    「還沒買呢！」

    「你不會又不回去吧？」燕驚問。

    「當然不會！」

    「她今晚就走，你去送她吧？」鈺將我軍。

    「今晚走？票還沒買就今晚走？我的票也沒買，也不是可以今晚走了？」我嚷着，以期轉移鈺她們關注的話題。

    「你倒是送也不送？」鈺緊逼一步。

    「噢！」我作沉思狀：「我今晚可能要陪教官喝酒。」

    「那算了，看來你是不想送人加嘛！」鈺抱怨道。

    燕趕忙替我開脫：「算了算了。送什麼啊，他還有事。」

    正說着，四個人的談話只聽到兩個人的聲音。我和鈺又談起了欣的事兒。那兩個人也聽不懂所說何事，只好起身先走了。

    我們聊了很久，這期間我回頭去看。卻見那位第一美女正定定的頂着我，還是那雙迷人的秀目。一會兒後，那雙眼睛閉上了，她睡着了。

    這期間櫻來過，她和幾個人一道，走到我對面的座位上坐下。而後不知什麼時候離開去了。因為那時候我正跟鈺說的熱鬧，不可能在與她說什麼話。

    然後是看見小鈺在雨中淋了個透濕的樣子，令人分外生憐。解散後她就飛快的回了宿舍。

    欣又問了我一些事兒。當天晚上，她的愛情有了結果，她尋到了歸宿。

    可我卻失去了小鈺。

    只記她。

    10月5日晴

    找一個想做男人而不能得女人。因為我是一個夢見自己是女人而並不是男人。天使總是女人，才會美麗，我討厭污泥濁水。

    常常狠狠地想：「我為什麼不是一個女人？」儘管同時我又慶幸自己是一個男人。其實男女無所謂，只是世俗和傳統可怕可惡。

    當我穿着很自信的走出宿舍時，換來的是不屑和冷漠。我沒有懊惱，但又絕沒有高興。

    再次照鏡子時，對這那樣剛毅甚至還有幾分英俊而挺有清秀魅力的臉，暗暗的自我解嘲：她們全是有眼無珠！

    食堂的菜涼了。飯又華而不實，既吃不好也吃不飽，成雙成對者和臉蛋漂亮者及秀髮翩翩者倒是滿人眼福。儘管心裏清楚皆是過眼煙雲，匆匆過客而已。

    下午醒來起來給自己畫了兩張像，一張現實之我，一張夢想之我。穿着古裝，留着長發，雄姿英發。煞是迷人。

    其實內心深處還有一個我，那的的確確是一個女人類的人兒。

    2001年3月27日

    黛飛仙。這名字如何？是形容奕鈺的。昨日這個奸詐的女生在跑步的時候可真是一個渾身黑的飛天仙女啊。

    有趣的是英語課就跟這位黛飛仙同桌。

    下午又前後桌，但我在竭力壓抑自己不要對伊產生任何多餘的話。那怕很正常，這又何必？

    不過生活仍是蠻有趣的，雖然有愛情不順的失落。不知那女孩現在怎麼樣了？也許真的和別的男生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呢？儘管可能性不大，即使如此，又與我何干呢？我不愛她，也不願意別人去愛她，實在講不通，她當然有獲得自己幸福的權利。只要她覺得幸福就行。

    不過我仍然懷着無法掩飾的失落感，搖頭晃腦的生活在世上，多想振作阿？！也許一切都只是一場錯覺和錯執罷了。

    街面上車來人往，春風仍有點冷，有點兒想家。

    3月28日晴

    在圖書館做了一個快樂系數測試，我居然是一個非常快樂的人，令我自己也覺得驚奇。不過做了那無聊的事後，心情卻好了許多。尤其是對美女們怪怪的眼神，也習以為常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魅力。」這句話當屬不假。

    3月30日晴

    晚上石lj，鈺，琰來了605，幾個湖南鬼及島主逼着她們喝酒，走後又髒話連篇。可見大學生亦不過如此，素質低的可憐。我是沉默，沒有融入生活的我，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以自己的方式愛着女人的我，懂得女人的我，也在那樣默默地憐愛着這些可愛的精靈，不知精明的她們是否能夠感應到？但感應到也未必好，如櫻等，也不僅僅是痛苦而已。

    4月8日陰

    體育課上中正大人一腳遠射，飛了足球，找之來回，只見幾民工幹活，心甚憐之。感嘆大學校園內外，一牆之隔，兩重天也。

    下午國際關係課，坐在角落裏，亦深感無聊。鬱悶壓人。

    鈺、華坐於其後，聖人秉承一貫行為準則，堅持不吐一言，不卑不亢。只是當鈺問趙兌去北京之事或借張建之筆記時，不免有受冷落之感。後又聽二人嘆曰「壓抑難受」。頗同感，又覺自己亦有責任，起坐推窗，讓涼風撫了一會兒，仍煩意不減。故意搭訕麗明知故問轉系之事，同時構思一本書曰黑龍江三女子。乃麗、華、櫻三人之記，亦頗有趣。

    然終是無味，其實，華，鈺二人又有什麼不便。二人既沒有傳出有男友之嫌，又不在我心懷不常之列，何必偽作一臉肅然，怪矣哉！

    4月24日晴

    下午人事管理課是假前最後一次課，我慌裏慌張的遲了到，不料後面有人叫我，回頭去看，是鈺。

    一身黑色衣服。眼睛純純的如葡萄，仍是那樣迷人。

    「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遲到呢！」她笑着說，聲音如櫻一樣甜潤。

    「沒事。別怕，後面還有人呢！」我怔了半天，才笑着接了這話。

    「還有誰？」

    「島主，三三他們。」

    三秒鐘內沒話可說，我拘束的像《廊橋遺夢》裏的男女主角初次見面一樣。

    「那老師說好幾次了，就這個時候遲到。慣性」

    「這次讓我們來演這一幕了。」我接着說，但覺得很不妥。「咱們」是什麼意思呢？不料她低着頭不說話，我只得找話說。

    「五一出去玩嗎？」這話是廢話。我已聽她的同室李琰說過。

    「到承德避署山莊去，八，九點的車。」

    「都是些誰？」

    「我們宿舍除了王瑩轉系不去外，全去。你們呢？」

    「沒打算。」我說，「他們都為了轉系而忙得很呢。」

    又一陣約五秒鐘的沉默，這時的我有如於連在雷納爾夫人面前時一樣，感到這種沉默是自己的恥辱。

    「上課了嗎？」又是廢話。

    她低頭看表，「還有兩分鐘。」

    不知道為什麼這點路就這麼的難走。終於到了，裏面老師正在點名，「遲到」一聲，我搶先推門而進，後面小鈺「報告」了一聲，也進去了。

    幸好還沒點到自己。我不是風流倜儻的才子。

    5月4日

    王奕鈺可真是個標準的美女！

    想不到下午吃飯時居然能跟她一起對面而坐（不是此意）。

    不過同時還有龐真名和小宣子，因此幾乎與我無關。我故意不說話，很奇怪，為什麼在她面前話就難說了呢？

    和小宣子一起吃，外面是這個熟悉的身影，那樣歡快的走來，進得食堂，我卻裝作沒看見她的樣子。我這樣也太慘忍了一點兒。只是視而不見的對小宣子說：「這麼說她們只玩了三天！」小宣子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不介意同桌吧？」是那柔細甜潤的聲音。

    「請坐！請坐！」小宣子笑着說。

    「坐吧！」我聲音很大。

    「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問。

    在我對面，她坐下後卻又立即起來了，原來那凳子壞了。

    「這凳子」她嘆着，換了一把放好，才開始回答我的問話，我還以為她沒聽到呢：「其實昨天早晨就回來了，洗了衣服」

    「玩得好嗎？」小宣子問。

    「旅遊的事，這該怎麼說呢。」她聲音很小，低頭看着自己的碗，米飯加西紅柿炒雞蛋，並不看我們。

    這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美到極至了！尤其是光潤潔白的皮膚，無法形容。還有那雙黑葡萄一樣兒有明亮的眼睛。

    但是她卻不看我，至少在我看她的時候是如此，這使我感到欣慰，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嗎？

    「你們宿舍出去了嗎？」她看着小宣子問。這使我更加沉默，我覺得她的神態是說：「你還是免開尊口吧。」

    小宣子回答的總是答不對題，也許這傢伙確實是被這女孩的美震住了，因而有些魂不守舍吧。

    聽小宣子說有人去大港，她就問：「都有些誰？」

    聲音很小，小宣子這次是沒聽清，因此仍然回答的不對題。

    「我，龐真名。噢，不隊，*，小宣子三個呆在宿舍里，自習。在604緋聞軒看碟，聽歌，看電視，上網」我說了一大桶，並且回答了她的提問，聲音很大。臉似乎紅着。

    下面是龐真名與她說了些什麼，我吃完了就走，並不像小宣子一樣在一旁陪着，而且沒有打招呼。

    看見小六子，罵他「白吃」。大笑而去。

    「王奕鈺真是個美女啊！」走出來後，小宣子讚嘆道。

    這女孩如此可愛，為什麼我不去愛，因為我心有所屬，掙扎的好不痛苦！既然我心裏沒有她，為什麼還要那樣苦惱啊？難道人生就真的這樣可笑嗎？不老實！

    昨天就已經回來了！沒見到。

    一般的友誼，何必上升到愛情的高度，不然有濫情的嫌疑。所以因此自責。好吧，正常的好。

    記一：英語課前，鈺拿了英語作業來發。到我時，我說了聲謝，而同時她也在說謝，於是莞爾一笑。

    記二：哲學系在裏面還沒下課，我和鈺分站門兩端，她哈伊了一聲。裏面人外出，我說：「進去吧！」於是一起進。很妙的是這一細節被櫻看到。

    記三：圖書館裏，她先去。我沒打招呼，而且後來反映淡淡的，許是因一男生坐其旁，後她竟先走。

    以上這些，是我與鈺的一些片斷，想來覺得可愛，故記之。明知這女孩對我沒意思，我對她也沒意思，但想來仍覺得可愛，於是記下了。

    吃飯時，看見一女孩穿這牛仔連衣裙白襯衫，特別迷人，心想若是櫻如是，則美若天仙矣。

    5月5日

    昨日是五四青年節，居然如此寧靜。

    午飯和昨日一樣，不過不是鈺坐在了對面，而是李敏，這個厚顏無恥的小子。遠遠的看着鈺笑，嘴裏卻在說：「白吃。」

    其實櫻是黛玉，鈺是寶釵。若論相貌，櫻不如鈺；若論氣質，鈺不如櫻。二人相合，則妙矣哉。不過還要長發。

    想不到我借櫻書之事竟已為這些女生們所知，且彼等謂之曰：「有內涵，」可笑之至（語出三三）。

    虛榮無謂。只是內涵之說，也確屬實。

    下午趴在桌上，沉沉的居然又睡着了，起來後又像夢中似的看見鈺和她的同室站在門外相教室裏面看，似在找誰。

    5月7日晴

    早晨島主說他看廣義積分看的發昏，我聽成了「看xxx看的發昏」，於是說了出來，惹來大家一陣笑聲，三三等人說：「情聖有了崔櫻就夠了，別多想。」

    小宣子諷曰：「她移情別戀了。」

    島主又說：「xx鈺其實挺可愛的。」

    老實說，我想見崔櫻，但是不想被她看見。

    5月11日晴周五

    這兩日裏感覺特別疲倦，一種很奇怪的疲倦。

    這兩天似乎對櫻不再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儘管看上去她仍是那樣可愛令我心動，那種悽美而委屈的神情，很完美。不過她穿着黑色套裙，我並不喜歡。夢想她要是穿着白色襯衫和青色連衣裙我許會醉心。不過我此時的確沒法說愛着她的。

    而小鈺給我的感覺卻越來越怪，儘管仍是那樣旗幟鮮明的不去愛她，但是感情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今天又改了幾篇文章，明天發出去，無論結局怎樣，都應試試。

    5月12日晴

    「whyamisotired？」今天不止一次的自言自語道。

    早晨上網，發了幾封郵件，分別給rmrb，gmrb，nfzm，然後在sohu上搜索官本位，政府體制改革，古裝，投稿，出版，看了亂七八糟的很多東西。下午來自習，本想上機，後取消了。

    下午吃飯時很巧的和櫻迎面而過，她對我視而不見，但我已很滿足，並且心中是高興的。英語系那女孩倒蠻可愛。

    我認識的女孩大都市偏遠系的，如思政，環科，哲學什麼的。

    疲倦的身體，乏神的神色使我看上去鬱鬱寡歡，並因此沉默不樂，不知是否給人帶來了榆木的感覺。

    5月13日晴

    這兩天着重感覺到累和失望，來自習時看到岩穿着粉紅色蓮衣裙和一男生從校外走回，如昨晚看到櫻和一男生在燈光下談笑一樣，感覺是悲哀的喜悅。日子就是這樣極端。

    如果此時再見鈺與一男生談笑風生，是不是我就要徹底頓悟了呢?可嘆的是鈺是那樣漂亮，以至於作為自以為很聰明的我不能不對她心存疑慮，不過日子還是很可貴的，畢竟這樣的歲月不多。

    別再這樣累才好，給我力量，給我精神，讓我去拼搏。

    生活沉重的像鐵的顏色，悶悶的，默默地，我走來走去，失魂落魄。

    上午進圖書館簽名時，恰巧我上面那個就是王奕鈺，而真要去找時卻未見人，直到離開那裏。一日裏既未見櫻，也未見鈺。

    坐在教室里，對着窗外，津城灰暗的街景，來往的行人和車輛，心事重重如昨。想起那首點絳唇來，應改為紛紛燃。

    5月14日晴

    鈺跑得很快，也很美。

    當我回過頭去看時，卻發現櫻已經跑過。

    歷史系那個跟一個男生出去進而失蹤了很久的女孩變成了純黑的黑天鵝。真料不到今天竟是這樣有趣的一個日子。

    對櫻的感情變得冷淡，幾乎是無可挽回的。而今天她的衣着讓我厭倦到了極點，所以我努力不去看她，那怕是一眼。但是仍然忍不住，見她和幾個女生在一起打球，不過老實說，如果真娶了她做老婆，那就要天天看她這個樣子了。其實也沒什麼，在大都市很正常，但若是放到農村去，卻是了。而剛走出農村的我，卻覺得不爽，於是生悶氣，難過，放縱一股腦兒來了。

    測完一百米，趴在操場欄杆邊，看那邊正在測試的女生，相比之下，那種跳遠確是小兒科，而那歷史系俏女孩兒就在那裏。不過今天我不知是要執意回報還是怎的，驚死盯着那雙秀目看着不願甩開，她確實體態豐滿，勻稱，粉面嬌羞，甚是可愛。這次是完全我攻她守，一個大大的輪迴。這也是這種行為的虛空，本無其意，卻作其情。想來又有趣。

    雖然回頭想來又覺得不妥，竟是如此一切如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