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應着,配合着她的工作,一時間整個實驗室都忙碌了起來。
部隊,楚星辰在訓練場轉了一圈後,便去了軍事監獄。
牢房裏,周無顏毫無生機地躺在那裏,如今他完全就靠藥吊着氣,至於身上的那些傷,完全沒有人處理,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感染了。
楚星辰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只是眼皮動了動,就在沒任何反應了。
看守的士兵上前拍打着他的臉,迫使他睜開了眼睛。
楚星辰從外面拉進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翹着腿,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對面的周無顏,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周無顏垂着眼皮,像木頭人一樣呆愣着,也沒有說話的打算。
兩人似乎在無聲的較量着,漸漸的周無顏眼眸里浮現出了一絲躁動的情緒,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越匯越多。
最終他敗了下來,沙啞粗糲的嗓音響起:「別指望在我這裏得到什麼,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楚星辰勾了勾唇角,眼神冷若冰霜:「沒想到再見你竟是這副模樣,這腿估計是廢了,雙臂也是吧。」
這話讓周無顏臉色瞬間鐵青,眼神陰森一片,如今這樣完全是被眼前之人害的,他咬牙擠出一句話:「要是我能出去,一定會將這些加倍還給她。」
不用說,也都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
楚星辰冷冷的說道:「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說來也巧,我們上次在朝陽招待所抓了一個人,那容貌與你十分相似。」
周無顏毫無波瀾的聽着這些話,像是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楚星辰冷嗤一聲繼續道:「可惜了,那人是個好弟弟,卻偏偏沒有遇到一個好哥哥。」
自從上次聽了王瀟瀟那大膽的猜測後,他便讓人去查了,沒想到還真查出了一點東西:「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着該如何處置他呢,不如你給點意見?」
這番威脅的話語成功讓周無顏暴怒了起來:「楚星辰!」
他嘶吼着,腰身用力,掙扎着想要起來,幾次無果又跌了回去。
暴怒的情緒沒有維持多久,周無顏似是想起什麼,又平靜了下來。
楚星辰沒有放在心上,審問了起來:「你的上級是誰?」
「」
「三天前,來聯繫你的那人是誰?」
「在蘭市還隱藏多少你的同夥?」
「」
「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
「為什麼一定要帶對國家科研人員下手?」
「」
周無顏起初還怒視着楚星辰,眼裏掙扎猶豫一閃而過,最後卻又閉上了眼神,像是屏蔽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無論問什麼,他都一言不發。
楚星辰見此,嘴角的笑容越發濃烈而冰冷了:「我勸你不要再此浪費時間,好好交代。」
周無顏像是一具屍體,毫無任何回應。
楚星辰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視着他,片刻後忽然笑出了聲:「周無顏,一直以為你還有幾分聰明,哪成想竟如此的蠢。」
「你還以為你背後的那位能救得了你?從你被抓那刻起,你就已經是棄子了。」
「還有,你說你的父母要是知道你做過的這些事,會不會後悔生你?」
不知是哪句話再次刺到了周無顏,他猛地睜開雙眼,惡狠狠地盯着楚星辰:「別做無用功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星辰淡漠地轉身又回到了座位上,盯着他繼續審問:「你的上級在隊裏?是哪天聯繫你的那個女的?」
周無顏不敢多言,怕一不小心就着了眼前這個老狐狸的道。
見他全身警惕,楚星辰反而輕鬆了:「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我遲早會調查清楚的,而你知道的那一點點我還不一定能看上呢。」
「我只是好奇,那人承諾了你什麼,讓你這樣為他賣命?錢?權?」
「又或者說,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手裏,不得不為他賣命?」
最後一句話落在時,周無顏面無表情的臉裂了一下。
楚星辰挑了挑眉:「看來是後者了,那位用什麼來威脅你的?」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人了,對你很重要的人?可你都淪為棄子了,你說那位會怎麼處置你想保護的人呢?」
「我覺得」
「別說了。」
周無顏暴起打斷了楚星辰的話,他身體不禁顫抖了起來,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半晌後,他緩緩吐出了一句話:「我有個條件,只要你們替我做到,我就說。」
楚星辰端詳着他沒有言語。
周無顏咬了咬牙:「我可以先送你份禮來表示誠意。」
楚星辰用眼神暗示一旁的記錄員接下來的內容着重記錄,接着給周無顏說道:「說吧。」
周無顏拿出了自己最後的籌碼,說完他眼神期盼地望向楚星辰:「我已經說了,我的條件你們什麼時候能兌現?」
楚星辰正拿着供詞看上面的內容,聞言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答應你條件了?」
空氣寂靜了兩秒,周無顏意識到自己着了楚星辰的道了,腦海回想着自己剛才說的內容,再也忍不住了。
他突然暴起,咆哮咒罵道:「楚星辰,我操你大爺的,你敢戲耍老子,老子」
「砰」的響動後,怒罵聲戛然而止。
楚星辰一拳打在了周無顏臉上,力道大得讓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伴隨着的還有兩顆被砸落的牙齒。
「唔」,疼痛的悶哼聲不受控制地從周無顏緊咬着的齒間溢出,他目光陰冷地瞧着楚星辰,胸膛快速起伏着。
楚星辰活動了下手腕,唇角揚着冷笑:「手忽然就癢了。」
說着又一拳揮了出去,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周無顏另一邊臉上。
周無顏被打得說不出話來,嘴角更是血流不止。
楚星辰淡定地吩咐人替給他用藥,還沒玩兩天就讓他死了太不划算了。
一番折騰後,周無顏理智也回歸了,他額頭青筋暴起,眼神恨不得要吃了楚星辰一般,這一次他徹底輸了。
可他還是不甘心,胸口堵着一團氣不上不下,時時折磨着他:「楚星辰,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來,這樣矇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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