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多虧蘇是的幫忙,蘇達順利找到林家居住的小區。
沒想到剛踏入小區便遇到一伙人在吵架鬧事,只見一輛大幾十萬的奧迪車被砸的稀巴爛,圍着的仍有人在不斷破壞車身,蘇達見狀暗暗驚詫可惜,這年頭能開得起大幾十萬的車必定家底不菲,被毀成破銅爛鐵損失可大了。
&吧砸吧,我不管了,隨便你們砸,反正說什麼都是你們對你們贏了,但是我話撂在這裏,想要錢做夢!你們只有兩條路,一是乖溜溜的滾回去,以後縮着脖子做人。一是有種把地底下的兩老請出來為你們說話。」人群中一身幹練的女人理智無情的放出話,對於被砸的奧迪車毫不肉痛。
哭着罵着砸車的肥胖婦人聞言大嚎一聲,臭雞蛋番茄絡繹不絕的朝女人砸去,乾淨利索的女人立刻變得滿身狼藉,她咬牙卻不躲閃,雙眼憤怒輕蔑的瞪着鬧事的一家人:「別給我嚎的跟貞潔烈女他媽似的,你夫妻兩個口碑有多好我今天不提,你蒙着眼睛裝瞎子,自己女兒什麼德行看不清難道還聽不見?她作風不正未婚懷孕關我們家屁事,瘋狗一樣咬上來還不是為了我家的房子和錢,兩老在時你們不管不問生怕賴着你們養老,房子給了我們天經地義,現在想要好處做夢!」
人群譁然,蘇達咋舌,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嘴皮子夠厲害,重要是冷靜,鎮得住鬧劇,不然和那胖女人似的,打啊罵的累死累活卻並未佔據上風。
&個賤人!為人師表道德敗壞,黑了良心的佔便宜不認賬反口侮辱人,你男人不敢出面,我今天非教訓你一頓!」胖女人怒嚎,氣勢沖沖的要撲過去。
好在有勸架的鄰居及時拽住了她,苦口婆心道:「算了算了,你們一家人欺負湛老師一個女人不佔理,打出什麼問題醫藥費你家付不付?都是一家人何苦,房子既然是老人留給兒子的,你們確實沒道理爭搶。」
胖女人不依不撓的掙扎叫罵。
被鄰居護住的湛老師沒打算避讓:「你們要不要臉,粗俗不堪毫無廉恥,什麼樣的家教教出什麼樣的女兒,砸壞車真當我不計較?五十萬買的,你們最少給我賠償三十萬,一分別想少,湊不夠就給我賣腎去,管你砸鍋賣鐵的也得賠,等着上法庭吧。以前躲着不盡孝,臨了見了好處就想要,哪那麼好的事。別忘了你男人以前也是為人師表,活該他混不下去。」
湛老師冷哼一聲,退出人群大搖大擺的準備回家。
一場瘋狂的鬧劇,好似完全沒有嚇着她。
衣服髒了,髮鬢亂了,然背脊挺的筆直,誰都別想撼動她。
從人群中得知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蘇達愕然無語,說實話,圍觀了一場紛爭,他有點猶豫不前。
被女人三言兩語氣得毫無反駁之力的胖女人,突然暴起,從花壇撿起一塊石頭憤怒的朝着女人衝去。
&心!」
蘇達擋住了女人的暴行,湛老師狼狽的被推開倒在地上半晌爬起來,她不認識蘇達只當他是好心鄰居,當下直接撥打110報警。
胖女人哭着想走,湛老師死揪着她不放:「不佔理的事情你叫破嗓子都沒用,老人留下的房子清清楚楚寫着我丈夫的名字。你們告上法院也沒用。而且一大堆親朋好友可以作證,你們夫妻倆從來沒有贍養過老人。哼,以前你們混的好生怕沾上我們這些窮親戚拖後腿,現在要飯也沒人同情。」
蘇達無奈的被一起帶去警局問話。
他倒不敢含糊,半路上給侄兒蘇是打電話。
去了警局不多時,蘇是火急火燎的趕到。
&下回你可別嚇我。」蘇是心有餘悸,還以為蘇達被打。
到了這個時候,湛老師才愕然的知道幫助他們打架的不是鄰居,而是蘇朝陽的父親。蘇達她沒見過,蘇是卻記憶深刻。
&告訴朝陽,反正我沒受傷。」蘇達叮囑。
蘇是皺眉:「臉和脖子被抓花了還叫沒受傷?你是為了……」他尷尬的看着林母,堅決對蘇達道:「我覺得這事必須告訴朝陽。」
湛老師走過來,「今天謝謝蘇先生出手相救,不過這事沒必要牽扯到你兒子和我兒子,希望你諒解我。他們兩的恩怨早就結束了,不要節外生枝。」
蘇達無奈:「不好意思,是我多事了。」
&謝你。」
&氣。」
蘇達和蘇是一起離去。他不後悔今天過來林家,只是更清楚的認知到兒子和林湛已經沒有希望了。
蘇朝陽中午時就知道了整個事情經過,蘇是調查的很清楚。
&單來說就是家庭矛盾,人多是非多。那女人的老爹以前位置不錯,連帶着娶了她的老公跟着水漲船高。在教育界混得有聲有色,秉持着『公正廉明』對家裏人向來不搭理,連親爹娘都不管,一心和岳父一家過日子,完全屬於入贅。林湛的爺爺奶奶是明理人,死前就把財產都給了林湛家和女兒。像老房子這種祖產當然屬於林湛家。可惜林湛那個伯伯後來栽了,他老婆就不甘心過窮日子,想把老公的一份財產要回來。特別是得知林湛家拆遷還款後發財後更是紅眼病嚴重,哦,她有個女兒未婚先孕,男朋友跑得不知所蹤。嘖嘖,完全不佔理,這世上什麼樣的人都有。」
蘇朝陽撥弄着茶杯,感覺索然無味。這種家庭糾紛隨處可見,上輩子在梧桐路拆遷後,他親眼見過聽過家破人亡的事件多不勝數。暴富讓很多人荷包鼓了,心理素質卻跟不上來,導致很多變故。無比慶幸自家沒有一個極品,而且關係十分親近。
他不喜歡林母對林湛的過多管束和咄咄逼人,卻欣賞她。這種事當然不能讓步,已經不是錢財的問題,爭一口氣也不能同情那種人。
&湛的爸爸呢?」
蘇是眨眨眼,搖頭:「不知道,反正沒看到他出面,估計是拉不下面子。哈哈,林湛的媽媽真的好厲害,就沒見她輸過。她老公多半是個妻管嚴。」
「……少八卦。」
蘇是聳肩:「我手下的人告訴我,林湛的伯母好像還不罷休,已經準備鬧上法院。」
&呵。」蘇朝陽輕笑:「畢竟平分有一百多萬和房子,哪裏會輕易放棄。」
&官司林湛家勝算挺大,不過最近還得提防些,逼急了別人搞不好玩陰的,破罐子破摔嘛。」
蘇朝陽沒說話。
蘇是追問:「怎麼做就等你一句話,你需要我幫忙處理我就花花心思,你要是不管那我肯定不管。」
「……」
蘇是壞笑:「反正我和林湛可沒半點關係。」
蘇朝陽無所謂的聳肩:「那就勞煩你盯着點,要是真有要幫忙的地方你就幫幫。」
聽他這麼說蘇是笑不出來了,又不太樂意道:「朝陽,你小子該不會還對林湛念念不忘吧?我承認林湛還不錯,但是你永遠沒他爹媽重要。」
蘇朝陽嗤笑搖頭:「別說這種話,他也不可能比我爹重要,人之常情。」
&是,分手這件事還是他那邊的問題更大。他家現在有麻煩你要幫忙我沒意見,反正是舉手之勞,但是你心裏要有一桿秤,千萬不要對不可能的人念念不忘,白瞎了大好時光。」
蘇是肺腑之言,蘇朝陽靜靜聽着,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浮現的卻不是林湛。
他剛想到不可能的人,那人就不請自來了。
陳落走近餐廳直奔二人的桌前,「好巧。我剛在學校門口下車就看到你們在吃飯,不介意多個人吧?」
蘇是連忙起身:「陳落,你快坐,來了正好,菜剛剛上來,還想吃什麼多加幾個菜。」
中午溫度有點高,今天才穿的新襯衣領口微微不適,蘇朝陽無意識扯了扯,挑眉看着陳落:「大少爺真快活,每天沒事亂晃。」
陳落坐在蘇朝陽對面,打量了他一番眼睛微微發亮,蘇朝陽穿衣服偏好寬鬆休閒,襯衣通常是松松的,今天的新襯衣難得貼身,黑底暗紋將修長勻稱的身形顯得恰到好處且氣質硬朗乾淨。
陳落自己偏好黑色,類似的裝扮時常有之,出現在蘇朝陽身上卻是頭回見。特別是蘇朝陽將領口的扣子敞開,怎麼看怎麼帥氣迷人。
陳落莞爾一笑,丰神俊朗。
&今天真不錯。」
蘇朝陽一愣,不知道他神木意思!
蘇是遞過菜單,陳落微笑道:「剛好我還沒吃午飯,肚子挺餓。」
&便點。」
&了。」
陳落心情很好,今天過來這邊是順便路過,沒想到會巧遇蘇朝陽和蘇是。
&們在聊什麼,是有什麼事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說。」陳落了解要不是有正事,蘇是一般很少來學校這邊找蘇朝陽,本尊來了肯定有事商量。
蘇朝陽吃菜的手一頓,蘇是毫不忌諱道:「哦,是林湛家的事。我們剛商量來着,林湛家遇到點麻煩,我來問問朝陽要不要幫忙。」
&林湛家的事?」陳落一幅好奇的模樣望着蘇朝陽。
蘇是三言兩語將事情整個說了一遍,末了道:「打官司倒是不怕,主要擔心背後來陰的,林湛家都是老師,對付耍狠的無賴肯定應付不來。」
陳落扯了扯嘴角:「蘇朝陽,你不是和林家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蘇朝陽挑眉,蘇是輕咳:「剛分手難免會有點牽掛,朝陽不是那麼狠心的人。對林媽媽有氣,林湛不一樣。」
剛伸到嘴邊的筷子又慢條斯理的放回桌子上,陳落往後靠了靠,翹起二郎腿,端起一杯啤酒喝了,嗤道:「有什麼不一樣?哦,就是說蘇朝陽對林湛舊情難忘,捨不得他受委屈,愛屋及烏,連家裏的破事都想幫忙……哈哈,這種事你們該直接找我談,用不着你們拙計商量,一句話的事很簡單!」
蘇是見他反應奇怪心中覺得蹊蹺,愣愣的不知如何接話。
陳落又連喝了大幾杯啤酒,白皙的臉色開始泛紅,音量漸大,「你替林家想的真夠仔細周到,林湛知道不?呵呵,默默做好事,為什麼不直接去坦白,你一直想跟他和好不是,你好好用行動表現幾回,他爸媽對你也許會改觀。」
蘇是見陳落大口大口的喝了一瓶又一瓶,神色不由焦急:「陳落,我看你容易上臉,還是少喝酒為妙,你開車出來的吧?喝醉了不好開車,別喝了。」說着求救的看向蘇朝陽,天啊,他可一點不想灌醉陳大少爺。哪知道蘇朝陽跟木頭一樣坐着,不吃飯不喝酒,抱着手臂瞪着一雙眼睛直直盯着對面的陳落,絲毫沒有開口相勸的意思。
蘇是大感不妙。
陳落叫喚服務員上白酒,喝得已經打嗝,滿身的啤酒味,半醉半醒的指着對面的蘇朝陽說:「告訴你呵……我答應的事絕不反悔,林湛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解決好……」說着又喝了一杯繼續道:&怎麼可能不幫林湛?我一點不小氣……呵呵……我都記得,沒有忘記過……那天在山上林湛救了我一命,他是我恩人。蘇朝陽,林湛真不錯,比你好……呵呵……你脾氣又臭又硬,執拗頑固,古板不開竅,冷硬無情……而且你還有腳臭……真的很臭……」
蘇是囧地滿臉無言,神色尷尬的偷瞄蘇朝陽。
一直沉默的蘇朝陽臉黑如煤堆,黑中隱隱還帶點紅,就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一雙眼睛死死瞪着『胡說八道』的陳落,蘇是真怕他隨時會忍不住兜頭潑陳落一臉水酒。
&陽,我看他多半喝醉了,咳咳,你千萬別計較。」
蘇朝陽深呼吸,淡淡對蘇是道:「二哥你先回去,這裏我來就是。」
&你把陳落看好,千萬別讓他開車,太危險了。」蘇是麻溜的跑路,雖然沒整清楚思路,但總覺得這兩人有些不對勁,走為上策。
蘇朝陽將酒杯重重瞌在陳落眼前:「喝,繼續喝。這頓我請了,陳少爺千萬別客氣。我雖然有腳臭但請你喝的酒絕對不臭,放心喝吧,看香不死你。」
陳落毫不客氣的猛灌了一大杯,吐息間全是撲鼻酒味,直愣愣噴在對面的蘇朝陽臉上,蘇朝陽面不改色,平靜地像一個欣賞醉漢的看客。
酒水搖搖晃晃倒進蘇朝陽的杯子裏,陳落嘟囔:「你喝,請你喝呵呵……可憐蟲,林湛不要你了,他媽媽把你罵哭了……哈哈哈活該,誰讓你不要臉……咯……呵呵……」
蘇朝陽嘴角抽動:「不要臉?」
陳落死勁點頭,修長的手指晃悠悠戳着蘇朝陽的臉:「啊……臉皮真的很厚,一把年紀……林湛還是花骨朵……呵呵老牛啃嫩草……鄙視你,你那麼老……他媽媽肯定要罵你……傻逼。」
&逼?」蘇朝陽面帶寒霜。
陳落呼出一口氣,又喝了一大杯,含笑的紅臉忽然痛苦的擰着,捂着胸口齜牙。
蘇朝陽眼眸閃了閃,剛要看情況,陳落又恢復了,從椅子上歪歪扭扭的站起:「對了……我要去公司一趟,車鑰匙……」
陳落從兜里翻出車鑰匙滿意的眯着眼笑,醉眼朦朧的回頭擺手:「拜拜,下次請你喝酒呵呵……拜拜……我去上班了。」
目送陳落一路搖搖晃晃地走到路邊,拿着車鑰匙插進一輛車子裏擰了擰,沒擰開。陳落又晃到另一輛車前,繼續擰,依然沒擰開。結果下一刻車門被推開,陳落趔趄幾步後退,一個氣勢洶洶的壯漢惡狠狠沖向陳落:「臭小子你幹什麼!想偷車啊!」吼完就撲過去揍人。
啪。
蘇朝陽擋住壯漢的拳頭,皺眉嘆氣:「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神志不清,不是偷車賊。」
壯漢怒視蘇朝陽,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少他媽給我裝蒜,喝醉了還知道偷車膽子好肥,也不打聽打聽我彪哥是誰,敢在我頭上犯事不想活了是不,他把我車門劃傷了,乖乖給我賠錢就饒你們一回,哼,看清楚,老子的新車寶馬兩百多萬,劃個印子也不行,看在你們是窮學生的份上算個便宜,起碼給兩萬才算完事。」
蘇朝陽冷笑:「你這系寶馬嶄新出庫也只要三十五萬,何況我朋友根本沒有劃傷車門,彪哥是眼睛不好使吧?兩千了事,不要拉倒。」
&死!」被揭了面子的彪哥怒了,不提錢的事,直接衝着蘇朝陽揮拳,本來他是過來泡馬子,開寶馬充門面,想哄一哄單純的大學女生,沒想到白白丟了面子和底子。
蘇朝陽再不客氣,靈活的躲開拳頭,腳下一動,魁梧的彪哥便被絆得東倒西歪,彪哥怒起撲過來:「媽的!我非卸了你的腿!」
蘇朝陽凝眉,掄起袖子準備下狠手。
砰。
憤怒衝起的彪哥兩眼發花,暈乎乎的倒下。
……
拿着一塊板磚的陳落直立在太陽下,臉色緋紅,眼神中卻閃過幾分不自然,很快無所謂地扔掉板磚,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小山,過來收拾一下。」
街對面很快跑來一名保鏢,面不改色地掃了一眼老闆,陳落點點頭,保鏢飛快扛起昏迷的彪哥離開。
&蘇朝陽皮笑肉不笑。
陳落從臉皮到耳尖都是紅的,傻站着吶吶不語。
&了?」蘇朝陽嗤問。
陳落的身體立刻晃了晃,斬釘截鐵:「嗯,醉了。」
&好我住在附近,要不去我家休息休息?」
陳落面不改色地點頭:>
蘇朝陽拽住他拖着走:「陳少爺很有必要去醒醒酒。」
&要去公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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