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 第九十八章

    陸子宴!

    謝晚凝瞳孔猛地放大,身子不自覺往車壁靠了靠,整個人瞬間緊繃,那人卻彎腰施施然跨步登上了馬車。

    「來人,來人!」她扒拉住小桌案,急聲呼喚,外頭卻沒人應聲。

    聽着她的焦聲呼喊,陸子宴眉頭都沒動。

    他手握成拳低低咳了兩聲,才慢條斯理道:「消停些,外頭都是我的人。」

    謝晚凝聞言頓時啞了聲,心頭暗恨不已。

    這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前腳裴鈺清剛走,後腳馬車就被他截停,車夫都不見蹤影。

    這一片都是達官貴人們的府邸,普通百姓、販夫走卒們進不來,算是十分僻靜。

    而且今日是三朝回門,她攜夫婿回家,根本沒有帶府衛。

    裴鈺清離開時,馬車幾乎已經到了家門口,哪裏能想到會出什麼岔子,連裴珥都沒有留下。

    現在留她被賊人堵在馬車裏,真是叫天天不應。

    車簾緩緩落下,輪子再度轉動起來。

    只是這次,目的地必定不是沛國公府。

    陸子宴沒有靠近,他半倚在對面車壁上,用成對角線的方位,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的望着她。

    他眼神晦暗,眸底漆黑一片,似在氤氳一口深不可測的幽泉,只一眼掃過來,都足以叫人起雞皮疙瘩。

    至少謝晚凝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她心底慌成一片,面露提防之色。

    「陸子宴,你想幹什麼!」

    就像是終於尋到了自己丟失了很久很久很久的珍寶,陸子宴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她面上移開,深不可測的漆眸里漸漸燃起幾分毫不掩飾的貪婪。

    可她眼裏的警惕如此明顯,陸子宴眸光微閃,以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兩聲:「別緊張,我什麼也不干,只是想見見你,有話想對你說。」

    他看着很虛弱,完全看不出之前強悍的氣勢,面色有些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說不上兩句話都要咳幾聲。

    也是,三天前夜闖新房,他可是生生挨了幾刀狠的,就算恢復力再驚人,也不可能三天痊癒。

    可就算這樣了也不肯好好養傷,非要來尋她的晦氣。

    謝晚凝真是又厭又煩。

    「我跟你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還有什麼可說的,我求你了,你就大發慈悲,放過我行麼?」

    她滿臉厭煩之色不加掩飾,真是急於擺脫自己。

    陸子宴唇角輕扯,目光依舊定定的注視她,似乎就算看着她的厭惡,也心情極好。

    他道:「我來給你一個交代。」

    「我不需要!」謝晚凝被他的眼神看的脊背生寒,簡直毛骨悚然,「我不要什麼交代,你現在離開!」

    「這不行,我真的有話對你說。」他半幅身子歪靠在車壁上,整個人看上去懶散又無賴,語氣卻帶着幾分認真。

    對面的姑娘眼神惱怒,鮮活靈動。

    像是怕驚擾了到什麼,陸子宴就連呼吸都放的很輕。

    靜靜的看了許久,貪婪的眸光慢慢下滑停留在她的唇上,面上的笑意僵了一瞬,漸漸收斂。

    「你們剛剛在這兒做了什麼?」

    剛才馬車停下來許久,那個男人才從車上下來

    他指尖顫了下,緩緩坐直了身子,渾身緊繃,像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你別過來!」謝晚凝嚇了一跳,抄起手邊的茶杯,做出提防姿態,「不是要給我交代嗎,你就交代吧。」

    馬車在此時停了下來。

    「主子,到了。」鳴劍的聲音自外傳進。

    陸子宴恍若未聞,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對面姑娘的唇瓣。

    良久,他妥善壓抑住瘋起的殺欲,朝她伸手,「先下車。」

    「我哪也不去。」

    謝晚凝怎麼可能會跟他下車,非但沒有握住他的手,反倒往後又縮了縮,「你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嗎,說完放我回家。」

    回家

    回家!

    陸子宴閉了閉眼,似再也忍不住,眼神帶着透骨的狠戾。

    「我不想傷你一點,但是晚晚,你再讓我待在這個帶着其他男人氣息的車廂,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說着,他倏然起身,身形如電急速接近,一把扣住她的腕子。

    滿是茶水的玉盞從手中滑落,發出沉悶的聲音。

    他動作太快,謝晚凝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挾制在角落,下頜處出現一隻手,臉被迫抬起。

    懷裏姑娘唇瓣緋紅,陸子宴有經驗,得了前世的記憶,他有的是經驗。

    他知道這是怎麼弄的!

    三天。

    他們成婚已經過了三天!

    這個事實叫陸子宴心口絞痛,一顆心似被重物狠狠擊落,直直往深不見底的懸崖下墜。

    他指節微顫,粗糲的指腹緩緩摩挲懷裏姑娘的唇瓣,手指不自覺的用了些力道。

    「晚晚,你怎麼敢嫁給別人呢?」

    他低下頭,單手扣住她的下頜,額抵住她的額,高挺的鼻樑蹭了蹭她的,眼神似結了一層冰,冷笑了聲,「來,跟我說說看,你們這三天都做了什麼。」

    「你放開我!」謝晚凝拼命掙扎,「陸子宴,你發的什麼瘋!」

    陸子宴充耳不聞,屈膝輕而易舉鎮壓她所有的反抗,自顧自說着。

    「這麼難耐?在車上就忍不住了?」

    「說啊!」他戳了戳她紅潤的唇瓣,咬牙切齒:「說說看,我要是不把他弄走,你們打算在這裏做什麼?」

    瘋子!

    謝晚凝氣紅了眼,「你混蛋!」

    「是,我混蛋!」他一手扣住她推拒的雙手,一手掐住她的後頸,將她死死的抱進懷裏,「還有更混蛋的,你要不要試試?」

    兩人身體貼的太緊,謝晚凝感覺到什麼,渾身一僵,瞬間停住掙扎。

    「你冷靜點,別這麼對我。」像一隻被扼住喉嚨的雲雀,謝晚凝嗓音發顫,強忍淚意,「我害怕。」

    她的顫音就貼在他的耳邊,陸子宴頓了頓,握住她後頸的手轉為輕輕按揉安撫。

    「別怕,我什麼都不做,你別動,讓我抱一下就好。」他把臉埋進她的脖頸,淺淺吸了口氣。

    脖頸間噴灑的熱氣讓謝晚凝渾身一僵,她下意識又要掙扎,就聽耳邊嘶啞的聲音。

    「求你了,給我抱一會。」

    這是陸子宴從來沒有過的低姿態,就算是新婚那夜,他夜闖新房,也是不可一世的冷傲。

    可眼下,他甚至帶着卑微祈求。

    真的很不對勁,謝晚凝不敢再惹怒他。

    懷裏的姑娘不再掙扎,可陸子宴依舊沒有鬆懈力道,仿佛一鬆手人就要飛走似的,牢牢的抱着。

    他挺直的鼻骨蹭了蹭女孩溫熱的頸肉,喉間溢出滿足的低嘆。

    「是熱的,」他整張臉都貼了上去,哽咽出聲,「熱的晚晚。」

    冰涼的水意順着脖頸下滑,流入鎖骨往下,謝晚凝呆愣的眨眨眼。

    又哭了?

    還有,什麼叫熱的。

    她什麼時候涼過?

    一個念頭閃過,謝晚凝心口猛縮,下意識否決。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平復了心情,貼在脖頸上的唇動了起來。

    在緩緩啄吻她的頸側

    「陸子宴!」謝晚凝梗着脖子拼命躲,「你別胡來!」

    陸子宴低低的嗯了聲,頭也不抬地問她:「他這麼親過你這裏嗎?」

    他聲音平靜,唇卻沒有停下。

    三天。


    他們成婚三天。

    何止是這裏,懷裏的這具嬌軟身子,恐怕已經被其他男人徹底佔有過多少次。

    早就告訴自己要接受的事實,心口卻依舊難受的悶疼。

    「除了那張臉,那病秧子還有哪裏好,讓你不顧一切嫁給他?」

    三天!

    陸子宴下頜一緊,咬牙切齒:「你怎麼敢棄了我嫁給別人的?」

    他的執念深到已經陷入魔障,瞳孔神經質的放大,抬手去扯她的衣襟,恨不得里里外外檢查一遍。

    他的力道大的很,就算她拼命躲,領口也很快被扯開,半邊肩頸露出來。

    滑如絲綢的肌膚上潔白瑩潤,脖頸上掛着小衣的系帶。

    只要輕輕一扯,被女孩努力護着的胸口就會暴露在他眼前。

    男人的目光熾熱如火,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

    「我也求求你,我求求你別這麼對我行麼!」

    謝晚凝終於繃不住了,崩潰大喊,「陸子宴,你別這麼對我行不行!」

    陸子宴動作微頓,手臂才鬆了些力道,謝晚凝就掙開他的禁錮,雙手掩住胸口,急急往後縮。

    「算我對不起你,算我對不起你可以嗎?」

    她什麼形象也顧不上,捂着被他親的滾燙的脖子往車廂角落縮,不斷認慫,「我給你賠不是,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別纏着我了行麼?」

    「我成婚了,我另嫁他人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將我置於什麼樣的境地!」

    她嚇的不輕,陸子宴怔怔的停在原地,不再動作。

    就算聽見她的那句『另嫁他人了』也只是齒關一緊。

    倉促間,兩人的目光對上,看見對方紅透的眸子,都是微微一滯。

    分不清兩個人誰更絕望些。

    對面姑娘這樣絕望的眼眸讓陸子宴滿心冰涼,他身體緩緩往後退了些,給她留了些空間喘息。

    靜靜對峙了好一會兒。

    他們一個穿着整齊,但被衣裳遮住的傷口已經在滲血,染紅了青色長袍。

    另外一個衣衫凌亂,藕節似的手臂都露出大半,狼狽不堪。

    良久,陸子宴動了動唇,「先下車。」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你好好跟我說說話就行,」

    他淡淡道:「只要離開這個車廂,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手指。」

    就在剛剛,就在這個車廂里,這個小姑娘和另外一個男人唇舌交纏,親密無間

    他要還能平心靜氣,毫不在乎,那他陸子宴就枉為男人。

    這姑娘是他的人,從頭髮絲到腳指甲都得是他的。

    都得是他的。

    面前男人眼神又危險起來,謝晚凝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敢再激怒他。

    她別開臉,「你先轉過身去。」

    陸子宴眼眸緩緩下滑,落到她光潔的肩頸,唇角輕扯,「好,我不看你。」

    他聽話的就要背過身,卻在移開目光時,眼角不經意間瞥見了個什麼。

    大腦還來不及給出反饋,身體就已經先做出動作,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細滑的肌膚一入手,他完全沒有一點心猿意馬,視線直接落在女孩臂彎內側的那粒硃砂紅痣上。

    就像是失了神般。

    怔怔的看着。

    良久,他扣緊她的手,緩緩低下頭。

    用舌尖在上面輕輕舔舐。

    濕濡的觸感讓謝晚凝胳膊上迅速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她抖着嗓子,「你放開我!」

    陸子宴喉結咽了咽,依言放手。

    抬起頭時,她那粒守宮砂上已經落下了枚清晰可見的吻痕。

    「你們」

    他停了一停,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嗓音乾澀,「他沒碰你?」

    謝晚凝拉上衣裳,側過身不去看他,「你出去!」

    她不肯回答他的話,但事實擺在眼前,那個病秧子確實沒沾過她。

    陸子宴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欣喜若狂?

    他騙不了自己,是有的。

    只是,她和那人拜過天地,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那人卻什麼都沒有做。

    生的俊美,性情溫柔,待她一片真心,把隱忍和克制刻進了骨子裏。

    陸子宴不是姑娘家,但他通曉人性。

    這樣的體貼愛護,打動一個不諳世事的閨閣少女心,不難。

    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沒有圓房,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動心了嗎?

    陸子宴神色陰沉的看她一眼,轉身下了馬車,謝晚凝急急收拾起自己來。

    不多時,車簾外傳來他的催促聲。

    謝晚凝逃無可逃,摸了根玉簪放進袖口,咬着牙下了車。

    此時夕陽已經西斜,眼看着到了日暮時分,而她卻被他弄來了這個不知是何處的院子。

    她定定的站在門口,四周圍着一列陸子宴的親兵,而陸子宴本人衣衫已經換下染血的衣裳,立在檐下看着她。

    見那姑娘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臉色漸漸發白,他輕輕嘆口氣,「別怕成這樣,我答應你,一定放你回去。」

    夕陽下,又隔着一段距離,謝晚凝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但他的聲音清晰極了。

    他道,「放心,我要你,就一定要的光明正大,不會作踐你半點。」

    今天開始攢稿子,等爆更。

    你們的票票給本書留了嗎?

    尤其是紅袖的寶子們,本書首發紅袖書院,所以紅袖票格外重要,剛剛去看了下榜單,離第七名差了四百多票。

    能不能上榜,就看大家手裏的票票給不給力了。

    另外說一下劇情吧,很多寶子對陸子宴這個角色有爭議。

    但他的人設是武力值爆棚的將星啊,十幾歲就領兵征戰,心性堅毅如磐石,

    這樣的人物既然塑造了出來,他的言行就都得附和人物性格,

    一個本性就是掠奪,攻佔,就算到了絕境都不可能投降的人,怎麼可能放棄晚晚。

    有讀者說別讓他對晚晚動手動腳

    我倒是肯,但他一定不肯啊

    他是陸子宴,並且他的記憶里還有跟晚晚兩年的夫妻記憶,

    我要把他寫的溫文爾雅,克己復禮,那他就不是陸子宴了。

    有讀者說我是不是偏愛他,

    我真的沒有啊

    他的言行舉止都是按照他的人物性格進行的。

    還有,我一直在虐他啊,說了以牙還牙,就一定以牙還牙。

    晚晚嫁人嫁的那麼乾脆,他趕上了也阻止不了。

    恢復記憶還是在婚後第三天,什麼都挽回不了。

    在他的視角,就是用盡所有換來的媳婦被拐跑了

    說實話,這個人物我其實很共情

    還有,裴鈺清也沒那麼無用,只是他再聰明絕頂,武力值不如人,實在扛不住人家明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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