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被活捉後,依舊有他的心腹在四處作亂。
圍剿叛兵的活兒當然輪不到陸子宴親自動手,只是此時襄州群龍無首,他就又多留了幾天坐鎮於此。
身為一國儲君,他能來親自平叛,都純屬為了私仇。
等到收尾的差不多,自然不會久留。
可在啟程回京時,他卻改了主意,吩咐左右,繞道汴州。
襄州跟汴州兩地相隔不遠,回京路途慢慢,繞道汴州,也就多費一天功夫罷了。
他願意費這一天功夫,去會會那位,讓他的晚晚,大發善心也要救下的短命鬼。
而同一時間的汴州城,知州府。
謝晚凝正被她的兄長大人堵在房間說話。
裴鈺清突然的到來,讓兄妹倆都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謝衍譽已經被妹妹說服,願意讓她繼續隱姓埋名,生下孩子後就在汴州生活。
或許等過個三年五載,等到一切風平浪靜,爹娘他們也能來此小住,看看女兒和外孫。
更樂觀點想,若是陸子宴另娶了太子妃,身邊有了其他女人,不再獨獨對一個女人執着,他的妹妹或許還能重新回到京城。
可裴鈺清的出現還是打亂了所有節奏。
尤其是,他沒有離開的意思。
哪怕他妹妹,肚子裏懷的是其他男人的孩子,也依舊不離開。
對此,謝衍譽無奈。
謝晚凝也很無奈。
她對裴鈺清說的很清楚,他們此生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不說他乃國公府世子,是長公主和國公爺的獨子,他有老父老母,有無法捨棄的親緣。
只說就算他願意為了她拋棄一切離開京城,陸子宴也一定會發現端倪。
一旦被陸子宴發現她沒死,反而死遁,只為了跟裴鈺清再續前緣
那場面會是怎樣的可怕,已經領教過陸子宴瘋勁謝晚凝,連想都不敢想。
可人家千里迢迢來尋她,謝晚凝就算再鐵石心腸,也做不到開口讓他離開。
以裴鈺清的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他每每只是淡淡微笑,說一切等她平安生產完再說。
謝衍譽前幾天在忙鄉試的事,現在鄉試一結束,便再也忍不住,來了妹妹院子裏。
「你怎麼想的?」
謝晚凝挺着個肚子坐在軟椅上,聞言,跟只鵪鶉似得,縮了縮脖子。
「說話啊,」謝衍譽看着妹妹這樣兒就來氣,「你跟裴長卿的婚事,已經被陛下明旨解除,現在是還想同他」
「沒有的事兒,我也想要他離開的,」謝晚凝連連搖頭,小聲道:「可是他說等我生完孩子再說。」
「生完孩子再說?」謝衍譽氣笑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他以什麼身份陪着你生產?」
妹妹長大了,謝衍譽本不想過問她的感情事,只是他發現,這姑娘既心軟,麵皮又薄。
她總覺得自己辜負了裴長卿,對不起對方的一片深情。
這些天下來,他眼看着這倆人的相處,從一開始的尷尬變成現在越來越近。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那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生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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