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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覺輕輕捏着唐俏兒的下頜,薄唇欺上她的紅唇,揉化了那一抹勾他心魂的胭脂。
他熾熱的吻描繪着她的唇際,品嘗着這份無可比擬的美好。
兩人肆意親吻一番,在慾火蔓延的勢頭來臨之前,默契地離開了彼此的唇。
沈驚覺凝視着小女人嫣紅的臉蛋和水光漣漣的唇瓣,心滿意足地笑着:
「現在,你的唇比花還嬌。」
「你呀,粘死我得了。見了不是親就是要的偶爾也讓我喘口氣嘛。嗯?」
唐俏兒柔軟的腰肢貼入他懷裏,指尖戳在他硬挺的胸肌上,這是她最喜歡的曖昧小動作。
每次戳一戳,摸一摸,再不好的心情都會好起來。
佔到便宜了嘛。
「那我就是想親,就是想要,給我嗎?嗯?」沈驚覺溫潤的薄唇碰着她的耳尖,嗓音沙啞中透着情動。
唐俏兒香肩微微瑟縮,泛在臉頰旁的濃郁春色替她給出了答案。
小兩口依偎着坐在沙發上,望着那一大捧火焰般熱烈的玫瑰,感受着這溫馨幸福的時刻。
「多虧了你幫我找到了唐千海的弱點,就是他名下買賣偷稅漏稅的事,才讓他不得不想方設法把五千萬的公款吐出來。」
唐俏兒手指調皮地撓了撓男人的下頜,滿目讚許之色,「沈愛卿果然神通廣大,替朕分憂,朕心甚悅~」
說着,她摟上他的脖頸,撩撥地輕吻他削薄冷感的唇,「今晚,一定重重賞你。」
「謝女王陛下隆恩。」他語調沉磁低柔。
平時不苟言笑的沈總,卻在俏兒面前乖覺至極,她鬧,他便陪她。
「你這個樣子,可真像個男寵。」
唐俏兒指腹蹭着他勾笑的唇際,「怪賤的,不過我喜歡。」
「唐千海被逐出了ks,還背上了五千萬的債務。」
沈驚覺捉住她的手溫柔攥着,「俏兒,到此為止嗎?」
「到此為止?」
唐俏兒一聲冷哼,眼梢越挑越翹,「打蛇只打七寸,罵人只罵老母。我這麼惡毒,豈會輕易放過那個家族敗類?」
沈驚覺抿着唇,忍俊不禁。
「明面上,我是放過他了。暗地裏,我可以背刺他嘛。」
唐俏兒往男人懷裏窩了窩,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唐千海開的兩家酒樓這兩年生意倒是挺紅火,那個方總也入股了。
這種店,禁不起查的,隨便一查,偷稅漏稅金額都是一兩千萬打底。」
「你想讓他,再出點血?」男人星眸微眯,「這很容易。」
「如此一來,讓那個方總腦子也想想清楚。以後在ks,該如何站隊才能明哲保身。」
唐俏兒搖了搖青蔥般的手指,「和唐二狗子混,是麼有前途滴。」
這時,沈驚覺的手機響了,韓羨來電。
「阿羨,怎麼了?」
「沈總,今天謝政龍派律師和秘書去看守所見謝晉禮了!」
韓羨那邊傳來第一手熱乎情報,不免擔心,「不會節外生枝出什麼變故,又讓謝氏鑽了什麼空子,把那個畜生保出來吧?!」
「不會,證據確鑿,謝晉禮這顆棋子,已入死局,不會再有翻身的可能。」
沈驚覺眸光漸沉,「謝政龍帶人過去,多半,是要親父子,明算賬了。」
唐俏兒會心地抬了下唇角,「謝氏的權力天平又要有所傾斜,怕是某條陰溝里的毒蛇,事與願違,該急得跳腳了。」
*
海城一院,vip病房中。
謝政龍看着謝晉禮簽好的股份轉讓協議,神情變得陰沉莫測。
「謝董,您當真不去看大少爺最後一眼了嗎?」秘書踟躕地問。
「他還讓你捎了什麼話沒有?」謝政龍語氣冷淡。
就好像,牢裏關着的不是他的親兒子,只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謝家的人,身體裏流淌的血比蛇都冰冷。
他們也有喜怒哀樂,只是恨過怒過後,他們馬上就會從哀痛的情緒中抽離,再次投入到爭權奪勢中,仿佛只有無盡的陰謀和算計,才能捂熱他們的血。
秘書一驚,「原、原話嗎?」
謝政龍不耐煩,「廢話!」
「大少爺說娶那個賤女人進門,是您這輩子做的最腦殘的決定。」
「放他娘的屁!」
謝政龍憤怒捶床,恨得眼眶發青,「老子無條件地信任他,那麼器重他還把他捧上了謝氏總裁的位置,認人不清,才是我特麼最腦殘的決定!」
總之,怎麼都是他腦殘。
想起那晚在宴會上發生的一切,想起這個孽畜處心積慮算計他的枕邊人不說,還把他瞞在鼓裏這麼多年,導致如今他威嚴掃地,謝氏地動山搖的局面。
他就恨不得衝進牢裏,先槍斃他幾百次再說!
「大少爺還說,四少突然從森國殺回盛京,根本就不是為了替您排憂解難的。他一直都在韜光養晦,扮豬吃老虎,為的就是給他母親報仇,獨吞整個謝氏集團。」
茲事體大,秘書哪兒敢篡改遺言,只能一字不差地複述,「二少爺和三小姐落得今日下場,看似是唐家那邊發難,其實背後都有四少的影子。
大少爺還說,現在他們兄妹三個倒了,唇亡齒寒,四少下一個目標就是您了!」
謝政龍身子猛地一怵,褪盡血色的臉堪比牆灰!
此刻,仔細回想——
謝氏動盪,麻煩接二連三地砸過來,似乎就是從謝晉寰回來後開始的。
當年,雖然付若瑩被他的三個孩子聯手算計,他全程並不知情。但不分青紅皂白就聽信小人讒言,還把他們母子丟到環境黑暗的森國,整整十五年不聞不問
這致命的一擊,卻是他給的!
想到這裏,謝政龍只覺脊背發涼。
他心中,那一點可有可無的愧疚,迅速被恐懼與憤怒佔據!
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
謝晉寰五官精緻的臉龐籠罩着一層濃重而冰冷的陰翳,含着淡笑的瑞鳳眸混雜着令人心生寒噤的邪異。
謝政龍瞳孔一縮,竟下意識地想把手裏的協議書藏起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謝晉寰進門時就看到了,眼神更添狠戾。
「你怎麼過來了?」謝政龍故作鎮定,忙將協議書遞給秘書。
「爸,如今,您只剩下我這一個兒子了。」
謝晉寰樂了,「您生病住院,我不來看您,還有誰能來啊。」
他兀自走到沙發前坐下,翹起二郎腿,完全是一副「優勢在我」的表情。
這小子,根本就沒把謝政龍這個堂堂家主放在眼裏,狼尾巴簡直就是在他臉上掃了!
「我沒事了,小毛病而已,你可以回去了。」
「除了探望您之外,還有一件事我要通知您。」
謝晉寰慢條斯理地開口,「明天,我會接我媽來謝氏莊園居住。」
「不行,我不同意!」
謝政龍怒然拒絕,「我和你母親早已不是夫妻關係,住在一個屋檐下不合適!
更何況,你母親現在病得痴痴傻傻,神志不清,就該常年住在醫院裏,不然發病了如何了得?!」
「呵,您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這句話,該我來問你!」
許是心虛,謝政龍明顯惱羞成怒,混沌了太久的腦子卻在這一刻清醒了不少,「你那天在謝家的聚會上揭露那一切是什麼意思?你蓄謀已久了吧?
你是存心要讓謝氏陷入絕境,然後再在適當時候跳出來充當謝氏集團的救世主,打壓晉禮晉琛,並獲取我的信任,推着我一步步把你送上總裁的位置!
真是三歲看老相,你這個小畜生從小就詭計多端,現在依然是一肚子心機城府,我差一點兒就被你騙了!」
謝晉寰不以為然地嗤笑,「爸,您是病糊塗了還是老糊塗了。讓謝氏陷入麻煩,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些,怕是大哥托人轉達給你的吧?這不像是您的頭腦能轉過來的彎兒啊。」
謝政龍氣得心臟脹痛,「你!」
「我建議,事已至此,您最好還是順了我的心意。否則這次的麻煩,您就自己找高人化解吧。」
這話,擺明了就是威脅!
謝晉寰嘴角勾起一抹尖銳的冷笑,越發咄咄逼人:
「只要您讓我母親回本家居住,並將大哥名下的股份轉讓給我。這次謝氏的麻煩,我不但有辦法解決,並能為集團注入大量資金。成與不成,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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