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滯幾秒。
不少人被嚇得當場叫出聲。
只見視頻里的男人抽搐了一下,幾秒後就沒了呼吸。
匕首一拔出,胸口湧出的血瞬間浸透衣服,又被雨水沖刷。
像是一條被衝上岸的死魚,直挺挺躺在那裏,死得悄無聲息。
整個禮堂的人都被嚇到了。
——這是什麼?
這哪裏是什麼科普視頻,明明是殺人現場!
這視頻是哪來的?畫面里的人是誰?
「這怎麼回事?」
台上的教務處主任也驚叫起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不是我讓人準備的視頻,來個人,快看一下是不是搞錯視頻了!」
主任手忙腳亂去關視頻。
這要是自己學校裏面出點岔子就算了,今天可是有這麼多領導在,還有網絡直播。
這得造成多麼不好的網絡影響。
說不定會影響到英中的聲譽。
然而就在這時,畫面里的小女孩似乎注意到了有鏡頭的存在。
抬起眼,朝這邊看過來。
這是一張稚嫩卻令人驚艷的臉。
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
五官卻極其漂亮。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眼睛,瞳仁分明。
眼底卻透出濃郁到散不開的陰鬱,帶着凜冽而不符合這個年紀的肅殺氣息。
這張臉
36班的人,或者說只要是在學校見過江念的人,都傻了。
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
這張臉,為什麼和江念那麼像?
這個小女孩,該不會是江念吧?!
與江念坐在同一區域的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全都齊刷刷轉頭看向她。
此刻連江念身邊的林茹茹和唐秋婭,也不敢相信地又看着屏幕確認了一次。
再看了看江念的臉。
林茹茹睜大眼睛,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不是,念念,這視頻里的人該不會是」
家委會的人炸了。
「有人說,這個視頻里的小女孩,是高三36班的一個學生。」
「什麼?你是說,我們學校高三有個殺人犯?」
「誰把這種殺人犯招進學校來的?!」
「也就是說我們的孩子,天天和一個殺人犯待在同一個樓層,甚至是同一個教室?」
校方的領導也炸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快,快先把直播關掉!」
「來不及了主任,畫面剛才已經直播出去了。」
整個禮堂亂作一團。
有人不可置信,有人驚慌失措。
有人看向江念的眼神像是見了鬼,充滿畏懼。
唯二兩個沒有動的身影。
一個是喬伊。
她只是坐在那裏,等待着看江念的反應。
但江念的反應令她大失所望。
江念沒有反應。
她只是看着台上的大屏幕。
又像是印證了所有人的猜測。
因為此刻她的眼神,如之前畫面里小女孩的眼神如出一轍。
沉沉的黑,刺骨的冷。
「念姐,」韓煦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韓煦從來都知道,江念不是普通人,她的過去和經歷都很神秘。
他不知道視頻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就算是真的,他也堅信一件事。
他的念姐不可能是壞人。如果她用這種方式親手殺人,那一定是因為那個人該以這種方式死。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格外堅定,一把拉住江念的手,「念姐!我們先出去,出去再說。」
…
司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
司薄夜才剛開完一個會,就接到傅謹弋的電話。
姿態還帶着一絲閒散:「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江念出事了。」
電話那頭的傅謹弋,聽着聲音也不似以往從容沉穩。
司薄夜一瞬間瞳孔微縮。
驟然起身,語氣都變了:「你說什麼?」
「市檢察院的人給我發的消息,你看這個直播回放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傅謹弋發來一段視頻。
看完那段畫面,司薄夜攥緊手機的手青筋凸起,眼底透出久違的陰沉狠戾。
有人換掉了講座準備的視頻。
有人故意在英中校園暴力的講座上曝光這件事。
有人想害念念。
給少女打去電話,卻沒人接聽。
「林前。」
喊了一聲,林前立馬出現在辦公室里。
司薄夜的臉色冷得可怕,聲音裹挾着徹骨的寒意:「三件事。」
「第一,去找人屏蔽掉從現在開始網上所有關於英中、講座、殺人之類的詞條。關於英中的任何消息都不要流傳出去。」
「第二,去英中查是誰替校方準備的這次講座的資料和視頻,把人帶過來見我。」
「第三,替我備車,我現在去英中接念念。」
林前已經很久沒見到這樣充滿殺氣的司薄夜了。
頓時心臟一跳:「薄總,發生什麼了,是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司薄夜面無表情把手機扔給他。
「看完,然後照我說得做。」
說來今天天氣也奇怪。
早上還是艷陽高照,這會兒整個城市卻被烏雲籠罩,天都黑了下來。
一場暴風雨似乎要來臨。
山雨欲來風滿樓。
…
韓煦的公寓。
「念姐,你沒事吧?從咱們從學校直接出來,你一句話也沒說。」
韓煦看着沙發上穿着校服的少女,小心翼翼問道。
「沒事,」江念看着的確心平氣和,問了句,「你這裏有雪糕嗎?我突然有點想吃。」
「有,」終於聽見江念說話,韓煦鬆了口氣。
「自從知道你喜歡吃草莓雪糕,我就在冰箱囤了一堆。你等着,我去給你拿。」
「好。」
等韓煦把雪糕和勺子拿來,江念垂着眼揭開雪糕的蓋子,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裏。
甜蜜而冰涼的草莓滋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江念吃得專心,韓煦卻忍不住了。
問道:「念姐,那視頻是合成的,還是是真的啊,你真把那人給殺了?那是你幾歲的時候啊。」
江念抬起眼來,眼神瞥過來:「要是是真的,你怕我嗎。」
「我怕你幹啥,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只是想不明白,是誰會在學校這種場合,用這種方式來搞你。」
韓煦心裏很清楚,他相信江念,也可以接受這種事。但學校里的同學,學校領導,家委會的那些家長,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他雖然第一時間拉着江念跑回公寓,但真正外面的暴風雨,恐怕還沒開始。
「是真的,」
江念轉了轉手裏的勺子,聲音平淡,「那個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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