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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短的訊息通過寒跋玉遠傳兩界,數息之後,人已回到霸空城的紅杏夫人便收到了此則消息,二話不說從城主府的後院奪步而出,走到了西院裏。
一座陰森的老宅院內,紅杏夫人走了進去,連門都不用進,沉聲道:「錦繡福地千陽洞主臥雙龍,與樂正軒空關係非淺,羅世宏案後,二人有過見面。」
咣當!
門開,一個體形精瘦的黑衣老者奪門而出,目光帶着陰冷之意道:「我找人查。」話落,黑衣老者原地消失。
站在院子裏,看着頭頂上熾烈的高陽,紅杏夫人嘴角一掀,喃喃道:「一百五十多年了,終於有點眉目了。」
視線回到天道珠內,風絕羽發完了消息之後,坐回到了椅子上,翹着二朗腿看着牧塵半晌,一勾手,銀羅蟲王嗡嗡的飛回到了百寶袋內,牧塵身子一松,腦袋慫耷了下來,聲音孱弱道:「該說的我都說了,這件事跟皇墟的關係不大,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池青陽,你可以把我放了吧。」
風絕羽沉默了兩秒,再一勾手,綁着牧塵的那根繩子飛回,不僅如此,他還取出一粒大丹丟了過去道:「你的回答到此為止我還算滿意,這是獎勵你的,吃下去,調息一會兒,咱們繼續。」
小命握在別人的手裏,牧塵哪敢不應,尤其是療傷大丹近在眼前,想要減輕痛苦必須按照風絕羽的節奏來,牧塵想都沒想,拿起大丹服了下去,坐在地上打坐調息。
這時,風絕羽才有時間看向池青陽道:「他不清楚禹洪山的奸細是誰,跟誰瓜葛最大,你總該清楚吧」說着,一隻銀羅蟲王飛了出來,落在了池青陽的肩膀上。
哪怕將生死置之度外,在見識了銀羅蟲王之後,池青陽依舊是狠狠的膽寒了一下。
不過他的信念仍舊堅定,害怕之餘很快調整好心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你想知道阻止嘯月宗和山海書院重修於好的人是誰?我知道,就不告訴你,而且我還可以很負責任的跟你說,那個人已經死了,被杜名禮殺死的,理由是他勾通外敵,呵呵,說白了,杜名禮也在懷疑這個人,並且還審問了,可最後他依舊選擇內部處置,毫不聲張,這意味着什麼你知道嗎?這意味着山海書院和嘯月宗的矛盾已不可調和,而且杜名禮也不屑於調合,所以他處置了內奸之後,一個字都不會向外吐露。」
風絕羽眯着眼睛,心中升起了一股難言的恨意。
杜名禮的做法,他早已料到了,因為當時的情況是,修鈺仲在嘯月山外受了傷,這件事讓山海書院沒了重修於好之心,另外兩有一個因素那就是,杜名禮完全不屑於跟當時遠不及山海書院的嘯月宗搞什麼重修於好,這才是整件事的關鍵。
這也是讓風絕羽頗為無力的地方,杜名禮這個人,自負自大,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小小的嘯月宗是否應該得罪,這不在他考慮當中,所以,如果廣泛一點的話,杜名禮完全可以被嘯月宗當作一隻別樣的幕後黑手。
細想一下,其實羅世宏案的發生到之後的發展都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首先,池青陽是最大的幕後黑手,沒有他,就不會有之後的事,更不會有嘯月宗被迫參與到七霞兩境之中的局面。
其次,樂正軒空也是幕後黑手之一,他跟池青陽的作用差不多,都是攪弄風雲的暗流。
然後,就是禹洪山的內奸了,他也算一隻幕後黑手,只是這隻幕後黑手被誰操縱,還無法得知,會是錦繡福地,還是牧塵壓根不知道,只是樂正軒空一個人的行為。
那麼要是樂正軒空一個人的行為,這件事就沒什麼好探究的了,可如果不是呢,而是另外一隻黑手呢?
那這件事就變得更加蹊蹺了,所以風絕羽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錦繡福地,一旦樂正軒空和臥雙龍合起伙來搞這件事,那麼案件就複雜的多了,先不說二者之間會否有利用的嫌疑,只說錦繡福地的目的,就是想挑撥風絕羽的嘯月宗和山海書院徹底走向對立面,這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如果是的話,錦繡福地也算是一隻幕後黑手,當然這件事還待調查,不過是否有確鑿的根據,風絕羽也不打算改變最後的判斷了,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樂正軒空已經跟臥雙龍扯上干係了,那麼最後要讓錦繡福地名聲臭一地,臥雙龍這個人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最後,說到幕後黑手,風絕羽又加了一個虛無的名額,這個名額是給當日伏殺修鈺仲的,那天琴帝修鈺仲與陷空新帝蕭洪章大戰於嘯月宗外,斗的旗鼓相當,關鍵時刻,有人突然出現,重創了修鈺仲,將黑鍋甩在了蕭洪章的頭上。
這又是一出嫁禍於人的好戲碼,跟此前池青陽、樂正軒空所作的一切相差無幾,那麼這隻幕後黑手是誰呢?
這個人應該不會是池青陽的人,因為池青陽還搞不出這麼大的事,指揮道武境強者暗殺修鈺仲,以挑起兩派之爭。
這隻手,有可能是樂正軒空的人,也有可能是錦繡福地的人,當時的情況太亂,多方勢力插手,弄的嘯月宗焦頭爛額,即便是查下去也無方向。
正因為如此,風絕羽才一邊打算徹查到底,一邊暗中佈局七霞界,準備歸來之後,來個鯉魚大翻身。
因為局面也就是如此了,查出真相只是想知道背後有多少人推波助瀾,可以搞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敵人,但最終的目的還是偏向讓錦繡福地和山海書院繼續斗的。
多方黑手,幕後操作,風絕羽一琢磨便有大概的認知了,而最後,他也不打算抽身而出,既然已經入局,成為棋子,那就把自己這枚棋子變成棋盤背後的操作者,作為一隻流於表面卻隱藏最深的幕後黑手,好好的跟各方勢力下一盤大局。
仔細分析池青陽的話,就可以聽出,隱藏在幕後的黑手雖多,池青陽卻並不知道多少,一個樂正軒空,已經差不多了,要不然,他不會把杜名禮的想法分析給自己聽,因為他知道,沒有人能夠改變杜名禮的想法,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現在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風絕羽悶頭沉思了片刻,心中已向澄明、豁亮。
他靜靜的打量着池青陽出神,良久之後哈哈大笑道:「池青陽,你果然不是紈絝,你說的沒錯,大局已定,我不能改變什麼了,現在嘯月宗的處境就是被人利用的一隻鷹犬,這一切都拜你所賜,我風絕羽也心悅誠服」
池青陽一愣,頓時有些不解風絕羽的言語方向,怎麼說着說着有點認命的意思呢?
但是看表情,還胸有成竹,這個傢伙在搞什麼鬼!
池青陽心有不解,可也明白,即便問了,風絕羽也不會給他任何解答,但他越是鑽這個牛角尖,心中不妙的預感就愈發的強烈。
這個時候,牧塵已經調息完畢了,銀羅蟲王的傷勢只是輕傷,最關鍵的還是他挨池青陽的那一劍,而此前風絕羽已經給他草草的治療過,再加上那劍並未命中心脈,自然也害不了性命。
風絕羽把池青陽撇到一旁不理,直勾勾的盯着牧塵道:「傷勢緩和些了?」
「嗯。」牧塵被風絕羽折磨的是一點心氣都沒有了,坐在那裏目光發直。
「那好,我們繼續。」他伸手指向池青陽道:「這個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我死了,他仍對嘯月宗不死不休,想來也不會就此作罷,對於他,你還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
牧塵聞言抬起了頭,而池青陽卻是一怔,目光變得陰沉了起來。
牧塵瞧了瞧池青陽,目光有些呆滯,欲言又止。
風絕羽見狀一樂,道:「看來還真有,說說吧,你是死是活,就看你能吐出多少了。」
牧塵一聽,滾了下喉嚨,就要開口。
池青陽見狀,頓時色變,吼道:「牧塵,你這個軟蛋,你休要再胡言亂語。」
牧塵打了個機靈,不過很快牙吡欲裂道:「池青陽,你都要害死我了,還想讓我保你?做夢去吧。」
他喊完,衝着風絕羽說道:「池青陽的確害你之心不死,他怕嘯月宗不倒,讓我們想辦法尋找出雲帝宮的人聯手,還有還有,前陣子紅杏夫人率人攻打閔山不成,已在錦繡福地留下口實,他準備買錦繡福地的人,慫恿蠻帝向紅杏夫人治罪,準備在紅杏夫人前往錦繡福地的路上,伏殺紅杏夫人」
唰!
風絕羽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池青陽氣的在柱子上死命的掙扎,似乎想要跟牧塵拼命。
風絕羽看向牧塵,語氣冰冷道:「適才我問你,你們是否跟錦繡福地有所勾連,你告訴我沒有,現在你卻說他買通了錦繡福地的人,這你做何解釋。」
「不,那不同,錦繡福地的人是我們剛剛買通的,而且是池青陽出了大力。」
「是臥雙龍?」
「不是他」
「那是誰?」
「吳連青!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但卻可以影響龍陽洞主玄上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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