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戰變!』
張靈山速戰速決,熊羆煉體術、虎豹雷音訣、山豬變三門妖法瞬間激發,整個人轟然變大,挾風帶火,發出風雷電掣之音,轟轟轟奔至雷音尊者身後。
「你!」
雷音尊者心頭大駭,這傢伙怎麼還有一種妖法,而且居然還能釋放雷音,比自己的雷音更雄壯洪亮。
到底誰才是雷音尊者啊。
「住手,都是誤會。你若傷我,大禪寺不會放過你的。」
雷音尊者一邊急聲大叫,身後氣息鼓盪將衣服撐開形成一個大圓球。
砰!
大圓球轟然炸裂,放出無盡的劇風,風刃如刀似劍,在張靈山的妖化之軀上瘋狂砍伐。
眨眼間,張靈山就遍體鱗傷。
以其妖化之軀都會受傷,可見對方的手段之強,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支離破碎了。
但張靈山速度絲毫不減,再度趕上雷音尊者。
唰!
他猛地探出一指,落到了雷音尊者的後背上。
「什麼?」
雷音尊者心頭一驚,對方已經逼近,明明可以用玄絲寶錘轟砸或是邪王刀揮斬,為什麼兩者都不用,反而只用肉指輕輕一點。
這一指,究竟有何奧妙?
嗤。
後背處突然傳來一聲破帛撕裂的聲音。
雷音尊者心頭生出恍惚之意。
怎麼回事?
後背的衣裳不是都在剛剛的氣勁劇風中崩碎了嗎,怎麼還會有破帛之音。
對了。
原來這並非衣服撕扯的聲音,而是自己的皮膚被撕扯開來的聲音。
對方僅僅一指,居然就將自己的皮膚肌肉撕扯開來。
怎麼做到的?
這是什麼意境。
切割意境?
分離意境?
劈砍意境?
不。
都不是。
此意境比自己見識過的所有意境都更複雜,蘊含了多種不同的意境。
但偏偏,複雜之後反而更純粹。
摒除其他意境中的一切繁雜之意,只取其中滅殺肉身之意。
當這意境落到了自己的背後,哪怕只是輕輕一點,自己的結局也已經註定,無論如何掙扎,都沒有意義。
而天底下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傳說中那個人物之外,還能有誰?
臨死之際,雷音尊者的腦袋轉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喃喃道:「傳說中的玄金意境嗎,莫非你是公冶長庚的後代?呵呵,如此,死在你手上,我認了。」
張靈山懶得理他。
死都死了,還這麼多廢話。
嘩。
在雷音尊者話音落下瞬間,他的身體就化作飛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只留下殘破的衣衫和一個布袋子。
『又一個儲物法器。』
張靈山心頭滿意,撿起布袋子收回囊包空間,然後以妖化之軀在此地瘋狂轟砸數百下,直到將這一片場地砸的破爛不堪,無人可以從中找到蛛絲馬跡之後,這才變回原形。
穿好藍衣,戴好面具,再度回歸放羊牧童的身份。
接着,他返回之前古景宏的位置。
只見古景宏已經徹底成為一灘爛泥,但居然還有人形,可以大概看出其身形相貌。
張靈山碰了碰泥人,發現居然還有溫度,好似活的一樣。
『真是詭異。』
他心頭讚嘆,然後從古景宏腰間摘下腰包,又是一個儲物法器。
如此,自己手頭上就有三個儲物法器,賺大了。
哪怕這三個儲物法器都是空的,也是大賺。
更別提這三人都不是凡人,儲物法器里的好東西,說不定比拍賣會裏拍賣的東西還要多。
原來,這才是參加拍賣會的意義所在。
靠自己掙,那得多久才能掙到?
感謝古景宏和雷音尊者的不自量力,居然還敢追殺自己到這荒野之地,這不是送上門來讓自己殺麼。
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不敢施展玄金意境,免得人多嘴雜被宣揚出去,最後被頂尖的強者盯上。
但在荒郊野外,他便可盡情施展。
只要對方被他碰到,玄金意境落入其身上,除非對方身上的氣膜堅不可摧,或者其領悟的意境達到了比自己第四重玄金意境更高深的地步。
否則,必被玄金意境滅殺為飛灰。
這就是玄金意境的恐怖之處。
同層次之內,玄金意境可謂無敵,要麼當年公冶長庚能憑藉此意境成為一代絕世凶人呢。
哪怕就是現在,也有無數人想要窺探出玄金意境的奧秘,為此不知道做出了多少人神共憤的惡事。
也正因如此,張靈山才不敢暴露,萬一被那些凶神惡煞、不擇手段的強者盯上,那可就麻煩大了。
『古景宏這屍體就不收了,這可是大禪寺雷音尊者擊殺他的鐵證啊。』
張靈山心頭一動。
這個屎盆子有沒有用都無所謂,但放羊牧童這個身份暫時就不要用了,讓這個身份就此消失吧。
總之此戰之後,放羊牧童和雷音尊者一起消失,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蹤跡。
那麼,事情的真相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就算有人真能找到他張靈山頭上,那也是很久之後了,那時候的他實力再度提升,就更不用畏懼什麼大禪寺和南海商會。
『放羊牧童的身份消失。但龔西平應該猜出放羊牧童就是心火公子,所以,必須將他也殺了。不沖別的,就沖他還欠我一枚地涌金蓮和白棬花,他就該殺。』
張靈山想到這裏,立刻從囊包空間裏拿出一襲白衣穿上,然後又戴上密教的青銅面具。
身為亥豬的梅玉環不是說了,密教魔神有一個代言人,被她尊稱為白衣主上大人。
正好,自己現在就扮演這位白衣主上大人。
拍賣會被青蓮教和天屍門幹了一波,已經千瘡百孔,這時候密教趕來分一杯羹,豈不是合情合理?
『嘿嘿。』
張靈山覺得自己這個思路不但沒毛病,甚至合理的有些過分,不禁一樂。
咔咔咔。
他迅速控制身體骨骼變長,成為一個瘦高個,和身上的白衣長袍完美契合。
此長袍是他不知道殺誰或是從哪裏順手拿到的,天知道是誰的衣服。
但此刻,這衣服就是給張靈山量身打造的,任誰也看不出有絲毫問題。
晶髓玉骨的特效之能,使他變得截然不同,哪怕就是最親近的人,不經過交流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如果密教的那位白衣主上大人看到張靈山現在的樣子,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有個雙胞胎兄弟了。
蹭!
只見張靈山一縱而起,然後御風而行,大搖大擺的從城門樓子經過,前往拍賣大殿。
因為江沉魚都死了,至少大家認為江沉魚已死,外加上青蓮教和天屍門的搗亂,整個江城都開始亂了。
普通的城衛自然更沒心思去管張靈山。
更何況以他們的實力,想管也管不着。
於是。
一路暢通無阻。
此時。
龔西平作為主心骨,站在主持台上,朗聲道:「下一件拍品,無字真經。此經要多謝小雷音寺的各位聖僧護持。所以起拍價有請小雷音寺的聖僧們出個價錢。」
「五百枚南海玉。」
聖僧們似乎商量好了,立刻出聲。
這個價錢,不算低也不算高,十分合適,因為當初張靈山將無字真經交給拍賣會,經過趙還陽力爭,也就是四百一十枚南海玉而已。
龔西平道:「多謝聖僧出價,下面還有誰出價嗎,若沒有人出價,無字真經就歸小雷音寺各位聖僧所有。」
「六百枚南海玉。」
又一間包廂有人出聲,聲音淡淡而又不容置疑,有一種神異的魔力。
不是金光門佛憐禪師還能是誰。
此人一出口,整個拍賣氛圍都為之凝滯。
畢竟,雷音尊者跑去追殺張靈山,沒有人和佛憐針鋒相對,佛憐就成碾壓之勢。
誰敢和他搶?
「一千枚!」
小雷音寺的聖僧們沉默半晌,終於還是不願將心心念念的無字真經送給外人,硬着頭皮報價。
但佛憐不依不饒,繼續淡淡道:「一千兩百枚。幾位就不要爭了,無字真經和爾等無緣,何必強求。」
「一千五百枚!」
小雷音寺等人咬着牙報價。
「一千六百枚。」佛憐沉聲道,語氣似乎有些生氣。
小雷音寺眾人瞬間感覺到無比壓力,半晌過去,都沒有報價。
終於,無字真經被佛憐拍到手。
龔西平有些同情的看了小雷音寺包廂一眼,不過小雷音寺雖然倒霉,他們南海商會可一點兒都不虧啊。
他繼續道:「下一件拍品」
正說着。
眼前突兀多了一道頭戴青銅面具的白衣身影。
蹬蹬蹬!
龔西平嚇了一跳,急速後退數步。
砰!
背後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結實堅硬且帶有溫度。
這是——人的胸膛?
龔西平頭皮發麻,自己被包圍了?
到底是誰和自己有這麼大的仇,居然以前後夾擊之勢來對付自己。
不對!
眼前突然一花。
龔西平這才發現,眼前的白衣身影,原來只是殘影。
那麼,身後撞到的這位,才是正主!?
「啊!!」
龔西平意識到危險,奮力發出咆哮之聲:「不管你是誰,想要傷到我龔西平唔」
一句話沒吼完,聲音就卡在喉嚨里。
噼里啪啦。
他的身體傳來筋骨寸斷的聲響。
原來,就在他退後碰到對方胸膛的時候,對方就施展了熊羆煉體術變大變壯,極大限度的提升了力量。
然後狠狠一抱。
以絕對的力量優勢,趁龔西平還沒反應過來的關頭,就將他的身體擠壓為一團。
饒是龔西平乃蘊腑境強者,而且是老牌強者,一身的手段。
可是,被抱住之後,他連動彈一根手指都夠嗆,完全喪失了一切反抗的能力。
隨着骨骼盡碎,整個人頓時化作一灘爛泥。
但張靈山並沒有因此放過他,而是繼續抱壓,直到將對方的擠壓為一團血肉模糊的肉泥為止。
砰!
將屍體丟在地上,張靈山順手把其腰間的儲物袋拿到手,然後在眾人驚駭莫名的眼神中,淡淡道:「拍賣會現在由我密教接手。誰有意見?」
無人吭聲。
張靈山道:「很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將所有拍品全部拿上來,我一次性全部拍了,咱們速戰速決,都不浪費時間。」
「這」
有人遲疑,看向了兩個執事。
恰是和張靈山有過交集的兩位老者,宇文正反。
宇文正反本來還想說什麼,忽然看到張靈山冷冽的眼神看過來,再看看張靈山腳底的龔西平爛泥屍體,頓時不敢再廢話,急忙擺了擺手。
手下人立刻懂事,將一件件拍品推到了張靈山面前。
張靈山自然不可能客氣,一股腦全部送入自己的囊包空間裏面。
什麼拍賣會繼續。
那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是南海商會的人,在這裏搞拍賣不是神經病麼。
拍賣所得都是南海玉,而現在所得都是各種天材地寶、丹藥、兵器等物。
今時不同往日。
拍賣會開始之前,他還需要南海玉買東西。
現在東西就在眼前,還要個屁的南海玉。
哈哈。
統統是我的。
南海商會的兩個主事古景宏和龔西平都被自己殺了,此地空虛,不搶他一空,豈不便宜了其他人?
「等等!」
在張靈山旁若無人裝寶貝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想起。
眾人齊齊抬頭看去。
居然,有人敢在如此凶神惡煞之人面前開口。
除了隱世門派的佛憐禪師之外,還有誰?
「等什麼?」
張靈山沒有看他,繼續裝。
佛憐道:「貧僧乃金光門佛憐。你們凡俗之間的事情我不管,但剛剛龔西平拍給我的無字真經,我已付了南海玉,為何還不送上來?這是其一。其二,我此行為了南海檀香而來,其他的東西任憑你拿走,但南海檀香伱得留下。」
「原來是金光門佛憐聖僧,失敬失敬。」
張靈山故作吃驚,立刻催促道:「怎麼還不給佛憐禪師將無字真經送上去?」
一人忙道:「因為無字真經體積大東西多,不可從通道送去,得親手拿去。我們忙着給您拿拍品,一時間忘了。」
張靈山怒斥:「豈能對佛憐聖僧不敬。佛憐聖僧,可是金光門佛子啊。速速將無字真經拿來,我親手給佛憐聖僧送去。」
「是。」
那人急忙行動。
很快,一個精美的大箱子被扛了過來,和之前何千手用來裝無字真經的大竹筐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不得不說,南海商會特別會包裝。
之前給張靈山的玄絲寶錘和邪王刀,包裝都不錯,無字真經自然也是如此。
畢竟都是一等一的的寶物,沒有漂亮的包裝,豈不是侮辱了寶貝?
「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無字真經。」
張靈山命那人打開箱子。
只見,裏面就放着八十一塊石板經,正是張靈山經手過數次的無字真經。
別人看不出真假,但他有天眼通,一眼就認出來確實是真貨。
「很好。」
張靈山順手就將無字真經收回了囊包空間裏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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