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世君將曼貞送往醫院的同時,途中也早已打了電話給寧天和展幕顏。
而展幕顏當時也早已接到陸未遠的接聽器,因此早已出發,然後接到沈世君的電話後,更加明確了地理位置直奔那裏,同時也報了警!
當沈世君將曼貞送到醫院時,寧天他們早已在醫院外面等候多時,見到滿身鮮血的曼貞和沈世君後,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醫護人員接過曼貞後,沈世君終於鬆了口氣,全身一軟,當即昏倒在地。
驚得在場所有人忙叫醫護人員,最後在醫護人員的護送下,曼貞直接送進了手術室,寧天也隨同,畢竟等會兒還要跟在史蒂文跟前學習這起心臟移植手術,而沈世君也被推進了另一台手術室,必須將他身上的子彈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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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曼貞終於醒來,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因為一個月前曼貞接受心臟移植手術後,這一個月內一直昏迷不醒,偶爾醒來又昏睡過去,迷糊中總是叫着陸未遠的名字。
因體質較弱頻頻出現心臟排斥異常,這讓所有人都擔心壞了,幸好每次及時搶救,最後都安然無恙!
史蒂文說這是正常的,畢竟曼貞原先的身體體質薄弱,如今換了個心臟,再加上之前又受了傷,因此病人徹底醒來和適應也需要一個緩慢的過程。
今天見到曼貞終於醒來,心臟儀器也沒有發出異樣跳動,讓靳美英夫婦以及安然和沈世君、展幕顏放了心。
「曼貞!」靳美英激動喚了聲。
「未遠,未遠」曼貞戴着氧氣罩迷糊喊了句。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神色沉重悲痛,靳美英當即捂着嘴轉頭哭出了聲,寧天摟着靳美英緊緊抿唇。
安然也是默默流淚,若曼貞醒來後知道陸未遠已經不在了,她該怎麼辦?
顧振錫緊緊擁着晶晶不是滋味。
沈世君坐在一邊,撇開眼抬頭看着天花板。
莎莉哭着窩在展幕顏懷裏,展幕顏眼眶發脹,也仰頭看着天花板,不讓眼裏的水汽掉下。
那天等他帶着人手以及警察到達現場時,山林因一場大火變得廢墟一片,幸好當時沒過多久下了一場雨,這才倖免整個崇山峻岭沒有因火勢而燃燒毀滅!
等他們上了山,有幾具屍體早已被大火燒的血肉模糊,而幾個因中槍也橫死在樹林中。
當展幕顏看着這些屍體,內心惴惴不安,心裏不停祈禱陸未遠千萬不要有事,看着一具具陌生的屍體,展幕顏還是開心的,起碼在這一刻希望躺在這兒而的屍體沒有陸未遠,說不定他早已逃脫離開這兒了。
然後警察發現了懸崖邊上兩具屍體,懸崖下方正是大海!
不過這兩具屍體早已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臉上均是血肉模糊看不清特徵,身上的衣服已是燒焦爛透,身上的皮膚更是讓人看了都噁心犯嘔。
兩具屍體像似死前打鬥過,如今也是緊緊交織在一起。其中一個警務人員忙說道:「這倆位燒得面無全非,不過從身理特徵來看,有一個想必是個亞洲人,不會就是你們要找的陸未遠吧!」
「胡說!他不是陸未遠,不是!」展幕顏即可否認道,陸未遠不會死的,這個人不是!
「這是什麼?是金戒指?」警務人員從其中一具屍體上的乾枯燒焦的大拇指里發現一個金燦燦的戒指。
由於昨晚遇到火,所以這枚金戒指早已融化,如今冷卻後變了形粘在一具屍體的拇指上。
聞言,展幕顏抬眼,剎那身子一晃,眼眸一顫,上前一步,看着警務人員手裏拿着的變形戒指,眼眸倏然瞪大,這個戒指無疑是丹特的,因為他的大拇指手上一直佩戴金戒指,而且戒指雖然變了形,可依然大致看出原形!這個戒指就是丹特的!
展幕顏視線緊緊盯着那具屍體,心底一遍遍喊着,躺在丹特身邊的這個千萬不要是陸未遠,千萬不要!因為當時接到沈世君電話時,大致聽他說陸未遠正挾持着丹特,他們在一起!
那麼現在出現在丹特身邊的男人是誰?展幕顏目光再次落向丹特邊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具屍體上,無論從體型還是特徵太像陸未遠,而且兩具屍體又這麼緊密交織着!不!展幕顏慌忙移開視線,眼眶毫無預兆濕潤!
「未遠未遠」曼貞虛弱抬起手,沈世君坐在身邊,伸手握住曼貞的手,咽了咽喉嚨道:「曼貞,我是世君,陸未遠因連中幾槍,所以動完手術後還在特護病房休息,他不宜過來陪着你,等你恢復如初,也等他恢復如初,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他他沒事吧?」聽得沈世君說陸未遠連中幾槍,曼貞心一下子提了上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幸好搶救及時,並無大礙,就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一直躺在特護病房,等你調養好再過去看他!」沈世君忍着悲痛說道。
「真的嗎?」
「曼貞,當然是真的,幸好你們都沒事,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等身體恢復好了,在去看未未遠!」靳美英哭着握住曼貞的手。
「曼貞!」安然哭着上前。
「他沒事沒事就好,我答應他好好活着,我做到了他也該做到,這樣就好」曼貞虛弱得再次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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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一個月過去,曼貞終於脫離了氧氣罩,術後身體機能都還好,只是身體還是虛弱下不了床,沒醒一會兒就要犯困,不過大致還是可以的。
史蒂文說了,只要按照這個情況發展,曼貞必定恢復健康的!
曼貞手術完後,靳美英在美國一直陪着曼貞,而寧天畢竟要上班,然後帶着寧承恩一同回了國。
而顧振錫跟鄭晶晶也回了國,沈世君因業務需要,暫時留在了美國,當然這也是他的想法,因為他想陪在曼貞身邊。
安然也是如此,因擔心曼貞,所以遲遲沒回國。
這天陽光燦爛,暖暖的。
「姨媽,什麼時候我可以去看看未遠?」曼貞躺在病床上,輕聲問了句。
自從自己徹底醒過來後,一直心掛着陸未遠,每次都想去看,卻被史蒂文總說特護病房不准他人進入,尤其像曼貞這樣剛動完手術的人更不宜進入,總之告訴她陸未遠現在恢復的不錯,他也牽掛着她,也想出來看看她,但被史蒂文阻止了,說他這樣的身子骨不宜出特護病房,也不宜去看望曼貞!
可曼貞哪能死心,沒見着面,始終還是擔心陸未遠的,畢竟都過去兩個月了,陸未遠還呆在特護病房,說明他的狀況還是遭的,想起之前他連中兩槍又中了丹特的藥劑,怕是情況真的很嚴重。
曼貞一遍遍央求着史蒂以及沈世君靳美英他們帶她去看看,哪怕不進去,就在門外面看看也好。
無奈史蒂文只好安排曼貞坐着輪椅在觀察室外通過玻璃窗看看「陸未遠」,看完後曼貞這才放心,然而曼貞並不知道觀察室裏面根本不是陸未遠,而是陌生的一個重創病人。但沒辦法,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可能告訴曼貞真相!
每次在外面看望後回到病房,曼貞心底總是給自己不停打氣,現在必須一定要好好調養身子,等身體完全康復,便可以進去看陸未遠了,只要他活着,加以治療,自己再等等也無妨!
「史蒂文醫生不是說了嗎,你現在的狀況根本不適合進入特護病房,而未遠狀況也不適出來看你!所以你就安心養身體,等好了就可以見未遠了!」靳美英弄着熱毛巾,手一頓,心口不是滋味。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想見見他!」
「你現在就好好的靜養身體,什麼都不要想,況且未遠也希望你好好休息調養呢?」靳美英拿着毛巾替曼貞擦了擦臉。
「嗯,我知道,安然呢?」醒來就不見安然的身影。
「她下樓買點東西!」
「姨媽,這陣子辛苦你了!」
「說啥話!我是你姨媽,從小看着你長大,在我心理你就是我閨女,難道我閨女病着我做母親的不伺候嗎?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姨媽就放心了!」天知道當時聽沈世君說起那天他們三人經歷生死場面的時候,自己聽着都嚇出一身冷汗,更別說親身體驗!幸好他們兩安全逃離,只可惜,陸未遠
想到這兒,靳美英眼眶泛酸,忙伸手擦了擦。
「姨媽,你怎麼了?」
「沒事,眼裏進了沙子!」靳美英笑了笑,替曼貞蓋好被子:「你先睡一會兒!」
「嗯!我確實又想睡了!」
「嗯!」靳美英應着端起洗臉盆走向洗手間,進入洗手間,靳美英忙捂住嘴,忍不住小聲幽咽出聲,若是曼貞知道陸未遠的事,這對她打擊該有多大!未遠,你怎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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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夕陽西下,美國的深冬像國內北方一樣,大有北風蕭蕭寒到骨,而天空也下起了零星小雪。
沈世君從辦事處出來匆匆趕往醫院,進入病房,曼貞還在睡覺。
「來了?」靳美英見到沈世君,起身小聲說了句:「外面這麼冷,你就別往這邊跑,反正我和安然都在,再說不還有醫護人員嗎?」
「沒事,反正也閒着!」沈世君撣了撣身上的雪,然後看向熟睡的曼貞:「她今天一直睡着嗎?」
「嗯!」
「你吃過飯了嗎?」安然倒了杯熱茶給沈世君。
「還沒有,先過來看看!待會兒再去吃,你們呢?」
「我們也沒有!」
「我馬上去燒幾個菜,你在這兒吃點就行了!」靳美英說着起身,在美國靳美英吃不慣當地飲食,因此這一陣子都是自己親手動手!幸好這是vip病房,廚房設備應有盡有。
吃晚餐時,曼貞還沒醒來,靳美英替曼貞掖了掖被角出了病房!
「還沒醒?」安然盛了一碗飯給靳美英。
「嗯,她現在身體還是虛弱,容易貪睡!其實這也是好的,因為容易困,她就沒這個精力想着要去看陸未遠!哎,我一想到未遠,我就心痛,這件事終究紙包不住火,若是蔓貞」靳美英哽咽了!
「所以能瞞多久是多久,如今曼貞的身體剛恢復一點不適宜受刺激。」沈世君沉重說了句。
「嗯!」安然吸了吸鼻子!
「吃飯吧」靳美英擦了擦眼淚說道。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安然放下筷子起身開門,是展慕顏!
「慕顏,晚飯吃了嗎?」靳美忙站起身。
「還沒呢,剛處理完一些事,經過這兒,來看一下曼貞,她還在睡嗎?」展幕顏雙手哈了哈氣,頭髮上還佔有雪。
「是啊,睡了一個下午了!」靳美英忙拉了一把椅子:「你坐下一起吃點吧!」
「好!」
安然趕緊盛了一碗飯給展慕顏。
「明天我要回趟國,一些公司業務要去處理!順便也處理一下未未遠的公司業務,明早先去一趟未遠的墳墓,墓園匆匆弄好,有些後續工作也得過去處理一下!」說到這裏,展慕顏沉默了,所有人均是沉默無語。
直到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誰的墳墓?」
眾人一驚,聞聲過去,各個瞪大雙眸,沈世君第一個衝過去,伸手想扶住曼貞,可被曼貞一躲,雙眸有點空洞看向沈世君:「誰的墳墓?」
「曼貞!」沈世君心痛看着曼貞。
「曼貞,醒了?快躺床上去,姨媽給你盛飯去!」靳美英心慌上前扶着曼貞!
「曼貞!」安然與展慕顏同時上前!
「誰的墳墓?」曼貞再次問道,而視線轉而落向了展幕顏身上。
「曼貞」展幕顏哀痛地看着曼貞,喉嚨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曼貞!」靳美英哽咽得流出了淚。
「曼貞!」安然眼眶已濕,上前扶住曼貞顫抖的身子。
「他怎麼了?」曼貞身體發抖連同嗓音都顫着,手指緊緊扣着安然的手,一股不安的因子盤旋與心口,這一刻,她真的好害怕
「曼貞,陸未遠」沈世君上前沉痛的欲言又止。
「他活着對不對?他只是呆在特護病房對不對?」
「曼貞,未遠他死了」展幕顏吸了吸鼻子最終說道。
聞言,曼貞整個身子跟着一晃,有什麼東西狠狠把她的心掏了出來,空空的又很痛!
「曼貞!」安然和靳美英哭出了聲,擔心得忙緊緊扶住曼貞的身體。
「幕顏,你騙我,未遠怎麼可能死了?」
展幕顏痛苦得閉上眼睛。
曼貞空洞的眼神漸漸轉向沈世君:「世君,那天你在場的,未遠親口跟我說他會活着回來見我的,對不對?」
沈世君上前摟住曼貞:「曼貞,陸未遠真的走了」
「走了?走了?」曼貞重複呢喃了句,整個身體僵硬得靠在沈世君懷裏。
「走了是什麼意思?」曼貞眼中沒有淚,只有一片死灰,空洞呆滯,這樣更讓人心疼,他們情願曼貞大哭一場。
「曼貞,陸未遠他死了,那天山上着火了,他和丹特都燒的面目全非,他」展幕顏痛苦得說不下去了。
原本那天展幕顏看到那具屍體還是不願承認,雖然將那具屍體抬回了太平間,但他仍不放棄在山上搜索陸未遠的身影,如果萬一陸未遠掉在山林間某個地方呢?
可惜連找數日都無結果,也有想過做dna檢測,可惜屍體燒焦,身上全都面目全非,已然很難做dna對比!再者那具屍體是跟丹特纏在一起的,無論從哪方面都跟陸未遠像似,所以就算再不願相信也得相信承認!
後來那具屍體在太平間擱了幾天後,最終拿去火化,陸未遠的父母均葬在美國,那麼陸未遠自然也是。
原本展幕顏想過是否一直放着陸未遠的屍體,然後等曼貞醒來也可以見見陸未遠最後一眼。
可是經大家再三斟酌還是將屍體火化了,因為屍體本身燒焦的腐蝕度厲害不宜在冷凍,再加上他們也不願曼貞知道後還要面對這樣的屍體,陸未遠的死已然對曼貞將會是很大打擊,若要在面對這樣面目全非的陸未遠,曼貞怎受得了?
「你的意思是說,未遠在那天就死了?」這個消息對曼貞來說是晴天霹靂,將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全部覆滅,她還期待着她康復起來去照顧他,她也期待他早日康復出了特護病房。
曼貞空洞的目光對上了展幕顏:「幕顏,你怎麼可以騙我呢?未遠他活着的,怎麼可能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天他還親口跟我說他會平安回來的,他現在只是待在特護病房罷了,對,他只是待在特護病房!」
話落,曼貞眼前一黑昏倒在沈世君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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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美國。
這天天空碧空如洗、陽光燦爛,春風拂面,滿山遍野都是花草芬芳,空氣里到處漂浮着春天的味道。
風吹拂過綠葉的風,變的格外溫柔,太陽也變得暖洋洋的,微風中,它們輕輕搖曳着。
放眼墓園被春色包圍,墓園階梯上,有位身姿婀娜的女子手捧兩束菊花,一步一步走上台階。
一頭如瀑的長髮在風的吹動下揚了起來,露出一張精緻的臉蛋。
上了台階,該女子先走到一座墓碑前,將一束菊花放在墓碑前,雙眸迎着墓碑前兩張音容。
墓碑前兩張音容正是陸未遠的父母,江盈和莫坤華,江盈音容溫婉,莫坤華英氣十足。
該女子唇角輕輕抿起,然後鞠了三功,方才起身才走向一邊的墓碑前,視線落到墓碑前的照片上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痛驟然席了上來,眼眶倏然紅了。
該女子放下菊花,然後起身上前坐落在墓碑前,照片裏陸未遠溫柔「看着」她,嘴角還銜着一抹淺淺的笑。
曼貞伸手輕輕撫上墓碑前的照片,模糊的視線迎上照片裏的俊容,淚水簌簌而下。
「未遠,三年了,我還是那麼想你!」曼貞對着照片呢喃道。
「未遠,你在下面還好嗎?」
「未遠,你食言了,你說讓我好好活着等你回來,我做到了,可你卻言而無信!」風吹過,曼貞的髮絲浮掃着陸未遠的音容。
曼貞說着眼淚越流越多,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捉弄她?如果時間能倒回那天,她情願死的是她!
看着陸未遠的俊容,耳畔仿佛迴響着他曾經說過的話,他說過: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活着,你答應我的話不能食言,你要好好活着,才可以陪我一生一世!
他曾對她說過:丈夫丈夫,就是一丈之內,他是你的夫君,你能看見他,他能為你辦事,疼你愛你。一丈之外,不定他的妻子在做什麼,任她,放她,隨她。所謂丈夫在我看來就是讓自己的愛人感到自由、溫暖、幸福!
他曾對她說過:人們都說愛情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的。信任沒有了,愛情還能走的多遠呢?戀人之間本身就該相互信任,如果要給愛情開一本存摺,所謂的存款,就是增加愛人的信任,所謂支取,就是消減這份信任,所以我不願消減這份信任,你明白嗎?
他還對她說過:少年夫妻老來伴,最親的還是自己的老伴,陪自己走完人生路的也是老伴,你走了,我不也孤零零了!人們都說人生一世,有什麼也不如有個好伴侶,妻子是丈夫生命中的最後一個觀眾,而丈夫是妻子中的最後一張存摺!
他說過的話很多很多,每字每句都深刻在曼貞心底,數隔多年依然記憶猶新,只因為記得清晰,所以她的心還是那麼痛!每每想起他的容顏,他的聲音,他那些字字肺腑的話都讓她痛不欲生!
「未遠!」曼貞輕聲喚了聲,然後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塊懷表:「未遠,你還記得這塊patekphilippe懷表嗎?我直到上個禮拜才知道原來你就是當年的大哥哥!原來我們早就認識了!」
舊時的畫面漸漸呈現:「大哥哥我迷路了,找不到家了!」
「哦,那你家裏電話有嗎?」
「沒有,大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找到家?」
「那你家的住址知道嗎?」
「起來,我帶你去警察局,到時候警察叔叔會幫你找到你家的!」
「大哥哥我蹲了太久,腳麻了走不了了!」
「我背你過去!」
「大哥哥,你人真好,我媽媽說了世上好人都是會有好報的,你一定會有好報的!」
「大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大哥哥,其實我長得也很好看的!」
「大哥哥你胸前是什麼東西啊?」
「懷表?」
「可以給我看看嗎?」
「可以!」
「這很漂亮,我很喜歡!」
「這個懷表送給你吧!」
「謝謝!」
「大哥哥,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不知道!」
曼貞拿着懷表,淚水泛濫成災淹沒了臉頰。
這個懷表是上個禮拜曼貞在國內陸未遠別墅中翻到的,當時拿着懷表時,無意發現懷表內壁蓋子上刻着莫浩遠三個字,當時曼貞徹底怔住了。
世上同名同姓雖多,但曼貞總覺得這個懷表上的莫浩遠就是陸未遠,按照年紀來算,跟陸未遠也很符合,於是後來在展幕顏父親展崇睿的確定下,這個懷表就是陸未遠的。
因為這個懷表就是展崇瑞送給陸未遠的生日禮物,在懷表內壁可以刻上了莫浩遠的名字,世上獨一無二,因此展崇瑞自然認得。
當時得知這個真相時,曼貞拿着懷表,眼淚肆無忌憚地洶湧而下,沒想到原來這個懷表就是陸未遠的,原來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見過面了。
「如果當初我發現懷表中的字時該多好,這樣讓你讓我都知道那個小女孩就是我,那個大男孩就是你!」
「未遠,這三年來我一直住在那座別墅里,別墅所有擺設我不曾讓它改變模樣,因為我捨不得改變,我怕我改變了,你會認不得自己的家,這樣就不好了!」
「未遠,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住在那裏嗎?因為在那裏我能感覺到你的氣息還在身邊,不曾離去。我知道你的靈魂隨時隨地都會回來看我,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常常想你還在身邊,總覺得那段屬於我們的美好時光依然在!而我只是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你還在並沒有離開!未遠,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怎麼捨得離我而去」說到這兒,曼貞熱淚盈眶。
「對了未遠,我告訴你幾個好消息,你聽了保證跟我一樣開心!第一個消息是關於三叔的,上個月晶晶順產生了一個女娃,孩子的名字叫顧曦,這女娃長得很好看,我覺得吧這是遺傳顧家的好基因,誰叫顧家歷代都是出美女呢!」曼貞抬手擦了擦濕透的臉頰。
「第二個消息就是關於展幕顏了,他的妻子莎莉又懷了二胎了,聽說這一胎是個女孩,也好,她和慕顏已經有個兒子,現在再有個女兒,倒是成就一個好字了!」
「第三個消息就是關於安然的,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顧楚城終於用自己的真心換得了安然的芳心!安然已經答應顧楚城的求婚了,不過他們不想大擺宴席,而是選擇旅遊結婚!
說實在這三年來我看顧楚城對安然的點點滴滴,我都很感動,尤其楚城為了安然放下豪門公子養尊處優的身段,毅然決然為了安然奔赴西北貧困地區,跟安然他們一樣,吃着饅頭,睡在狹小的床榻,我看得出他對安然是真心的!哦,對了,我差點忘了跟你說了顧振東自從去年患胃癌去世後,他的妻子胡佩就皈依佛門出家了!而旗下的茶室都交給楚城和安然打理,說實在,安然有了歸宿,我替她開心!真的開心!我相信楚城一定會疼愛安然一輩子的!」
「第四個消息就是關於日升的,日升重新將日化案提上了一個進程,日升這幾年發展更上一層樓了,而我也慢慢了解熟知日升一切了!不過我也要感謝陳助理,我挺感謝他的,這三年他幫了我很多,幫了日升很多!他說你曾交代過他要好好扶持我,好好盡心與日升!你的手下都那麼精明能幹,日升由他們自然會好!未遠謝謝你幫我做的一切!未遠,我答應你我會努力的,你放心我會好好乾的!」
「還有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卡米爾已經畢業了,我讓她來日升實習了,工作能力上的表現不亞於正式職工,她是個潛力股,我看好她!假以時日在商場上磨練,她必定成器,我想今後法國那邊業務交給卡米爾處理也是挺放心的。」
「哦,還有件事,那就是關于波西的,我上回跟你說過,波西終於找到心臟源了,也成功做了心臟移植手術,這次來美國我特地去他家看望他,他精神挺不錯的,打籃球的姿勢帥呆了!看到他這樣,我很開心也很欣慰!」
「未遠,我每次來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會不會嫌我囉嗦,呵呵,我知道我再怎麼囉嗦,你也不會說嫌棄我的,你肯定只是伸手揪住我的鼻子說道「你這個女人啊」! 曼貞將臉頰貼近陸未遠的照片,瞬間泣不成聲。
「未遠,這世上除了你再也沒有人懂我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遇到你這麼一個男人了,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狠心丟下我就這麼走了為什麼言而無信」
陸未遠你知不知道花開半夏,是你迷離了我的未來,卻不曾想你我之間只是場一夢華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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