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准再動武,開槍、立刻開槍打死他。」
三大中期大高手眨眼團滅,開山堂主葉朗肝膽俱裂,立刻意識到這青年只怕不在自己老爹之下,立時搶下一把衝鋒鎗大吼,再也沒有動武心思。
咔嚓、咔嚓——
四大堂口精英,全都沉浸在三大堂主兩死一傷震驚中,聽聞葉朗大喝才清醒過來,立時咔嚓、咔嚓子彈上膛,槍口瞄準蘇齊、南北、賀軍,準備立刻扣動扳機。
「不!」
一個個衝鋒鎗舉了起來,四周有無什麼遮掩之物,下一瞬間就要被打成篩子,賀軍肝膽俱裂大叫:「蘇先生,救命!」
「殺!」
南北則殺氣爆發,血煞真氣運行全身,不管什麼衝鋒鎗、機槍、手槍威脅,徑直衝了過去。
「開槍,打死他們、全部打死!」
一旁唐千手神情興奮,瞄着有所動作的葉朗、眾多暗門精英,瘋狂的眸子裏好似看到蘇齊三人末日。
「哈哈哈—」
葉朗、龍門精英即將扣動扳機、萬千子彈就要傾瀉而出,千鈞一髮之際蘇齊仰首長笑。
宙眼進階四階,蘇齊體能強化,臟腑之強,舉世無雙。
笑聲如平地驚雷,一圈圈音波響四面八方擴散,空氣都被震出一道道漣漪,四周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近處賀軍渾身一抖,連忙雙手吾耳,面色痛苦抱頭縮在地上。
修行血煞經、已是中期大高手、注射二級基因藥水的南北,奔行中也身軀一抖,步伐有些踉蹌。
至於龍門四大堂口精英,被滾滾音波沖入耳中,全都個個丟下槍支,雙手報耳在地上翻滾。
受到重點照顧的唐千手直接兩眼一翻、一頭栽倒在地,耳中已經滲出鮮紅血液、面色痛苦不堪。
「好強的音波,這小賊喉膜、臟腑怎麼強到如此地步,便是我父親也發不出這種聲音!」
剛想扣動扳機的葉朗,立時運行全身功力封住耳膜。
「陰陽吞天!」
長笑不絕,蘇齊雙手虛抓,一道道真氣飆射而出,好似一道道繩索,捆住地上一把把衝鋒鎗、手槍、機關槍,眨眼間全都扯了回來,在面前堆了一小堆,笑聲也戛然而止。
唰!
半山腰為之一靜,四大堂口精英、唐千手全都肝膽俱裂,一個個仿佛見鬼一樣盯着蘇齊:功夫到了這種境界,這還是凡俗之人麼,神仙也不過如此吧。
「哈哈哈,蘇先生威武!」
賀軍衝上去抱着兩把衝鋒鎗,洋洋得意上前瞄準了葉朗,滿臉鄙夷道:「葉朗,你個混蛋剛才不是很囂張麼,想依靠槍支對付我們,但如今風水輪流轉,該我們拿槍對着你了。蘇先生、少舵主,現在只要你發一句話,我立刻打死這個混蛋。」
手中槍支一樣被奪的葉朗臉色由鐵青變得煞白,眸子裏驚駭、怨毒、恐懼千百情緒交織。
「住手!」
蘇齊搖搖一抓,賀軍手中槍支飛出,解體成一片片零件,咧嘴挑出一抹笑容:「怎麼說,這也是龍門內部事務,怎麼能用槍解決呢。大家都是華夏兒女、龍的傳人,又都擅長的是功夫,我看這件事情就用功夫解決罷了,誰也不能用熱武器。欺負你們這些小魚小蝦我沒興趣,只要你們能打敗南北、單挑群毆都行,我今天就放你們平安離開,絕不食言!」
「怪不得蘇先生不讓我的動槍!」
賀軍恍然大悟,眸子裏閃過一抹擔憂:「原來他又打算拿這些人來鍛煉少舵主的功夫,可是葉朗已經進入宗師多年,這些又全是龍門精英,個個都算暗勁巔峰,少舵主一人怎麼看也不行啊。」
南北卻是無動於衷,眸子殺機凜然盯着這些人:
這些天他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些人全都是來殺他的,如果不殺掉這些人,他就要死在這些人手裏。
「真的!」
大致也看出蘇齊拿他做磨刀石,葉朗心頭閃過一抹殺機,毫不客氣道:「假如我們這些人,要是一不小心殺死他呢,你會不會對我們下手!」
「我說不會,你們肯定不信!」
一抓發愣賀軍,蘇齊帶出一道殘影離開,聲音遠遠傳來:「南北,這些人就靠你自己解決了。如果連他們都對付不了,你還如何到龍門總部,殺掉東方青那個禽獸,為你父親報仇。」
「不錯,如果連他們都對付不了,我還如何去找東方青!」
南北心頭閃過一股明悟,一跺腳整個人竄了出去,直奔功夫最高葉朗而去。
「聯手殺了這小賊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大家一起死在這裏!」
一見曲曲一個中期大高手,爆發氣勢竟不必宗師差,葉朗狡詐眸子閃動,並未親自出手,反而開口大喝。
開山堂八大精英、血手堂、一刀堂、飛鷹堂各有四大精英,立時一涌而上。
唐千手見之則悄悄後撤。
立時場中大戰爆發,二十大二流高手圍攻南北,有些赤手空拳,有些隨身攜帶有兵刃,葉朗在一旁伺機而動。
雖說只有區區二三十二人,但眾人全都是入層次高手,此刻戰意爆發四周立刻山石崩裂、砂石四濺,好似千軍萬馬在大戰。
「蘇先生!」
且說賀軍被提着衣領,只覺眼前景物飛快划過,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卻也忍不住大叫道:「我們真把少舵主一個人留在那裏,葉朗可是貨真價實一代宗師,還有二十龍門精英啊,不說他們雙方一起聯手,便是對上任何一方,少舵主都生機渺茫。咱們不能丟下少舵主,否則他真的會死的。」
「他是我兄弟,我比任何人不希望他死!」
蘇齊冷哼一聲,眸子深處有些掙扎:「血煞經越戰越猛,此刻他有復仇之心,只需要經歷一場慘烈無比廝殺,便能徹底將心頭殺戮精神激發到頂點,到時血煞經就會徹底大成,他也會就此成為邪道宗師。這場大戰,便是他的催化劑;這也是我留下這些人的原因,否則放出我的蠱蟲,還何必廢這些力氣。」
「但這也未必太冒險了!」
心頭雖有這種想法,但賀軍卻哪裏敢說出來,只能小心翼翼問道:「蘇先生,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開山堂主葉朗帶了八個精英,飛鷹堂主胡天、一刀堂主許一刀、血手堂主曾右錢身邊只有四個精英,其餘人全都被他們布在了暗處,準備給我致命一擊!」
蘇齊黝黑深邃眸子閃動,也並未對這個如今忠心耿耿的手下隱瞞:「我要找到這些暗中潛伏的爪牙,讓他們全部為我們所用,利用他們的這些佈置,來應付即將到來的真正危險。」
「真正的危險!」
連四大堂口聯手都滿不在乎的蘇先生,如今竟說要面對真正危險,賀軍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忍不住驚呼道:「難不成東方青還準備了別的手段對付我們,比四大堂主聯手還厲害。」
「不是東方青的人,但比他們厲害百倍!」
蘇齊神情凝重,強大精神力一掃,突然反手丟掉了賀軍,化作一道影子撲入黑夜深處。
「什麼鬼!」
山腰有一顆大樹,樹頂正趴着一個狙擊手,正還出在堂主被一招擊斃、兇手如同神仙的震驚中,此刻一見有道焦黑影撲來,心頭升起莫大恐懼,立刻要扣動扳機。
只是還未有所動作,立時見兩道閃電衝入眼中,跟着整個人一陣發愣,旋即木然重新趴在樹冠。
「下一個!」
這等尋常暗勁高手,蘇齊利用皆字密一催眠一個準,輕而易舉解決第一個埋伏者,立刻又撲向下一個人。
整座山頭制高點,一共埋伏了十個龍門精英。
有強大精神力搜索,這些人全都無所遁形,不過半個小時,這些人全都被催眠。
帶着目瞪口呆賀軍,蘇齊重回半山腰戰場。
此刻龍門而是精英只剩八人,開山堂主葉朗也加入了戰場,九人正在圍攻南北一個。
而南北情形岌岌可危。
「吼!」
葉朗一掌拍在後背,南北不自覺倒飛而出,但人在半空卻長嘯如雷,整個人氣勢暴漲,跟着一個倒翻落地,整個人眸子血紅,兩股強大真氣沖天而起,一把是丈許長血色巨刀、一把是丈許長血色巨劍,刀劍交叉立在背後,將他存托的如神似魔。
剩餘八個龍門精英一陣膽寒,情不自禁向後挪動步伐:剛才這小子就如吃人猛獸一樣,硬生生在眾人圍攻之下,殺了他們十二個好手,如今這氣勢比剛才可怕十倍,再撲上去憑藉功夫廝殺,只怕全都要葬生於此。
「邪道宗師!」
盯着血色刀劍,葉朗只覺一股莫大危險出現在心頭,好似以往那些遇到生死關頭時刻,但如今又無路可退,立時咬牙喝道:「你們退也沒用,那小賊就是讓我們做這小子磨刀石,只要殺了這小子,我們才有活路,退只有死。一起上,殺了他。」
葉朗率先撲上,八大龍門高手一咬牙也沖了上去,一時九大高手圍攻南北。
只是血煞經大成、南北戰力真正提升數倍,血煞刀、血煞劍合擊之下又威力暴增。
立時刀劍合擊,殺入九大高手之中,除了葉朗稍能抵擋之外,其餘暗勁高手全抵不過一招。
「邪道宗師,少舵主真突破了!」
看着氣勢暴增、實力強了數倍的南北,賀軍心頭驚喜若狂,一轉眼看到神情波瀾不驚蘇齊,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立時忍不住生出一股發自靈魂的顫抖:這蘇先生太可怕了,似乎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似乎沒什麼能難得住他,一切困局他都能化解,若是以後自己有點什么小心思,只怕想死都難。
「終於突破了!」
蘇齊長長嘆了口氣,卻扭頭看着漆黑天空,眸子深處凝重無比:「但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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