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戰友命在旦夕,林鵬飛居然沒有絲毫擔憂,仍與蘇齊爭鋒相對,白飛飛這時徹底死心:
「原來你也怕死啊!」
早已聽說過淨月法王大名,還是在天下十大宗師名頭之上,蘇齊立時明白林鵬飛此舉之意:借淨月法王之威,來抗衡自己對他出手危險。(品&書¥網)!
「無知!」
林鵬飛冷冷一哼,語氣透着傲然道:「淨月法王乃密宗大能,擁有無上神威,他的講經大會有開啟人體潛能、消病去災、醍醐灌頂之效,非你這等凡俗武夫所能理解。哦對了,我雖不知道雷金再哪裏,不過你若真有膽子來這裏找我,或許我會利用魔都的人脈,幫你四處查一下呢,就是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膽子。哦,還忘記了一點,淨月法王他老人家神威無敵,治病救人也是天下一絕,夢嬌當日為你離開九龍會,而你若肯為她低頭求一求淨月法王他老人家,說不定他會出手救治夢嬌,不過依你和童家的關係,哈哈哈!」
狂笑中林鵬飛掛了電話,只余蘇齊、白飛飛四目相對。
「他這是激將法!」
故友已成仇敵,白飛飛星眸深處閃過一抹傷悲,但卻如天鵝一樣養着雪白脖頸、尖尖下巴,氣質已如往常一樣清冷:「法王乃密宗至高修行者,淨月法王名氣還在天下十大宗師之上,可以算得上這世間的絕頂高手,他激將你前去干擾淨月法王講經大會,必然會令你們起衝突,大戰過淨月法王那種絕世高手,你的實力定然大幅度消耗,蠱王雷金再突然出現,你到時更加危險。」
「既便他不激將,我也會去找他!」
替夢嬌穿上豹紋小高跟,蘇齊將她攔腰抱起:「放心吧,如今嬌姐生死攸關,我分得清什麼輕重,我不會與淨月法王起衝突,只要見到林鵬飛就行了!」
林鵬飛以為自己會逼問他,卻不知宙眼看一眼就夠了。
……
「咔嚓、砰!」
卻說掛了蘇齊電話之後,林鵬飛反手將手機砸在地上一腳踏成粉碎,這才咬牙切齒、眸子陰沉:「豈有此理,竟然監視到我林鵬飛頭上來了。早就聽說這小子玩竊聽有一套,沒想到連我的衛星電話都泄密了,不殺你我林鵬飛以後還有什麼秘密,豈不不任你宰割,這一次我對你下手沒錯!」
剛才蘇齊透漏那些信息,當時之後自己和父親、江家家住、胡家家主知道。
三個老傢伙都死了兒子,自然不會把信息透漏給那小子,自己也沒有對外泄露消息,唯有遭人竊聽才會造成消息泄密。
想來想去可能手機不知什麼時候被那小子動了手腳,林鵬飛當機立斷自作聰明毀去手機。
「誒,小林啊,怎麼這麼大火氣啊!」
一個懶洋洋聲音傳來,卻是一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面青年走了過來,他只有二十三四年齡,但身後跟了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口氣也老氣橫秋:「酒杯摔了不說,手機也被你跺碎了;年輕人,遇到事情要心平氣和,別動不動就發火。你這樣一摔東西,童家會以為他下人招呼不周,到時那些為你辛辛苦苦服務的下人,豈不又遭了魚池之殃,不扣獎金就遭解僱,人家辛辛苦苦工作,掙倆錢容易嗎。再說這多好的一個酒杯啊、還特殊定製的手機一個好幾萬快,你就這樣眼睛都不眨一下摔了,這樣很敗家很浪費影響很不好啊。咱們上流社會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注意自身形象,別搞得如同一個暴發戶一樣橫衝直撞,讓那些平民百姓看見了,拉低咱們上流社會的整體素質。」
道士面頰清瘦、一身道袍,和尚肥頭大耳、袈裟披肩,兩人立在這青年身後,一個神情嚴肅、一個笑眯眯,但卻一左一右將這青年護在中間。
「易少說的極是!」
林鵬飛眸光一沉,隨着這小他十歲的小青年叫他小林,但他卻不敢有半分不快,反而堆着笑臉道:「是我養氣功夫不到家,剛才失控做了這些不登大雅之堂事情,讓易少見笑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魔都以後四大頂尖世家:易家、秦家、童家、北宮家。
其中易家為四大之家之首,又是華夏首富、在全球都赫赫有名,起家產以米刀計都上千億,影響力比起林家這種魔都二流世家,高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易水寒為易家唯一獨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性格乖張令人難以捉摸,曾今在魔都干不少荒唐事情,屬於一個極難惹的角色。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易天行挑唇邪笑,伸手一拍林鵬飛肩膀,嘆氣道:「不過嘴上說說誰都會,具體要身體力行啊,去找些打掃衛生工具,把這些垃圾清理了,我便相信你了。」
「這!」
林鵬飛臉色一變,神情有些不好起來。
即便易家勢大,但他林鵬飛也身價上百億,在華夏乃響噹噹人物,剛才放低姿態不過給易家面子,如今這小子竟讓他去掃地,傳出去自己臉往那擱。
「哎呀,你這人啊虛偽!」
易天行長嘆一聲搖頭,隨即轉身離開:「剛才還說知道錯了,現在讓你掃個地,清理你製造的垃圾,又不是讓你挑大糞,竟然還拉不下/身段。告訴你吧,神龍能大能小、能軟能硬、能藏能顯,你啊距離人中之龍還差得遠呢,以後努力一些還有機會!」
「我/操!」
看着易天行帶着和尚、道士踏步離開,直到他們背影消失之後,莫名其妙被訓斥了兩頓的林鵬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隨即理也不理地上垃圾,轉首走到大門之外來到車庫,上了車取出一個新手機撥出號碼,等了許久仍沒有人接之後,忍不住咬牙道:「這個老怪物,肯定沒把手機帶在身上,如今計劃可以再次改變一下,我親自找他一趟吧!」
駕駛豪車林鵬飛風馳電掣,很快到了魔都郊區一個養殖場。
見大門緊閉,林鵬飛一躍上了高牆,掏出一塊手帕捂鼻,擋住那種刺鼻令人噁心氣味兒,大踏步向內走去,只是越向里走,他眉頭便蹙的更厲害。
這裏原是一個養殖場,裏面有近千頭活豬;然而如今這左右養殖鐵欄內,除了散發令人作嘔的臟器外,全都空無一物。
前方不遠處,仍有陣陣悽慘豬叫傳來。
林鵬飛再向前走,便見一個奇裝異服青年,他頭戴牛角布帽、身上披着一個大袍子,上面繡着蜈蚣、鞋子各種奇異蟲獸,腳踩古老的千層底布鞋,雖然樣貌極為年輕,但眸子卻透着一股滄桑,看起來猶如一個古人一樣。
此刻他盤膝而坐地上,左邊放着一個竹樓,裏面都是皮膚粉紅、胎毛未去、雙眼緊閉的幼鼠,膝蓋則放着一盤醬料;只見他抓起一隻幼鼠尾巴,將幼鼠放醬料一滾,仰首丟人口中,面無表情拒絕起來,口中不時有吱吱聲發出。
「額!」
忍不住有些腸胃翻滾,林鵬飛忍住噁心,強力撐開一個笑臉:「雷大師,果然在這裏找到你了,我又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好消息等一下再說!」
蠱王雷金面無表情開口,白生生的牙齒都是鮮血,同時將竹筐向林鵬飛一推,同時遞過去醬料:「老夫剛找到了一窩幼鼠,你為我魚城拉去那麼大一筆投資,將來能造福我魚城數十萬子孫,大恩大德老夫無以為報,這是等大補之物老夫自是不能獨享,來來來,你我共食了這窩幼鼠,嘗嘗這人間美味!」
「哦!」
腸胃再度翻滾,林鵬飛有種要哭的感覺,連忙擺手道:「雷大師多謝你的美意,剛才我來此地之時,已經吃過飯菜了,如今是一點都不餓啊,多謝你的美意,你自己享用吧!」
「哎,你這小子就是不老實!」
雷金兩眼一眯,眸子精光四射:「你腸胃中空無一物,以為老夫聽不出來。你以為老夫吃着幼鼠殘忍噁心,但你知不知道這道菜是你中原人發明的,名為『吱吱吱』乃十大禁菜之一。這幼鼠剛出母體,氣血純淨無暇,還帶有一股先天志氣,最是大補之物,若是一般人老夫還肯與他分享呢,念在你幫了我我魚城族人一個大忙,老夫才請你享用着無上美味,沒想到你竟不給面子。」
「雷大師我不是不給面子,而是第一次吃這個、有些不適應啊,我吃、我吃還不行麼!」
見着老怪物有些不高興,生怕鬧出什麼事情,林鵬飛立時也拎起一尾幼鼠,放在盤子裏醬料上一滾,隨即仰首丟入口中,感受幼鼠在口中動彈,他忍不住兩眼一凸、腸胃又是一陣翻江倒海,但隨即一咬牙狠狠咀嚼起來,那吱吱吱聲音傳入耳中,他臉上現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咧嘴露出一口帶血白牙,對着雷金笑道:「雷大師說的不錯,果然美味無比、肉嫩骨脆、好吃、好吃!」
「嘿嘿!」
蠱王雷金嘿嘿一笑,將竹筐、盤子往林鵬飛懷中一塞,輕嘆道:「大恩無以為報,既然你也感覺這些幼鼠好吃,那就全讓給你吃了,千萬別客氣啊!」
「我、我!」
一見那剩餘幾十隻幼鼠,想起還要再煎熬幾十次,林鵬飛立時有種想死的衝動,恨不得立刻狠狠抽自己大嘴巴:「馬蛋,讓你嘴賤,讓你嘴賤,吃一個嘗嘗味道就好了,為什麼要說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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