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大大小小狗籠子,裝滿了一隻只『中華田園犬』、『細犬』、『狼犬』、『黑背』、『蒼黃』許多大型、中型犬,如今已經有人接近,立時犬牙交錯、汪汪狂吠。
上百隻狗全都關在籠子裏,由於沒有人打理清掃,一些排泄物都在籠子裏,怪異氣味令人做嘔。
「怎麼拉的全是狗啊!」
昨夜偷偷風流一次的老司機鄭大海有些頭疼,看着貨主為難「從這裏到魔都一路不停也要十幾個小時,這些狗指不定幾天沒餵了,有些看着精神頭也不怎麼濟,如果半路上有些死了怎麼辦?」
「海哥做事還挺小心的!」
掃了籠子裏那些狗一眼,蘇齊發現許多狗有些萎靡不振,路上有些可能死亡,的確是需要防微杜漸問題。
「老鄭啊,這個不用你操心!」
那貨主倒是十分乾脆道:「你沒看這些都是什麼狗,全都是大型、中型食用肉狗,現在有些精神不濟都是餓的,又哪會真有什麼事情;只要你明天早上八點之前趕回魔都,將這些狗全部送給買家,那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而且實話給你說了吧,這大過年的天氣冷,狗肉是緊俏肉類,即便在路上死了一些又算什麼,反正到了魔都立刻要送到屠宰場處理,很快上餐桌的!」
「靠!」
蘇齊聽的一陣惡寒,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麻痹以後再也不在外邊隨便吃狗肉了,在華夏這狗肉大多是這種處理情況。
「既然這樣,那我就沒什麼擔心的了!」
老司機鄭大海立時兩眼一亮,老臉笑出了一朵菊花:「那這趟生意我接下來了,保證明天八點之前給你送到貨主手中;但咱們還是老規矩,我在這邊收運費!」
看着海哥笑容,蘇齊知道這單子成了,不僅有些為海哥高興:「來時有貨拉,回去又有貨拉,對於海哥來說,這算是最開心的事情了,普通人的幸福如此簡單!」
「這個是自然!」
貨主也是買賣行『老司機』一口答應下來,並提醒道:「不過老鄭啊,我可要提醒你一點啊,這個狗可以死,但不可以丟、不可以換,這每個籠子的狗都拍了照片,大致每隻重量多少都有標註,買家那邊也全都清楚,人家去收貨時可要驗貨的,這個咱們可要簽合同,一點都不能出紕漏!」
老司機鄭大海更是這行業的老司機,立時二話不說答應下來,兩人當場簽了合同、明確各自權力義務。
貨主給籠子裏餵了一些食物、飲水,便讓裝卸工將籠子裝入貨車,蘇齊也沒閒着更沒有嫌髒,幫着那些裝卸工一起將事情做完,隨後大家一起繩子剎好,這才回到副駕駛室。
「阿隱啊!」
老司機鄭大海啟動車子,同時提點道:「其實裝車這些事情,都是貨主自己找裝卸工,咱們沒拿那份錢,你不必給他們幫忙受累,以後你自己幹了也注意點。」
「謝謝海哥提醒!」
蘇齊咧嘴一笑,同時解釋道:「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看他們兩個人裝着挺慢的,所以過去搭了把手,想儘快裝完咱們早回去一些,省得耽誤時間,反正我也有的是力氣!」
老司機鄭大海只是提醒一下,對於蘇齊這種吃苦耐勞精神還是十分欣賞,當即笑道:「你啊就和你表哥一樣老實肯干!」
「表哥現在可不老實了!」
想起立志要做天下最壞男人的表哥,蘇齊暗嘆那個老實人表哥再也回不來了。
由於昨夜去偷腥,老司機鄭大海精神不高,只是隨意聊了幾句,便哈欠連天緊盯前方,集中注意力開車。
而蘇齊則由於拉了一車狗,一時興起便摸出手機搜索各種犬類品種,以及各種相關知識。
這樣一路無話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兩人在一個服務站停下,輪班吃飯之後依舊蘇齊下車看管貨物,而老司機鄭大海則車上小憩,補充昨夜消耗元氣。
這一個午覺老司機鄭大海睡得格外長,足足睡了一個半小時之後,才心滿意足伸了個懶腰撒了潑尿繼續出發。
精神養足老司機鄭大海又一陣天南海北胡侃,吹噓他闖蕩江湖多年的各種見聞;蘇齊不失時機驚嘆兩句,在給上兩句馬屁話,更讓這位老司機飄飄然。
而蘇齊也徹底放下一切,連以前一心二用不停推演腦海大量武學秘技這項工作也停止了,兩個心神合二為一、徹底融入這普通人生活之中,真切感受到普通人的喜樂憂愁,在這最平凡最普通最幸苦的常人生活中,讓一顆心漸漸沉浸下去。
「阿隱,再給你說說又一次哥去湘西啊……」
吹了天北侃天南,長途寂寞的老司機鄭大海打開話匣子就受不住,正待繼續緬懷他那些光輝水月,突然前方一輛白色寶馬別了過來,當即臉色大變,連忙一打方向盤,咬牙罵道:「特娘的,這誰特麼開車不長眼啊,四車道的路找死啊,非要別老子的車,擋你去地獄投胎了,干嫩娘!」
「可能他沒注意吧!」
蘇齊瞄了後視鏡一眼,劍眉蹙了起來:後方車輛又不多,這一個四車道寬闊無比,道路暢通無阻,海哥剛才根本沒鐺那人的路,那人別人絕對是有意。
而且貨車遇到別車若是閃避,一不小心由於噸位慣性過大,很容易車毀人亡,也怪不得海哥生氣。
「嗖!」
哪只那小白色寶馬x5仍舊不敢罷休,稍微停頓一下之後,立刻又打方向盤靠了過來。
「我草你媽還沒完了!」
老司機脾氣基本都暴躁,鄭大海一見這種繼續找茬情況,忍不住想一打方向盤撞過去,撞死這車裏的一些鱉孫,但想起人家寶馬x5真撞壞了自己又要賠不起,當即再度一打方向盤靠邊,同時摁下車窗怒吼道:「你們眼睛瞎了,路那麼寬哪裏沒你們走的,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別我的車,再敢別老子,當心老子一打方向盤撞死你們。」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
見那白色寶馬x5囂張無比連別兩次,蘇齊一雙劍眉也蹙的更緊了,敏銳的感覺有些不尋常。
「有本事有膽量你就撞啊!」
寶馬車裏伸出一個美麗俏臉,不過那張臉上儘是憤怒表情,並且頤氣指使道:「我告訴你,要是不想撞車的話,你就立刻給我停車!」
鄭大海顯示有些驚詫,只覺從未看過這麼幹淨漂亮的小臉,但想起剛才兩次莫名其妙別車,忍不住心頭一肚子怒火爆發:「老子不停又怎麼樣,敢再別一個你們試試!」
「海哥怎麼回事!」
由於坐在副駕駛座,蘇齊看不到具體情況,但見鄭大海有些怒不可遏,連忙出言詢問。
老司機鄭大海放慢速度,緊盯那邊白色寶馬,一臉憋屈又無奈道:「遇到一個神經病小婊子,不知發什麼神經讓我們停車,阿隱你坐好了!」
感覺鄭大海越來越怒,蘇齊連忙道:「海哥千萬別衝動啊!」
老司機鄭大海臉色陰沉點頭。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
白色寶馬x5車內,那漂亮女孩一縮回頭,立刻對副駕駛座的女人道:「苟麗別他,一定把這傢伙給別停下!」
「沒問題!」
二十七八、面相普通女子苟麗立時一眯眼,立刻準備打方向盤,再度別車鄭大海。
「住、住手!」
副駕駛座後面一個帶着眼睛、氣質陰柔、一看就是斯文人的青年一推金絲眼鏡,結結巴巴道:「這、這樣會不會有點危險啊,真出了事情怎麼辦!」
另一個冷若冰霜俏麗女子則一言不發,不過一雙美眸緊緊盯着前方女子,身體也保持緊繃狀態,似乎一有什麼意外情況,立刻就要發動一樣。
「能又什麼危險!」
漂亮女孩冷哼一聲,頭也不回道:「神劍你這個膽小鬼,你要在這樣不像個男人,以後就別跟着我了。苟麗,別他繼續別他,一定要把他逼停下來!」
「可以!」
面相給人有些工於心計的苟麗立時應聲,一打方向盤又別了過去,同時安撫後方膽小男子道:「神劍,你根本不用擔心。這種開火車的司機,一個車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他們要靠這個養家餬口吃飯,絕對不敢意氣用事。我這一次直接別到他前面去,一定能把他別停下。」
「千、千萬要小心啊、安、安全第一!」
文弱青年神劍拿着一條白手絹不停額頭滲出汗珠,兩個腿不停打着哆嗦,一顆心七上八下。
冷艷女子卻依舊如緊繃大弓!
「草,這小婊子瘋了!」
剛消停一下子,又見那輛車別了過來,而且那漂亮女孩不住伸出頭含停車,並且整輛車都左搖右擺擋在前方,若不是開的慢一些十有**都出了事故,鄭大海咬牙切齒蹙眉、手掌青筋暴起緊抓方向盤,忍不住有個一踩油門撞過去的衝動,但卻強忍了下來,當即憤憤停車,扭頭對蘇齊道:「媽的,老子要是一個人,不用養兩個孩子、兩個老人,就一腳踩油門撞死那小婊子!」
蘇齊劍眉緊蹙,摸了摸一臉大鬍子:「海哥消消氣,咱先下去看看究竟什麼情況,要是他們故意找茬,咱們也不是泥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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