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姐夫臉色從沒這麼難看過,便是上一次與劍王江南月生死決鬥也未如此,小辣椒明月月銀牙緊咬、大眼睛淚光晶瑩:「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只是一出來便見鍾芸站在樓頂,這才聽人說鍾芸被山本野樹**了,但好像被山本野樹倒打一耙,說她主動勾引勒索錢財不成才報警,鍾芸好像就此受了刺激,才選擇以死一證清白。鍾芸一定是清白的,若不是受了天大委屈,她怎會以死一證清白。山本野樹這混蛋,敢這樣欺負華夏女孩子,我非將他打成殘廢,給鍾芸討個說話。」
鼓着小腮幫丟下這番話,小辣椒明月月白生生小拳頭捏的青筋暴起、咔吧炸響扭頭便走,連姐夫在這也不管了。
「月月,別衝動!」
柏碧雖然心頭也怒,但人卻理智許多,立刻抱住這個閨蜜好姐妹,焦急勸慰道:「鍾芸肯定是清白的,但你就這樣去把他打殘廢,你也要付法律責任啊。」
「我不管,就是負法律責任,我也要廢了這小鬼子。」
小辣椒明月月抿着小嘴,美眸怒焰熊熊:「早就看他不像一個好人,我要早把他大成殘廢,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碧碧你讓開,否則別怪我翻臉。」
小辣椒平時雖然嬌蠻,但人卻愛憎分明、心頭藏不住事情,怒了就是怒了,立刻就要去做。
「對,去廢了山本野樹,給鍾芸一個交代。」
「不光廢了他,而且我們還要他死,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給鍾芸報仇雪恨!」
「要不是含冤受辱,誰能以死明志,你們這些警察、老師怎麼當的,開始還一個個不相信鍾芸,現在你們倒是說話啊,鍾芸是不是冤枉的!」
「東瀛人沒一個好東西,在我們華夏還欺負我們華夏姐妹,這件事情一定要一個交代。」
「對,我們一起去找山本野樹,讓他給鍾芸一個交代;不付出血的代價,他休想離開華夏。」
小辣椒一起頭,這些心中早已經被鮮血激出怒火的眾人,頓時忍不住紛紛叫嚷、個個咬牙切齒,猶如擇人而噬猛獸一般,目光又不約而同轉向蘇齊,似乎希望他起帶頭作用。
這些天蘇齊在學校聲名鵲起,功夫有目共睹不說,而且與山本野樹還不對付。
「月月,聽柏碧的冷靜一些,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默默聽完眾人七嘴八舌,蘇齊走向醫務人員拿來擔架白布,將這位年輕女孩抱上擔架蓋上白布,替她合上那不能瞑目雙眼,這才嚴肅掃了小姨子一眼,轉頭看着那名領頭警察、帶眼鏡輔導員、一雙眸子變得黝黑深邃:「這件事情究竟怎麼回事,我想知道詳細事情經過。」
「你是什麼人,我們憑什麼告訴……」
領頭警察本來有些不耐煩,但一見那黝黑深邃眸子兩道道精光,頓時只覺天塌地陷、心頭升起一股大恐懼,聲音都不自覺發顫:「這、這女同學來報警說她被**了,我們派出所當時高度重視,立刻派人把作案人員帶回派出所,誰知那人律師主動提供了一段視頻,內容竟是這位女同學主動那個,我們幫這女同學體檢,她體內也沒什麼催情藥物殘留,是以、是以證據不足,我們只能電話通知學校,叫來了她輔導員,輔導員說她平時在校風評很不好、極有可能為了錢財主動勾引,我、我們才定案批評教育她一下,就讓她回來了,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
「我、我!」
那黑框眼鏡輔導員被黝黑眸子一掃,也是肝膽俱裂、踉蹌後退,不敢有一句隱瞞:「我也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鍾芸她平時在校內就是這個作風大家也知道,一見到帥哥、型男就主動貼上去,我、我一時糊塗就以為她主動獻身了。我真沒想到會這樣啊,我就怕她出個什麼事情,還找了女同學回校看着她呢,誰知她還是出了這種事情,真、真和我沒關係!」
「和你沒關係,怎麼和你沒關係,要不是你這樣說鍾芸,她被**後又被冤枉,她會這麼絕望以死明志麼。」
「怪你,都怪你,人家輔導員都相信自己學生,你倒好你竟然相信一個小鬼子,也不相信自家學生!你到底收了山本野樹多少好處,才這麼昧良心說話。」
「還有你們警察幹什麼吃的,事情調查不清楚不說,還批評教育受害者,反而讓施暴者逍遙法外,你們倒是真有能耐啊!」
「這些警察不就是這個德性,平日真正用上他們時個個無能無奈,只有欺負我們這些普通人時,才真正有本事了。」
「都怪你們、都怪你們,是你們逼死了鍾芸,你們也要給一個交代!」
「是,鍾芸是喜歡型男、帥哥,但那又怎麼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有錯麼?」
「鍾芸是主動貼帥哥、型男,看起來像個花痴一樣,但那只是合個影聊聊天?你哪隻眼睛見到她主動和男生發生過關係,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鍾芸現在都以死明志了,你們現在滿意了!」
一聽警察、輔導員道出真相,眾多學生頓時如火藥桶一般被點爆了,心頭積攢怒氣爆發出來,圍着警察、輔導員紛紛質問,個個群情激奮,怒到了極點。
一條活生生年輕生命,就這麼從眼前高樓一躍而下、以死明志,本就年輕的學子血徹底被點燃了。
蘇齊不言不語、眸子黝黑深邃,就這樣靜靜盯着輔導員、警察,不時目擊攝心發動:
未來一幕幕顯現,輔導員、警察並沒收錢,但他們粗暴不認真工作態度,卻是造成鍾芸以死明志的最後一根稻草。
雖然和這個女孩只見過一面,但一條活生生青春生命就這樣消失,還有那句『學、學長,我、我是清白的』臨死不甘辯解,仍言在猶耳、令蘇齊一顆心顫抖、憤怒。
沒有吶喊、沒有厲喝、沒有暴躁如雷,只是因為他知曉在這裏發怒無用,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也不能給那逝去的女孩一個公道、還她一個清白。
「我、我錯了!」
千夫所指是一種什麼感覺,還有黝黑深邃眸子不時電莽乍現,頓令苦苦支撐許久的輔導員精神崩潰,撲通一聲跪倒在躺在擔架被白布蓋上體溫漸冷的女孩面前,淚水滾滾而出:「鍾芸同學,老師對不起你,老師不該主觀臆斷,僅憑一些風聞就下定論,這件事情老師有責任,老師對不起你,老師對不起你。」
眼見這輔導員認錯,早已在拍照錄像的同學繼續錄製,好準備隨後立刻傳到網上去。
畢竟很多時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即便你以死明志又能怎樣,引不來關注死也是白死。
公道從來不是死亡就能換來!
一個責任者流淚認錯,眾人立刻轉移目標,看着猶在堅持的領頭警察上。
「我、我!」
雖然面對千夫所指,以及那肝膽俱裂的黝黑深邃眸子,領頭警察一臉苦澀無奈:「這、這真和我沒什麼關係,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一開始都是高度重視。你以為那小鬼子來我們華夏糟蹋我們華夏女孩子,老子心頭就沒有氣,恨不得當場乾死他麼。但那小鬼子有證據,體檢下來那女孩體內又沒催情藥物殘留,視頻當場她也是主動獻身,她老師來了又說她風評不好,那小鬼子還想反咬一口,我們又能怎麼辦,只能勸着和解了。我們是警察,我們是執法者,我們要講證據,沒證據即便如今大家都知道她冤枉,我們也實在沒辦法。」
「什麼,難道就這麼讓山本那小鬼子逍遙法外!」
「鍾芸已經死了,就死在你們這些人面前,你們作為警察竟還能說你們沒辦法。」
「你們這些警察有什麼用,明明知道誰是被冤枉、誰是受害者,卻什麼事情也幹不了。」
「想想你們家也有孩子,要是你們孩子也遇到這種事情,你們會是這個態度麼,你們不絞盡腦汁去查、無論如何也查出一個結果!」
「這件事情我已經曝光到網上了,你們不給鍾芸一個交代,整個華夏都不會答應!」
一聽領頭警察說沒辦法,越圍越多的男女學生當即憤怒,一個個面紅耳赤、咬牙切齒。
一眾警察大企業不敢喘,個個不由自主低下頭去,有些發自內心慚愧,有些只求逃避一時。
「大家靜一靜,我想問一些事情!」
蘇齊緩緩開口,音如雷鳴瞬間蓋住場中雜亂聲音,盯着那領頭警察道:「你們說你們盡力了,你們查不出來證據,那好這件事情我來查;我只想問你們,鍾芸這個以死明志,顯然極為討厭山本野樹;根本不可能和他單獨出去,你們做筆錄時她有沒有交代為什麼和山本野樹在一起。」
「有、有!」
在目擊攝心近乎肝膽俱裂的領頭警察,立刻爆出鍾芸做的一些筆錄:「那女孩說,當時一個叫劉莽的人邀請她,隨後山本野樹參與進來,她本不想同意,但那小鬼子說邀請一個叫朴正海的帥哥,她便同意了。結果喝了三杯酒,就徹底沒了記憶,醒來就躺在那小鬼子床上,小鬼子還主動給她看了那段視頻。我們本想叫劉莽、朴正海前來調查一番,結果輔導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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