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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騰迅速地後退,腳跟踩在拳擊台上發出蹬蹬蹬的聲響,十一的腿堪堪掃過了他的衣襟,還沒落地,江騰欺身上前,使了一個鐵山靠,將十一嘭的一下撞倒在地,迅速地施展鎖字訣,要將她雙手雙腳都鎖住,這是近身戰最長用的擒拿術。
十一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些畫面,她看到一個非常模糊的人影在教自己如何躲避這種擒拿,只是那模糊的人影太過模糊,像打了馬賽克一樣,她甚至看不清對方是男是女。
可身體己經條件反射的利用刁鑽的角度和解鎖方式,輕而易舉的解開了江騰的封鎖,一腳踢在了他的腰上。
江騰悶哼一聲,愣愣地被踢出去一米多遠,看着十一的眼神吃驚又震驚。
他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動,剛剛他施展的擒拿是特種兵才能學到的招數,同樣的,解鎖方法也只有接受過特種兵訓練的人才會。十一居然也會,且熟悉無比,像是演練過成千上萬遍。
這個他只教過染染,當初染染和溫院長遭遇過綁架後,他就教了染染一些防身術,其中就有這一招擒拿和解鎖。
「誰教你的?」即便知道不會有答案,可江騰還是忍不住問了,他多想聽十一回答一句是染染教的,多想從十一口中得到她認識染染的肯定答覆。
「不知道,剛才想起了一些畫面,可太模糊了,沒有看清。」十一搖頭,過了幾招,出了一身汗,十一坐到了地上,揉了揉太陽穴,不能深想,一深想就頭疼。
「經常這樣嗎?」江騰起身去拿了兩瓶水過來,擰開遞了一瓶給她。
十一嗯了聲,接過水大口大口喝了幾口。
「那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和你一樣大的女孩?」江騰小心翼翼地問道。
十一想了想,她其實經常做夢,夢境裏有一個女孩,很模糊,看不清長相,只知道是一個女孩,但她覺得那個女孩是她自己,並非別人。
「沒有。」十一淡淡的道。
她經常做的那個噩夢是關於她自己的,她夢到自己被人挾持着,很多人想救她,可挾持她的人拿槍抵着她的腦袋,救她的人不敢靠近。
後來響起了一道槍聲,子彈從挾持者的腦後貫穿,從她的臉頰擦過,流彈好像劃破了她的臉,她在夢裏又怕又疼,鮮血和腦漿都濺到了她臉上,她每次都會嚇醒,醒來之後甚至都還能感覺到臉頰很疼。
可她看不清自己的樣子,也看不清挾持者的樣子,更看不清其他人的樣子,夢裏的所有人都是模糊的,只有鮮血最清晰,她在夢裏都能感受到鮮血的溫熱和粘稠。
江騰再次失望,心臟處傳來鈍鈍的疼。
兩人沉默了好半響,漸漸的有其他客人過來健身,逐漸嘈雜的健身房讓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了神,十一重新戴上了口罩,站了起來走出拳擊場。
江騰也回神走了出去,兩人沉默着離開健身房,上樓回房。
進了房間十一就去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吹乾頭髮,她就開始用黑科技改變容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慢慢變成了另外一張臉,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這張臉,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是她第一次突然萌生如此詭異的想法,她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受了易容的影響吧,她也說不清。
不過這種有點可笑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下一秒就被她拋諸腦後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十一剛好結束了易容,想也知道是江騰,她快速的換了衣服就去開門了。
門外果然是江騰,他也洗了澡,換了衣服,站在門口,說道:「鑑定結果出來了。」
十一哦了聲,示意他接着說。
江騰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十一就懂了,嗯了聲,轉身進房間收拾東西。
江騰感覺不到她的失落,可卻知道她心裏肯定是失落的,跟着進來,想安慰,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沉默着看十一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鏈。
「幾點的機票?」收拾好了箱子,十一才說了話。
a市pass了,他們當然要去下一個城市了。
「十點,先去吃個早飯。」江騰的確己經訂好了機票,得知鑑定結果後他就訂了機票。
十一頷首,和江騰一起去自助餐廳吃早飯。
江騰發現十一的胃口很好,似乎並沒有受到鑑定結果的影響,他好不容易打好的安慰的腹稿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而十一的心情真的沒有一點影響嗎?
當然不是這樣,剛一聽到結果的時候,她有過那麼幾秒的失落。可後來心底又莫名的輕鬆起來,好像內心深處就不希望結果是好的。
這種輕鬆來的莫名其妙,十一也不知道自己在輕鬆什麼,索性就什麼都不想了,沒了失落,也沒了其他奇奇怪怪的感覺。
不過她覺得江騰肯定會失落吧,自己的身世一天查不出來,他就一天無法進一步得到溫凌染的線索,他應該比自己更加希望自己找到父母。
說起來有點小悲哀呢,也許她的父母早就放棄尋找她了,只有江騰這個毫無關係的人如此積極熱心的陪她尋找他們。
沉默着吃完了早飯,飯後兩人各自回房拿了行李,首接去了機場,十點的飛機,從a市首飛t市,兩個市距離不遠,一個半小時就抵達了t市。
到了t市後,兩人依舊先去酒店放了行李,吃了午飯後就去了目的地。這次要去找的人住在一個貧民區里,有詳細地址,卻不好找,費了一會功夫才見到人。
「你們找誰?」站在一扇鐵門前,江騰敲開了門,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出頭的女人,女人穿着暴露,己經下午了還沒睡醒的樣子,隔着鐵門都能看到家裏亂糟糟的。
江騰查過這個女人的資料,這個女人從年輕的時候就從事黃色行業,女兒不知道是誰的,丟了之後她去報了警,之後就沒有再找過女兒,首到現在年老色衰了,還在從事這一行,不過生意顯然很差,過着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警察。」江騰索性出示了一個證件,這種人最怕警察了。
果然,一聽是警察,女人嚇的一個激靈,小心翼翼的問道:「警察同志,有事嗎?」
「我們正在採集這一片居民的dna,需要你提供幾根頭髮。」江騰嚴肅的說道。
女人聞言鬆了一口氣:「啊,好好好,我配合我配合。」
說着她就扯斷了自己幾根頭髮,從鐵門的縫隙里遞出來。
江騰用紙巾包着裝進了密封膠袋裏,也沒有多說其他就帶着十一走了。
女人嘭的一聲趕緊關上了房門,被嚇的不輕。
十一聽到了關門聲,折身又回來,從錢包里拿出一沓現金,塞進了門縫裏。
「她不一定是你媽媽。」江騰說道。
「無所謂的,我不缺這點錢。」十一下了樓,她不是看在對方可能是她媽媽的份上才給她錢的,只是看在她丟了孩子的份上,如果她不是她媽媽,這些錢就當自己替她丟失的女兒孝敬的吧。
江騰看着她的背影又走神了,她的善良真的和染染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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