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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錦掛了和江雲驥的通話之後,化驗科的主任就拿着化驗單過來了,結果出來了。
蕭知意忙詢問道:「那藥是治療什麼病的?」
化驗科主任一臉複雜的說道:「這是一種從來沒在市面上見過的藥,配方很複雜,差不多化驗出了上百種藥物含量,很難確切的判斷是治療什麼的,不過我個人判斷有一個主要功能,那就是造血。」
「造血?」江雲錦懷疑道:「是白血病之類的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化驗科的主任無法給出確定的答案,提出了很多假設:「這種藥有血液再生功能,可做補血來用,而導致血液再生功能下降或者貧血的病症太多了,無法通過藥物來判斷。」
蕭知意立刻問道:「那如果一個人總是吐血的話會是什麼病引起的?」
「那也有很多,胃出血,血管腫瘤,肺癌」化驗科主任隨便都能說出十幾種可以導致吐血的病來。
「心臟病呢?會引發吐血嗎?」蕭知意詳細問道。
化驗科主任點頭:「心衰時會引起肺淤血。」
蕭知意的心沉了一下,假設悅悅心臟不好,經常引起吐血的話,就會導致嚴重貧血,那麼服用這種補血的藥丸就說的通了。
「不管什麼病,既然己經到了吐血的地步就表示很嚴重了,儘早接受治療。」化驗科的主任最後交待了一句才離開。
蕭知意跟僵化了似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雲錦問她:「你怎麼想的?」
「去恆成找悅悅。」蕭知意也沒有愣太久,決定道:「問清楚她得了什麼病,我不想蘇意再眼睜睜看着她死還無能為力。」
江雲錦點頭:「我送你過去。」
兩個人離開醫院後去了恆成集團,江雲錦把蕭知意送到地方就走了,沒有跟着上去,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她不好插手太多。
蕭知意靠刷臉首接上到了總裁樓層,蘇意沒在辦公室,他的秘書在外面,忙迎上來招呼:「蕭小姐,總裁在會議室開會。」
「會議室在哪兒?」蕭知意問道。
秘書領路:「我帶您去。」
會議室不在這一層,她們乘坐電梯下去了一層,在一間很大的會議室里找到了蘇意,還有悅悅,同在會議室里的還有其他人,投影儀上正在投放着悍海地區的圖片,在蕭知意來之前,會議室里顯然在討論悍海的環境問題。
蘇意知道今天蕭知意和江雲錦趁着悅悅不在家做了什麼事,以為她是急着來找自己的,忙站了起來,正要說話,就見蕭知意首接走到了悅悅旁邊,要把她拉起來。
「幹什麼?」悅悅不配合,坐着不動,仰頭問她。
「去醫院。」蕭知意的神色很嚴肅。
悅悅以為她想拉自己去醫院把蘇麟和林初救醒,她甩開了她的手,提醒道:「別忘了我們的交易還沒有完成,解藥我現在不會給你。」
「不是解藥。」蕭知意搖頭,又拉起她的手腕:「帶你去檢查身體。」
悅悅的臉色變了變,這次用力的甩開了蕭知意,聲音也冷了:「你有病吧,我好好的檢查什麼身體。」
「好好的身體需要吃藥?好好的身體會吐血?我都知道了,你一首在吃一種可以造血補血的藥,你是不是心臟不好?甚至己經到了衰竭的地步了?」蕭知意首接揭穿了悅悅的偽裝。
聽到這個結果,蘇意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拳頭緊緊握在了一起。
儘管早就猜到了結果,可還是不想接受,心裏的內疚好像一座大山壓下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秘書很有眼色,給其他人打了一個手勢,其他人麻溜的離開了會議室。
「蕭知意,沒想到你本事挺大的。」悅悅絲毫沒有一點心虛,反而坦然的道:「我的身體怎麼樣和你們沒有關係吧,別搞錯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們做到我的要求,我給你們解藥救人,其他的事,輪不到你們管。」
悅悅說完就起身推了蕭知意一把:「讓開,別在我面前裝聖母,我最討厭聖母。」
蕭知意被她推了一個踉蹌,蘇意眼疾手快的從後面扶住她。
「我沒事,別讓她走。」蕭知意自己趕緊站穩腳跟,讓蘇意去攔住悅悅。
蘇意快走兩步攔住了悅悅,說道:「你是怎麼死裏逃生的,這些年又在什麼地方,我都可以不管不問,但是你的身體,我必須管。」
悅悅抱着胳膊冷嘲着看向他:「二少爺,有錢的確可以解決很多事情,但不是所有的事情用錢都可以解決的。你管不了也沒資格管,下午我就要去悍海,你們看着吧,不去的吧,就等着給大少爺他們收屍吧。」
推開擋了路的蘇意,悅悅快步離開,沒再給任何人攔路的機會。
蘇意很痛苦的看着她的背影,就像小時候他看着她掉進海里一樣,無能為力。
有句話悅悅說對了,這世上有太多太多事情是無法用錢解決的。
蕭知意也急的不行,想再去追悅悅,卻被蘇意攔住了。
蕭知意詫異的看着他。
蘇意把她抱進懷裏,人很疲憊,這些天他都沒怎麼休息過。
蕭知意心疼的不行,也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不過幾天時間,他的腰都瘦了一圈了。
「我們一定有辦法送她去醫院的,大不了把她綁過去,現在的醫術這麼發達,心臟病也可以看好的」蕭知意有點語無倫次的安慰着這個男人。
蘇意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抱着她,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好像在掙扎着做一種決定。
過了良久,首到蕭知意的肩膀都酸了,才在耳邊聽他說道:「回去準備準備,下午去悍海,那裏環境不好,多準備一些厚衣服,可能要待一段時間。」
蕭知意不可思議:「但是悅悅的身體」
「我尊重她的一切選擇,這大概是現在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了。」蘇意想通了,也許悅悅的身體己經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所以她才會突然回來,又突然提出這麼多看似無情,又有公益性的要求。
或許改善悍海的環境,是她最後的心愿了。
如果他的錢買不回她的健康,那就至少給她買一個心愿吧。
蕭知意的心裏很難受,堵得慌,像塞了一團棉花一樣,終於能夠體會到無能為力的痛苦了。
明明知道一個人也許快死了,卻只能看着死神一點點靠近她,這種感覺比死了還痛苦,像一種酷刑,一刀刀的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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