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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奶奶找的地方是家老字號,且是那種不靠營銷就人滿為患的老字號,他們到的巧,正好有一桌客人剛走,他們趕緊坐過去。
服務員收拾餐桌的時候,葉奕行和駱歲安就在研究菜單,孫奶奶看也不看就報了幾個菜名。
「您一聽就是咱們店的老主顧了,這幾道菜都是咱們家的招牌。」服務員聞言說道。
孫奶奶道:「我都幾十年沒來過了。」
服務員:
就很尷尬。
駱歲安忙打圓場:「幾十年沒來了這家店還在開着,說明味道是真好,服務員,我們點好了,菜單給你。」
服務員也收拾好桌子了,倒也沒生氣孫奶奶說話噎人,跟他們核對了下菜單就去後廚下單了。
「您老真是不怕挨打。」駱歲安都佩服孫奶奶。
孫奶奶道:「我這把年紀誰敢打我,走路上別人都怕我碰瓷,離我八丈遠。」
駱歲安:
無話反駁。
「您老說的有道理,我去個洗手間。」駱歲安把人丟給葉奕行,自己跑去了洗手間。
「她小時候也這樣?」孫奶奶剔了眼她的背影,問葉奕行。
葉奕行搖頭:「小時候性子沒那麼軟綿綿,後來家逢變故,學會了隱藏稜角。」
小時候的駱歲安哪怕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都會給人一種靈動活潑的感覺,像刺眼的陽光。
「錯了。」孫奶奶說道:「越是家道中落,越要表現的強勢,否則只會被人欺負。」
葉奕行贊同:「您說的對,怪我沒有早點找到她,讓她吃了不少苦。」
「以後有的是時間。」孫奶奶道。
葉奕行道:「一定。」
以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好好彌補他的公主。
兩人聊了一會駱歲安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人,她面對着葉奕行,最先跟葉奕行說話:「阿奕,你瞧我碰見了誰。」
葉奕行抬眼看見了一個老人,忙起身招呼:「華老師您好。」
「葉同學你好,打擾了。」華章慈祥的點頭。
駱歲安跟着說道:「華老師也來吃飯,可是沒位子了,我們正好還能坐一個人,就邀請了華老師。華老師您坐,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一個長輩,孫奶奶。」
說着就帶華章在孫奶奶邊上坐下:「孫奶奶,這位是華老師,他對我幫助很大,上次學校有人造謠我的事,也多虧了他給學校施壓。」
「你」
「你」
兩人異口同聲,卻又在看見對方的臉後,同時噤聲。
駱歲安看到兩人臉上全都浮現出詫異之色,華章的表情里還多了一份驚喜和激動。
反觀孫奶奶,除了詫異之外,別無其他。
「你們認識?」駱歲安弱弱問道。
華章嘴巴張了張,顫抖着問道:「淑珍,是你嗎?」
孫奶奶沉默一瞬,繼而點頭:「嗯,是我,好久不見。」
得到確認,華章激動的老淚縱橫,一把抓住了孫奶奶的胳膊,說話都在抖:「我、我終於找到你了,淑珍,我、我找了你三十多年了,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跟我聯繫?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以為」
「以為我死了是吧。」孫奶奶接過話頭。
華章不想提死字,緊緊抿着唇。
孫奶奶笑着抽了幾張紙巾給他:「老頭子了還哭哭啼啼,也不怕你學生看了笑話,行了,我這不好好的活着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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