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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向二樓,周煜眼尖看到了她
「你可算是來了。」周煜拉着她就往前走去,「我真是勸不住他,想了想整個海城除了他母親,他就只聽你的話了。」
喬惜抿了抿唇,杏眸里泛起焦急。
「他沒說為什麼?」喬惜有點懷疑自己匆促提離婚,是不是真的傷到了他。
可他們的死結,難解。
「沒說。」
周煜假裝不知道,試探地問道,「你們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他會」
喬惜沒有多說話。
周煜嘆了一聲氣說道:「算了,感情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他就在裏面,你帶走吧。」
周煜將包廂門打開,裏面衝出濃郁的酒氣。
茶几上的空酒瓶有很多。
身材頎長的男人就靠在沙發上,緊閉上雙眼。他穿着白襯衣,冷白的臉色泛着淡淡的潮紅。孫少看到喬惜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周煜,忍不住感嘆高明!
周煜助攻:「他今天一來就把向淮打得半死,然後開始和我們喝悶酒。」
孫少更加誇張:「是呀!向淮被他打得哭爹喊娘,別提有多慘了!我們全都被鎮住了,原來海城霍少端方沉穩,打起人來比我們還熟練!」
喬惜難以置信:「他還打人了?」
他打了向淮!
為了什麼,她心底很清楚。
向淮才是真正害死奶奶的兇手,他讓她等一等,等到天元集團能夠在帝都站穩腳跟第一個拿向家開刀。
可是他卻沒等,衝過來就將向淮打了一頓。
喬惜很擔心:「打了人,對方不追究嗎?萬一」
她無法想像霍行舟如此光風霽月,要是留了案底怎麼辦?
她的心臟細細密密的疼,想要抱住他衝動地說出口,她很喜歡他,她捨不得和他離婚的。
「向家不會追究的,又不是打死了。這件事他們理虧,而且向淮都是皮肉傷。沒有人給他作證,也沒有證據證明是霍二打的。」
誰敢說!
向淮只能吃了啞巴虧。
「仙女,你為什麼要和霍二離嗚嗚」
孫威猛大嘴巴,想要問出口,卻被周煜給一把捂住了。
周煜擰着眉頭,暗示閉嘴!
「喬惜,我們把行舟扶到你車裏吧。這會兒老陳出去辦事了,我們都沒空送他回去。」周煜是費盡心思給他們製造機會。
喬惜點了點頭。
「孫威猛,來。」
「哦。」
孫威猛心裏憋着事,可難受了。
他特別想知道兩人為什麼要離婚,明明都在意對方。
周煜和孫威猛一左一右將霍行舟扶到了車內。
孫威猛問道:「你開車穩不穩呀?剛拿了駕照要小心。不過一般出事的都是副駕駛。」他看了一眼靠在副駕駛假寐的霍行舟輕聲說道。
「我會小心的,今晚謝謝你們。」喬惜繃着小臉說道。
顯然,開車對她來說確實是一個挑戰。
「路上小心。」
「喬惜,行舟是個很好的男人。他從小就冷靜自持,處變不驚。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喝醉酒,失控打人。」周煜看着她,認真地說道。
喬惜的喉間酸澀。
她咬着紅唇,杏眸里盛着水汽說道:「我先回去了。」
她坐到了駕駛座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踩下油門,緩緩將車開了出去。
孫威猛和周煜看着車越開越遠。
孫威猛嬉皮笑臉地說道:「這速度有二十碼嗎?開到家得多久呀?周煜,你剛才為什麼要攔着我問出口,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離婚嗎?我可不信喬惜是一個容易遷怒的人。」
喬奶奶去世,她悲痛但不至於怪罪霍行舟。
一定有隱情。
周煜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霍行舟會不知道嗎?」
到了他手裏的小白兔,怎麼會輕易讓她跑。
孫威猛瞪圓了眼睛:「你們做生意的,心真髒吶!這就是你說的苦肉計?」
周煜輕呵了一聲笑說道:「後頭,還有美男計呢。」
夜色濃郁。
烏雲遮蔽月色,路燈照下的燈更加柔和。
喬惜一路神經緊繃地開車,好不容易開到了家裏。她將車子熄火,看向副駕駛上靠着睡覺的男人。
車內的燈打下了一片側影,將他冷峻的臉籠罩其中。
喬惜靜靜地看着他。
他的睫毛很長很濃密。
鼻樑高挺,薄唇看上去很好親。
喬惜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膚擦破了幾個口子,襯得血痕格外明顯。
受傷了。
一定是和向淮打架的時候弄傷的。
她都無法想像出霍行舟打人是什麼模樣的。
他竟然會打人?
喬惜就那麼看着他,醞釀出心底無盡的酸楚。
「霍先生,對不起。」
她緩緩靠了過去,紅唇在他的薄唇上貼了貼,沾染了淺薄的酒氣。
呼吸溫熱。
男人睜開雙眼,有力的手掌握緊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過來。
濃烈的熱吻,淹沒了她。
「霍」
「喬惜,這就是你說的債主和債務人的關係嗎?」
他一隻手按動車座的按鈕放倒了椅背,將她壓在身下輾轉纏綿。
他的眼尾拉扯出一抹淡淡的紅,眼窩深邃。
喬惜被強勢的凶吻,打亂了所有節奏,無法招架。
只能任由他索取。
海城曾經的天之驕子,端方有禮的君子,終究在她身上失去了分寸。
喬惜胸口起伏,臉頰酡紅。
她整個身體像是無處依靠,只能用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臂膀。眼前只有他冷白的皮膚,脖頸上那顆惹人的紅痣。
口腔裏面是淡淡的酒氣,她也像是喝了酒一樣。
醉醺醺的。
衣衫散落。
他喉頭滾動,氣血上涌,慾念到了頂峰。
可他就是不給喬惜一個痛快,讓她難耐,讓她被情慾所支配。他低頭,咬住她圓潤白皙的肩頭。
「霍先生,我想」
她聲音顫抖,幾乎帶着哀求。
他的聲音沙啞,眼尾泛紅問道:「想要什麼?」
那一句離婚當真是傷人,讓他忍不住想要懲罰她。
打她,無法下手。
罵她,又捨不得。
他的手撫摸上她的手背,薄繭擦着她細嫩的皮膚。
喬惜顫抖地厲害,忍不住想要自己尋求一個解脫。她知道她已經提了離婚,沒權利再要什麼。可男人惡劣,故意挑起她的情緒。
讓她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
男人的手卻按住了她的雙肩,帶着淡淡的強勢:「不行。」
「喬惜,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他微微拉開距離,始終不給她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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