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黑達這次吃了爆虧,帶去的人跑了一大半,不但是臨時僱傭來的,就是原來的嫡系都有二三十個不辭而別。
地痞無賴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看到牛二兵強馬壯,三兩下就把自己這幫人打的屁滾尿流,心氣兒全都散了。
劉黑達找的這些人本來都沒什麼義氣可言,現在覺得再跟着舊主沒什麼指望,乾脆都自尋門路去了。
看着手底下的人呻吟不斷,一個個灰心喪氣,劉黑達也有些慌了陣腳。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總算是知道自己那個叔叔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有便宜占的時候,劉捕頭總是奮勇當先。若是要吃虧,那絕對腳底抹油。
現在打也打不過,牛二手底下那些保安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縣城的買賣鋪戶幾乎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護。
如果再這麼下去,劉黑達這邊已經是斷了財路。
手下這些人都是唯利是圖之輩,有錢你是親哥哥蜜姐姐,沒錢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劉黑達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苦思冥想也琢磨不出個主意。
就在這時,小山子早就看出了便宜,來到跟前,故作神秘地說道:「劉爺,我倒有個主意,包你能翻盤!」
「哦?快說來聽聽!」
劉黑達也來了興致,知道這個小山子鬼主意不少,
雖然也經常出餿主意,可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總比束手無策好。
小山子壓低了聲音說道:「牛二那幫人必定有高人指點,我怎麼瞧着有點像軍營地把式!」
「我哥哥就在縣衙當庫丁,教頭操練的時候,我也遠遠望了一眼,就是這麼同進同退,不過人家使的是扎槍,他們使的是杆棒。」
「咱們大周王朝可不允許練私兵,即便是再有錢的財主,手底下的男性家丁也不能超過三十人,否則以謀反論處!」
別看這個小山子也是個地痞無賴,但這小子的親戚倒是行伍出身,這些事情都是聽人家說的。
劉黑達也算是聽明白了,牛二這些人聚集在一處,如果是到處討要彩錢,做那地痞無賴的行當倒沒什麼。
可若是組織起來,有了軍營的做派,那可就是犯了朝廷的大忌諱!
要是這件事情只能定了案,只怕帶頭的牛二就要判個斬立決,自己的對頭自然就煙消雲散!
「小山子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確實是有點鬼主意!」劉黑達樂得是眉開眼笑。
「不過這話說起來容易,具體該怎麼辦?我在地面上名聲不好,難道去縣衙報官?弄不好反而會惹火燒身啊。」
劉黑達的話並非杞人憂天,像是地面上的這些潑皮無賴但凡有點名氣的,基本上都在縣衙裏面掛過號。
尤其像牛二,劉黑達等潑皮頭子,即便是縣老爺也有所耳聞。
設想一下,突然有一個地痞無賴頭子跑到官府報官,說另一夥破皮無練習私兵,這番話又有幾分可信度?
如果再碰上個明察秋毫的大老爺,一聽就知道這是兩會兒地痞無賴互相爭鬥,想來個借刀殺人,把官府當槍使!
別說告不倒對方,弄不好還會被安個罪名,發配充軍那就是分分鐘的事!
劉黑達可不是個傻子,所以才有此一問,小山子確實有兩下子,還真是對答如流。
「劉爺,這事兒您自然是不敢出面的,應該找一個當地的士紳出面才行。」
「我聽說您的叔叔劉捕頭和張財主相交莫逆,若此事有劉捕頭先提出來,然後張財主出來作為佐證,縣令還會不聽嗎?」
「真有你的!」劉黑達興奮得一拍大腿,「好,就按這個辦,今天晚上我就去叔叔那兒一趟,頭拱地也得把事辦成!」
這劉黑達還真是說做就做,備了一份重禮,當天晚上便來到了劉捕頭的住處,哪知道連門都沒讓進。
「哎喲,我的大侄子,你叔叔昨晚上病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連床都起不來,據說是去黑松林着了風寒。」
「若不是你非要把俺家男人喊去,也不至於落得這麼個下場,估計這幾天是不會見你了。」
站在門口不讓進的正是劉捕頭的老婆,話里話外夾槍帶棒,處處都透着兩個字,要錢!
其實昨天劉捕頭回到家中確實是受了驚嚇,本來覺得自己帶着人前去必定可以馬到成功,哪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牛二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彪悍,打垮自己的侄子那麼多人居然連一個傷損的都沒有。
尤其以前在自己手下的那個馬六,居然敢當場拔刀威脅,能看得出來,這兩伙人早就攪到了一起!
以前在整個縣城,劉捕頭那真是說一不二,通過自己的職責斂財,這幾年實在是發了家。
可是一轉頭,老母雞變成鴨,不但是買賣鋪戶收不到錢,在衙門裏面也有馬六這麼個對頭!
如果長此以往,怕用不了幾年,自己就會被人取而代之,那他媽還混個屁!
正因為上了這個火,對於自己那個無能的侄子頗有幾分怨氣。
覺得劉黑達用人不當,所以才故意給吃了一個閉門羹。
要說起來,劉黑達這個人可是個江湖混混,什麼察言觀色那都是基本的常識,對自己的叔叔更是十分的了解。
看到大門都要關了,劉黑達雙手把禮物往門裏一塞。
「嬸嬸,看我給您帶什麼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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