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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鐵林目光熾熱地看着陸維,仿佛在看着一顆閃閃發光的大鑽石一般,平時看上去十分儒雅的他,此刻臉上卻帶着一股近乎瘋狂的神情。
「好!好!!好!!!」,金鐵林連說了三個好字,起身來到陸維身邊,大力拍着陸維的肩膀道:「真是想不到,你的嗓音條件這麼好,不,不能用好來形容,簡直是,完美!」,平時以教學嚴厲著稱,從來不輕易誇獎學生的金鐵林,此時卻似絲毫不吝惜自己的誇獎般,對陸維不不停地稱讚着。
面對金鐵林的這種熱情,陸維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自己只是做了一個發音練習,金鐵林就有這麼大的反應。
「陸維,做我的學生吧!」,金鐵林一字一頓地說道。
祝海和張春博看着這一幕,臉上顯露出驚訝的神色,不僅僅是因為陸維剛才的精彩表現,更是因為金鐵林這種激動的神色。自從兩個人接觸這位老師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金鐵林露出這樣的神色,同時也是第一次看到金鐵林主動要求收別人做學生,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中國音樂學院的院長,全國最著名的聲樂權威。
陸維心裏也是一陣激動,畢竟自己能夠得到這樣一位權威的認可,是件十分高興的事情,但他仍然保持着一絲理性,笑着說道:「能和金老林學習聲樂我當然求之不得,只不過我現在在和孔老師他們學習鋼琴,時間上恐怕
「時間上不是問題,你大可以上完他們的鋼琴課再來我這兒嘛,鋼琴和聲樂並不衝突。相反還可以互相促進,你看春博不也是一邊主修鋼琴,一邊在和我學聲樂嗎?」。金鐵林有點急切地道。面對這樣一塊可遇而不可求的璞玉,他平生第一次有了這樣急迫要收下一個學生的心情。
「這——好吧。」,陸維也不想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地時間可以排得開,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太好了!陸維,相信我的話,學聲樂對你的鋼琴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相信你地兩個鋼琴老師知道了也一定會十分贊同地。現在小海每周都來我這裏上課,以後你也跟着一塊兒來吧。」,金鐵林笑着說道,收下了這個學生,他的心裏十分開
「恩,好的金老師。」
「來,你們兩個將《為了誰》對一遍,我聽一聽。春博,你來彈伴奏」。金鐵林說着,起身站到了鋼琴的一側。
「陸維,恭喜你啊,金老師的教學水平在全國可是首屈一指的權威啊,和他學聲樂,是多少聲樂專業的學生夢寐以求的事啊,呵呵。」。張春博一邊朝鋼琴走去,一邊笑着對陸維說道。
「陸維,恭喜你啊,做了金老師的學生,以後你可得叫我師姐啦,呵呵。」,祝海笑盈盈地說道。
「恩。我一定會跟着老師好好學地。師姐。」,陸維笑着說道。
「春博。開始吧。」,金鐵林扶着鋼琴說道。
一段大氣的鋼琴前奏過後,兩個人再次唱起了這首《為了誰》
陸維流暢舒展的男聲和祖海柔美的女聲相互配合着,將這首歌展示得揮灑自如。
金鐵林在鋼琴一側打着拍子,不時用肢體語言提示着兩個人音樂的情緒,進入工作狀態的他臉上的神色十分投入,絲毫不見剛才那種激動的神色,顯得十分專注認真。
一曲唱罷,金鐵林讚許地點點頭,說道:「這首歌你們兩個在技巧上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小海的聲音注意再舒展一些,你地聲音的長處就是很甜美,要注意將這個甜美的感覺貫穿始終。陸維你的音色很好,音樂的情緒處理得也很到位,但注意有些地方的節奏,一定要把握准,可以加一些自己的理解,但不要過,剛才我聽到副歌地地方,你的魯巴托的東西稍微多了一點。」
兩個人聽着金鐵林的講解,不注地點着頭,金鐵林不不愧是聲樂權威,每一個建議都說到了點子上,聽得兩人眼前一亮。
「另外你們兩個人要注意,要用情,剛才這一遍的效果沒有晚會上的好,當然我不是指那次你們流淚了而這次沒有,流淚了說明什麼?說明動情了,聲樂藝術講求以情馭氣,要注意多體會歌曲的內部情緒,多去挖掘一些深層次地東西。」,金鐵林一邊比劃一邊說道。
「好,我們再來一次。」
一堂課上了足足兩個多小時,金鐵林年齡大了,臉上漸漸露出了疲憊地神色,最後講解完一次後,金鐵林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你們兩個都有事,今天早點休息,回去用心把我今天講的東西消化消化,儘快揉到歌曲裏面去。」
「謝謝您金老師,您也早點休息吧。」,看着金鐵林那略微帶着倦容地臉,陸維心裏深深被他這種對藝術認真負責的精神所感動,由衷地說道。
「金老師,我們走了,您注意休息啊。」,祝海起身笑着說道。
兩個人告別了金鐵林,出了學院,陸維對祖海說道:「祖姐,明天我們幾點去啊。」
「我8點去藝術中心那兒找你吧,然後我們一起去。」,祖海想了想說道。
「恩,那好吧。」,陸維說着,和祖海說了聲再見,打車向藝術中心而去。
回到藝術中心的時候,陸維剛好看到孔祥東也演出結束回來了,問了一番演出的情況後,陸維和孔翔東說了自己答應和金鐵林學聲樂的事,孔翔東的反映和金鐵林說的一樣,十分贊同,而且以開玩笑的口氣說道:「你小子總算是走到正道兒上來啦,說實在的,別看你那幾首流行歌曲賺了點兒錢,終歸不是什么正途,以你在春晚上展示出的聲樂天賦,學嚴肅音樂才是根本嘛,搞流行簡直是浪費材料。你小子就跟着金老師好好學吧,嚴肅音樂都是相通的,學好的聲樂對你學鋼琴好處可不少。」
「金老師也這麼說的,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一個動手,一個動嘴,根本不搭邊嘛。」,陸維笑道。
「你小子,呵呵,慢慢體會去吧。」,孔翔東說着,又問了問陸維宣傳部那邊的事,給陸維提供了一些建議。
第二天一早,陸維早早起來,吃過早飯後,不到8點就在藝術中心門前等了起來,他可不想讓祝海到了還得等自己,那樣也太不禮貌了。
8點整,祖海一身橙色的羽絨服,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祖姐,你可真守時。」,陸維笑着說道。
「那當然,這是我的良好習慣,對啦,要叫師姐哦。」,祖海笑眯眯地說道。
「恩,師姐,我發現你比較喜歡橙色的衣服哦,上次在春晚劇組你穿的就是這個顏色的。」,陸維說道。
「你記性不錯嘛,呵呵,橙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啦。陸維,我們別在這兒站着了,上車吧,別讓人師傅等着。」,祖海說着,打開車門,對陸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呵呵,勞駕師姐親自給開車門,我可真是太榮幸了。」,陸維說着,低頭上了車。
「那是,既然叫了師姐,就得照顧小的嘛。」,祖海笑道,隨即對司機說了去中宣部,便和陸維在車裏聊了起來。
過了二十多分鐘,車子在一處停車帶停了下來,司機說道:「兩位,你們只能在這兒下了,前面是警戒區,車輛禁止通行,剩下100多米你們走着去吧。」
「好吧」,陸維說着,從一側下了車,付過車錢後和祝海一起向中宣部的大樓走去。
雖然這裏是北京寸土寸金的中央地段,但政府機關的大樓仍然顯得十分寬敞,而且在這附近幾乎看不到什麼高層的建築。中宣部宏偉莊嚴的白色大樓,給人一種權力機關特有的莊嚴與肅穆。
陸維和祝海兩個人向前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巡邏的一個端着槍的士兵馬上小跑了過來,對着兩個人敬了個軍禮,客氣地說道:「同志,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好,我們和趙一鳴秘書約好了今天來找他的。」,陸維和士兵解釋道。
「請問有通行證嗎?」,士兵並不理會陸維的說詞,繼續問道。
陸維和祝海面面相覷,無奈地笑了笑。陸維掏出電話,撥通了趙一鳴的辦公室電話。
響了幾聲後並沒有人接聽,兩人只好走到不遠處的一個椅子前坐了等了一會兒。
又過了十多分鐘,陸維又一次撥打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趙一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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