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要從那次校月會開始。當李主任當着全校師生宣佈對陸維進行停學一個月的處罰時,蕭逸然還只是有點驚訝,但當她聽到了身邊那些知道「內幕」的學生的話時,隱隱感到這件事似乎是李天豪搞的鬼,而且事情的起因好像還是因為自己那封沒寄出去的信。蕭逸然心裏很亂,會議結束後,她就來到了李天豪的班級,想問個清楚。
李天豪見蕭逸然居然主動來找自己,自然是喜出望外,以為自己的招數奏效了,蕭逸然對陸維死了心,又想起了自己以往對她的好。
「李天豪,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蕭逸然面沉似水地道。
「呵呵,逸然師妹啊,什麼事情啊?我們到隔壁辦公室說好了,剛好現在那裏沒有人。
「不用了,在這裏說就好。我聽人說陸維被停學的事情和你有關,是這樣嗎?」,蕭逸然目光如炬地看着李天豪道。
「師妹你在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和我有關係呢?是他自己寫那些低俗的歌曲,又不服學校的記過處分和學校領導對抗,才被學校停學的啊。」,李天豪目光有些閃爍的道,同時心裏對那個不知道是誰的胡亂嚼舌頭的傢伙恨得咬牙切齒,「媽的,知道是誰亂說,老子非把他打殘廢不可!」
「我那封信是你撕的吧!」,蕭逸然突然道。
「啊,」,李天豪下意識的道,隨後發現自己說露了嘴,忙改口道:「什麼信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逸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兒,看到李天豪這番前後矛盾的回答,已經知道了那封信李天豪一定看過了,同時陸維這件事十有八九也是李天豪和他當教導主任的媽告狀的結果。
「你不用再說了,李天豪,我看不起你!」,蕭逸然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裝不下去的李天豪恢復了本性,衝着蕭逸然的背影惡聲吼道:「對!那封信是我撕的,我李天豪哪裏比不上那個土包子?啊?!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整他,停學算什麼,我要整得他後悔來到這所學校,蕭逸然,你就看着吧!」
蕭逸然的背影沒有絲毫地停留,加快速度向樓下跑去。
得知真相的蕭逸然心裏很亂,她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封信,居然給陸維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她的心裏覺得十分愧疚,幾次想找到陸維向他當面道歉,可走到男生宿舍樓的門口,她的勇氣卻一次次跑得精光。
陸維停學了一個月,蕭逸然也在愧疚和不安中度過了一個月,她既想找到陸維說個清楚,又怕陸維不肯原諒自己,心裏矛盾不已。
眼看陸維已經復學了,蕭逸然經常在教學樓里看到他,想向他解釋清楚的yu望更加強烈,終於,在周三的早操中又一次見到陸維的蕭逸然下定了決心,想在下早自習之前找陸維說明白這件事,於是,就出現了早上那一幕。
蕭逸然就那樣緩緩地說着,十多分鐘過去了,陸維沒有插一句話。
「陸維,事情就是這樣,對不起,如果你心裏不舒服的話,就罵我兩句好了。」,蕭逸然小心地看着陸維的神色,試圖從那張臉上找到一絲憤怒的神色,可她顯然失望了,陸維的神色一直很平靜,從頭至尾,陸維沒有表現出半點驚訝或生氣的神色。
「呵呵,逸然,能不能告訴我那封信里都寫了些什麼啊。」,一直不說話的陸維忽然笑着問道。
「啊?」,蕭逸然怎麼也沒想到,聽完整件事情的陸維最終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那首《老鼠愛大米》的歌詞寫得很有文采,你知道的,我比較喜歡寫東西,所以看了那首歌后,就想着給你寫封信交流一下而已,沒想到讓李天豪給看見了,還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對不起啊,陸維。」,蕭逸然緊張地解釋道。
「我有說怪你嗎?呵呵」,陸維笑着道。
「你,不怪我?」,蕭逸然一臉奇怪地問道。
「當然,這件事本來就不怪你,從始至終都是李天豪在使壞而已。」,陸維道。
「可是,畢竟這件事是因為我那封信……」
「好啦,老鄉,你真的不用因為這件事情而過意不去,真的。不就是停了一個月的學嘛,無所謂啦,就當放一個月的假好了。」,陸維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做為從社會上打滾了好幾年的陸維來講,學校的這種懲罰對他的心態根本一點影響都沒有。
「可是,這種處分會存入你的檔案的,將來還有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工作,你知道嗎?」,蕭逸然看陸維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焦急地說道。
「工作?呵呵,我根本就沒想要那份畢業之後的工作。」,陸維隨意地說道。
「啊?」,蕭逸然的嘴巴張得更大了,一個師範生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感到很不可思議,要知道,現在的師範生都是國家包分配的,只要畢業了,就會馬上成為國家的公辦教師,是大家眼中的「鐵飯碗」,陸維居然說不要學校的分配,這讓她感到十分吃驚。
「你不要學校分配?那你將來要幹什麼啊。」,蕭逸然驚奇地問道。
「這個嘛,暫時保密。對了,剛才你說你想和我一起討論文學?」,陸維隨意地問道。
「是啊。」,蕭逸然不明白陸維怎麼又扯到這件事情上來了。
「想沒想過寫小說?」,陸維笑着盯着蕭逸然那張美麗的瓜子臉道。
「當然想啊。」,聽到陸維談起寫作,蕭逸然那張臉馬上變得神采飛揚起來。「只是小說太長了,以我的筆力還不夠,我寫過幾部短篇,還有幾篇散文,太長的就沒寫過了,太過龐大的情節我覺得太難駕御了。」,蕭逸然認真地道。
「有沒有想過寫小說賺錢?」,陸維的表情像足了一隻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你說這個啊,我有幾篇文章已經在市裏的報紙上刊登了,稿費就有好幾百哦。」,蕭逸然自豪地道。
「幾百?」,陸維撲哧一笑,繼續道:「如果我說讓你從事一種與寫作有關的職業,專門寫小說和看小說,一年收入不低於二十萬,你還願意接受學校的分配,去做老師嗎?」
蕭逸然瞪大了美麗的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陸維道:「你在和我開玩笑吧,光靠寫小說和看小說一年收入幾十萬?有這種好事那些寫小說的早就發了,除了現在國內的那些知名作家,誰能靠寫作一年賺這麼多錢啊。」
「如果我說能呢?」,陸維的笑容裏帶着一絲誘惑,這麼一個送上門來的女頻主編,陸維怎麼能隨便放過呢,陸維清清咳了下嗓子,開始了對美麗的小紅帽的引誘。
「老鄉,你看小說不?」,陸維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當然看啦,基本上我所有的課餘時間都在看小說,可看小說和寫小說是不一樣的。」,蕭逸然很奇怪陸維為什麼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哦?為什麼不一樣呢?說說看。」,陸維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當然不一樣啦。看小說只要是認識字就能看,可寫小說就複雜多啦,作家本人不但要有豐富的文化知識素養,更得有文學天賦。文學的門檻是很高的,不是誰都可以成為作家的。」,蕭逸然雖然嘴上說着,眼睛裏卻流露出一絲嚮往的神色,很顯然,沒有一個喜歡文學的人不想當作家的,蕭逸然不但想,而且是十分想,可她也十分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水平想成為作家還差得很遠很遠。
「那可不一定啊,我在校園廣播裏聽到過你的短篇小說哦,那個叫《月亮船》的,文筆相當不錯嘛。」,陸維笑道。
「哈哈,你聽到啦,那個東西是我自己比較滿意的作品,可也就在咱們校園裏放放還行,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蕭逸然聽到陸維知道她的作品,顯得很開心。
「老鄉,問你一個問題,小說寫出來是用來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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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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