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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花荷包。
那廂房裏的木架下竟然藏了一個繡花荷包,因着繡花荷包的出現,白澤遠和離上殤所有心思皆叫繡花荷包吸了過去。
在取得這個藏於木架下的荷包,且粗略瞧過裏頭的東西,直覺確認這便是六夫人藏於廂房內且周人傑等人要找的東西後,白澤遠與離上殤不在繼續呆於安平候夫人暫歇的廂房內,而是攜了那個荷包,兩人尋了個無人的屋房,進屋查審。
無人的屋房,點了一支燭火,避開聲影的二人此時正雙蹙蹙看着桌上攤開的荷包內取出的東西。
思着忖。
那是一張羊皮紙,經過特殊處理的羊皮紙,紙上繪着條條線曲,有個直有個勾,有的無跟無由打着轉,叫人摸不清這上頭畫的是線,還是鬼畫符。
奇奇怪怪的一張羊皮畫,叫人怎麼看怎麼糾不明裏頭的意,已是盯着這畫看了片許,越瞧腦子越是犯暈的離上殤已是耐性漸失,直接「哈」了一聲怒,離上殤伸手取過鋪在桌上的羊皮畫,兩手各拽一邊將羊皮畫撐開,舉在頭上怒着眼瞪着。
直直瞪大的眼,想從裏頭瞧出點蛛絲馬跡,只是她雖卯足了勁想要挖出點有用的訊息,怎奈這羊皮畫太過抽象。看得眼皮都酸了也沒瞧出個跟果的離上殤這下也放棄了。
「哎」了一聲嘆,就着雙手舉撐羊皮畫的姿勢往桌上倒去,整個人側撞趴在案桌上,離上殤繼續盯着那副羊皮畫尖聲說道:「蒼天啊,這到底是哪個朝代的鬼畫符啊,親愛的啊,這玩意你能看懂嗎?」
話說完,手上跟着一遞,直接將這幅畫遞到白澤遠跟前,伸出手接過畫,也是一番細下辨審。一心想從上面尋出線索,奈何正如離上殤所言,這畫確確實實就是一張鬼畫符。
不明其意,就不言其語,見着白澤遠半晌都不出一聲,離上殤知道她也沒瞧出裏頭秘密。又是一聲「哎」嘆,離上殤正了身說道:「看樣子你也不知道,我說親愛的,咱會不會找錯東西了?這張鬼畫符事實上並不是六夫人藏起來的,也跟周人傑他們要找的東西沒瓜葛。」
話音落後,見着白澤遠拿着那幅畫說了句「你覺着正常人會費心思將這張鬼畫符壓在木架下」,離上殤「嘖」聲點頭說道:「照你這麼說也是理啊,那木架子也不是個輕輕鬆鬆就能抬起的東西,要是這東西沒用,誰會那麼無聊抬起那個木架子將這玩意連着兩個荷包一道塞進去的?還有這鬼畫符一樣的玩意兒,你要說上頭沒有秘密,只怕誰都不信。」
如此費心,倘若裏頭真無秘密?誰會廢上心思去藏匿。
故而這幅羊皮畫肯定藏有秘密,只是這裏頭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實在很難糾明。
對於這副羊皮畫,他們相信自己肯定沒尋錯,只是一時半會弄不明裏頭所隱的秘密罷了。一面聽着離上殤的嘟念,白澤遠細細看着手中的羊皮畫,將那幅畫重新放回桌上,指在畫上輕輕擦拂。
從布畫的正央向兩側撫去,就在白澤遠的指腹蹭摸到羊皮畫的邊緣時,他的手。
突然頓了。
不似平滑的觸覺,反而有點凹凸的菱鋒,雖那指下的凹凸感並不強烈,可白澤遠還是感覺到了。指腹落停緣處,一點一點慢慢游滑,停下的慢撫,臉上神色幾分沉凝,也是白澤遠這突然凝下的神色,離上殤那處上心了。
往着他那兒傾湊幾分,離上殤道:「親愛的,怎麼了?」
白澤遠道:「這羊皮紙。」
眨了眼,離上殤道:「羊皮紙怎了。」
沒有馬上應答,而是衝着離上殤使了眼色示意她過來,應了眼色上了前,在白澤遠的示意下將手從羊皮紙四週遊着圈滑過去。一圈畫游,很快的離上殤便明了白澤遠那突沉的凝色究竟何意。
一張羊皮畫,四面邊緣痕,倘若這是一張尋常的羊皮畫,要嘛四周皆是平整順滑,要嘛就是經由裁剪過略有幾分凹凸不平。可如今他們所得的這張六夫人藏起來的羊皮紙,卻是兩側滑平,兩側粗割。上左平整,下右則粗糙,就好似好好的一張紙叫人裁了一大半。
異觸的感覺,讓離上殤直接瞪了眼,詫顯了色,離上殤道:「親愛的,這張紙好像有人剪過。」
點了頭,白澤遠道:「嗯,一側滑平,一側凹粗,當是一整張羊皮紙叫人裁過的。」
手中拿着這張羊皮紙,剛才還覺上頭個鬼畫符般叫人瞧得兩眼直犯暈的離上殤,這會子倒是重新又細了瞧。審着瞧,秀眉也隨細審慢慢凝了蹙,離上殤道:「好好一張羊皮紙,費盡心思裁剪開,看來這裏頭,有秘密啊。」
白澤遠應道:「要是沒秘密的話,會有那麼多人千方百計想要搶奪嗎?那個面具男也不會煞費苦心跟着咱們進了虛緲山莊,鍾良金也不會窮盡惡毒之法也要從燕歸南口中套出秘密。」
眼中由了此話應了一閃,離上殤道:「燕歸南,親愛的,你的意思是燕歸南藏於虛緲山莊銅匣子裏的寶貝,也是這一截半張的羊皮紙?」
白澤遠道:「極有可能,便不是半張羊皮紙,只怕也有這羊皮紙脫不了干係。」
摸着下巴一副略有所思,離上殤道:「這麼說來,天大的秘密,無疑了。對了,你覺着這羊皮紙裏頭,會藏了怎樣的秘密?」
搖了頭,白澤遠道:「這個,誰知道呢。」
「嘻嘻」應了一聲,笑中帶透幾分壞黠,離上殤道:「依我看啊,十之八九藏寶圖。」
費盡心思也要奪取,哪怕害人性命也在所不惜,人世間能叫人的惡性彰顯無疑的,除了權,也就只剩下錢了。他們雖未見過人最真實的惡邪,可對於人之本性中的邪惡也是了明的。
一句話,笑得兮兮賊賊,也是這番笑語下的賊言,白澤遠與離上殤帶着這好不得尋到的羊皮紙,悄無聲里離了後殿。
花娘廟的後殿,尋常人本就不得隨便入內,畢竟那是達官貴人家的夫人小姐暫歇的地方,凡俗之人怎能打攪?凡俗家的女兒尚且不得入內,更何況是男子。所以在嚇得四夫人與五夫人,從他兩口中得知去年七夕乞巧花娘廟祭拜時六夫人大多時候都呆在廂房內未有外出,且真的在廂房裏頭找到這藏於繡花荷包中的羊皮紙後,兩人便悄無聲息離了後殿,上了前殿。
前殿仍是香火漫漫,不少貴奢家的千金與平俗家的女兒陸陸續續上花娘廟求神明保佑。女兒家一生也就為那一二,自是虔誠叩求。
從後殿尋得東西回了前殿後,德容郡主早已拜祭妥當,大手一揮就是萬兩香油香火。北靜王的千金,自然不缺銀子使,這一手大揮便是萬兩銀子後,德容郡主竟聽得有人笑着說道:「呦,不愧是郡主娘娘啊,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大手一揮便是萬兩銀子,嘖嘖,有錢,有錢啊。」
這話忽的一聽明明是媚諂的話,也不知為何配上這話的調調,加上這話的笑,總給人一種極是不悅之感。耳邊聽了這略像帶嘲的話,德容郡主那處心中頓起不喜。眸中直接閃了不悅,正要出聲呵斥哪來的刁民,竟敢這般同自己說話,誰知這頭才剛扭了,竟是瞧見離上殤那色笑盈盈的臉。
對於這個總是掛笑臉上的姑娘,德容郡主是怎麼瞧怎麼討厭,畢竟這可是個曾經對她不恭不敬的女人。
扭頭便是離上殤的笑,德容郡主這處自是怒意難消,氣一下子梗起,瞪了眼就要大聲呵斥「刁民」,誰曉得這怒下的話還沒出口,慕容華倒是先一步看着白澤遠問道:「白兄,你剛剛匆匆忙忙上哪呢?」
前一刻還與他聊得正好,下一秒竟是眸色瞬變,隨後無緣無故拍了離上殤的肩兩人一前一後消隱於人群中。白澤遠做事向來叫人難明,倘若他不開口,誰也不好猜他心裏頭究竟又在疑思着什麼。
對於白澤遠的心思,慕容華總是猜不透,可認識這樣些年,即便心思不透,對於他的一些行事辦處的風格也是知的。這話說的,倒是再隨意不過的一句笑聊,也只有與之熟絡又眼尖總是瞧人是非的,才嗅得出裏頭的味來。
端華貴公子,對於他這位救命恩人加知己好友可是極是上心,難着有人這般關心自家閨蜜,離上殤當然不能因了好友的不喜道言叫他人冷了心。當即唇色直接樂了抿,離上殤眨眼說道。
「慕容公子這是想知道我兩方才匆匆忙忙,急着作甚去了。」
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是一笑,慕容華道:「白兄是在下的朋友,在下自是關切,莫不是離姑娘覺着在下的關切越了什麼?」
笑得連聲「嘖」了兩聲,離上殤道:「人家當事人都沒覺着你僭越了,我一個青梅小友啊,幹嘛覺着你越了。不過僭越之人,也是心裏真的將人當了朋友才會僭越,慕容公子心裏頭將他當了知己,你的問,自然也是得答的,對不對?」
前頭的話,是笑衝着慕容華,可外頭卻明擺着將笑色對了白澤遠。閨蜜一旦露出這等不懷好意的笑,必然沒安好心。心中直接糾了一糾,眉心擰到一處就要請離上殤閉嘴,誰曉得還是慢了一步,示意不許胡鬧的眼神才剛甩出去,離上殤那處已是笑移了色看着慕容華,樂呵呵說道。
「慕容公子關心他,我們大伙兒都知道,也都瞧在眼裏。只是這傢伙性子冷傲,就算知道也懶着表達出來,他就是這個臭脾氣,說真的也就慕容公子你受得了,至於我嘛,那是礙於身為他的青梅,不好不給他面子。所以慕容公子剛剛的詢啊,他不答,我替他答。」
邪邪的幾分壞笑,透了十足的不懷好意,就是這一份不懷好意下的壞,讓白澤遠的眉都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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