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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齣嗓而出的「小離」,直接炸傳入了離上殤的耳,聲湧入耳的制止,在聽得白澤遠的聲止後,離上殤竟然應聲掌收。
斷魂掌,是至剛至猛至戾的邪掌,這種猛戾剛邪的掌法,正常情況下若是襲出,必得傷人才可撤掌。若不然中途強行撤掌,很大程度掌力不得卸除反而會逆襲到原主人身上。
習學這種只為殺人的掌法,正常情況下都是一些至邪至惡之輩,畢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做到心狠手辣,才不會因一時的憐憫之心反傷自己。正常之人,凡是習了類似斷魂掌這種猛戾的武學,絕無出掌之後再中途撤掌的可能,不過離上殤卻是個絕對特例的例外。
百鬼窟當家窟主,武林上數一數二的邪魔妖女,本身武學早已登峰造頂。內力精純,掌心練熟,收放一念之間隨心所欲的百鬼邪女,就算掌力全出,中途改意撤掌回收,也是遊刃有餘絕無傷己的可能。
全力而出的掌力,哪怕中途覺了不對突然收掌都是遊刃有餘絕無害傷自己的離上殤,更別提她此次並非真意想要重襲那人,取他性命。
這個男人,瞧着是挺鬼鬼祟祟的,要人相信金小少爺被綁同他無關,離上殤可不信。鬼祟之人,自然不能輕易放過,所以這齣手的攻勢必得講究個快准狠。
快准狠。
若是擱在平時,離上殤的快准狠必定是真真的快准狠,不過眼下的情況明顯是個特例。鬼祟賊子雖在跟前,不過這鬼祟的賊子手中可還抱了個不夠四五的孩童。
斷魂掌至剛惡邪,這樣的掌力若是拍到那個男人身上,一個不小心打死打殘也就罷了,可若是這個賊子為保自己,千鈞一髮之際將金小少爺作了肉盾,用擋下這襲攻的戾掌?
殺人。
且還是殺了一個跟自個無冤無仇的毛頭小鬼?哪怕是不小心的,離上殤也沒這方面的打算。故而這掌看着雖是凶戾,力求要取掌下之人的性命,可說白了,也沒多大的襲凶之勢。
就算白澤遠不開口,離上殤都沒打算真將這掌落到那人身上,更何況白澤遠開了口。聲音一出,離上殤當即忙收掌力,扯掌而收,因為斷魂掌的掌收反衝了不少力道,在空中游游翻了個側後,離上殤穩穩落處站定。站下的妥穩,人已定處笑看,上挑的眉梢眼勾直接朝着那個男人瞧出,在瞧清那個男人竟然為保小鬼將自己的致命處全部暴露在外後,離上殤這兒忍不住吹聲哨笑說道。
「呦,這麼直挺挺的站着,怎的,不信姑奶奶剛才那掌能一巴掌拍死你嗎?」
氣氛這樣的尷尬,倒也只有她這樣的性在這等情況下還能說出笑趣的話來。趣起的調笑一聲,雖然跟現在的情況很是不符,不過也因了離上殤這笑調之語,那人終於動了。
沒有預期而下肋骨震肺的疼,而是壓掌突撤,就在男子想不明白這如山而下的掌力為何突然不見時,竟是聽得有個嬌俏姑娘笑語打趣。打趣的話,話中並無惡意,也是因了這笑起的話語,那個男人慢慢抬起頭,朝着離上殤與白澤遠看去。
人雖抬頭看向他們,不過懷中仍舊護着金家小少爺,直到確定他們二人不會再動殺攻,這個男人才出聲說道:「兩位究竟是誰,朗朗乾坤之下對在下與區區一個幼童暗下殺機,豈是英雄所為?」
這個男人看着雖是平平無奇,不過憑了他剛才展露的身手,離上殤還在想這樣一個人,當不是一個腦子不靈光之人。沒想着人生得平平無奇也就罷了,這腦子看看樣子也不是非常靈光。見着這無奇之人竟然覺着他兩齣現在這為的是劫殺他與他懷中的金家小少爺,離上殤那處忍不得「噗」着一聲笑了,直接樂出的笑,離上殤搖着頭說道。
「我們為何要殺你同你懷裏的小毛孩,我說這位公子,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仍是護着金家小少爺,提警看着他兩,男子說道:「誤會?在下誤會什麼?姑娘與這位少俠方才出手莫非不是招招襲殺?」
點了頭,離上殤道:「我兩方才出手的確招招襲殺,不過我們剛剛襲的可是你,可不是你懷裏的熊孩子。」
這話一出,男人那處明顯露了幾分不解的奇,看着離上殤的眼中當即現了奇迷,那人說道:「非沖了在下懷中這個孩子,莫非兩位剛才出手,要殺的是在下?這?敢問兩位尊姓大名,在下可是何處開罪過兩位,倘若在下當真何處得罪過兩位英雄,在下在此先向少俠姑娘陪個不是。」
剛剛還一副氣硬模樣,這會子聽了他兩齣掌的目標非懷中孩子而是他。男人那處直接迷了。奇迷的不解,一時想不明白離上殤話里的意,因實在理不明他二人是誰,自個何時開罪了他兩,以至於他兩竟出手招招力求他的性命,男子那處除了心露不解時,態度上也是誠懇,希望離上殤可以不吝解惑。
前刻差點叫她要了性命,不怒也就算了,竟在聞得自己要取的乃是他的性命而非金家小少爺時直接改了態度,先向他兩賠罪,金家小少爺現如今邊上的這個男人。
顯然有點傻。
男人賠罪的話剛剛落下,離上殤那處已是迷了這人可是真的傻的。秀眉直接蹙了蹙,上下遊了一番看審,在上下來回左右移了片許後,離上殤開口說道:「何處開罪過我兩,我說你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兩沖你出手為了何事,你真不知?」
面上迷色不見消,男人道:「在下當真不知,還望姑娘不吝賜教。」
離上殤「呵」聲笑道:「你不知?好,既然你不知,那我便好好賜教賜教。你這賊子我倒問你,賊心賊動劫了別人家的孩子,寫信勒索他人,是何用意。像你這等賊思賊念之人,我兩齣手要你性命,可是合乎情理替天行道除惡揚善?」
綁劫他人的孩童,寫信勒索他人,離上殤這話叫男子驚了愣。一開始還沒回神明白,直接處愣那處,待明了離上殤這話後,男子那處說道:「劫綁孩童,勒索他人,姑娘你這話何意?」
冷諷應了一聲,離上殤道:「我這話何意,呦,沒想到你這人還挺風趣的,既然你這人這麼風趣,那我也就跟你好好的風趣一番。你不曉得我那話何意,那我到問問,你那懷裏的小娃娃,可是你家的娃娃。」
看着護在懷中的小孩童,男子說道:「這孩子並非在下的孩子,不過」
才剛說了兩句,離上殤那處直接冷了哼,接道:「這奶娃子當然不是你家的孩子,因為那娃是別人從我兩眼皮底下劫走的。從我兩眼皮底下劫走這孩子,說,你這賊廝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何人指使你,叫你來綁架這個孩子。」
要論伶牙俐齒,這平凡無奇的人顯然不是離上殤的對手,不過開口說上幾個字就叫離上殤的截了,且這截出的話字字都是直指男子乃綁劫金小少爺的賊凶。離上殤嘴上好討巧,且擅長擺弄是非,這個男人給人第一眼又是那種老實巴交的主,叫離上殤拍定他乃劫綁兒童的兇犯,他那處自然也是急辯。
急着想要開口,男子才剛說了一句「這孩子當真不是在下綁的」,這話才剛出聲都還沒徹底解釋明白,離上殤那處再度開口截話說道:「不是你綁的?你說謊前多少能不能打個草稿,這孩子不是你劫走的?倘若這孩子不是你劫走的,平白無故的這娃子為何在你身邊?這孩子已叫人劫走數日,整個冉州城我兩都快倒着翻過來的,愣是沒找到這孩子的蹤跡。好不容易得了點線索,查到這孩子就在這冉州外的桂花林離,緊趕慢趕趕過來撞上你帶着這娃子在桂花林里盪着,這孩子要不是一開始就是你劫走的,平白無故的怎會出現在你的邊上,還是跟着你出現在這桂花林中?這桂花林我兩這一路趕過來可是留意過的,別說踏冬賞花的人了,就連個上山砍柴火補貼家計的樵夫都沒有。平白的,你怎在這兒?倘若你不是挾綁孩子的人,為何這處偏生就你一個,無端端的別人都不來,怎的就你一個人來?你可別跟我說因為偶來冉州偶得有人提及冉州郊外的桂花林別具特地,因為心裏頭對這冉州外的桂花林動了意,所以特地前來賞花,誰知趕巧的瞧見孩子叫人給綁了,你就路見不平將這孩子搶了回來,結果湊巧遇上我兩,最後叫我兩當了挾持孩童的惡人,一切都是誤會。」
一張朱唇,開開合合,唇里的話一句接着一句如炮竹般道涌而出。
男人那處的解釋還沒徹底開章,離上殤這處已是洋洋灑灑連道了一連串的可能。這齣口的可能,乃是她心中最不信也最不屑的可能,畢竟這樣的可能。
湊巧得太假了,偏着聽了離上殤這洋洋灑灑的連串諷嘲後,那個男人竟是默了。
沉默不語,因不知如何回應,所以男人只能沉默不語。
只是沉默雖能應對如今情形,卻不能解決眼下情況,默了片許,也糾了片許,在一片默沉不語後,這個男人開口說道。
「這位姑娘,這位少俠,若是在下說在下真是偶來此處,正好瞧見這位小公子身陷危難,出手搭救,現會子正打算將這位小公子送回家中,二人可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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