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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之所以招來滅家橫禍,純粹因金善銀當年多行的不義之事,聯手幾位兄弟害了別人一家,從別人手中奪走本不當屬於他們的東西。
害人之人,人恆害之,既然是金善銀與其他三人害人在前,那麼十幾年後他們也招來滅家之災,要說也是因果報應。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縱是他們知道這滅殺幾家之人非當初他們所害的那家人的後裔,且那些人屠殺數百條人命也不是為了替那家無辜之人報仇,而是為了他們自己的目的。在得知金善銀等人當初所行的惡事後,離上殤對水三潑三家所遇災事已無先前的憐憫。
後輩招來的因,純因前輩造下的孽,既然古語有云父債子還,那麼除了那當真無辜叫人連帶的三家外,水三潑與金善銀這四家若是真的招人屠滅,那也是命中當償的債。
命債這種東西,最是難說,而那些人此行本意為的是當年金善銀等人得到的這半截羊皮紙。既然羊皮紙才是他們的首要目的,如今羊皮紙既現,顯然那些人的注意力也該從金家的命債上轉移到落至白澤遠手中的羊皮紙上。
爆出羊皮紙秘密的金家,對於那些人來說已無需要用心之意,按理來說當是如此。雖白澤遠並不覺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不認為這麼多年過去,冤冤相報何時了,不過人命關天,他也不希望為了這區區一張羊皮紙,真叫金家上下那樣多條人命陷搭進去。
讓金老夫人說出金善銀藏秘的秘密,除了找到這物之外,他也當真希望知曉羊皮紙秘密已是揭開後的那些人能將注意力從金家身上轉落到他手中的羊皮紙。金善銀等人該死,不過金家其他的人,尤其是金家不過四五歲的小公子卻是無辜的。
心裏頭的意,是好的,只是很多時候不管你心中如何想,現實往往異常殘酷。
打從金家老宅回後,這一路上白澤遠的心就沒安生過,七上八下總覺着冉州的金家怕是會出事。
心中的擔憂,向來沒個因由,而這不安下的擔憂沒想到最後竟真成真了。等到白澤遠兩人趕到冉州時,金家上下早已遭人血洗,在他們得知那物藏在金家老宅,且動身前去找尋時,那些人已趁夜而至,滅了金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
一家上下,一夜之間盡被屠殺,得知這一件事後,白澤遠久久無語。
金家是那些人的目標,既然早已讓那些人劃入黃泉之道,那麼不管白澤遠有沒有找到這半截羊皮紙,不管這半截羊皮紙的秘密他們知還是不知,對於那幕後的人來說,金家都得死。
當死之人,就算有人有心想要替他們改命,想來也改不過黃泉路上前來的陰差。早在取物之後返回冉州,白澤遠這一路就沒個安生,等到了冉州知道金家還是沒能逃過滅家的再難後,白澤遠默認。
沉默。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沉默,就連離上殤也猜不出白澤遠這份沉默所為何意。金家之事,意料之中,卻無可奈何,好在這無可奈何下還是有件值得慶幸之事。
金家雖是沒能逃過滅族的災難,不過水仙仙卻幸運又逃過一劫。
白澤遠與離上殤離開之後,正好那日,水仙仙突然說想要出去走走。滅門下的案子眼看秘密就要開揭,那些人顯然也沒必要再將過多的心思放在金家與水仙仙身上。因水仙仙拜求,加之這段時日的確悶得很,最後耐不住水仙仙請求的問天問地便應了她的求請,與她一塊出了金家,上外頭逛了逛。
原想着出去走走,一兩個時辰就回,既不會惹上麻煩也不會叫人悶了。誰知事有湊巧,就在那日他們三人竟是遇上一個迷了路的孩童。
小小的孩童,許是因了事物有趣玩得入神,竟同家人走丟了。丟了家人迷了路,當是嚇得面都青了,眼瞧孩子哭得可憐,正好遇上這事的水仙仙實在不忍丟下孩童,便請了問天問地陪她一道找尋孩子的父母。
邪魔歪道,向來只有坑蒙拐騙,何時這幫娃娃找爸媽的事會落到他們頭上。於水仙仙的求請,問天問地心裏頭莫說都不屑了,本不打算幫忙,畢竟幫娃娃找爹娘,這樣的事若是傳出去,往後他兩還如何在百鬼窟里混?
這事,他們是不願插管的,誰知這素來性子最是婉柔的水仙仙這一回竟跟吃了秤砣似的,說什麼都要幫這孩子尋道他的父母,否則她便不隨他們回金家。
水仙仙難得如此強硬,兩個大老爺們又不能對這麼個嬌嬌柔柔的姑娘家動粗,最後也是沒了法子,問天問地只能點頭同意。
找個孩子的爹娘,看着好像很簡單,實則偌大的冉州要找一個不親不熟之人實在不易,等到他們三人好不容易幫着孩童找到爹娘時,這天色早就沉暗。暗下的天色,原以為這個時辰回去恐會擾了金家人的休息,沒想着等到他們回了金家時,慘案竟已發生。
等到他們回了金家後,迎上的不是熟悉的人,熟悉的笑,而是一地還沒凝乾的血。
滿屋子的血,濺得到處都是,因想不到金家最後還是沒能逃過舉家被滅的災難,那刻三人都有些愣了。
愣下的驚錯,是全然料想不到的驚錯,在目睹金家上下的慘事後,問天問地第一時間飛鴿信傳將這一件事稟了窟主。原以為窟主收到消息會第一時間趕回來,誰知等了數日這金家都已由冉州知府主持下了葬,離上殤和白澤遠這才姍姍回歸。
回了冉州,得知的第一件事就是金家沒能逃過殺災,最後全家都交代在夜深之下,離上殤那處臉色都變了。
沉下的面色,半晌沒有開口,默沉些許後離上殤才開口說道:「金家居然還是叫人滅了?怎麼回事?那些人的目標不是金善銀藏在金家老宅的東西嗎?那東西既然已經找到了,那麼他們理當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兩身上,搶那東西才是。怎麼還有時間管金家?這金家死不死能礙他們什麼事?幹嘛非得將金家殺光心裏才開心?搞什麼,不殺人他們心裏就痒痒手上就不自在嗎?變態,那些傢伙全都是變態,對了問地,金家什麼時候讓人滅了的。」
金家的死,說償還孽債也不算過的,只是心裏頭對於金家之死雖覺活該,不過當真看見一家就這樣叫人屠盡,離上殤這心裏頭多少還是接受不來。臉色難看,氣也鼓在心頭,開口問話,在聽得窟主的詢問後,問地如實回道。
「回窟主,窟主與白大人才剛走三日,第三天夜裏金家上下就讓人殺了。」
離上殤道:「我們走後那些人就來殺人,時間抓得剛剛好啊。不對,我兩走之前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切記看好金家,乖乖守着,怎麼金家還是叫人給殺了?」
問地道:「那日湊巧水姑娘想要出門,我二人便陪了水姑娘離了金家,是屬下沒能完成窟主之命,屬下甘願受罰。」
甘願受罰,甘願受罰。
她什麼時候真的罰了他們,對於問地這甘願受罰的話,離上殤是嫌的,直接擺了手示意自己懶得聽這受罰的話,離上殤這處還沒開口,巧着聽了這話的白澤遠問道:「水姑娘?那日你二人與水姑娘離了金家。」
問地道:「回白大人的話,正是。」
白澤遠蹙眉道:「這麼說來水姑娘?」
問地道:「水姑娘安然無事。」
一聽水仙仙沒事,離上殤立即又來了興,急急開口問道:「水姑娘沒事,當真?」
問地道:「那日屬下二人與水姑娘離了金家,因路上正巧遇上一個孩童同爹娘走失,我等三人便幫那孩童尋了他的父母,也正是因了這各種差錯,水姑娘才逃過這劫。」
要不是水仙仙請他兩同意帶她出去,只怕這水仙仙的命,保不齊也得交代在金家。
那日水仙仙正巧出門,且巧着遇上一個孩童與爹娘走失,這人若是巧了起來,也是巧得叫人驚嘆。水仙仙的運氣要說也是好的,聽得她沒事安好,離上殤道:「這麼幸運?居然逃過一劫?對了水姑娘現在何處?」
問地道:「因金家一事,水姑娘病倒了,這會子正在冉州知府府上休息,尤少俠應了我兩請求,現會子也在知府府內。」
水仙仙這一回的確算得上逃過一劫,因她多少也算金家一事的當事人,且又是隨着白澤遠一塊來的,所以金家事發後冉州知府便讓她暫住入了府上。
住進知府府內,理論上也算安全了,加之邊上還有個尤溪之,於水仙仙安全之事更可放心。
知道水仙仙沒事後,離上殤這才稍稍吐了口氣,而她這口氣才剛吐下,白澤遠卻在這當口問道:「尤少俠因你兩的請求在水姑娘身邊?這麼說來那日我和小離請他幫忙,在我兩上金家老宅這段日子希望這位尤姓少俠可以在金家多住幾日,直到我兩回後再行離開,他當是說到做到沒有違背諾言才對。沒有背了答應我兩的事,這段時日一直都在金家,既然這尤少俠人在金家,為何金家還是沒逃過滅家之災?」
尤溪之的本事,白澤遠和離上殤是親手驗過證的,既然他在,為何金家還是沒能逃過全家被殺的命災?
白澤遠對此非常在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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