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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隨形巧施,手中承霧直朝姑娘玉堂穴攻去,承霧劍雖未出鞘,劍氣卻隨攻暴起。攻殺之勢逼得姑娘不得不撤身退離,快步往後離退,怎奈白澤遠此攻攻勢逼人,劍鞘始終緊逼玉堂穴一寸。
劍氣帶起的殺氣,逼得姑娘穴道處幽現幾分隱痛,雙眼緊盯逼壓穴道的劍鞘,腳下半步不敢歇停,手上玉簫急忙攻隔。內勁暴提,玉簫由肋下反起擋住劍鞘,簫身擋阻,截斷白澤遠這一記攻。
以簫暫阻白澤遠攻勢,姑娘身形也得頓停,只是一記攔可不能就此叫白澤遠停手。待見這一擊讓姑娘用玉簫截攔,白澤遠直接回鞘再攻,手中承霧挽了一個劍花,腳下步法也隨施展,接連便是十二招隨影劍連環奪攻。劍招至,影也隨,影方到,劍卻已攻向旁處。
隨影劍配上如影隨形,招影相承,卻又各行所性,劍法快得招影剝離,仿佛兩把劍同時聯攻,叫人根本看不出劍法究竟攻向何處。不過剎那一瞬,十二招隨影劍法已分別攻向姑娘胸腹各處要穴。
白澤遠之強,她早就有所耳聞,只是此次交手,方才徹底了清這天下第一神捕究竟強到何等地步。手中玉蕭呼聲四起,快舞護住身上各處要穴,若非白澤遠無心傷人僅以鞘動攻,且她輕功確是了得,只怕這十二招連攻下,她也難保能將劍招全部擋在簫網之外。
玉簫斜切挑開攻向天樞的刺攻,藉由承霧的攻勢以及簫壁同劍鞘的互抵,姑娘使了招「粘」字訣。玉簫牽引承霧,左右移擺化力,四兩撥千斤,不但可化解危機,甚至還能在移撥擺甩間卸掉對方的力。
「粘」字一旦相觸,想要甩開可不容易,本想趁此化了危機,手上粘行不過移擺二三,姑娘竟覺着玉簫往下一沉。就好像玉簫上突然壓下千斤巨石般,猛然往下墜壓,不但解了她的四兩千斤撥,反而藉由她的「粘」字訣強行限了她的行動。
行動一旦被鎖,局勢便落不利,可沒打算平白因此傷了自己,姑娘突然鬆手棄了玉簫。受限之物捨棄,人藉機回身退旋,身撤同時素手一翻,鏢物自袖內射出。
姑娘這鏢打得突然,加之兩人離得又近,若不是白澤遠早有防備,只怕這鏢就得直中命門。姑娘才剛棄了玉簫,白澤遠就知不妙,急忙撤劍回防,在姑娘旋退且衣袖舞擺那剎,白澤遠也跟着折側開身。
身形一側,暗鏢生生擦過面頰,只聽「叮」的一聲悶響,暗鏢躍過白澤遠釘入身後牆中。險險避開,頰處因風割疼,下意識側目朝身後看去,卻見那釘入牆中的暗鏢上掛懸一物。
由線綁着,因鏢飛射釘入牆中的緣故,那掛懸之物經由線牽着左右甩擺。一開始只隱隱瞧了個大概,當那物漸漸緩了擺勢,一點一點趨於平緩時,白澤遠逐漸看清那物。
銀色圈形,大概手指般大小,在日光下閃着點點熒光。由着圈物左右晃擺,那映射而出的亮熒也稍現稍隱。
一下接着一下,不但刺着白澤遠的眼,也刺着他的心。全然沒料到那險着要了自個性命的暗鏢下竟還懸藏着這樣一件事物,以至於這威名天下的第一神捕,那一刻直接傻了。
盯着暗鏢下掛懸的銀色圈物,半晌都沒回神,好不容易回過神弄明白那玩意究竟是什麼。白澤遠慢行挪了神,朝着姑娘看去。
就在他愣神那刻,姑娘已經走到他跟前,抬起手不客氣朝他的胸口捶去,姑娘嬌橫說道:「才三個月不見,閨蜜都不要了,出手這麼重,想謀殺親閨蜜啊。」
那掛懸在暗鏢上的戒指已夠刺激,而姑娘這話,明顯更加刺激。又是一愣,腦中回不得神,思緒一番整攪後,白澤遠這才開口說道。
「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
姑娘翻眼道:「才三個月不見,身手進化了,腦子倒是退化了。我這話什麼意思,發揮一下你的想像力,不就明白了。」
白澤遠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這傢伙,是我家那二貨?」
姑娘氣道:「什麼二貨,會不會說話,我明明是你家的寶貝親愛的。」
二貨這形容顯然叫姑娘很是不滿,直接氣了哼,姑娘上下看着白澤遠細細一番打量,緊接笑道:「不過我真沒想到,你還真就成了男的,而且這模樣長得還挺不賴的,要不是知道你這皮里的餡不對,我都有些心動了。喂,親愛的,這當男人是啥滋味,好玩不?」
瞧着姑娘面上那明顯不懷好意的壞笑,白澤遠翻眼道:「好不好玩,你不會自個來試試?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你這副身子是哪來的?幹什麼的?出手的招式怎麼都那麼狠?上京都又是為什麼?難道是特地來找我的?如果是,你又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一口氣連着問了一串,直問得姑娘兩眼犯暈,抬手示意讓她縷縷,姑娘這才將事情經過詳細講述一遍。從姑娘口中好不容易縷出一個大概,沉默片晌,白澤遠才說道:「所以你是想說,你現在這一層皮是邪魔歪道中人?」
姑娘點頭應着,白澤遠續道:「而且這邪魔還不是普通的歪道,而是百鬼窟當家家主,離上殤?」
姑娘。
不,如今該稱之為離上殤。
而這位姓離名上殤的女子絕非一般邪魔,而是駭驚江湖的天下第一邪。
百鬼窟的當家窟主。
自己無緣無故換的這一身皮已夠匪夷,沒想着自家二貨竟比自己還要所思。此刻的白澤遠都不知如何應解了,只得用劍首抵住眉心下下輕戳,以助冷靜。
跟前這姑娘是自家二貨,確認無疑了,雖然白澤遠還是覺得這個消息來得幾分措手不及,不過現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認。一聲吐嘆,幾乎將肺部的濁氣全部吐出,白澤遠說道。
「橫豎你我這一層皮究竟怎麼回事,咱也先不糾結討論。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離上殤笑道:「當然是憑我的聰明才智推出來的啊。」
滿臉驕色,白澤遠道:「廢話少說,麻煩說重點。」
離上殤扁嘴道:「什麼廢話,真真是推理出來的,那天你硬拉着我七夕晚上夜探山溝溝」
「是你硬拉的我!」夜探山溝這種腦殘的事,他絕干不出來,所以這個鍋白澤遠不背。話到一半叫白澤遠截斷,離上殤不滿「哼」了一聲,囔了一句「再多嘴我就不說了」,這才續着說道。
「那天咱兩不是深夜去看天降異象,後來不知怎了,一覺醒來我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冰床上,在上面死去活來痛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才能下床,就發現來到這了。當時那疼你是不知道,痛得死的心都有了,連續一個多月要命的疼,醒來後我當然得弄明白這份罪是誰給的。所以在騙了這身體原主人的部下說我重傷失憶後,就把你給套出來了。」
「把我套出來了?」
「對啊!」點着頭,離上殤說道:「他們都說我那樣是給你活生生打出來的,還一個個囔囔着要上京找你報仇呢,還是我千攔萬攔才保住你的小命。」
白澤遠道:「那多謝你保了我的小命啊,那後來呢?」
離上殤接道:「後來我對你產生興趣啊,當時我想,那個時候咱兩在一塊,這身體的原主人也跟你這身體的原主人在一塊。既然兩兩配套,我倒霉穿來這兒,沒道理你能獨善其身。所以就帶了人直接殺到當初咱兩對打的地方,結果就找到那個咯。」
話音落,直接鼓嘴朝着暗鏢上掛懸的事物,順着離上殤鼓嘴的方向看去,白澤遠看到那一枚戒指。
白金的戒指,那是這個地方絕翻不出的存在,更何況那個戒指還是自己跟眼前這二貨的閨蜜信物。視落看了半晌,隨後上前扯斷線將戒指拿在手上,白澤遠說道。
「我記得原本這兩個人交手對打的地方是處長草的山僻之所,你居然能從那種地方將這種東西翻出來,你們是有多無聊啊。」
離上殤點頭道:「我也覺着我們挺無聊的,不過多虧了無聊我才能肯定咱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一面說着,一面從懷中取出荷包,將裏頭屬於她的戒指取出套在指上。銀色的指環入了手,舉起手在陽光下細細打量,離上殤說道。
「不過這幅身體的手還真小啊,本來只能套無名指的,現在中指無壓力呢。」
「是啊,的確挺大的。」點了頭,將信物戴入小拇指處,白澤遠嘆道:「本來無名指綽綽有餘,現在小拇指毫不吃力。」
戒指重新入手,一番細細打量,就那般審瞧片刻,白澤遠說道:「早就找回這東西,所以你一早就覺得我是我了?」
離上殤道:「是啊,不然我千里迢迢上京幹嘛?」
白澤遠道:「看你的身手,前幾日白日射鏢夜間訪探的人,都是你?」
離上殤道:「當然是我,我那些部下恨你恨得牙痒痒的,我當然得親身試試,你這天下第一神捕究竟神到何等地步。不過別說,的確擔得起天下第一,要不是我,換一個人去怕不見着能活着回來。」
白澤遠點頭道:「這麼說來,對於我的身份你也算十之八九肯定了,既然如此,有件事我倒想問問。」
「什麼事?」好奇偏頭,白澤遠沉道:「既然猜出我的身份,在暗器上餵毒,什麼意思?」
死閨蜜不沾沾自喜還好,一瞧她那副洋洋得意,白澤遠這兒就一肚子火氣。見血封喉的劇毒,這要是不小心給劃了,可是分分鐘喪命之事。
其他姑且還好說,可這暗鏢上的見血封喉,白澤遠覺着離上殤得給自個一個合理答覆。
餵毒之事如今細想,確實過分,白澤遠這話剛落,離上殤那兒直接顯了尷尬。吐了舌,壞兮兮展了笑,離上殤說道:「劇毒什麼的,沒事沒事,我這不是隨身帶着解藥嗎?」
百鬼窟的暗器,不管是名懾江湖的招魂幌,還是離上殤方才所發的索命十三釘,都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之物。就算離上殤手頭拿有解藥,可解得了毒性,也解不了痛。
這個二貨拿劇毒之物打自己,十之八九又是動性不動腦下做出的決定。對於自家閨蜜,再也沒誰比自己更了解她的怪誕和中二,以前的環境,中二頂多換來一頓罵,可如今這個世道,一個不小心可是會喪命的。
一番定思,覺得自己有義務給這二貨洗洗腦。誰知主意才剛落定,警訓的話還沒及出口,就見這二貨不知又想到什麼。張了嘴,一副險着忘事,離上殤打了個響指說道。
「哎呀,差點忘了給你介紹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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