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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家不聽。打,她又不敢。面對這樣的情況,龍冰還真沒轍了。她也根本就沒有審問過余山河這種大人物的經驗。卻就在她犯愁的時候,夏雷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出去說話。
龍冰跟着夏雷走出了房間,「你想說什麼?」
夏雷說道:「這樣的事情本來是應該由釋老總來做的,也只有他夠級別,他都不願意做,你怎麼就接手了?」
龍冰說道:「這是釋老總的意思,我不來行嗎?再說了,我也想來。這件案子是我破的,我來負責掃尾,這不是有頭有尾嗎?」
「這兩人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誰接手,麻煩就找誰,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夏雷為她着急。
龍冰卻笑了一下,「我當然明白,可都要是怕麻煩,誰來做事?這件事終究得有人來做,我不怕麻煩。行了,我得進去了。你就不要攙和了,你那麼忙,惹上麻煩又會耽誤你時間。我不怕麻煩,就讓麻煩都來找我好了。」
夏雷一把拉住了她,「這事你就別管了,我來幫你做。」
「你?」龍冰驚訝地看着夏雷。
夏雷說道:「對呀,我來處理。我不也是101局的人嗎?我是101局的顧問,你能接手,我就能接手。」
「可是……」
夏雷打斷了她的話,「別說了,相信我,讓我來接手吧。你是不怕麻煩,我是麻煩怕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龍冰頓時愣了一下,可她得承認夏雷說的是真的。她是不怕麻煩,可麻煩肯定會找上她。而夏雷和她的情況卻是恰恰相反,他鬥倒了余山河和凌浩這樣的人物,更有凡凡這個足夠份量的「未婚妻」,余山河和凌浩身後的那些利益相關者,他們敢去找夏雷的麻煩嗎?
那些拉着龍冰就往釋伯仁的辦公室走。
「你要幹什麼?」龍冰莫名緊張了起來。
「你知道我要幹什麼,待會兒你就聽着,什麼都不要說。」夏雷說。
龍冰本想拒絕,可看到夏雷那張嚴肅的面孔,還有不容她違背的男人氣概,她就開不了口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被強迫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可她的心裏卻很高興,也很喜歡這種感覺。在這種感覺下,她才覺得她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被寵溺的女人。
來到釋伯仁的辦公室門口,夏雷沒有急着敲門,而是喚醒了左眼的能力觀察。
釋伯仁正和唐語嫣說話。
「乾爹,這件事你出面不最好嗎?怎麼又讓龍冰去了?」唐語嫣說道:「她破了余山河和凌浩的案子,等於是一個人抓到了大老虎,這麼大一個功勞,如果再讓她負責掃尾工作的話,這又是一件功勞。我這個局長卻什麼都沒幹,局裏的人會怎麼看我?上面的領導會怎麼看我?」
「你太年輕了,不懂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釋伯仁說道:「余山河不是小人物,他身後的人不少。那些人現在可都人人自危,這種情況下,他們會坐視不管嗎?誰接手誰就面對這些麻煩。你也不用擔心龍冰會審問出什麼結果來,余山河不可能會配合她。這件事最終還得上面來處理,我們不過是走走過程,給余山河和凌浩熱熱身而已。」
唐語嫣嘆了一口氣,「乾爹,我……我總感覺對不起龍冰。」
釋伯仁說道:「這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這是工作。她會理解你的,我了解她。」
夏雷的心中一聲冷笑,他理解的釋伯仁的這句話的意思便是——龍冰人老實,坑了也就坑了,沒關係的。
龍冰聽不見辦公室里的對話,更不知道夏雷正在偷窺釋伯仁和唐語嫣的對話。她碰了一下夏雷的胳膊,好奇地看着夏雷,她沒有說話,去似乎是在用眼睛跟夏雷說,站門口乾什麼?
夏雷這才伸手敲了敲門。
唐語嫣過來開了門,看到陰沉着一張臉的夏雷還有龍冰,她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你們……怎麼又過來了?」
夏雷沒和她說話,擦肩走過,面對釋伯仁的時候開門見山地道:「釋老總,余山河和凌浩根本就不願意配合。這事你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來接手掃尾工作。」
「你?」釋伯仁很驚訝的樣子。
「對,我來處理。」夏雷說道:「我主動請纓,保證完成任務。」
「那不行,不行。」釋伯仁連連搖頭,「余山河不是一般人,你審不了他。」
「你不讓我試試,你怎麼知道我不行?」夏雷的心中有了火氣。
「我說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我看我就不該把你叫過來。你沒事多研究一點武器出來,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你要接手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沒事閒得慌?」釋伯仁的視線忽然移到了龍冰的身上,「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龍冰的忙吧?龍冰,你來告訴我,你跟夏雷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我們……」龍冰說不出口。
「釋老總。」夏雷壓着心頭的火氣,「她不好說,我來說。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她是我女人。」
這一剎那間,龍冰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了。這是夏雷第一次當眾說她是他的女人,而且是在這樣的場合下,面對釋伯仁說出來的。這句話對那說就像是一座房子,一座夏雷為她修建的能讓她的心靈安居的房子,是她的家!
也是這一瞬間,唐語嫣的心卻是碎了一地。她挖空心思想要得到夏雷的心,可夏雷現在卻當着她的面將他的心送給了龍冰。夏雷的這句話給她造成了不下十萬點的傷害。
同樣一句話,龍冰的眼眶濕潤了,唐語嫣的眼眶也濕潤了,可這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濕潤,因為龍冰的淚花里含着的是糖分,而唐語嫣的淚花里含着的卻是鹽。
「你們——」釋伯仁指着夏雷,瞪着龍冰,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對他來說,夏雷說的這句話是在向他叫板!
夏雷語氣平和,「釋老總,有些話憋在我心裏很久了,不吐不快。」
「你說!」
「龍冰是我女人,我想讓她過得開開心心的,我就這麼一個願望,希望你能幫我了了這個願望。」
釋伯仁沒吭聲。
夏雷接着說道:「我要幫她完成這個任務,你讓我接手吧。我不想她惹上什麼麻煩,而我,我不怕麻煩。」
「你本事大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龍冰是你女人,你覺得她在這裏委屈了的話,你可以把帶走。」釋伯仁的情緒有些失控了。
夏雷說道:「我勸過她,可她不想去我的公司。她熱愛這個國家,也熱愛這份工作。我不會強求她放棄她熱愛的東西,但我幫助她。」
「你還真是一個大情聖!但這裏我說了算,我不答應就是不答應。」
夏雷說道:「你不答應也可以,我立刻辭去在101局的顧問職務,以後101局再有什麼疑難雜症也別來找我。」
「你……」釋伯仁頓時氣結當場。夏雷在101局雖然只是一個兼職,可他卻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他要是辭職不幹了,對101局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而且對唐語嫣的仕途也有着巨大的影響!
「乾爹,你就答應吧。」唐語嫣的聲音有些沙啞。
釋伯仁瞪了唐語嫣一眼,然後又指着夏雷,「你小子,你小子……你小子……」
夏雷笑了,「釋老總,你想說什麼呢?」
「你要接手,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滾過去!」釋伯仁說。
「那我過去了,謝謝你,釋老總,謝謝你,語嫣。」夏雷道了謝,然後才離開釋伯仁的辦公室。由始至終他都克制着心中的火氣,這是正確的做法。無論是釋伯仁還是唐語嫣都不是他的敵人而是朋友。他雖然氣不過龍冰所遭受到的不公平的遭遇,可這就是權力場,它一點都不乾淨,他其實是能理解的。
對待朋友和親人要寬容,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一個男人的心胸要寬,才能容納山川大海!
夏雷出門,唐語嫣追了出去。
龍冰站在門口,並沒有追上去。
「你不會怪我吧?」唐語嫣的眼裏的淚花更多了,好像隨時都會流出來。
夏雷的心中有些不忍,他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你也是身不由己,我明白,我不會怪你。」
唐語嫣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如果是我,你會這樣幫我嗎?」
夏雷說道:「你這算是什麼問題?在西省達旺,我把我的所有的衣服都脫給你了,你還要我怎麼幫你?」
「你還留了一條內褲。」唐語嫣說,她的心情明顯好轉了起來。
「行了,我過去做事了。」
「最後一個問題。」唐語嫣直盯盯地看着夏雷,「剛才……你當着乾爹和我的面說龍冰是你的女人的時候,我的心就像是被你撕開了一樣。不過我不嫉妒阿冰,我為她感到高興。她這輩子最好的禮物就是你,這一點我和她一樣清楚。我想問你的問題就是,換作是我,你會這樣說嗎?」
夏雷搖了搖頭,「不會。」
唐語嫣頓時愣在了當場,「為……為什麼?」
「因為你是唐家的女人,你不需要。」夏雷走了。
唐語嫣呆呆地看着夏雷的背影,兩顆淚珠悄無聲息地從她的眼角滾落了下來。
龍冰走了過來,她拍了一下唐語嫣的香肩,「你要的東西,他給不了你。他能給你的東西,你又不想要。等你想明白了你究竟想要什麼,你才會快樂。」
唐語嫣忽然一把將龍冰拉到了她的身前,然後將螓首埋在了龍冰的肩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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