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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官燕華感受到身上的肖龍波不正常時,這才抬頭看了肖龍波一眼,這一看,官燕華嚇了一跳,肖龍波現在的狀態很不正常,臉色蒼白得讓官燕華感到恐懼,她想要推開肖龍波的手,卻分明感覺到肖龍波的雙手好像是突然變冷了一般,而再看肖龍波的臉色,似乎又白了一分。
「龍波,你怎麼了,別嚇我。」官燕華推不開肖龍波,只能出聲。
官燕華叫喚着肖龍波,但肖龍波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胸口好似憋了一口氣,來不及順暢的呼出,肖龍波想大口的喘氣,但腦子像是不聽使喚,他越是想呼吸,越是覺得胸悶,頭昏。
『啊』的一聲,肖龍波低吼着,兩手死死的捏着手上抓着的東西,他已經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下意識的用盡全身力氣,此時的官燕華,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龍波,你在幹什麼,想痛死我嗎。」
肖龍波沒有說話,只見他身子如篩糠一般抖着。
少頃,感受到肖龍波手上的勁小了些後,官燕華才痛得稍微緩過來些,張口要罵肖龍波是不是瘋了,想要她的命不成,當官燕華再次看到肖龍波的樣子時,嘴巴張着卻是罵不出來,只見肖龍波大汗淋漓,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緊緊閉着,像是失去知覺一般。
「龍波,龍波,你怎麼了,別嚇我。」官燕華也顧不得疼痛,驚恐的坐起來,用力掰開肖龍波那還抓着她的手,推了推肖龍波。
『啪』的一聲,肖龍波應聲而倒,直接倒在了床上。
「龍波,你到底怎麼了,千萬別嚇我。」官燕華嚇得癱坐在床上,看着毫無動靜的肖龍波,官燕華伸出手,顫抖着的伸到肖龍波的鼻孔下。
隱隱感覺到還有微弱的鼻息呼出,官燕華一個機靈竄到床頭邊,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官燕華驚慌失措的打着急救電話。
很快,酒店裏面一陣雞飛狗跳,當救護車過來的時候,官燕華已經穿好衣服站在一旁,她要幫肖龍波也穿上衣服,但當碰到肖龍波的身體,感覺到肖龍波身體僵硬,手足發涼,官燕華恐懼的不敢再亂動肖龍波的身子,只是拿起一條浴巾將肖龍波的身子包裹着,到了這時候,官燕華根本也無暇再去想別人會怎麼看她,即便是想了又怎麼樣,一男一女在酒店裏開房,誰不知道會是在幹什麼事?
官燕華跟着救護車前往醫院,她打電話給了台里的那位副台長,她沒市長李兵的電話,不,現在應該說是市委書記李兵才對,只有台里的那位副台長才有,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官燕華不敢瞞着,也瞞不住,她必須第一時間通知領導。
救護車趕到醫院的時候,沒過多久,市委書記李兵和市長張正也相繼來到了醫院,兩人才剛從大會堂分開,一個回市委,一個回市政府,不成想就接到肖龍波出事了的電話,李兵也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匯報的那個副台長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李兵給張正打了電話,兩人便都來到醫院,肖龍波出事不要緊,但可別在這節骨眼上出事,更別在他們興安市的地面上出事,要不然兩人就有夠頭疼的,趕到醫院來,也是要了解清楚是怎麼回事。
急救室外,官燕華面無血色的站在角落,一開始只有她一人,很快就有醫院的領導趕過來,官燕華不知道是不是市里打了電話,這才讓院方重視起來,但她隨後就見到李兵和張正過來,身後還跟了不少工作人員,台里的那位副台長也趕過來了。
副台長叫鄭小軍,看到官燕華,鄭小軍就走到官燕華身旁,低聲問着怎麼回事。
市委書記李兵同樣往官燕華的方向掃了一眼,他知道肖龍波昨晚到今天都是和官燕華呆在一起,怎麼會無緣無故出事?
「鄭台長,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龍波在……在做那事的時候,肖總就突然那樣子了。」官燕華聲音哽咽,神色很是悲痛,說完更是雙手捂着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那微微留着一絲縫隙的手指縫裏,卻只見官燕華從中偷瞄着李兵和張正等人。
「怎麼回事?」李兵等鄭小軍走回來,臉色難看的問了一句。
「李市……書記,官燕華她也說不知道,只說肖總是突發症狀。」鄭小軍小心的答着,差點就喊錯了稱呼,李兵現在可是市委書記了,不能再喊市長,鄭小軍嘴上如此回答着李兵,心裏卻是不無惡意的想着那肖龍波這段時間跟官燕華你儂我儂的,粘得跟啥似的,兩人在酒店膩着就是一整天,一天的時間都在幹什麼顯然不用想也不知道,那肖龍波又不是年輕小伙子了,在官燕華這樣一個年輕漂亮女人身上過分消耗,不會是做那事過度死了吧?
鄭小軍正八卦的想着,急救室的燈很快就滅掉,只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張正和李兵趕緊迎了上去,為首的正是醫院的吳一平副院長,李兵正好認識,率先問了一句,「吳院長,病人如何了?」
「搶救無效,病人已經死亡了。」吳一平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死了?」李兵一陣失神,他想過肖龍波有可能是突發什麼慢性病,搶救一下應該沒事,但萬萬沒想到肖龍波會一命呼呼,這讓李兵一時都有些發呆。
「怎麼回事?那病人是突發什麼疾病嗎?」張正臉色難看的問了一句,在肖龍波身上花費了不少力氣,突然就來這麼一個結局,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咳,也不是什麼疾病。」吳一平面色有些古怪,看了看張正和李兵,往邊上走了走,左右無人了,吳一平才道,「病人是陽氣損耗太過,造成虛脫。」
「虛脫?虛脫怎麼會死?」李兵疑惑的問了起來。
吳一平苦笑了一下,知道要給面前兩位領導普及一下知識了,道,「這麼說吧,病人的症狀,中醫就叫『脫陽』,中醫認為此病是房事時精氣流瀉不止,立刻致死,西醫認為這種病是心臟麻痹,房事時,人體神經內分泌系統高度興奮,此時往往伴有憋氣,增添了如夢幻般的感覺,但實際上是一種腦缺氧,興奮超過生理限度,時間過長,會導致腦缺氧加重,神經系統失控,會引起呼吸抑制,心跳驟停,意識喪失,這個病人之前應該也是在短時間內服用過多次藥物了,持續的處在興奮狀態,已經超過其身體承受程度了。」
張正和李兵聽着吳一平的話,兩人面色都是分外古怪,吳一平口裏沒點出名字的藥物,兩人也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壯陽藥無疑,但重點還是肖龍波的死,竟是脫陽而死?這種只是聽過卻沒真正看過的事,竟然就發生在眼前,而是還發生在肖龍波身上,張正和李兵兩人此時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啞口無言。
吳一平陪着站了一會,見這兩位領導都沒有說話的意思,而且好像他站着反而還礙事了,吳一平便識趣的離開,李兵看到吳一平走了,苦笑的看了張正一眼,道,「張市長,你說現在怎麼辦,發生這麼一檔子事,要是傳到省里,還不知道會讓省里的領導怎麼想。」
「事情都發生了,多說無益,儘量善後吧,能把消息控制住就儘量控制,只說肖龍波是突發心臟病死的。」張正瞥了那官燕華一眼,皺着眉頭,官燕華是市里給肖龍波介紹的女人,可以說是市里用的美人計,但誰也沒想到肖龍波會在男女之事上沒有節制,就這樣死了,張正此時也真是不知道該說那肖龍波什麼好,好歹也是一個企業的正廳,還怕沒女人嘛,至於在一個女人身上折騰成這樣嗎,這下可好,把命都折騰進去了。
撇了撇嘴,張正有些嘲諷的搖着頭,肖龍波人都死了,他想說也沒人說去,現在唯有頭疼,本來寄希望於肖龍波在省里也發揮出作用,幫興安市爭取一下石化產業基地,再加上他自個也有去跑關係,多管齊下,看能不能這石化產業基地搶過來,沒想到肖龍波的作用都還沒全發揮出來,就踏進棺材了。
「這種事,怕是很難封鎖住,咱們要是說肖龍波是突發心臟病死的,恐怕還會被人說是欲蓋彌彰,反而不好。」李兵無奈的說着,肖龍波在酒店出事,那會沒第一時間封鎖消息,現在從酒店送到醫院的這段話時間,也不知道傳過多少人的口了,想封鎖住談何容易。
「那就不用封鎖了,通知省煉化那邊的人過來,至於肖龍波的家人,讓省煉化的人自個去通知,咱們就別幫忙處理這個後事了,就當是跟咱們市里沒關係,至於那個女人,讓她管好嘴巴,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讓她明白就好。」張正漠然道。
「也只能這樣了。」李兵點了點頭,心裏端的是鬱悶不已,官燕華還是他給肖龍波拉的皮條,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剛當上市委書記的好心情一下子都被沖淡了不少。
張正和李兵兩人給這事定了調子,省煉化那邊接到通知後,連忙給肖龍波的家人打電話,省煉化的一名副總親自帶隊,和肖龍波的家人一起趕赴興安來處理肖龍波的後事。
就在肖龍波剛出事沒多久,遠在南州的黃海川也得到了消息,在聽到肖龍波是因為什麼原因死的後,黃海川拿着電話好一陣出神,臉上像是想要笑出來卻又是憋着一般,臉皮都抽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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