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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淑琴和青蘭兩人生活在山中,凡事都要靠自己。
每日早晨,青蘭都會去山上砍下一天要用的柴火,回到家中張淑琴已準備好清粥小菜,等待她的歸來。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
青蘭是練武出身,從小就開始干各種活,山中的日子雖清苦,但對於她來說倒是多了幾分閒情逸緻。
不過,張淑琴可就沒那麼豁達了,張淑琴嘴上說,要放棄劉平了,但三年的夫妻之情和一見傾心的動心,又怎麼能夠輕易忘記呢!
張淑琴每日夜裏都在思念劉平,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是不是忙於公務沒有好好用膳?是不是...
就這樣,張淑琴日日消瘦,但肚子是越來越大了。
一日夜裏,突然,張淑琴感到下身的疼痛,睡夢中的她驚醒叫了聲,「相公!」
青蘭聽到張淑琴的叫聲急忙趕來,「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張淑琴滿身大汗,微微喘氣,穩住自己,「我要生了!青蘭!快去請接生婆!」
張淑琴緊緊的扯着床單,眼角落下一滴淚,劉平!相公!我好希望你現在能出現在我面前啊!我們的孩子要出生了!
不久後
「你快進來看看,我家小姐馬上就要生了!」
「好」
接生婆來到張淑琴床前,俯下身子為她查看,「你快去多燒一些水,必須馬上生產!不然,夫人就危險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
此時,張淑琴感覺下身已經疼的麻木了,她的汗水已經浸濕了半個枕頭,就連睫毛上都滿是汗水。
「夫人,你要清醒一些啊!用力啊!夫人!」接生婆經驗豐富,她隱隱感到眼前這位女子可能挺不過今晚,接生婆皺着眉頭,喊道。
張淑琴感受到了腹中孩子的動作,她瞬間充滿了力量,一次次用盡全力,「啊啊啊啊啊!」
就這樣,那日夜裏,青蘭顫抖地端出一盆盆血水,又擦乾眼淚端進一盆盆熱水。
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着銀灰色的輕紗。此時,萬籟懼寂,突然有了一聲嬰兒啼哭,劃破了這寂靜。
「夫人,出來了!第一個是個男孩子!」
「夫人,用點力!還有一個孩子!」
張淑琴折騰了一夜,現在已經筋疲力盡了,聽到孩子出來後,心中的歡喜都化作眼中的淚水,不由落下。
張淑琴的半張床已經浸透了汗水,但她知道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候,她還有一個孩子,還沒出來,張淑琴深吸一口氣,「啊!」
青蘭接過孩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經歷這一夜,青蘭見自家小姐已經十分虛弱了,揪心萬分。
她以前就聽說女人在生孩子的時候就是去鬼門關走一遭,今日,也算是親眼見到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天已經亮了半邊,可張淑琴還是沒有將第二個孩子生下來。
接生婆見張淑琴的情況越來越差,心中很是急切,「夫人,你在用點兒勁啊!不然!」
張淑琴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行了,她看了一眼青蘭懷中的孩子,緊咬下嘴唇,雙手掐向自己的大腿,咽了咽口水,用盡全力,「恩啊!」
當她感到孩子出來後,渾身癱軟在床上,連自己的手指甲嵌在肉里都沒有力氣拿出來了。
「夫人,生了!是個女孩!是個女孩!」
張淑琴此時已經沒有力氣睜開雙眼,看看她的孩子了,她的嘴角微微揚起,她的下唇已經被咬破了,在那蒼白的嘴唇上有一抹鮮紅的痕跡。
接生婆見到此情形,慌了起來,張淑琴下身的血不斷湧出,怎麼都止不住!
「夫人!你要挺住啊!夫人!你不能睡啊!」
青蘭連忙放下手中的孩子,跪在床前,牽起張淑琴的手,緊緊的握住,顫抖地說道,「小姐,你醒醒啊!小姐!你不能睡啊!你還有孩子呢!你還沒看看他們!」
張淑琴疲憊地睜開雙眼,見到青蘭哭得不成樣子了,費力地扯出一抹笑,「傻丫頭,我快不行了!讓我看看孩子。」
「不會的!不會的!小姐,你一定能挺過去的!小姐,你別睡!我把孩子抱過來。」
青蘭將兩個孩子抱到床邊,張淑琴看着襁褓中天真無邪的兩個孩子,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隨着眼角落下的淚,張淑琴漸漸沒有了呼吸。
青蘭崩潰大哭,「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你怎麼能忍心扔下我們而去呢!...」
接生婆看到這一幕,歷經滄桑的眼眸還是流下了淚,她走到青蘭身邊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嘆息道,「姑娘,請節哀!」
這一日,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好似也在為張淑琴的離去,感到難過。
青蘭哭到眼圈泛紅,聲音沙啞,這時,她的視線轉移到了兩個孩子身上。
她堅強的擦乾眼淚,站了起來,對着襁褓中的孩子說,「孩子們,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們了」
青蘭退了幾步,向張淑琴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將他們好好養大成人。」
就這樣,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孩子在青蘭的細心撫養,貼心教導下,長大成人。
青蘭並沒有將孩子父母的事情告訴他們,只是和他們說,你們的爹娘去外地了,還沒回來,等你們爹娘回來了就帶你們回去了。
張劍從小跟着青蘭練武術,這孩子在這方面的造詣很高,動作看過兩三遍,便可清楚地將一招一式都打出來。
而張雲從小便是比較調皮的那個,在青蘭和張劍的照顧下,無憂無慮的,除了吃不飽,沒什麼事情可以讓她煩心。
可誰知,那一年,改變了兩人的人生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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