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身邊,不就是為了伺候我的嗎?」
池妄被激怒了,冰冷的大手掐着她後頸,不顧她的反抗,用一股近乎捏碎她的蠻力,將她按自己冷硬的身軀上,「讓我迷戀上你的味道,又想從我身邊抽身離開?」
他眼裏透出一股子狠戾,「我警告你,姜幼,在我沒嘗夠你的滋味之前,你想都不要想!」
「放開唔!」
姜幼拼命掙扎,被男人蠻橫得奪走了呼吸。
他的唇重重碾壓在她唇瓣上,用力廝磨,環抱她背脊的粗壯手臂,似要將她勒進胸膛里。
面對這樣粗野,雄性氣息蓬勃的男人,姜幼無力反抗,那纖細嬌小的身子,被他高大黑暗的身形罩住,幾乎要被他揉斷。
姜幼被迫承受着他癲狂、窒息的吻。
手機鈴聲打斷了空氣里的躁動。
姜幼被吻到大腦缺氧,還沒反應過來,口袋裏的手機就被拿了出來,出現在池妄又欲又性感的大手裏。
姜幼慢半拍地驚覺,倏地抬起頭,她看見池妄漸漸眯起眼,那雙沾滿情慾的冷眸,浮現出殺伐的戾氣。
姜幼心臟猛的一緊,猜到了是誰打電話給她。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池妄接聽了電話!
「喂,小丫頭,這麼晚了,你還沒回來嗎?」
洛懷州溫柔磁性的聲音傳出來,「要不要我去接你?」
洛懷州這套閒置的房子,地理位置好,交通方便,姜幼正兒八經跟他簽了租房合同,洛懷州救了她,又是她的房東,偶爾過來蹭個飯,她也是允許的。
可洛懷州的話,聽起來格外讓人誤會!
池妄握着手機的指背泛白,手背青筋暴跳。
他移眸看向她,冷笑,「姜幼,你搬出去,就是搬去他家?」
姜幼覺得沒必要向他解釋,「我搬去哪裏,都跟你沒關係。」
池妄被她氣得呼吸急促,眼紅咬牙,「行。」
就在她無法預料池妄下一步會做什麼的時候,他忽的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吻得很用力,吮吸聲很大,電話里靜了一瞬間,洛懷州似乎是在分辨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忽然,池妄滾燙的大掌落於她後背,一路滑到她腰際,不輕不重地掐了她一把,她忍不住溢出一聲嬌喘。
洛懷州立即警覺,「姜幼,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池妄舒服地低嘆,「我女人情動的聲音被你聽見了,你是真該死啊。」
「池妄?!」洛懷州驚了下,聲音變得陰冷,「你回來了?」
池妄哂笑,「以為我不回來,你就能擠進姜幼心裏,佔一席之地了?」
洛懷州不理會池妄的羞辱,「你把姜幼怎麼樣了?」
姜幼原本就在惱怒池妄強迫她,這話擺明在火上澆油,仿佛他和姜幼才是彼此信任親近的人,他很擔心池妄傷害姜幼。
池妄看了姜幼一眼,她羞憤的臉頰漲紅,他覺得好笑,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一邊咬她的唇,一邊不屑的回話,「老子拿命換的人,我能把她怎麼樣?」
「連海都不敢跳的孬貨。」
洛懷州語氣僵硬,「你什麼意思?」
池妄危險嗤笑,「你小學老師沒教過你,偷了別人的東西,是要還的,我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既然我回國了,你就別想安心。」
掛了電話,池妄發泄似的深吻身前的小東西,吻完不顧傷痛,把她一把抱起抗在肩上,快速走出洗手間,無視掉傭人的目光,塞進車裏帶回家。
姜幼怎麼哭鬧都沒用,池妄把她跟自己一起鎖在家裏了!
在美國他沒時間陪她,時刻緊繃着,擔心她出事,疏忽了她的情緒。
他想要補償,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待在一起了。
他太渴望跟她單獨相處的時間,因此把雲姐也遣走,整套房子裏,只有他和姜幼兩個人。
然而姜幼鬧騰了一陣後,不哭也不鬧了,整個人安安靜靜的。
很乖巧,說什麼做什麼,但就是不跟他說話。
除了晚上做那些,他們沒什麼交流。
她好像把他當成了一個無關痛癢的人。
池妄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在姜幼一次做午飯,忘記了做他那一份。
那天開視頻會議弄晚了點,他從書房出來,聞到了飯菜香味。
這幾天都是他做飯,她乖乖坐着吃。
今天竟然破天荒地下廚了。
他高興地走到餐廳,看見桌上就擺着一道菜,她捧着一碗米飯,低頭默默吃着。
池妄詫異地問,「一道菜能咽飯嗎?」
姜幼不理他,沒聽見似的,繼續扒飯。
池妄心情不錯,沒跟她計較,挽起衣袖去廚房,想給她再炒兩個菜。
炒完菜後,給她端上桌,她那碗飯都快吃完了。
池妄也沒在意,拿起她的碗,要去給她添,可看到電飯鍋空空如也,鍋子已經洗了,他愣了一下,瞬間黑了臉,「你沒煮我的飯?」
姜幼這才略略抬了下眸,「忘記了。」
平平淡淡一句話,像無數綿密的針,刺進他的心臟,血肉模糊。
池妄唇色泛白地靠在餐桌前,有些粗魯的將她一把從座位上拽起來,「你說你是故意的,只要你說,我就原諒你。」
姜幼夢遊一樣,「不是,我真的忘記了。」
他不信,他這麼大個活人,她能忘記?
早上還要了她一次!
「我說得是實話,跟你共處一室,我很難受,所以我拼命讓自己忽視你的存在,中午我餓了,只想着做自己的飯,忘記你也要吃飯。」
她無比真誠,一點也不像在撒謊。
池妄僵硬地鬆開了她。
早知道不問原因了,知道原因,讓他有種瀕死的感覺。
姜幼起身收拾碗筷,在他面前晃了兩圈,愣是一句話都沒跟他說,也沒看他一眼。
仿佛當他是空氣,並不存在。
池妄真的信了。
她可以完全無視他。
姜幼只收拾了她吃過的碗筷,池妄做得那兩道菜,依舊擺在餐桌上,她碰都沒碰。
那天中午,池妄一口飯都沒吃,回房間喝酒去了。
他喝得半醉,給她打電話,叫她過來。
沒一會兒,姜幼就打開房間的門,進來了。
感覺到一道人影在他身邊坐下,他睜開醉眼去看她。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眼睛有多紅,樣子有多嚇人,他擔心把她嚇壞了,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眯起眼縫,盯了她許久。
她乖乖巧巧地坐在那兒,她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卻不敢去碰她。
「過來抱我。」他啞聲命令。
姜幼頓了頓,湊過去,手臂慢慢環上他寬闊厚實的背。
她動作很輕,隔着衣服,掌心貼着他的傷,池妄竟覺得自己有被撫慰到。
他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說了句醉話,「小小,我感覺自己快要抱不住你了。」
姜幼偏過頭,終於開口,「那為什麼不放我走呢?」
池妄一僵,沉醉的理智驟然清醒過來,惱怒地將她推開,猛的灌了一口酒,「嘭」得把酒杯砸茶几上,聲音透着冰冷的怒意,「放你走,放你走現在做什麼都能往這上面提?讓你抱我一下,也這樣不情願?」
姜幼黑瞳冷靜,沒有一絲情緒的盯着他鋪滿酒氣的臉,「你現在讓我做得一切,都並非我自願。」
「心不甘,情不願的東西,你也要,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字一句,如無數把鋒利的尖刀,刀刀刺中他的要害。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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