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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一揮手,八頭巨大的飛行魔獸降臨西部主城。
城主迎來,笑容可掬,帶着輕歌一行人朝主城內走去,一面走一面道:「東帝,此次朝比在主城祭壇,西洲主城的祭壇周圍,有一片荒地,荒地四周又有山脈環繞,還有一條天啟海的支流」
西洲主城,朝比之地,以祭壇為中心,內三環,外三環。
內三環是參加朝比之人暫時居住的地方,外三環則是圍觀者的領地。
幾言幾語間,東洲隊伍便跟隨者城主來到了祭壇。
尚未靠近內外六環,就已聽到人聲鼎沸。
輕歌皺起眉頭,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黑壓壓的人群,匯聚擁擠堵在一起,可謂是水泄不通。
城主一身青色蟒袍,倒無威嚴,一笑起來眼睛都要眯成縫兒,肚子倒是挺大,走起路來有點兒費勁。
城主收起了面頰溫和的笑,傳令下去,「還不快把東帝暫住的地方清理出來。」
「是。」主城士兵躬身離去,不多時,士兵快步回來,欲言又止,面色微變,似有難言之隱。
「什麼事?」城主問。
士兵看了看輕歌,依舊緘默。
輕歌淡淡道:「有何事不妨直說。」
士兵與城主對視一眼,隨後單膝跪地,道:「城主,原先預留給東洲的內三環之地,已被人搶佔去。」
「被何人搶佔?」城主不解。
「王府的人。」士兵說:「北洲王府此次帶了許多隨從侍衛婢女前來,那些婢女,都是滿堂樓的名妓王府見位置不多,就讓這些姑娘們暫住西三環預留給東洲的地方。」
「這」城主看向輕歌,嘆了口氣,「東帝,王府橫行霸道,我也是愛莫能助。」
輕歌冷冷的望着主城城主,這城主是個老奸巨猾的,為了奉承王府等人,用結界阻止她進城之路。
只怕她東洲之地被一群風塵女子和奴才所佔領之事,這城主明知,還特帶她前來。
城主內里用事,講究的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故此在明面上還會給她這個東帝三分薄面。
東洲隊伍里的張君主朝四周看了看,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瞪着城主怒喝:「城主,你這不厚道啊,我們東洲的地盤,怎能由一群妓.女佔去?還有一群奴才?這豈不是說我們東洲連奴才都算不上嗎?」
城主眼底一抹深色,淡淡瞥了眼張君主,不由懷疑,此人這個腦子,是如何成為八君之一的?
東洲八君的含金量,不太行啊。
周圍的人看着張君主,對東洲人更加厭惡了。
東洲的修煉者,都是不入流的牲口而已,難見文雅。
城主幹笑一聲,道:「北洲王府,乃北洲之尊。此事,我也不大好與王府說。」
「東帝,不如這樣,東洲隊伍暫且住在城主府如何?只是城主府距離祭壇甚遠」城主看向輕歌,道。
面對輕歌之時,城主不像其他人冷嘲熱諷,以城主的角度來看,夜輕歌此人並非善茬。
可以不拉攏,但絕不能得罪。
輕歌搖搖頭,「居住城主府,於情於理皆不合。」
輕歌回頭一看,道:「都跟我來。」
「城主,勞煩主城士兵前面帶來,去往城主給東洲預留的內三環之地。」輕歌風輕雲淡的道。
「夜輕歌,你沒聽到這士兵的話嗎?我們東洲之地已被王府人佔領,現在過去,豈不是自毀顏面?」顧熔柞冷哼一聲,輕蔑的笑着。
「顧熔柞,你若想滾出去,沒人攔着你。」輕歌冷聲喝道。
顧熔柞眼中陡燃起怒火,卻見輕歌回過頭去,看向城主。
城主稍稍點頭,「東帝既為東洲之帝,也該由我親自帶過去才對。」
「東帝,這邊請——」
城主一擺右手,往前走去。
東洲隊伍緊跟在後邊,顧熔柞不悅,「這丫頭究竟要做什麼?」
「顧君,萬事皆由她出頭,我們又何必自找苦吃。」林君主低聲說的一句話點醒了顧熔柞。
顧熔柞參加過無數朝比,自然清楚四洲之中,東洲最沒地位。
都說東洲皆為莽夫,難登大雅之堂。
四洲傳言甚多,嫁人不嫁東莽夫,娶妻不娶東婆娘。
東洲修煉者雖多,但都是些亡命之徒,十惡不赦之人,個個都是莽夫,不見絲毫文雅貴氣。
反觀南北二洲,頂級豪門世家裏,便連個奴才都要讀書識字,公子小姐們,除卻用心修煉之外,還要熟讀史書,精通三公筆墨,琴棋書畫信手拈來。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如此一來,便導致這些人看不起東洲莽夫。
就連西洲的豪宗,都有深厚的底蘊,有宗門的修煉文明。
歷年來四洲朝比,東洲不過走個過場罷了。
主城城主前面帶路,東洲隊伍緊隨其後。
不過片刻就已走到內三環的東洲地盤,東洲之地,有身着紗衣的女子舞動着柔軟的腰肢,玉手一動,裙帶飛揚,宛若潑墨逐漸暈染在宣紙。
亦有琴聲不絕於耳,還有侍衛們坐在其中喝着小酒兒。
四洲人山人海,無數人看見輕歌,眯起眼睛笑,只盼看一場絕世的好戲。
輕歌眸子驟然鋒銳,斜睨彈琴的琴師,精神之力赫然從雷巢中迸射而出,無形之中,猛地震斷了琴師的琴弦。
琴音止,舞姿挺,天地間一片寂靜。
舞女們和琴師不解的看着輕歌,尤其是喝酒的侍衛們,當即站起,凶神惡煞瞪視着輕歌。
領頭的侍衛走了幾步,在輕歌跟前停下,「東帝這是做什麼?」
輕歌不言,邁動修長雙腿往前走。
那領頭侍衛拔出長劍,攔住輕歌去路,「東帝,這是我王府的地盤,還勞煩你去往別處。」
夜傾城看了眼輕歌,驀地捂住小包子雙眼。
倏地,輕歌眼中雷霆乍現,道道雷霆之力從纖細的身軀里掠了出去,將侍衛手中的劍震為齏粉。
輕歌赫然出手的瞬間,那細長的指,似將長空撕裂,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攥住領頭侍衛的脖頸。
咔嚓!
骨裂之聲,叫人毛骨悚然。
那侍衛尚未來得及反應,就兩眼一翻白,沒了生命跡象。
「夜神宮人聽令,犯我東洲地盤者,殺無赦!」輕歌面無表情的說,仿若暗夜的修羅,無情冷血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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