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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十一能夠找到空虛,便能解決溫敏這個頭號大敵。
至於雲娘的傷,大可以秋後算賬。
溫敏既能做出挖人眼睛的事,絕對不會心慈手軟,興許還有更過分的手段!
「大師姐,是出了什麼事嗎?」九姑娘問。
「沒什麼事,萬事都有我在,小九以後若是再做了奇怪的夢,一定要及時告訴師姐。」輕歌說道。
九姑娘笑了:「好!」
是夜,夜神宮內,輕歌挑選了二十來個人陪她乘坐飛行魔獸前往天機樓,其餘人等則是騎馬去往天機樓。
輕歌盤膝坐在飛行魔獸密集的羽毛里,狂風自兩側刮過,她輕皺着眉遙望遠方。
莫憂站在她的身後,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問:「出了什麼事?」
「小憂,這世上有沒有一種能力,通過夢境看見或預測現實的事?」輕歌問。
莫憂點頭道:「夢族的族人,有此能力,不過屬於個別,而且非常稀罕,已經好多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了。」
夢族族人?
輕歌看了眼趴在奴七腿上睡着的九姑娘,微眯起了雙眼:「夢族外的修煉者,有沒有可能?」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此事應該也是有可能的。」莫憂道:「這是一種特殊的術法,修煉者們先天或後天領悟此等術法,便有預知後事的能力。」
輕歌閉眼沉默,近來全都是關於夢族的事,可小九怎麼看都不像是夢族的人
小九是後天領悟的術法嗎?
在明遠山莊以前,從未聽小九說過。
天機樓。
昏暗無光的密室,噁心腐爛的臭味四處瀰漫。
地牢裏爬滿了蛇蟲鼠蟻,最邊沿的角落坐着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
女人的頭髮散了下來,鮮血粘稠在發間,以至髮絲打結。
她抬起頭時,露出了慘白的臉,眼睛無法睜開,流着血淚。
在她的眉間還有一道傷口,裏面的星元早已被人無情碾碎,血液蔓延而出,沿着鼻樑往下。
她的雙手捆綁着鐵鏈,肩膀的衣裳撕裂,肩頭被滾燙的鐵烙下了一個醒目的『奴』字。
在這個時代,不論哪個位面都會有販賣人口的事,那些被賣來賣去的人,多是手無寸鐵的弱者。
他們都是沒有人格尊嚴的奴隸。
隔壁的地牢,一牆之隔,眉間流血的釋音靠在鐵欄,他的情況比雲月霞好一些,從鐵欄之間伸出了手想要去抓雲月霞,無力地喊:「雲娘醒醒」
雲月霞好似陷入了沉睡般,釋音如何都叫不醒。
釋音望着狼狽落魄的雲月霞,落下了淚,「雲娘」
鐵門打開的聲音響起,隨即是沉重的腳步聲,溫敏在幾位白衣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釋音看見溫敏,雙手用力地抓着兩根鐵柱,臉龐抵在鐵柱之間的縫隙處,瞪向了溫敏:「副樓主?你為何要如此做?我們無冤無仇!你何至於下此狠手?」「無冤無仇?」溫敏輕笑:「這件事,你該去問問你們誓死追隨的女帝。聽說,跟着女帝的東洲人,會永遠得到女帝的保護,你們跟着她從四星到諸神天域,卻落得如此悽慘
的下場,豈非可笑?」
溫敏的嗓音溫和,沒有咄咄逼人的氣焰,笑時滿臉敦厚,第一眼看去是個的非常和善的中年男人,絕對不會把他跟不擇手段的壞人聯想到一起。
釋音攥着鐵柱的雙手狠狠用力,直到指節泛白,眼睛裏爬滿血絲,死死地瞪着溫敏:「有什麼事,你沖我來,你若想要眼睛,你把我的眼睛挖了就是!」
「你的眼睛可不如她。」
溫敏輕擺了擺手,牢門被白衣人打開,幾名獄卒在地牢裏擺放桌椅,溫敏坐在椅上,竟在這血腥殘忍之地閒心烹茶。
釋音沖向溫敏,欲一拳震碎溫敏的頭顱,白衣人輕輕鬆鬆便擒住了釋音,警告:「你老實點,否則你女人,可就沒得安生了。」
白衣人的話對釋音有致命的打擊,不再動手,安分聽話。
溫敏擺了個手勢後,白衣人便把釋音丟在了地上。
溫敏望向釋音,笑道:「年輕人就是火氣大,還是不夠成熟,要做到心如止水才好。」
倒下一杯茶,遞給了釋音:「來喝一杯桃花茶?」
「我不喝你的茶,我嫌髒!」釋音揮掉了溫敏手中的桃花茶,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溢了一地。
鼠蟻驚惶逃竄。
啪!
白衣人一掌打落,釋音唇角掛着一絲血跡,發紅的眼怒視白衣人。
溫敏不怒反笑,再倒一杯桃花茶:「這茶,人間難得,你倒是不識貨。」
釋音還想推開時,另一道白衣人打開了雲月霞的牢門,提着鐵棍走向雲月霞。
釋音瞳眸緊縮,不再掙扎,伸出手接過溫敏的茶,一口飲盡。
溫敏微笑道:「這才對嘛,你們二位都是天機樓的貴客,我身為副樓主,不會虧待你們的。」
「你到底想怎樣?!」釋音怒問。「聽說過去的幾年裏,你們一直在鑽研女帝的雙重命格星,並且研究出了可抵災難的星盤大陣。」溫敏氣定神閒地喝茶,輕聲說道:「你現在把女帝的星盤大陣摧毀,我放你
們一條生路。」
星盤大陣
這件事,溫敏是如何得知的?
夜輕歌都不曾得知!
輕歌突破大靈師來到諸神天域後,雲月霞和釋音在四星也沒有閒着。
他們一同研製出了星盤大陣,護佑女帝的命格星。
這件事他們未曾告訴女帝,只因星盤大陣太傷精元之氣,長久下去他和雲月霞的身體扛不住。
女帝若是得知此事,一定不會認可星盤大陣的存在。
「你做夢!」釋音笑了:「要殺要剮,你來便是,想要摧毀星盤大陣,我告訴你,下輩子吧!」
「倒是個有骨氣的男人,我很欣賞你。」溫敏放下茶杯,唇邊的笑詭異如斯:「去,把那個女人帶過來。」
「你要做什麼!」釋音心顫。
「這天機地牢裏的獄卒們,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溫敏邪惡的笑。
獄卒們收到命令,走向了雲月霞。
釋音終是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急道:「我摧毀!」溫敏再添一杯茶遞向釋音:「女帝和愛人之間,還是愛人更重要,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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