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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是天,說的話是絕對要遵從的。
姬月即便喝醉,都不會忘記這個真理兒。
反倒是那老怪物掩面長嘆,氣得只吐血。
堂堂青帝,無情神骨的擁有者,竟然是撒嬌賣萌的好手?簡直不要太可恥!
已醉的姬月如八爪魚般抱着輕歌,黏糊得很,輕歌垂眸而笑,眉眼裏都是讓人發膩的甜。
三族婆婆端來一杯醒酒茶,輕歌餵給姬月,姬月喝了一點兒就抿緊了唇,驀地打開惺忪的眼,「不喝,苦。」輕歌皺眉,醒酒茶怎麼會是苦的,便喝一口打算嘗嘗味,正在此時,適才還童叟無欺似得姬月,如狼般掠來,將輕歌抵在座椅上,堵住姑娘柔軟的唇,喝掉那一口醒酒茶
。唇齒間俱是熱氣,姬月輕按她的後腦勺,怕她磕到後面的牆,良久,姬月回到原來的位置,又醉醺醺地抱着輕歌,痴痴的笑:「甜了。」
墨邪呆若木雞,震驚不已,整個人宛如石化般一動不動,風一來就要吹散了。
被墨邪握在手裏的酒杯摔下,碎裂開了,墨邪咬了咬牙,恨不得捶胸搗足痛罵禽.獸。
一杯就倒?
墨邪現在嚴重懷疑姬月是故意的。
好陰險的男人!
東陵鱈獨自飲酒,目光黯淡,神色落寞,這酒未免太苦了些?
果然,來喝什麼酒,自找苦吃。
老祖宗真想裝作不認識姬月,扭過頭冷喝:「傷風敗俗!」
無憂喝着酒暗暗思考自己能不能打過夜殿
輕歌有心與諸位喝酒,奈何身旁的『掛件』時不時的搗亂一下,無可奈何,輕歌只好扶着姬月回房。
夜已深了,酒味正濃,來府的東陵鱈幾人都在城主府住下。
輕歌扶着姬月來到三族婆婆準備好的房間,將姬月丟在床榻,擦了擦姬月發紅的臉。
「既然喝不了,就別逞強。」輕歌輕撫他的臉,低聲說。
突地,沉在醉意里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帶,輕歌便窩在了姬月的懷裏,恰恰側腦枕在他的胸膛,可以聽到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輕歌唇角微揚,輕擁姬月,「醉了都不知安分些。」
姬月反扣住她的手,低聲暗啞:「我想你。」
輕歌往前挪了挪身子,雙手撐在姬月的肩,低頭俯視姬月,一口咬住姬月的唇。
炙熱如火
那月兒,躲在黑雲之後。
姬月將其壓下,正欲不可描述時,咯吱一聲,屋門被一隻小手打開了。
輕歌扭頭看去,姬月眯着眼睛趴着,只見小包子拖着一床小棉被,咬着被子淚眼汪汪:「長老,曄兒怕怕。」
「一個人不敢睡?」輕歌問。
小包子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輕歌一腳踢開了壓着自己的姬月,走下來抱着小包子回到床榻,「要跟我一起睡嗎?」
小包子兩眼發光:「好耶!」
姬月瞬間清醒了,如臨大敵似得看着小包子。小包子直接躺在了倆人之間,如一條鴻溝般隔着倆人。
「男子漢大丈夫,頂天地里,流血不流淚,你怕什麼?自己一個人睡。」姬月冷聲說。
小包子眨了眨眼睛,悄悄一掐大腿,眼淚說來就來,登時嚎啕大哭傷心欲絕:「長老,他凶我,我怕。」
輕歌嗔了眼姬月,姬月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不知道這回事兒。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慪氣?」輕歌不悅地道:「曄兒乖,這些日擔驚受怕了吧,今日便睡在這裏。」
小包子窩在姬月懷裏,臀部朝着姬月不說,還撅的老高,恨不得把姬月給擠了出去。
姬月可勁兒地安慰自己是親生的,否則真怕忍不住把孩子揍一頓。
娘倆兒倒是睡得香甜,可憐姬月一夜未眠,這火兒既然來了,怎麼能說走就走?
次日,輕歌與姬月去了一趟血舞樓,走進神木空間內。
神木空間面積極大,能容納數十萬人,四面八方好似四四方方的牆壁,攀岩着可怕的熔漿。
一棵枯萎的龍鳳樹在東側的方向,參天之樹,枯萎之時亦是壯觀。
許是這裏曾響起過數十萬魔人的哀嚎,輕歌走進神木空間時,感到了一絲悲涼和陰冷。
姬月牽着她的手行走在神木空間,警惕地看着四周,時刻保護她,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懈怠。
「你想把神木空間帶走?」姬月問道。
輕歌點了點小腦袋。
「等着。」姬月脫下外衫鋪在枯木上,按着輕歌的雙肩,讓輕歌坐在這上面。
穿着白衣的姬月往前走去,站在枯萎的龍鳳樹下,大風捲來時掀起了他的發,一隻手赫然擊在樹身。
姬月閉上眼眸,與這片空間的魂靈溝通。
野獸有神識,世間寶器皆有器靈,高等及以上的空間,則有自主的魂靈。
通過溝通魂靈的方式,可判斷機緣,有機緣者能佔領這片空間。
而機緣二字說來簡單,數億萬人,又有幾個能道盡機緣呢?
自古而來,正所謂機緣者,乃天選之人,萬古難遇,縱受之神罰,亦有上天擋劫。
輕歌便坐在枯木上,遠遠地望着尋找神木器靈的姬月。
魂靈的溝通,遠不如所表現的那麼簡單,稍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輕歌躺在了撲着姬月外衫的枯木上,側過頭目光依舊痴迷。
「古龍前輩,他英俊嗎?」輕歌找古龍殘魂嘮嗑。
「甚是不錯。」
「那是,那是我男人,能不英俊嗎。」輕歌笑着嘴角都要咧到耳根里去。
古龍前輩:「」他招誰惹誰了受這樣的罪!
「前輩。」輕歌靈魂傳音道。
「嗯?」
「我男人如何?」
古龍:「」
古龍索性裝死,不去搭理輕歌,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陷入情愛的女人真是可怕,這是古龍前輩得出來的結論。
陡然,一陣地動山搖,以東方龍鳳樹為中心,神木空間的地上迅速蔓延開了充斥着可怕火光的裂縫。
裂縫密佈神木空間的所有平地,岩漿火柱從裂縫裏噴出,拔地而起,猶如漫天的煙火,絢麗了輕歌的眼。
入目是熾熱的火,茫茫火光里,輕歌急忙起身朝姬月看去,男人站在樹前紋絲不動
「北清十大空間,果然名不虛傳。」古龍殘魂感嘆道。
「怎會如此?」輕歌擔心不已,急促地問。「你這丫頭有眼光,看上的這片空間可不是被煉製出來的尋常空間,若我所料不錯,這應該是北清一名匠師的虛無之境,匠師死後,過去十萬年,方可生出魂靈,形成獨立的空間。嚴格來說,從虛無之境演變出來的獨立空間,魂靈的意識與其主的思想有關。雖然你男人是青帝,不過嘛,這片空間還是放棄了好。十萬年衍生出來的器靈,可
不是他能碾壓的。北清匠師在開天時期就出現了的,神出鬼沒,深不可測。」古龍前輩沉聲說。
「這片空間,原是虛無之境」輕歌重複着古龍前輩的話低聲輕喃。
經歷了十萬年衍生出來的器靈,那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此等魂靈,恐怖如鬼。
輕歌見姬月還沒有停止的打算,抱着他的外衫,迅步走向姬月。
神木空間可有可無,她的男人可不能有事。
狂風襲來,輕歌站定不動,驀地抬眸。
樹下,姬月赫然睜開雙眸,邪佞的異瞳猶如寶石璀璨,掠過妖冶的光!「跪下!」沉聲冷喝兩個字,震徹雲霄,直衝九天,剎那間,整片神木空間抖動了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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