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弟,牛*!」
劉文忠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次他真是徹底服氣了,沒有任何一絲懷疑。
什麼叫強悍,高澤就是如此。
僅僅幾個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就推斷出受害人沈靜清和殺人魔存在聯繫,存在性格缺陷。
「高警官真強,不愧是能破沐語柔案件,還有馮長林別墅滅門案件的大佬!」
「看來此次少女殺人案,說不定我們真有希望避免問責!」
公園裏的刑警臉上露出動容。
他們掌握看到屍體和案發現場情況都和高澤一樣,可是得出線索卻天差地別。
這就是差距,也是高澤能夠立功原因。
「劉隊長,你們?」
東海師範學院的老師和學生看着這一幕,臉色不解。
劉文忠擺了擺手,道:「沒事,趙老師,你繼續說說看,受害人沈靜清平時情況,還有她抑鬱症由來。」
「沈靜清是我們東海師範學院的大二學生,平時性格內向孤僻,不怎麼和人交往說話。」
中年男老師道:「班上沒有幾個和她關係密切的朋友,而且沈靜清並不住校,一直在校外租房子住。」
「至於沈靜清抑鬱症的由來,我打電話跟她父親問過。
他父親說,沈靜清初中的時候見到過母親出軌,並且他和妻子離異後,一直忙着生意沒能照顧沈靜清,就導致沈靜清性格有抑鬱症傾向。」
聞言。
劉文忠瞳孔凝縮,感覺情況不妙,問道:「沈靜清在校外租房,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大一入學就開始了。」
中年男老師道:「沈靜清家裏條件不錯,父親對她心懷愧疚,所以經濟上沈靜清很充裕!」
「你們沒人知道沈靜清在校外定居,平時會做什麼,接觸什麼人嗎?」
劉文忠不甘心問道。
中年男老師和女學生都搖了搖頭,道:
「我們只知道沈靜清在校外住的那套房子,在東海市黃埔聚賢雅苑小區,至於她在校外接觸交往了什麼人,我們就不清楚。」
線索中斷了,沒有任何意外。
劉文忠又繼續問了幾個問題,才讓刑警帶着三個師生做個簡單筆錄。
「高兄弟,你對少女殺人魔的判斷是對的,他應該和沈靜清一樣,存在相同性格聯繫,有抑鬱症,或是經歷母親出軌。」
「所以這才導致那個殺人魔心理仇視女生,屢次對少女進行侵害,完成報復。」
劉文忠看着高澤,問道:「可我們該怎麼找到少女殺人魔?」
「沈靜清性格孤僻,在校內就沒有朋友,在校外租房,恐怕會更孤僻,我們現在只知道一條線索,那就是沈靜清曾經住在黃浦區聚賢雅苑。」
「可是難道我們要調取小區周邊監控,或是大量走訪小區周邊人員嗎?」
「通過這樣手段,找到少女殺人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高澤搖了搖頭,劉文忠若是要用這樣方法,註定會投入大量精力和時間,仿佛大海撈針。
最重要的是,兇手壓根可能不是在沈靜清小區附近。
可能是校外,可能是小區,乃至隨機的路線,兩年間裏,誰也不知道沈靜清接觸了什麼人,走了什麼路。
「那我們該怎麼辦?」
劉文忠臉色微微急切。
「太平廣場公園,周邊監控調查了沒有?」
高澤道:「根據我的現場勘驗,太平廣場確實不是殺人現場,而是殺人魔拋屍地點。」
「早就檢查了。」
「但想通過監控查找殺人魔蹤跡,恐怕不可能,因為這個公園太偏僻,很少人來,以至於監控很少。」
劉文忠解釋道:「公園共有2個機動車出入口,這兩個出入口各有一個監控。
可太平公園面積足足有七八個標準足球場大小,這點監控哪夠,其他3個行人路出入口,更沒安裝監控,到處都是視野盲區,哪怕不從出入口進來,沿着公園綠化帶也能進來啊。」
高澤道:「看來這條路是有點行不通!」
「太平公園這個拋屍地點,是殺人魔精挑細選的,應該不會給我們可趁之機」
劉文忠苦笑道:「要是調監控就能找到那個少女殺人魔,我恐怕做夢都要笑醒,那些過往的警隊更不會被問責了。」
聽完話後,高澤沒有回應,腦海在飛速運轉。
少女殺人魔選擇拋屍太平廣場公園,確實是仔細挑選,知曉其監控稀少漏洞。
但這就意味着兇手沒有暴露線索嗎?
這可未必!
殺人魔不可能在監控中,從機動車入口進入公園,這就意味着他不會選擇開車拋屍。
要避開監控,只有從行人進出口,或是公園綠化帶進入拋屍。
可穿過綠化帶,身上背着一個黑色沉重屍袋,很容易引起路過行人警覺懷疑,這種具有風險事情,對於那位老練殺人魔,幾乎不可能選擇。
可是選擇從行人進出口進入公園拋屍呢?
一絲笑意浮現在高澤臉龐上。
這就是重要線索啊!
「高兄弟,你有法子了?」
看着高澤神情輕鬆,臉上還有笑容,劉文忠心情也輕鬆不少。
「有一個找到少女殺人魔的笨方法!」
「笨方法?」
劉文忠不解道:「方法哪有聰明笨拙之分,能找到兇手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我這個方法,可是要從東海市兩千萬多人口中,找到那位殺人魔!」
高澤輕笑道:「其中可是要費不少力氣,劉隊長,難道不笨嗎?」
「啊!」
劉文忠和兩名法醫都面面相視。
倒不是覺得高澤方法笨,而是驚訝於他有信心,從兩千多萬東海市人口中找出那位殺人魔。
這已經不比大海撈針簡單了。
劉文忠吸了口氣,好奇問道:「高兄弟,你方法究竟是什麼?」
「對兇手進行犯罪側寫!」
高澤道:「能夠符合這位兇手特質的人,東海市兩千萬中也是少之又少,足以把他篩出來!」
「你還能發現兇手線索,進行犯罪側寫?」
劉文忠不可思議,原先他以為高澤推測出兇手性格缺陷,就已經完了。
「當然,那些腳印不就是線索嗎?」
高澤搖了搖頭,指着人工湖泥地的凌亂腳印。
「那一組是兇手腳印?」
劉文忠和法醫等目光都全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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