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讓公司股份,安排後事!」
高澤內心一動,不得不承認韓明翰推測頗有道理。
他給出的反常疑點,極大增加了陳震鼎是殺害虞美嬋是兇手的嫌疑。
而且虞美嬋懷孕這個消息,也增加了陳震鼎的殺人動機。
兩人很可能是包養關係,單純的包養很難牽涉情殺上面,尤其對於陳震鼎這樣的富豪而言,根本不缺錢。
但虞美嬋懷孕的話,就會讓這段關係變質,甚至可能會讓虞美嬋產生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進而導致陳震鼎憤而殺人。
最重要的是陳震鼎就在韓明翰身邊,保持着沉默,沒有出聲。
「不過......」
韓明翰微微一笑,目光看向高澤道:「我不會就這麼輕易認定陳震鼎就是殺害虞美嬋的兇手!」
「因為除了陳震鼎可能是殺害虞美嬋的兇手外,我覺得陳震鼎的兒子陳序同樣有殺害虞美嬋嫌疑。」
「虞美嬋懷孕懷有陳震鼎的子嗣,對陳序的威脅最大!」
「高警官,你覺得我的推測有沒有道理呢?我可不會隨便就會被案件線索糊弄!」
高澤心中認可韓明翰推測,陳震鼎兒子陳序確實不能排除殺人嫌疑。
不過就在這時,陳震鼎這位富商臉色卻微微一變,打破保持的沉默,道:
「韓隊長,你們不用懷疑我兒子!」
「虞美嬋人是我殺害的,我承認就是!」
「說實話,我沒有能料到你們能找到我找到這麼快,果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陳先生,你承認了?」
對於陳震鼎認罪舉動,韓明翰臉色意外,但沒有輕易相信,眼睛眯起問道:「你為什麼要承認,難道是因為我提及了你兒子嗎?」
「當然不是,虞美嬋人就是我所殺,和任何人都無關!」
陳震鼎臉龐流露遺憾和懊悔,搖頭道:「我只是不想將我兒子牽涉進來影響到他!」
「陳先生,你既然認罪承認虞美嬋是你所殺,那你能說說你和虞美嬋的關係?」
高澤覺得陳震鼎身上存在不少疑點,很大可能不是兇手,問道:「還有殺她動機嗎?」
「你們都想知道,那我都說了吧!」
陳震鼎嘆了口氣,道:「我和虞美嬋的關係,正如你們所料是情人包養關係。
但我對虞美嬋很喜歡,因為她長得很像是我十多年前去世的妻子。」
「我和虞美嬋相遇是在東海市新天地商場國慶活動中,那時她正在奶茶店兼職,我很震驚她長相,就動了心思追求,送奢侈品,送包包送名表,豪車,還有東海市的房產。」
「後面虞美嬋被我打動,跟我在一起住進了廣明小區那套安置房中!」
「那套安置房,當初就是我和我妻子剛來東海市打拼租賃的屋子,後面我做生意發達後,就將那套安置房租了下來。」
高澤和韓明翰靜靜傾聽,心中都在此刻浮現疑惑。
如果虞美嬋長相很像陳震鼎當年老婆,按照道理應該不會輕易動殺心才對。
「各位警官,你們是不是在好奇我為什麼會殺虞美嬋!」
陳震鼎苦笑了笑,道:「虞美嬋雖然長相很像我當年妻子,可是性情要比我妻子差遠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是兩個不同世界的女生!」
「虞美嬋愛慕虛榮,太愛金錢了,不知是不是受了現在網絡撈女思想影響,什麼都想要從我這裏得到,而且不擇手段。」
「就比如我三令五申,不想要孩子,可虞美嬋還是違背約定沒有按時吃藥,導致了懷孕!」
「而且我還調查到,虞美嬋除了我以外,在學校還吊着兩個富二代男友,她手機賬號威信都有好幾個!」
「殺死虞美嬋,就是得知這一切後憤怒的失手!」
「怎麼個失手法?」高澤直接問道「你殺死虞美嬋具體過程呢?」
「殺人過程嗎?」
陳震鼎搖了搖頭,回憶道:
「那天我無意調查到虞美嬋有其他男友事實後,帶她進入廣明小區想要攤牌,讓她以後好好安分守己,中斷和其他小男生的聯繫。」
「可是我沒想到,虞美嬋反而跟我攤牌了!」
「她說自己已經懷有身孕,對我提出3個條件,要麼答應娶她,不能做婚前財產公證,要麼給她一筆2個億的撫養費,要麼讓生下的孩子具有對恆力公司的繼承權。」
高澤和韓明翰等人面面相覷。
虞美嬋真是敢開口,動輒就是2個億撫養費。
「各位警官,你覺得虞美嬋提出的要求,我會答應嗎?」
陳震鼎嘴角浮現一縷冷笑,道:「我陳某人打拼三十多年,不說是富商巨鱷,可也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人物!」
「當時我很生氣,加上喝了不少酒,在酒精刺激下,連想都沒想就抄起桌上紅酒瓶爆了虞美嬋的頭!」
「那時虞美嬋被我砸的頭破血流,躺倒在地上,我沒當回事睡了過去,等稍微酒醒以後,才發現虞美嬋已經沒有了呼吸!」
「那時候我慌了,簡單清理了房間關於我的痕跡後,就將虞美嬋裝進旅行箱裏進行拋屍!」
「陳先生,你怎麼打擊抄起酒瓶是虞美嬋頭部?」
陳震鼎拋屍過程和廣明安置房小區監控完全對得上,可高澤注視着眼前陳震鼎左手比劃的動作,心中一笑,感覺問題變得有意思起來,問道:「陳先生,你是左利手?」
「對,怎麼了,我們家族都是左利手,從小到大都用左手習慣了。」
「沒事!」
高澤搖了搖頭,心中已經確定陳震鼎不是殺死虞美嬋的兇手。
連他兒子陳序也不是兇手。
對於那位兇手身份,他心中已經有數了。
「高警官,對於案件有了不一樣看法?」
韓明翰聽着高澤對陳震鼎進行詢問,內心已經有了猜測。
高澤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有不一樣的看法也行!」
韓明翰沒有追問高澤新的看法是什麼,神色自信道:
「我還是感覺陳震鼎並不是兇手那麼簡單,他兒子陳序更有可能,我會按照我的方法找尋虞美嬋案件兇手!」
「到時候我破獲案件後,功勞會給高警官記上一筆!」
高澤面色平靜,不想回應,可是陳震鼎反應極大,面頰皮肉抖動,憤怒大吼道:
「我都已經認罪了,你們還要調查我兒子陳序做什麼?」
「我兒子陳序和虞美嬋的死亡沒有任何關係,虞美嬋是我殺死並且拋屍,我已經承認,不要去影響我兒子!」
看着陳震鼎如此劇烈反應,韓明翰內心越是懷疑,讓警員直接他帶走,然後計劃將陳序同樣帶到警局進行問詢調查。
高澤沒有阻攔,也沒有權力阻攔。
韓明翰是靜海區刑偵大隊隊長,有權對轄區刑警進行調動差遣,他只是內心在可惜。
如果後面陳震鼎和其兒子陳序被證明不是虞美嬋案件兇手後,韓明翰很可能會招來兩個富商父子的追究報復,市局對其也會失去銀行搶劫案件的同情分。
現在高澤只能等。
等他那塊沾染紅酒酒液的羊絨化學成分檢驗報告出來。
如果法醫鑑定中心報告出來,他就可以推翻韓明翰的推斷,並且抓住兇手馬腳。
「走吧,陸醫生!」
高澤帶着陸靈走出富商陳震鼎的恆力集團。
「我們去那裏,不繼續調查虞美嬋案件兇手嗎?」
陸靈好奇問道:「我還想知道這起案件兇手是誰,後續發展怎麼樣呢?」
「不用調查了,我已經知道殺害虞美嬋案件的兇手!」
「現在我們回市第一人民醫院!」
「啊,虞美嬋案件兇手就調查出來了,高警官你是怎麼調查?」
陸靈滿臉懵圈表情,追問道:「殺害虞美嬋的兇手是誰?」
「案件.....」高澤正要回應,這時他的手機卻忽然響起,來電提醒顯示是蔣淺語撥打而來。
"蔣淺語給我來電,難道是想求助?"
高澤自然清楚現在蔣淺語面臨什麼困境,她大哥要對其父蔣文浩搶班奪權了,連她也要一併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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