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屍體檢測,高澤還是頭回像是今天這樣,在受害人身上發現這麼多齊全的線索。
錢包里有身份證件,可以直接找到兇手身份,有手機存在,可以了解受害人性格和人際關係。
不過。
這具屍體出現的反常,高澤也是第一次遇到。
是什麼反常呢?
在旅行箱包的內層拉鏈夾縫裏,高澤發現了大量磨損跡象,並且上面沾染鮮紅的血液。
這就意味着,最開始裝在這具旅行箱包里的屍體是活着的狀態。
他在箱包裏面有過一段劇烈掙扎時期,使勁使用指甲摳箱包拉鏈夾層,才會造成箱包有那樣的磨損。
除此之外。
死者馬天翔臉龐暗紅微腫,雙眼暴突,脖頸有很深的掐痕淤青,死因明顯是被人掐死。
在他後背,手臂有幾道十多厘米長的很深刀口傷,從皮膚癒合程度來看,至少已經過了二十多年。
「高處,你屍檢有發現嗎?」
鍾文景那邊,檢查完商場消防通道附近監控,很快回到高澤身邊詢問:「排查商場消防通道附近監控,我們已經有了發現。」
「等會警員會將有發現的監控視頻給你拿過來。」
箱包和馬天翔屍體都有那麼多發現,商場監控有線索發現,高澤一點不意外。
「我這邊有很多發現。
從屍體身上找到了死者的錢包,身份證件,還有手機,從身份證件來看,該男子名為馬天翔,現年四十二歲。」
「這麼齊全的線索!」
鍾文景眼睛一瞪,同樣感覺到震驚。
他拿起受害人馬天翔錢包翻看起來,裏面有受害人馬天翔的身份證件和銀行卡,錢包夾層裏面還有一枚金色戒指,一張紙質欠條。
上面寫着馬天翔欠下朋友劉強五千塊,三個月內歸還。
「高處,手機你看了嗎?」
「已經看過了。」
高澤點了點頭,將受害者馬天翔手機遞給鍾文景:
「從手機威信和通訊錄來看,死者馬天翔應該是一名保安,而且很可能就是銀泰商場的保安!」
一瞬間。
鍾文景目光迅速看向銀泰商場負責人夏侯鵬和保安戴安:
「死者馬天翔,是你們商場保安嗎?」
商場負責人夏侯鵬輕輕搖頭:
「我負責商場運營和商鋪出租這塊,對於基層和安防這塊人員不是很了解!」
保安戴安則是點頭:「我對這人有點耳熟,好像兩個月前新應聘上的保安兄弟,負責銀泰商場一層。」
「你對馬天翔還有什麼了解嗎?」
「不大清楚了,我一直負責商場停車場那塊秩序,只在偶爾休息吃飯的時候見過馬天翔。」
「馬天翔那個人,平時很孤僻,不怎麼和人打交道!」
「明白了,你們商場保安隊長是哪位?」鍾文景詢問道。
「我身邊樊隊就是!」保安戴安身邊,有個同樣四十來歲,穿着一身制服的中年保安站了出來。
他是銀泰商場保安隊長樊輝!
鍾文景點了點頭,這回學乖了,沒有着急調查,而是繼續看向高澤:
「高處,您在手機里還查到了什麼線索嗎?」
「沒有了。
受害人馬天翔手機里沒有多少有價值線索,不過受害人本身線索不少,比如他的死亡方式,還有受害人身上的刺青和刀口。」
「怎麼說?」
鍾文靜一邊詢問,一邊翻看死者馬天翔手機威信,圖庫,通訊錄等軟件。
但是正如高澤所說的那樣,馬天翔手機裏面有價值線索極少,其通訊錄最新的通話記錄還是三天前,通話記錄也多是營銷電話。
圖庫圖片都是一些工作日誌拍攝照片。
威信上也沒有多少個聯繫人,都是工作上的同事和朋友,相互聊天信息簡短,聊的也是工作和生活煩惱。
至於朋友圈,壓根就沒有。
「我在箱包內層拉鏈的夾縫邊緣,發現了大量磨損痕跡,鮮血和皮膚組織。
證明受害人馬天翔被關進箱包裏面,他還是活着的,在裏面劇烈掙扎過。
但是後面他被人掐死了。」
「另外,受害人馬天翔右肩紋了一條黑虎,雖然大部分已經洗掉了,但還是有痕跡。
馬天翔後背和手臂還有刀口,從皮膚新舊反差來看,至少也有十多年。」
將馬天翔脖頸掐痕淤青,刺青痕跡,刀口跡象相繼展示出來,鍾文景眉頭越來越是擰緊。
「鍾隊,看來是看出了問題!」
「受害人馬天翔這個人過去有着很豐富的故事,要不然不會有刺青和刀口。」
高澤微微輕笑,看向銀泰商場負責人夏侯鵬和保安隊長樊輝:
「我有個問題,通常像銀泰商場這種全國知名大型商場,選取人員標準往往應該會比外面還要更嚴格。」
「為什麼馬天翔身上有刺青和幾條很深刀口,你們還要招他進入商場擔任安保人員?」
「以現在的就業形勢,選取年輕人員當保安都不難,馬天翔能擔任你們銀泰商場保安,是有什麼特殊優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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