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眼遊戲組織人員,他全都知道了。
白若溪,劉柏源,劉楓楊,他,乃至商麗琳,一個都沒有遺漏。
一股極致的森寒涼意猛地竄到梁遠海天靈,讓他幾乎難以控制地打了個哆嗦。
高澤能知道藍眼遊戲所有人員,那就意味着他知道了整個真相,他隱瞞的最大意義已經沒有了必要。
「梁老師,怎麼不說話?」
高澤看着出奇沉默的梁遠海。
「商麗琳,你說的是火箭班那個學習成績優異的女學生嗎?」
「我好像教過她,印象不深,她怎麼會是我們藍眼遊戲組織人員,我壓根從來沒有見過她。」
「而我確實是說謊了,警官您真是慧眼如炬,沒能瞞過你,真可惜。」
看着梁遠海搖頭髮笑,孟冬雅差點興奮地跳起來
最高興的當屬她,因為高處說過,只要抓到梁遠海,從他口中就能驗證出孟冬雅是不是罪犯。
現在梁遠海已經親口否認了。
高澤沒有詢問原由,繼續靜靜聽着梁遠海。
「我在兩件事情上說謊了。」
「首先是藍顏遊戲軟件製作。
我是個見錢眼開的人,經受不住利益誘惑。
那些扭曲三觀的遊戲任務,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也曾發佈過任務,想體驗操縱人性的感覺。
「另外,我沒有摻和到劉柏源殘殺多名女性的事件上,但我確實知道很清楚,也沒有想過去阻止他。
但唯一一點。
殺人這種事,我是不敢幹,從來沒有幫過劉柏源。」
從梁遠海臉部細微表情,高澤沒有看出反常:
「白若溪呢,她失蹤被綁,是你乾的吧。」
「是我!」
梁遠海坦率乾脆的承認,像是預知高澤將會提問,又道:
「綁架囚禁白若溪的原因,是我想要給她一個教訓。」
「教訓?」
「是的,白若溪從生下來就有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條件,她也享受過太多。
以至於普通低級樂趣已經無法滿足她,便誕生了想操縱別人的想法。」
「但是我只是個普通人,連富裕生活條件都沒達到,每每看到加入藍眼遊戲的無知孩子越多,劉柏源殘殺的女子越多,我就越恐慌。」
梁遠海深吸口氣,憤怒道:
「我只想賺錢,不想陪他們去瘋去死,最後搞得去坐牢。
所以我想讓白若溪也體驗下被囚禁玩弄的感覺,讓她終止放棄藍眼這個遊戲。」
「理由很充分!」
高澤輕笑了笑:「但為什麼綁架囚禁白若溪,是在發生劉柏源囚禁商麗琳後?」
「是嗎?」
梁遠海瞪大了眼睛:「商麗琳同學也受到了藍眼遊戲迫害囚禁!」
「可能兩者時間節點是巧合!」
「你身為藍顏遊戲組織人員,權限不比劉柏源低,不知道劉柏源囚禁了商麗琳?」
「不知道。」
「劉柏源是白若溪的人,往往也是在她們綁架囚禁殘害其他女生幾天後,我才會知道。」
「商麗琳同學被綁架,恐怕也遭受毒手遇害了吧,真是可惜。」
高澤平淡的看着梁遠海表演,懶得去拆穿:
「白若溪被你綁架囚禁在那個地方?」
梁遠海猶豫了兩秒,然後吸了口氣,緊閉眼睛和嘴唇。
「梁老師,為什麼沉默不說?」
「你是想保護商麗琳,避免我們找到白若溪,從白若溪口中得知商麗琳真正身份?」
「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後果,要是白若溪在囚禁中餓死,你身上背負的就是殺人。」
聞言,雙手手指暗暗攥緊,梁遠海臉部肌肉出現一絲顫動,但還是沒有說話。
高澤皺緊眉頭,明知道自己的招供有明顯漏洞,還是不肯說,梁遠海和商麗琳到底有什麼關係?
難道這兩人雙方之間還有很深情誼?
推測產生同時,高澤手機響起警員焦急聲音:
「高處,我們在醫院沒有看見商麗琳。」
「醫院只有商麗琳母親商玉彩,但她媽也不知道商麗琳去了哪裏。」
一瞬間。
梁遠海立刻睜開了雙眼,那雙黑色眸子閃過濃濃震驚與擔憂。
「梁老師,電話你聽到了。」
「商麗琳在醫院失蹤,如果她去白若溪囚禁地方,將白若溪給殺了,那麼商麗琳要承擔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這輩子就毀了。」
高澤緊緊盯着梁遠海:「你還不想說,白若溪囚禁地點嗎?」
「南城安遠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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