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真是陰險啊。」
消瘦青年將自己身上的一根銀鋼針拔下。
馮勤在射出兩針時,發現可能無法命中,情急之下又補了一針。
第三針雖是中了,可偏離了穴位。
也讓馮勤真正明白,為什麼唐門幾乎沒有強調練習這門針法。
且不說入手難度高,這光偷襲都不一定能命中的情況,正面更不必說。
等同於這招是用來開場的,如果能命中,自是最好,否則只能將其揉進其它功法裏面。
馮勤將銀鋼針換掉,從腰包中取出鋼針。
論正面強度,還是鋼針更強。
「師姐,你們走,我來殿後。」
林采欣已然被方才消瘦青年,那瘋批般的猙獰神色,嚇得有些發愣,聽到馮勤的話,才有些顫抖的站起身來。
理論實力,她比消瘦青年強。
可對方的實戰經驗,還有骨子裏嗜殺為好的性子,硬生生把她給秒了。
不僅秒殺,短時間內,甚至是她的心魔。
「小師弟…他,他,我們一塊走,去跟主任們說。」
「你趕緊走,放心好了,打不過我會跑的。」
「」
林采欣謹記唐門教導,打不過就不要當拖油瓶。
現在的她,別說戰鬥,看着消瘦青年那張臉,心臟就止不住的狂跳。
「行,你一定要注意…」
「別行了,我記得陶桃師姐在宿舍,伱趕緊去叫啊!」
「」
原來是喊我去叫人。
林采欣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
剛才…下意識的想法,竟然是偷偷躲被窩裏哭。
簡直有辱師姐名號。
知道不是臨陣脫逃,而是前去搬救兵後,林采欣一拔腿便帶着一同過來的另一名師兄轉身就跑。
另一名師兄雖然沒有受到傷害,可誰見了那凶神惡煞的消瘦青年,心裏不恐懼?
唯有馮勤。
在第三針命中之時,他認為,這就是磨練最好的試鍊石。
「小子你很有膽子,見了本大爺還敢殿後,真不知道…你這麼有膽子,卸一條腿,唐門那群老東西會是什麼表情。」
消瘦青年一點不在乎林采欣逃跑,甚至搬救兵也不怕。
在他眼裏,只有馮勤一人。
巧的是,馮勤也沒打算拖延到救兵來。
「看來你那條腿真是我們唐門打瘸的,真是粗心,應該廢掉修為的。」
「你奶奶的。」
消瘦青年臉色一沉,手中藍色炁焰閃動,雙手猶如俯身直衝的鷹爪,望一眼便讓人心驚膽戰。
雙腳倒是毫無章法,只是簡單的徑直朝馮勤襲去。
先前他與林采欣的對決,馮勤也看得一清二楚。
腳下是沒有什麼步伐功法,只是因為其身上的血性和癲狂般的壓迫感,足以鎮壓像林采欣這樣未打過架的弟子。
就算是馮勤先前做了十足的準備,在看到他衝過來時,第一個反應也是先僵在原地。
直至對方右手探出,朝着心臟口抓來,馮勤才做出反應,一腳往後一踏,拉開半個身位。
在拉開同時,對方的身子竟微微下沉,左手瞄準的,赫然是馮勤的右腿!
「哈哈哈!」
消瘦青年臉色愈發猖狂,他已經能幻想出,唐門會被他這一舉動,氣得上跳下竄的樣子。
但左手完全伸直,卻沒有碰到一點大腿的觸感。
一陣白霧飄起,馮勤土木流注赫然爆開,將身位再次拉開一米,躲開如此骯髒的一擊。
隨即三根鋼針直射他的腦門,身子在他動作停頓時逼近,3級瞬擊暴出!
從躲到攻,僅三秒鐘的轉變,就算是富有戰鬥經驗的消瘦青年,也禁不住這麼快的動作,雙手僅來得及擋住鋼針,面對瞬擊只能是節節敗退。
3級的瞬擊,哪怕是打在炁罩上,能打擊感與痛感也必不可少。
馮勤越打,越是專注,眼前的消瘦青年身上,仿佛多了許許多多的弱點,它們就像是遊戲一樣,以藍色點點浮現。
只要最後一擊,打中任意一個弱點…
此人必死!
產生這個念頭之時,馮勤手仍舊是一頓,產生了遲疑。
這一下遲疑,讓消瘦青年連滾帶爬,躲了過去。
然而即便是躲過致命一擊,他的胸前也多出了好幾處淤青,肋骨更是斷了兩根。
疼痛難耐的他,終於在眼底里浮現出蘊藏深處的殺意。
先前只打算打斷一條腿,是他想現場看看,這位極有可能是唐門天才的弟子,慘叫和崩潰的模樣。
然而現在,他不再有這種玩味的想法了。
「幾周前,你才剛登記完異人身份,就學會唐門這麼多門功法,看來真是天才,若是讓你回去…怕是以後我都得躲着。」
「只能麻煩你去死了。」
消瘦青年說罷,強撐着身子,手裏多出一把短刃,那是原先想要刮花林采欣臉頰的兇器。
多了一絲殺氣在裏面之後,那把短刃給人的壓迫感,強大到令人窒息。
炁焰一包裹,不給馮勤調整情緒的時間,便是高高躍起,直劈下來!
相比於馮勤先前下殺手時的遲疑,對方這一刀直逼大動脈的動作,是毫不拖泥帶水。
真正的殺伐果斷!
馮勤握着鋼針的手在抖。
如果是切磋,他有自信,能輕鬆用鋼針接下這種菜鳥的短刃。
可這不是切磋。
萬一鋼針沒接住,輕則幾根手指被砍飛,重則命喪當場!
消瘦青年連劈三刀,直捅五刀,招招直逼要害,只要中上一擊,至少也是重傷,若是送醫不及時,更是必死無疑!
對方的下手果斷,竟讓馮勤產生了懼意。
明明實力相比之下,對方根本算不上對手,可這股狠勁硬生生抹平了差距。
不殺不行!
馮勤自知,這次偷偷尾隨過來,一是為了確保林采欣的安危,二是為了試着與全性交手,必要時候能下殺手。
要知道,羅天大醮出場的那些全性,可是真會殺人的。
要想跟這類人共存於世,最先要學會的,就是下殺手時絕不猶豫!
可現如今,要想下得了殺手,必須得有一個能彌補猶豫間隔的機會。
就像張楚嵐當初在龍虎山,第一次殺人時,也是選擇偷襲的方式進行。
為的就是在出手前,能有足夠的猶豫空間。
而這樣的機會,還真有。
馮勤在躲開第十刀時,土木流注驟然開至最高,雙腿一拔便往一旁的小巷衝去。
那個佈置了隱線的小巷。
消瘦青年先是一怔,在剛才,他竟在這少年身上,察覺到了熟知的殺意…
可殺意剛出,竟是拔腿就跑。
難不成是想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戲碼?
「今日,你必不可能逃的出去!」
消瘦青年雙腳蓄力,速度之快,一個拐彎便以全速,衝進小巷。
面前的隱線,在無光的環境稱得上透明,即便是走路都不一定能短時間內察覺到。
更何況,是全力衝刺。
一聲慘叫在小巷中迴蕩。
原先空蕩的環境下,多了幾條沾血的細線。
在地面上,一條腿與一條手臂,散落在地。
消瘦青年慘叫連連的躺在地上,一臉恐懼的望着逐漸逼近的馮勤。
「現在,足夠我猶豫了。」
現在,足夠我求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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