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人打底,大家全都看向了馮勤和後面的幾位老前輩。
重心還是放在老前輩身上。
這種老畢登,你要想他爆金幣,至少得給他端茶倒水一年半載。
這次僅僅是一個矛盾,就能讓他拿點本事出來,誰不湊這個熱鬧。
關鍵是人多起來,尊嚴所在,他不好甩袖走人。
那些只是看不爽馮勤,但沒有吭聲的老東西,心裏暗暗鬆了口氣,悄悄退至眾人身後。
先前兩位出言不遜,「指教」馮勤的老東西,就沒有那麼好運,大家的目光基本就鎖在他們身上。
一名還是滿頭黑髮,但腰杆下彎的老東西,牽強道:
「得了吧,交流會時間還長,你們這就是難為小輩,先這樣吧。」
把為難馮勤的罪名扣在大家頭上,他就想轉身離開。
「啊?怎麼會為難!這是老前輩在考驗我!考驗唐門!」
馮勤那聲音,卡在他轉到一半時才喊出來,讓他現在回正就不好走,不回正又不好接話,難受得很。
「不如讓盧長老,將我說的那幾位弟子叫上來瞧瞧,要是我說的中,兩位老前輩隨便教兩招,要是我說的不中,慚愧啊,晚輩定當牢記前輩們的教誨!」
你這橫豎都不虧是吧!
黑髮老頭狠狠一瞪,氣得攥手。
馮勤就算是沒中,他們也沒面子。
讓一個小輩當眾對你服氣,可不是光榮的事。
說好聽點,這麼大歲數,還不能靠名聲讓人服。
說難聽點,這就是欺負晚輩。
誰能想到,馮勤一句話,就把他逼到這個境地。
「那就趕緊吧,別影響了進內門的時間,來此就都是學子,我等可是來虛心學習的。」
另一位矮小健壯的老頭,手負着背,儘可能將自己的身位壓低,也好這幾天別太難堪。
盧長老抬手,將馮勤先前指過的幾名弟子,全都叫到了跟前。
「你們,可煉過炁盾?」
聞言,弟子們紛紛搖頭,連猶豫都沒有,搖完都低着頭,很不好意思。
有一種辜負了大家期待的慚愧感。
兩位老東西心裏小小鬆了口氣,哪怕難堪,至少也是最輕的那種。
但鬆口氣這一點,讓他們心裏好難受。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要真被他說中,那才是不可能吧!
「這事就到這,道歉奉承都不必了。」
黑髮老頭還打算爭一口氣,裝出一副不跟小輩計較的模樣,顯得無理取鬧的是馮勤。
沒曾想,馮勤還能鬧起來了。
「盧前輩你看,這就是器宗的教育出現問題,他們連自己能煉器都不知道。」
「」
這下子,連尚郭元都瞪大了眼。
你在教盧長老做事?
「喂,少說兩句。」
尚郭元實在沒忍住,趕忙提醒一番。
方才只是跟兩個老畢登鬧,難堪的是他們,你這句話,那是跟盧長老鬧,否定整個器宗,咋地,誰敢支持你?
原先支持馮勤的人,也都紛紛閉上了嘴,有的迷茫有的緊張。
剛走沒多遠的老東西們,則幸災樂禍起來。
急了急了,這年輕小伙急了。
人一急,說話就不會過腦,本來優勢局,這一句話立馬轉變風向,大家不亦樂乎。
那倆老東西,也沒想到,劇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時候是跟還是走。
跟的話,好像…能削削這年輕人的桀驁?
兩人眼珠子一轉,無聲中達成了共識,於是黑髮老頭上前一步,用力輕咳一聲。
「我作為王家客卿,夏思任,今日也算是看到年輕人的桀驁不馴,既然你這麼想證明自己,不妨這樣——」
夏思任當場報了名諱,腰杆子賊硬,好似自己是很有名的大人物。
這名字沒人聽過,可是【王家】那可是大名鼎鼎。
異人圈四大家族,分別就是陸家、王家、呂家還有高家。
他們四家底蘊,比一些大門派還要深厚。
能在他們那當客卿的,都是有真本事的。
「我拿我煉製的【山河圖】一角紋,作為籌碼,若是這些弟子真能煉出炁盾,算是我給你一個窺見宗師的機遇。」
「山河圖?」
有人小聲議論,聽說過這法器的人,少之又少。
這點可以理解,譬如苑陶的九龍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識得的,能造出九龍子的,除去神機百鍊,也就苑陶一位。
尚郭元鄭重道:
「山河圖,是能直擊靈魂,將他人元神納入其中的法器,據說熬走了三代人,才造出那麼一件。」
儘管看不起夏思任這種欺負小輩的行為,但不得不承認他在煉器上的造詣。
另一人也站了出來,「我倒沒那能力,去四大家當客卿,只收了幾位小徒圖個清閒,拿不出山河圖這種法器,倒是有一紙心得,可贈小輩。」
一紙心得。
莫看張旺將自己的心得刻在銅球上,隨意讓弟子們觀摩。
在異人圈裏,煉器師的心得,哪怕是一行字都價值千金。
也就張旺好,換成其它煉器師,恨不能藏到死了進棺材裏。
這一紙心得,和山河圖一角紋,價值一樣大。
山河圖的一角紋,能讓人頓悟,舉一反三,指不定創造出獨屬自己的法器。
眾人既是羨慕又是惋惜。
羨慕馮勤能有這等機遇,惋惜這不過是海市蜃樓。
「行,在這裏多謝前輩,作為交流,小輩也不好光拿好東西不分享,這樣吧,待第三天,給你們一點唐門的震撼。」
一紙心得和山河圖一角紋,這都是稀有玩意,拿出來跟所有人分享,馮勤可做不到這等善事,肯定得留給自家學生看。
至於如何回報大家的出言幫忙,馮勤已經想好。
眼下,拿到這兩件玩意再說。
馮勤隨手一指一旁的煉器桌,「你們就在這,各自煉各自的法器,把炁盾造出來吧。」
「啊?我們?」
幾名器宗弟子腳趾一直在摳,心裏緊張得不行。
他們是沒想到,馮勤裝的逼,得他們來動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扭頭看向了盧世煒。
不看不要緊,一看大家都愣了。
盧長老全程沒有在聽馮勤和那兩個老畢登講什麼,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幾位弟子,嘴裏依稀喃喃着:
「怎麼看出來的呢,手法?行炁?」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在質疑馮勤,唯有盧長老,打從一開始——
就相信馮勤所說的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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