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林屬於郊區,河北本身算不上發達,他們的郊區,那便是放眼望去,全是山河景色。
偶爾旅遊,那是放鬆心神,享受人生的好景點。
要是生活在這裏,那麼每一天都屬於修行。
當然,郊區周圍還是有不少村子的,這些村子不會有哪怕一間的寫字樓等高樓大廈,最後也只是四五層高的廠房。
剩下的,全是平頂的自建房。
至於瓦片屋頂,現代社會,只有老房子才是那建築風格。
不是所有地方的瓦房,都是保護景區,該拆的都拆了,改造成平頂。
不過距離玉竹林,最近的都有十公里左右。
這樣的村子,來往的人不多,尤其是莫老等門派老師長老們,全都去到了玉竹林後,這邊更是只剩下老頭們。
唯獨有兩個村子除外。
一個是東萬村,一個是東卯村。
東萬村內,沈沖正解開身上的繃帶,兩名醫生坐在一旁。
「你身上的舊傷新傷,都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事成之後,我們也要知道那個秘密。」
一醫師撤去自己的炁焰,確保沈沖並無大礙。
另一位則搖頭道:
「傷勢沒問題,但你體內的毒素排得不算乾淨,要是消耗太大,很可能反噬,事成之後,你靜養一段時間吧。」
一名合格的醫師,這時候應該叫他直接靜養。
但顯然他不是,為全性治病,絕不可能不圖利。
所以讓沈沖事成之後,再考慮靜養問題。
沈沖也是無奈,「唐門這點毒,都這麼久了,還有殘留,你們是不是故意的啊。」
「呵,確實只有一點毒,但來自唐門長老,你以為割塊肉就能免了?不過放心好了,只要你安心靜養一個月左右,這點毒自然消散。」
醫師輕呵一聲,不再多說。
要不是他們,沈衝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體內其實被打入了炁毒。
一旦被潛伏一年半載,等再次面臨大戰時,毒性就會像蓄勢待發的蛇,猛咬他一口。
這手段高明又陰險,唐門內能做到這點的,屈指可數。
哪怕醫師治癒,也得時間來消磨最後一點根基。
「算了,知道你們盡力了,秘密我自然會帶回來,前陣子全性衝殺,應該毀去了大半防線」
沈沖說着,掏出了手機。
這幾天,他一條信息都沒有收到。
負責與其對接的陳曉暉和寇勤嘉,都沒有發來信息。
這讓他很疑惑。
在全性裏面,這兩人算得上是好手。
雖說有一人是瘋子,但另外一位可不是,一手空靈法精湛不說,還陰險得很。
說不定,是裏面最有可能,跟他討價還價的人。
只是不解,為何這麼多天過去,還沒有消息。
總不能是,他們得到了秘密,私吞了吧。
沈沖猶豫好一會兒,撥打了另外一名全性的電話。
電話隔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
裏面傳來虛弱的聲音,「沈哥…你找我有事?」
聽這聲線,沈沖一咯噔,「聽說伱們殺上玉竹林,搶奪猿相門的至寶,結果如何啊。」
前幾天進攻猿相門的人,全都不知道真正的目的是要一個秘密。
不少人都以為,是搶奪猿相門新得來的一件至寶,那是一件法器。
據說可擬態白猿,相當於猿相門的功法大成。
這手段,自然很多人垂涎。
而且此事並非虛構,是真的有這一件法器,只不過是一直都有。
但全性妖人,哪有那麼多帶腦子的,他們只以為現在能搶,以前為什麼不搶,他們不會去考慮。
所以聽聞沈沖關心這件事,對方並沒有懷疑什麼,只是沉默了一陣,苦澀道:
「敗了,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暴露了信息,哪都通和一大幫其他門派的弟子都在,死了幾十位兄弟,被抓的也有數十位,幾乎潰敗啊…」
敗了很正常。
因為,信息就是我泄露的。
沈沖面不改色,平靜的聽着,畢竟死的是全性,不是兄弟。
在這門派里,哪有什麼感情可言,利益一致就是盟友,不一致就是敵人。
真當門派的師兄弟情誼,在全性有存在的價值?
只是,敗的時候,對方損耗多少呢?
沈沖安慰道:「你別傷心,這件事,我肯定關注,猿相門這事,我也摻和摻和,對了,那他們應該也倒了一大片吧。」
聽見沈沖也打算摻和,對方虛弱且低落的情緒,一下又高漲了一些,略帶激動道:
「那沈哥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媽的,裏面不僅有華北的門派,就連重慶那邊的唐門都來了。」
一聽唐門,沈沖淡笑一僵。
前陣子他可是被追殺出陰影了。
沒有哪個門派像唐門這麼瘋的。
他殺了火德宗的人,都沒有被追殺得這麼慘。
尤其聽說,在天津那邊,也是因為唐門弟子的攪局,夏禾撈到的信息,當場少了一大半,還差點被傷到。
「那你們傷了唐門?」
沈衝心想,如果傷了唐門,就得先跟他們劃好界限,別到時候替這些人背黑鍋。
那人又是一陣沉默,有些尷尬道:
「沒有,不僅沒傷着,暉哥也被他殺了,我們全性死傷人數,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出自他手,連嘉哥也被哪都通抓了。」
沈沖僵住的表情逐漸轉為嚴肅。
「唐門,派了誰,唐學禮?唐明?還是…唐秋山!」
能殺陳曉暉的,唐門裏有不少,但無一例外,全是頗有名氣的異人,他們幾乎都不接委託了。
除非有關係唐門的大事,否則基本不出手。
會出現在這裏,換誰都得楞三秒。
至少他沈沖,得楞五秒,因為這身上的傷,就是出自唐門那些不出山的老玩意之手的。
「都,都不是,是一個毛頭小子,我這幾天查了,好像是之前破壞夏姐計劃的那位…馮勤!」
這個名字,他咬重了幾分,對其的怒意也深了幾成。
但一想到對方果斷出手,一擊必殺,臉上還沒有半點動容,他那憤怒又被自行打散,只剩下深深的畏懼。
那場面,他都懷疑,對方才是全性,自己就是嗎嘍。
「馮勤?」
沈沖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人名,之前夏禾提起過,還說與他共享情報。
乍一聽,他好像是自己人。
可還有另一件事
就是夏禾說。
差點死在他手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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