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這麼瘋嗎?」
馮勤小聲問。
「嗯…不理他。」
陸玲瓏實在不知道說什麼,跟他一塊,竟有些丟人。
馮寶寶在旁默默吃飯,眼睛倒是一直盯着馮勤。
「你變強了。」
「嗯?」
馮勤剛放下碗,就聽見馮寶寶忽然提了一句。
「你比之前要厲害了。」
馮寶寶再補了一句。
「最近比較刻苦,又去龍門學習了一番,是有進步的。」
馮勤謙虛的回應,主要是不知道馮寶寶到底在說些什麼。
都大半年了,自己變強不是很正常麼。
馮寶寶沒有說話,只是繼續乾飯。
再然後,徐四安排了三輛商務車,將大家一起載去猿相門的所在地。
而徐四和徐三馮寶寶三人,並沒有第一時間跟過去。
「寶寶,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徐四一手插兜,一手夾煙,望着馮勤坐上的那輛車,有些費解。
「字面意思啊,他變強了。」
「這…很正常吧,好歹也是唐門的小天才。」
「不,我是說,他現在的強,不合理。」
馮寶寶雙手擺來擺去,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心中所想。
「不合理?」
徐四將煙一口猛吸完,然後踩掉道:
「也就是說,他現在超出了正常認知的變強過程?」
「差不多這個意思。」
馮寶寶點頭,但覺得他說的這話還是有些不對,只是她不知如何形容。
「不管了,他是西南大區那邊的,倒是張楚嵐那邊,你得多留心。」
「明白,他現在是我的奴隸。」
「」
徐三在旁聽得很是不爽,暗罵徐四又給馮寶寶灌輸了沒有用的知識。
這奴隸二字,必然是徐四教的。
「張楚嵐那邊能穩住就好,別讓太多勢力接觸到他,至於猿相門這邊,很快就能解決。」
徐四深邃的目光,仿佛看透了這猿相門的本質,然而動身離開。
徐三和馮寶寶則是反方向,去了另一處地方。
車子一路暢通,來到了一塊森林地段。
林子有一條用不規則石頭,鋪出來的路,兩邊長滿了柏樹,還有竹子。
竹子幾乎是扎堆,在道路兩邊穿插,與柏樹爭寵。
石路的上面,掛有一個石牌匾,上面寫着猿相門。
他們並非隱世門派,據哪都通所言,周圍的村子會有不少人,來這裏拜拜。
屬於在異人圈不出名,但在這周圍,相當有名氣的門派。
至少吃喝不愁,培養弟子也一點不吝嗇。
但那都是之前,現如今,在眾人面前的猿相門牌匾,已經裂了好幾道痕,鋪好的石路也有不少裂痕。
大家順着石路往前,周圍的竹子上,沾有血跡,沒人清理。
光憑這點就能得知,當時的戰況有多激烈,甚至來不及打掃。
而且從遺留下的打鬥痕跡來看,全性那邊也是和猿相門類似,是以罡氣為主的異人。
方俊逸皺着眉頭,四處打量着周圍的血跡,低聲道:
「不錯,這次全性派出來的人,很強,但不見得是猿相門的對手,從碎石來看,猿相門佔優。」
方俊逸認為,這都是猿相門擊退全性的象徵。
「佔優為什麼委託叫屠宗?」
陸玲瓏問。
「這只能說明,全性的目的是屠宗,但未必做得到。」
方俊逸底氣十足,認定了就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
馮勤暗暗搖頭。
不,錯了。
要是有四張狂介入,說不準,他們會被逼到窩裏鬥。
不過這時候反駁他,並沒有價值,大家一路往上,按照制定好的方案,各自分散。
全性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在周圍,說不準就有埋伏,他們要做的,就是排查,並且將猿相門保護在內。
馮勤等人作為前線,一路直上,到了猿相門的宗門內。
碩大的紅漆木門,此刻已然破敗,哪怕掩着,也能通過裂縫,看到裏面的景象。
所有的裝飾物,均被擊碎,地面上的血跡,是先前竹子裏的數倍不止。
方俊逸呆了呆,這顯然超出了他的設想。
本以為是猿相門佔據優勢,可目前情勢來看,猿相門的死傷慘重啊。
陸玲瓏偷偷瞥了一眼馮勤,見其臉上沒有過多的詫異,顯然是一開始就知道了這個結論。
輕輕一推,那破舊的大門發出刺耳的聲響,一老者無神的坐在大門前,手邊放着一柄大錘。
在聽見大門響動時,他的大手已然握住大錘,疲憊的神情摻雜着憤怒。
「龍門弟子,前來助陣。」
方俊逸拱手,冷清道。
「龍門?滾,都滾遠點。」
長老一聽,並沒有絲毫鬆懈,握緊大錘的手,更緊了幾分。
這等反應,讓三人一怔。
踏——
在長老身後,五名猿相弟子,手纏鐵鏈,氣勢洶洶的怒視馮勤三人。
「我們猿相門,何時找過你們協助,現在即刻離開!」
他們的身上,多少都帶着傷,而且
長老那時不時涌動的炁焰,是暗勁!
馮勤眼皮一動,這股暗勁,之前在唐梅花那見過。
暴戾且不講道理。
世間唯有一人能打出來。
那就是四張狂——沈沖!
果然,有四張狂介入。
「前輩,全性並不會善罷甘休,僅僅一天就造就如此慘狀,若我們不插手——」
「滾!」
猿相長老怒斥,眼睛微微冒紅。
他這般憤怒,絕非是擔心大家賠命。
面對援助,他的反應更像是看到了敵人。
馮勤在旁一句話都沒有接,只是上下打量周圍情況。
雖說屍體已經被收拾乾淨,但從每一處角落都有碎石和血跡來看。
猿相門死傷至少佔了六七成。
「龍門弟子,那位是唐門的吧,叫馮勤,我記得你。」
在猿相長老發怒時,大廳內,走出另一位步伐一瘸一拐的長老,黃振賢。
他是先前,去唐門「興師問罪」的長老。
因為看過馮勤和張旺演了一齣戲給他們看,所以印象深刻。
馮勤抱拳道:「是晚輩,不過前輩為何要趕我們走,共退全性,乃是正道的責任,眼睜睜看你們喪命,實在難以做到。」
「呵,嘴巴倒是挺甜,你殺我門下弟子,大家都不計較,但伱若要插手此事,我們可沒有好臉色!」
手握大錘的長老,冷眼嘲諷。
一點沒有感激的意思。
黃振賢輕聲道:
「楚祥三,對晚輩不要太苛刻,他們或許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又如何,一口一個全性,他們根本就沒想幫我們!」
一口一個全性?
馮勤臉色微微一沉,心裏閃過不祥的預感。
這次事件恐怕,並非全性主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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