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力量很奇怪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天空之中的盧卡爾,雙手張開,仿佛有着火紅色的羽翼,附着在他雙手之上一般。
他的雙腿幻化出了紅色的鳥爪一樣。
此時他的上半身的衣物已經被燃燒殆盡,這時候能夠從他的背部看見他的背部是一個巨大的紅色鳥形紋身。
最大的紋身是他的整個背部,只是鳥的軀幹翅膀則從兩側一直延伸到了他的胸腹部。
如果完整的將其展開,可以看見的應該是一隻展翅的紅色火鳥。
一個淡淡的紅色鳥形虛影套在他的身上,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着火紅色的火羽流動。
右手猛的向前一揮,翅膀的虛影同樣朝前揮動,帶來了大量的火焰羽毛直射出去。
而那血色的身影,能夠看得出來他的背後長出了所有邪教徒似乎都有的血色觸手。
但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
漫天的血色觸手帶來的是猩紅的影子,通過拍擊、阻擋、擊破的方式阻止了那些羽毛的攻擊。
面對着盧卡爾的話,他不發一言。
反倒是說出了其他的話,聲音平靜一點,聽不出瘋狂的情緒。
像是老朋友一般說道。
「紋身的力量,不好受吧?那不是人類軀體能夠承受的東西,哪怕是你,哪怕你的軀體天生強韌。」
說着兩人又交手了幾下,那血色身影的邪教徒聲音變得更具有穿透性,輕聲但又清晰地傳入到了盧卡爾的耳中。
「很痛吧?很不好受吧?這些力量的代價,那深入骨髓的灼燒每夜無法入睡的灼熱,人類呀,如此脆弱的軀體,卻想要承受自身無法承受的力量。」
說着他忽然開始進攻,身後的觸手猶如漫天的血色長矛一樣突擊而去。
突如其來的進攻,讓盧卡爾立刻雙手交叉阻擋在自己的面前,火紅色的羽毛就像翅膀一樣擋在了他的面前。
「看看我,看看我這強韌的軀體,根本沒有這些難以忍受的副作用。信仰吧,信仰吾神,獲得涅槃。
他將強化我們的軀體,讓我們不再遭受了痛苦折磨。」
他激昂的說着,聲音幾乎變成了高歌。觸手忽然凝聚結合成了兩根隨後猛的衝撞,讓盧卡爾忍不住在天空中下降了一截。
「我們力量如此之強,我們理應支配世界,想想那些懦弱的,該死的,愚蠢的掌權者們?
如此懦弱無力的他們憑什麼站在我們的頭頂?憑什麼對我們指手劃腳?
他們靠着懦弱無力的縱情享受,而我們卻要背負着如此沉重力量的代價,難以入眠?
憑什麼?盧卡爾,憑什麼?來,迎接涅槃,信奉吾神吧,他會為你的身軀沐浴,接受神恩,享受真正的力量!」
這些話語算得上是蠱惑嗎?盧卡爾並不覺得,這些廢話到處都聽得見,毫無用意。
但這聲音就是如此的具有穿透性,就是如此順暢就順着他的耳朵進入了他的腦海。
這聲音就是如此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隨着聲音的響起,止不住的讓他去回想。
隨着回想,那些痛苦的回憶,忍不住被勾連起來。
人類之軀呀
紋身,何其強大的力量?卻妄圖將這樣的力量封印在小小的人類之軀上。
必將遭到反噬,必將承受代價!
那鳳凰之吻所帶來的灼熱,如此的深入骨髓,火焰夜夜灼燒,難以入眠。
每夜的痛苦,在痛苦的火熱之中甦醒,如此強大力量,所付出的代價根本沒有享受的意味。
權力不達頂端,處處都是那些無力的掌權者的位置,處處都是枷鎖。
享受不達極限,終日都有可能承受火焰的灼燒,總是在快樂之餘被痛苦驚醒。
這一切,都值得嗎?
當這個問題想起的時候,盧卡爾驚醒過來,猛地向後飛了一節,警惕的看着前方的血紅人影。
「你在影響我?」
「是我在影響你嗎?不!是你內心確實有着如此的想法呢,承認吧」
這一次雙方不再進行任何的交流,沉入了完全的攻擊之中。
盧卡爾有些急切的看着下方離城牆越來越近的血肉怪物。
再讓這血肉怪物前進,他的國家就真完了。
他看得出來,這怪物並沒有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厲害,只要他能夠觸碰到那怪物,就能夠用他的火焰硬生生的將那怪物燒成灰燼。
在自己的鳳凰之火下,那怪物的恢復肯定跟不上來。
可問題是不可能,敵人早就想到了他的存在,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人專門的針對他,將他死死的拖住。
另一邊,街道之中,無數的士兵忽然開始發動着進攻與那血肉怪物周圍的邪教徒然展開了廝殺。
這時候一支小隊趁着混亂快速的靠近那血肉的怪物。
他們身上各自背着一個背帶,裏面存放的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從這小隊的成員能夠看得出來,他們身上到處都留有戰爭的傷疤,他們都是軍團當中的精英,都是有着赫赫軍功的英雄。
此時他們將為他們的國家獻出生命,表情堅韌,視死如歸仿佛曆來如此一般。
「我們的行動機會不多,戰友們正在為我們提供時機。」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血肉怪物的身旁,能夠看見面前這團巨大怪物的身影。
「好了,讓我們付出犧牲吧,讓這些該死的雜碎們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領頭的隊長大聲吼叫,他隨後從背後將符文炸彈拿了出來。
就讓他們視死如歸之時。
一聲尖銳且帶有痛苦的嘶吼,聲音響起。
「吼哦哦啊!」
是面前這怪物的痛呼,如此尖銳的聲音響徹四周,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甚至讓不少人感覺頭昏腦脹。
一直行動從未停止過的怪物,居然停下來了。
「成功了?」城牆之上一直看着的將軍問道。
議長也轉頭看向自己身旁的秘書。
那秘書搖了搖頭:「並不是我們的炸彈,我見過那炸彈爆炸的場景,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有任何的波瀾。」
而那戰場的中央圍繞着血肉怪物周圍所發生的戰場當中
因為怪物的痛呼,而不由停下攻擊的眾人看向那怪物的方向。
在月光的照耀下。
那是一個從天而降的人影,遠遠的看去,只能夠看見那人影雙腿上所閃爍出來的強烈光芒。
強烈的光芒猶如一道刀光閃過,巨大的力量帶着強光劈砍而下,砍在了那血肉怪物的身上。
一道巨大的刀痕,猶如滾燙的熱刀切向了黃油所留下來的切口一般。
那刀痕周圍的血肉都仿佛被融化了一樣,隨着第1道刀痕的落下,第2道緊隨其來。
一道十疤痕,死死的印在了那怪物的前方。
巨大的疤痕以及周圍融化的血肉,導致大量的汁水噴涌而出。
無口的怪物發出了它誕生以來第1次悲鳴。
面對着痛苦,他周圍那巨大的觸手開始胡亂的朝着進攻的方向揮舞。
面對着如此巨大的觸手,虹彩瞳可以說是非常輕易的便躲過了。
鋼索在周圍的空氣之中,讓虹彩瞳能夠肆意的從這些觸手之間的巨大空隙穿梭而過。
這怪物的體型太大,移動非常緩慢,簡直就是最好的靶子。
再加上那背後肆意揮舞的巨大觸手,根本無法對正常人類大小行動異常敏捷的虹彩瞳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威脅。
一些觸手胡亂的揮舞之下,甚至將周圍一直跟在他周圍的那些邪教徒砸成了肉餅,反倒對他們自身的數量遭到了削減。
這怪物雖然體型巨大,破壞力極強,但弱點也是如此的明顯。
顯然它的職責從一開始就只是破壞那城牆,以及給敵人帶來強大的心理壓力。
是一種妥妥的攻城武器。
面對着四處胡亂揮舞的觸手,更誇張的特效出現了。
一道青色的長龍虛影,帶來的仿佛咆哮一般的吼叫聲,從陰影之處飛出。
龍形虛影朝前猛衝流動。數根巨大的觸手被切斷,大量的血液如噴泉一樣噴灑而出。
巨大的觸手掉落在周圍,掀起了大量的煙塵。
「啊,這比我想的還要弱啊。」
江淑玉忍不住說道,隨後一個起身對着身下那巨大的血肉怪物重重的劈了下去。
翠綠的龍形虛影再一次出現,這一次他不再肆意遨遊,而是筆直的朝下方鑽了下去。
翠綠的龍形化為了長矛一樣的東西,狠狠的刺入了怪物的軀體。
就像一根鋼釘鑽了進去。
一下子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將整個怪物貫穿。
洞口處還有着青色的玉石一樣的東西附着其上,完全限制了這怪物傷勢的恢復。
她們的攻擊雖然對這怪物造成了重創,但還是無法造成致命傷,傷勢的恢復只是被簡單的遏制了。
巨大的傷口也無法讓這怪物死亡,畢竟這怪物確實體型足夠大。
而且渾身都是血肉,你完全無法判斷要怎麼才能徹底幹掉它?
唯有切開剁碎,或是焚燒成灰燼。
「保護聖獸!」
那衣着華麗的主教站在他的祭台上大吼着。
隨後他自身便沖了上去。
大量血紅色的紋路瀰漫在他的全身,背後以及四肢都變成了血肉的觸手,胡亂的揮舞。
「住手,你們這些不敬的異教徒!」
他大聲的吼叫着,身上生出來的那些血肉觸手染上了猩紅的光芒。忽然生長朝着遠處突刺而去。
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十足的危險,在他情緒如此激烈的時候,有人還在盯着他。
還有隱藏的敵人?
感覺到危險的一瞬間,他就想要止住自己的攻擊,但是慢了一步。
敵人的速度超乎他的想像。
一道青色如風一樣的刀光,猛的從遠處飛來。
速度是如此的快速,在他毫無反應完全無法阻擋的情況下直劈下來。
「此路不通,老人家。」
好在他雖然被突襲,但提早有了足夠的反應,這一刀橫劈下來,將他突出去的觸手迅速砍斷,甚至將他一條手臂同樣的砍了下來。
出現在他前方的,是一位年輕的女性,手中還握着一把長長的刀刃。
好快的速度,好快的攻擊。
一下子變成了短短一截的幾根觸手,在他的背後像蠕蟲一樣痛苦的掙扎着。
他那斷臂也不停的向下流淌着鮮血,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柳月柳。
「看來這國都隱藏的力量比我們想的要多太多了,不愧是世界的大國嗎?」
他原本預計這個國家隱藏的強者最多兩個,結果突然冒出來了三個,而且還是如此的強大。
主要是太過於年輕,從來沒有任何風聲透露。
實屬超出了他的意料。
在他出場的時候,同樣有一道人影,從邪教徒的隊伍當中沖了出來,以同樣的姿態沖向了虹彩瞳兩人的方向。
不過這一次迎接他的是江淑玉,在還沒衝過來的一瞬間就被江淑玉劈倒在地。
此時在場的各個強者捉對廝殺
只有無人管顧的虹彩瞳盡情的對着下方的怪物進行着攻擊。
虹彩瞳觀察着各處的戰場。
或許是因為專屬技能的出現,為眾人帶來的實力提升確實非常之大。
柳月柳和江淑玉所在的戰場上,兩人幾乎都佔有絕對的優勢。
完全壓着敵人在攻擊。
看見這樣的場景,虹彩瞳也放下了心來,腰間的鋼索,勾連在虛空之中,將她的身影一下子拉伸到了天空之上。
飛到天空的虹彩瞳,向下墜落下去。
雙腿呈現出飛踢的樣式,雙腿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紋路。
每一條紋路都像是能量管道一樣,向上延伸貼在皮膚之上。
同一時間,雙腿上也展現出來了神字的力量。
「巨力神!」
雙腿之上展現出來的光芒,從之前灼熱的白光轉換成了某種像金屬一樣的色澤。
從天而降的飛踢變得沉重,具有強大的壓迫感。
自上而下的壓迫感讓處在周圍的所有人都有一種呼吸被壓迫一樣的錯覺。
那是一種展現在心靈之上的奇特壓迫感。
隱藏在暗處的莊才兩人同樣清楚的看着這一招。
「新招式?」莊才問道
旁邊的楊蓉蓉搖了搖頭:「大姐之前在訓練場中展現過,只是你沒看見而已。
而且她說這一招其實不怎麼實用,不過現在嘛,哈哈有好戲看嘍。」
她的話音落下從天而降的虹彩瞳,快要落在那怪物身上。
看着這樣的場景,那位主教雙眼怒瞪,口中忍不住大吼道:「住手,該死的異教徒!」
情緒激烈之下,甚至想要略過柳月柳去阻止虹彩瞳的攻擊。
「老人家,管好自己,你還真是看不起人。」
柳月柳說着速度極快的沖了過去,一刀劈砍之下將情緒激動的長老的一條腿給砍了下來。
再一次被阻止的長老轉頭過來看着柳月柳,完全不管自己身上不停流出血液的傷勢。
情緒激動之下,身上的血紋還是出現變化,斷掉的手臂和一條腿長出了血肉一樣的肢體。
身上開始出現一些鼓脹和扭曲。
「哦,終於要變了嗎?」
柳月柳微微的蹲下,身體握住了自己的刀柄警戒着。
所有的邪教徒在正常人的形體之下,哪怕很強也無法對虹彩瞳她們造成太大的壓力。
他們需要警惕的是這些強大的邪教徒在無法應對強敵的情況下,進入血肉怪物的那種模式。
這種模式才是他們需要警惕和小心應對的存在,並且對面的實力也並不會比他們弱多少。
想要進化變身,成為二階段他們也不能像對付那些弱者一樣直接砍頭阻止,這不現實,只能警惕應對。
然而讓柳月柳失望的是這位主教抑制住了自己身上的變化。
重新變化為了正常的身軀,手臂和腿也重新長了出來,滿身的血紋忽閃忽閃。
聲音也變得疲憊喘息:「你們這些該死的異教徒,等着吧,馬上迎接你們國家的便是慘絕的神罰。」
說着他便默默的飛下了這怪物的身軀。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柳月柳也沒有阻止。
他們此次行動的目的是阻止這血肉的怪物,而且說實話,這主教真變成怪物了,她也沒信心一個人將其消滅。
更別說,還得阻止身下這頭巨大的血肉怪物了。
另一邊和江淑玉對戰的邪教徒也且戰且退,緩緩的撤退。
顯然此時勢不可為。
虹彩瞳的攻擊在此時落了下來。
「砰!」
巨大的轟鳴,整個怪物猶如被無形的力量壓迫全身一般。
揮舞的那些觸手一瞬間被壓斷貼在了地上,被虹彩瞳擊中的地方已經整個的凹陷了下去。
巨大的力量所傳遞過去的威力,將整個怪物的半身都向下壓了下去,另外一半的身體也被連帶着向下凹陷。
周圍還在戰鬥的雙方,隨着劇烈的震響,搖搖晃晃的止不住身型。
處在怪物周圍的建築轟然倒塌。
隨後便是悽慘的悲鳴,如此刺耳的聲音甚至讓一些邪教徒和士兵們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
「砰!」
又是一聲沉悶的壓力爆破。
巨大的怪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煙塵,巨大的力量讓廢墟掀起,在月光的照耀下遮蔽了怪物所在的區域視野。
隨着不知從何而來的微風掃過。
漫天的煙塵被吹散。
而那怪物所在的地方已經看不見怪物的身影,能夠看見的是一處巨大的凹坑。
凹坑中央是朝周圍呈濺射狀的漫天血肉以及汁水。
周圍的建築凹坑街道,到處都是噴灑的殘肢碎塊。
在虹彩瞳的強力攻擊下。
這巨大的怪物變成了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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